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啊,嚇死了。”黃韻琴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旁邊的華一刀睡得如同死豬,對做噩夢的黃韻琴渾然不知。
黃韻琴怕做噩夢再也不敢睡了,躺在牀上浮想聯翩,心裡恨死了旁邊的華一刀,對今生跟隨華一刀作惡多端後悔不迭,恨死自己遭華一刀連環算計,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如今悔恨也爲時已晚了。
“我這輩子算交待給這老不死的了,作孽。”
黃韻琴想着心事,感覺肚子餓了,便起牀去做飯,可當飯做好了來叫華一刀起牀時,卻發現華一刀早已命赴黃泉。
“啊,怎麼回事?”黃韻琴驚得倒退兩步,“誰,這是誰幹的?”
華一刀額頭上有個特大槍眼,死相慘不忍睹,怪不得黃韻琴做夢時聽到“轟”一聲響,原來那時華一刀就被槍殺了。
可殺手爲什麼沒有殺黃韻琴?是殺手於心不忍還是另有隱情?
黃韻琴鎮定情緒,把房間的監控監聽設備全部搬到地下倉庫,對,這個老宅還有個地下倉庫,地下倉庫就在華一刀的房間下面,揭開牆角的地毯有一道暗門,開關在水牀的靠背後面。
倉庫裡堆着很多雜物,還有槍支彈藥,黃韻琴把監控監聽設備藏好,然後毀了地下倉庫的開關,隨後打電話給華一刀在美國的老婆和孩子告知華一刀的死訊。
華一刀的老婆孩子恨死了黃韻琴,接電話時對黃韻琴罵罵咧咧,黃韻琴沒心思和她們吵架,通知完消息便掛了電話。
黃韻琴又易容成了黃大媽的醜陋嘴臉,盤算着怎麼裝羅華一刀的後事?對華一刀遭槍殺斃命,黃韻琴是不敢報警,更不敢招來那麼多人,怕引起警方注意。
可是,警察一會就到了,徹底打破了黃韻琴的思緒。警察偵查現場情況,刑偵隊長黎智鑫帶領一個女警察把黃韻琴請到老宅大廳的八仙桌前做筆錄。
“這也太奇怪了,殺手只殺華教授,難道他不怕?”黎智鑫聽黃韻琴講述案發經過,對殺手不殺黃韻琴費解,一般的殺手都知道斬草除根,難道這個殺手和你是親戚?
黎智鑫審視黃韻琴,“你沒有聽到槍聲嗎?”
“夢裡聽到過。”黃韻琴夢囈似的回答。
“你嚴肅點,請你跟我們到公安局去說吧。”黎智鑫見疑點太多,便命身邊做筆錄的女警察給黃韻琴戴上手銬,黃韻琴被女警察押上了警車。
“警察來得也太快了,幸好清理好了現場,若是被警察發現有那麼多監控設施,不用查也死定了。”黃韻琴僥倖地露出一絲微笑。
黎智鑫正好察覺到了黃韻琴僥倖的笑容,他把黃韻琴推進警車裡面,坐在了黃韻琴旁邊,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立即開着警車鳴着警笛一路呼嘯而去,趕來圍觀的市民七嘴八舌議論。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華醫生被殺了,殺他的是黃大媽。”
“不會吧,看不出來呀!”
“那個黃臉婆醜的要死,還會殺人?”
黃韻琴不承認殺了華一刀,警察一時也找不到證據,此案一時陷入了僵局。
何利秀向楊晟通報華一刀的死訊,令楊晟半天也懵不過神來,他立馬開車到華一刀的老宅,想以談劇本爲名去暗查一下,可警察以保護現狀爲由不許楊晟靠近。
“何處,我建議清查華一刀的老宅。”楊晟走到華一刀老宅旁邊一個僻靜處同何利秀通電話,“我覺得只要徹查他的宅子就有可能找出蛛絲馬跡。”
“這點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全面清查。”
“草,案子又陷入僵局了,我現在整個人都懵了。”楊晟情緒特別低落,在楊晟心中,華一刀是一系列案情的重大懷疑對象。
“彆着急,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能不能參與警方調查?我總覺得華一刀的老宅裡有秘密。”
“不行,你還是臥底地下,這是原則。”
“可這樣太被動了,總覺得有勁使不出。”
“這是你工作的特殊性,暫時只好委屈你了。”
“哎,沒意思!”楊晟掛了手機,此時他不想和何利秀多說話,快一年了,連東洲市副市長跳樓自殺的謎團還沒解開,又接二連三發生政法委書記被槍殺,現在華一刀又死了,這辦的什麼案子呀?
可楊晟剛纔和何利秀的電話內容全被在廁所裡大解的華一刀孫女華雅琪聽了去,華雅琪非常驚訝,對楊晟的身份難以置信,同時也充滿了好奇。
楊晟進不了老宅,只好打道回府,冷知秋見楊晟陰着臉走進辦公室,緊張地關了《天龍八部》遊戲,假裝研讀劇本。
楊晟走進冷知秋辦公室才發覺是走錯了,不經意地瞟了眼冷知秋,又懊惱地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神馬情況?怎麼啦?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冷知秋半天沒反應過來,對往日牛皮哄哄又愛開玩笑的楊晟完全變了一個人深感奇怪,見楊晟走遠,便掏出手機撥了一串手機號碼。
“老鷹,是不是情況有變?”
“對,你暫時保持現狀,等待指令。”
“哦,那我目前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平日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好刀用在刀刃上,等候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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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白……”
楊晟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以泡功夫茶緩解沉重的心情,現在他一點頭緒都沒有了,就像打了敗仗的將軍,忽然,楊晟褲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楊晟掏出手機一看,見是韓雲打來的電話,便劃了下接聽鍵,“你好,韓編劇。”
“楊總,你在公司嗎?”
“在!”
“公司董事會通過了我們的合作意向,今天下午就可以簽訂合同。”
“哦,好的,我馬上安排一下。”
“您不高興嗎?”
“高興!”
“那好,我們下午見。”
“嗯。”
楊晟接完手機,頓時來勁了,暗罵自己糊塗了,差點忘了這一茬,楊晟還記得那天請韓雲吃飯時,韓雲曾經提起過他老家林川地名,對於一個剛接觸的人,她怎麼會說“林川”兩個字,林川又不是名勝古蹟旅遊勝地,反而是個全國重點扶貧縣。林川鳥不拉屎的地方,韓雲
怎麼會知道?
“林川!”楊晟的老家,對於他現在的隱蔽身份來說,“林川”這兩個字非常敏感,韓雲會提起林川,不由得楊晟不往深處想。
“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看來高人還在後頭,可TM的會是誰呢?”楊晟自從接到何利秀通報的華一刀死訊後心情跌進了低谷,此時韓雲的來電才使楊晟舒展了眉目。
“柳暗花明又一村!”楊晟喝茶的味道也覺得香了,隨後到冷知秋辦公室,“冷老師,好好研究女二號角色,合同下午就籤。”
“真的呀?”冷知秋疑惑楊晟再次到來,問,“你剛纔怎麼啦?有什麼心思?”
“沒什麼。”楊晟無法回答冷知秋的問題,只好說,“下午我們一起到香德景酒店去,搞一個簽約儀式。”
“好,遵命!”冷知秋俏皮地笑道,“以後有什麼心思跟我說,讓老師爲你分憂。”
“謝謝冷老師,劇本看得怎麼樣了?”楊晟說着話坐到了冷知秋對面的椅子上,想和冷知秋談談劇本情況。
“第一次出演電視劇就演反派角色,我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
楊晟爽朗地笑道,“你知道嗎?其實演反派角色更容易紅,大部分人都喜歡看壞人,這也許就是哲學家說的魔鬼意識。”
“哪個哲學家說的?我怎麼沒聽過。”
“在下的哲理名言,其實在我的潛意識裡也想做做壞人。”楊晟火辣辣的眼神望着冷知秋,“只是沒人給我機會。”
冷知秋躲避楊晟的眼神,“機會是人人平等的。”
楊晟壞笑,“是嗎?”
“不理你了,你這個壞人。”
“哈哈,不說了,你忙,我走了。”
“再見,楊總。”冷知秋調皮地向楊晟揮揮手。
相處大半年了,冷知秋和楊晟那種師生關係逐漸模糊,轉變的是上下級關係,往日的學生成了老師的上司,要不是因爲參加特訓和辦案子,楊晟定會狂追冷知秋,整天面對一個如同影視明星高圓圓的大美人,哪個男人不心動?
同韓陽影視公司的簽約儀式在香德景酒店三樓會議室舉行,參加簽訂儀式的有各大媒體的記者,電視臺也做相應報道。楊晟在儀式開場前分別給了各大記者紅包,懇請各大記者筆下生花,熱烈報道動感音樂進軍影視圈。
簽訂儀式完畢後,楊晟找香德景酒店劉經理打聽吳玉琴情況,劉經理說吳總到北京總公司去了,三天後才能回來。
楊晟此時才知道香德景酒店總公司在北京,“吳總在總公司是個什麼職位?”
“我們吳總是股東,佔整個酒店集團的 23%股份。”
“23%是個什麼概念?”楊晟滑稽地扳着手指算數。
劉經理覺得好笑,“我們集團總資產 35個億。”
“哇靠,有錢!”楊晟故意爆了一句粗口。
劉經理職業性地賠笑,“現在人都有錢。”
楊晟付之一笑,“我就沒錢,走了,劉經理。”
“歡迎下次再來。”
楊晟朝劉經理揮手告別,向酒店外的車場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