噓。別再叫醒我。也許這是一次非常好的做夢時間。讓我可以回顧一下我的所有的寫過的內容。它們需要着我。讓我也能夠把它們整理乾淨。我需要將它們都埋放在心裡面兒。對,就是這樣,你說的沒錯。我是要把它們都珍藏起來。放進記憶的最深處。
一個故事代表一個人最真實的生活。不。他們並不會虛假。他們是我最真實的表達。我相信你會看到的。那一些畫面。有的是在鵝毛大雪飄飛的季節。有的只是回憶當中的美好片段。它們被我加以形容。但是也許還是誇張了一點兒。不過,假如你有意想聽,那麼我會選擇當面跟你講清楚一次。對,就一次。一次的機會。
當我做完了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我的內心也就會被從此清空掉了。它一乾二淨。我想我也許再也沒有什麼理由不去接納這些眼前的一切了。那是一些嶄新的畫面。一些書。還有兩個未曾用過的筆記本。在那兒,我什麼都沒有落下。不過,真的。請你原諒我。也要相信我。
因爲假以時日,它們會被我一一填補上去。就像原本的一無所有的白色天空。忽然間多出了一抹蔚藍和金黃色彩。在我眼前的它們也會一模一樣。如果下一次,你再一次的走到這兒來的時候翻開它們。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都會叫你看到那上面的一切。
我是用這顆心在對你做着表達。親愛的,請你相信我。我敢拿生命對你打包票。只是你願意走過來嗎?在這裡和我一起眼睛對向窗臺那邊,手裡也與此同時握緊一支筆。一邊看着前面,一邊用心記錄下這裡的一切。然後就在筆下盡情地書寫。無論是什麼樣兒的內容,都可以。
我想我也會告訴你很多很多你不曾經歷過的事情。有的是酸,有的是甜。有的是苦澀的可以叫我落淚,有的是夢裡面與你不斷的傾訴場面。你說,我有多想見到你。我有多想和你在一起。兩個人手牽着手,和你去往同一個地方。我們也可能會去一座山腳下。到那裡不做任何事情。只是吶喊聲,在被我們一起呼喊出來的時候,它們也已經迴盪在這兒的每一處了。
它們像是隨時隨地遊走的精靈。一直都是蘊藏在我們兩個人的心上。當我們打開了自己心裡的行走地圖時,那兩隻精靈也就跟着我們一起離開了。它們離開了我們的世界,走向只屬於它們自己的未來。我們當然也是會和它們共同揮手作別。像雲朵一樣,送它們歸去。被我們有所釋放下來。身體裡面是真的沒有了任何的壓力,一向輕鬆下來。
現在的我依舊閉上雙眼。不過這個時間裡,我想留給自己。我想勻出一些時間來。交給自己,把它放在我需要做的事情上。我睜開了雙眼。雙手開始活動起來。不過沒想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雙手手掌彷彿開始僵硬。我察覺到自己的手心兒越發的泛起絲絲涼意。稍微一段時間的流逝,這種狀況便會徹底的延續下去。它使我無法再動筆。我只好暫時的再一次放了下來。
我無奈極了。人生何時纔可以被我從頭開始。我皺着眉頭,失去微笑。我擡起雙臂。將目光完全轉移。我看向我的身邊。窗戶上面。溫度低下的可怕。可是那天空之神似乎很愛作畫。它在我們的窗戶上留下非常俊美的一筆。不光是這眼前的一幕,還有其他的地方。
我擡起身體。不再因爲自己的無能而悲傷。我站在這裡,看着面前的窗戶。然後開始離開了這兒。我也將這扇門打開。走出這間屋子。我走進旁邊的房間。窗戶上的窗花正在因一抹陽光的照射變的晶瑩剔透,閃閃發亮……
它們呈五彩的模樣。出現在我的面前。一道陽光。假如它可以穿進這兒的話,落到牆面上。那該是一種什麼樣兒的景象啊。我試圖去靠近那邊兒。絲絲寒意也儘可能的往我的身體裡撲去。好像依依不捨似的,直在我的身體裡面打起滾兒來。它們也讓我一顫兒。
就在這時。就是在這個時間段兒裡。我看到近處的一個孩子。她似乎是站在她們家裡邊兒的一扇窗戶前。在那扇窗戶前站立着的她,將自己的一隻手擡了起來。她好像是要在那扇窗戶上面作畫似的。面龐上也一直掛滿笑容。那微笑很美……
我還在家裡。根本看不清。只模糊着。在眼眶中心,留下她的那一抹倩影。小姑娘似乎也是心靈手巧的那一個。在他們家的窗戶上面盡情地作畫。當窗戶上面的大部分位置都被她的畫作有所佔據時,她終於停了下來。模糊中,她不再動起雙手,反而一直都在那裡,安靜的站立着。過了一會兒,纔開始繼續。她也找尋了一處窄小的角落,留下了她的芳名。
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就叫做柳芳。
這些都做完之後。姑娘一個人轉過身去。徑直離開門口。在轉過身的那一剎,無疑不會叫自己的長髮飄逸起來。雖然只是一段很小的時間,但總能飽我眼福。我盯着她,看着她較爲模糊的身影,直至她離開那兒。
黑漆漆的飄逸長髮彷彿一直都未曾離開。在我的眼前,周圍不斷的飄逸着。我也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在了炕頭邊上。我尋找一處角落。在午後的靜謐時光中,漸漸地睡去。一些風聲隨即闖入了我的世界。它帶走了身上的溫度。我只好取出一件厚實的棉被蓋在身上。而且此時此刻,我也已經屬於昏昏欲睡的狀態。眼皮很倦怠似的直往下拉。
這樣的我沉睡在一片安靜當中。無人來擾的生活,可真是很美好。一夢長來一夢短。不過這長長短短的夢卻直屬於我們在昨夜的歡愉。
天空很快就因爲我的沉睡而兀自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深夜時分的我爬了起來。在這個地方惶恐似的睜大了雙眼。我差一點就大叫了。你可能明白我。黑夜使我感到懼怕。我也許已經迴歸到了曾經的那種生活。外面光禿禿的場面。有寒冷的冬季的風在呼呼作響着。它們可以時時刻刻的把我叫醒,令我睜開眼睛。再也無法入睡下去。
說實話。近些年來,我發覺自己真的成爲了一隻名符其實的夜貓子。可以在深夜裡與你寂靜寒暄,也可以提起筆來回到桌面上去寫寫畫畫。做我最是喜歡做的事情。我長此以往的將日月調轉下去,不知道自己個兒的身體還吃不吃得消。
總之,在剛纔只是簡單的睡了一會兒。眼皮可以向上擡起了。我也足夠了可以看清地面的樣子。所以即刻下來。我會再一次的走下來。回到窗臺邊兒旁的桌椅上。抽出來一隻板凳,坐在上面,我開始我的工作了。雖然,這也許永遠都只能被當成是一種玩笑,我也不會去在乎其他人的眼光。這就是爲了讓自己可以安心吧。
紙張被我翻來覆去,深夜下的燈光卻總是通明……
修長的身影倚靠在腳下的地面上,它斜着越過了這兒。彷彿也是要去往那一邊。我揉揉眼睛。也喝了一口水。早就會這樣子做了。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時間通常會在傍晚七點鐘。我會去那邊燒一壺開水,等到水燒開了,再去把它們拿回來,用瓶子裝好了,放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在我口渴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享用了。
眼睛盯着桌面,偶爾也會傳來乾澀的感覺。令我感到不適。我放下手裡的筆。輕柔自己的雙眼。待好了一些的時候,就會繼續工作下去。絕對不會再虛度光陰了。即使青春時光一眨眼兒就會消失溜走。也不能隨意的讓它們被我繼續揮霍着。
我聽說有一種神奇的東西可以叫我打起精神來。而且往往也是在深夜裡飲用一次它就會叫自己個兒精神百倍。她也曾經告訴我說那叫咖啡。但是現在,現在這裡面根本就沒有咖啡可以令我提起精神頭。讓我可以在深夜裡精神的只有你們帶給我的信仰。讓我知道我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來將它完成。它的內容看起來真有點令自己想大笑的意思。
也許吧。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就只有自己個兒才明白。其他人看在眼裡,不一定就會有和自己相同的感受。所以,成不成名氣咱還得另說。現在,我可只顧着要把它完成下來。一筆一筆,不能夠猶豫下去……
往年的冬天。可是沒有這樣的寒冷過。即使不會下雪,也會多多少少的出現幾抹溫暖的陽光來。這一年,陽光還算是有的。當窗戶上結下了一層層薄薄的冰層時,它總會從深邃的雲層裡偷偷露出一顆腦袋似的,將這裡的死去的氣息點燃。我看到每一天的冰層從我的眼眸中溶化下去,成爲一顆顆水滴,它們滴落在窗戶縫兒裡。
我也是聽到了那種滴滴噠噠的聲音。才漸漸地放下了手心裡的筆。還是一個人習慣性地拖出凳子,從房間裡面走了出去。我尋着聲音出現的那個地方走了過去。是在我們家裡邊兒的廚房那兒。厚厚的冰層正在融化着。一滴滴水珠從最上方的位置花落下來。彎彎曲曲的一條線。直接的落在了最下面的窗戶縫裡面。
由於這些寒冷的氣息。只叫我面前的景色越發的變的朦朧。我也是恰好就在這個時間裡。在我的腦海裡邊兒,浮現出了這樣的一副景象。那是一個女孩。在自家兒的窗戶上作畫。她動作優美的模樣,直叫我還是歷歷在目的樣子。
我提起自己的左手。在眼前的窗戶上面留下了一個圈兒。我接着在那個圈兒裡頭,點上了兩個小圓點兒。後來,再接着畫出一條彎彎兒。當作它的嘴巴。
它是微笑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