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晟同一批的特訓隊員畢業了,何利秀也退役了,再也不當教官了,經組織決定,被委派到東南沿海城市,從事隱蔽戰線領導工作,組織關係直屬國安部,何利秀向組織申請帶走了特訓隊員楊晟和陳俊,還帶了計算機專家鄭志軍和狼牙特種兵教官吳輝。
楊晟又像兩年前來時一樣,再次坐軍車離開了特訓基地。
何利秀笑道,“楊晟,陳俊,終於畢業了,兩位有什麼想法?”
“我就是想遊一下北京城,每次都是因爲任務經過北京城,我最想的就是到北京城各處轉轉,坐坐地鐵、吃北京烤鴨,到全聚德去逛逛。”陳俊想着吃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楊晟故作鄙夷地笑道,“我也想去北京城好好玩玩,這兩年我對北京地圖熟記於心,但一個好地方都沒有去過,最想去的就是天安門廣場和故宮。我可不想像某些人就知道吃,典型的吃貨。”
“哈哈,民以食爲天,楊晟,你還記得第一天吃蛇嗎?嚇得你狗日的都快尿褲子了。”陳俊哈哈大笑,嘲諷楊晟。
楊晟現在對蛇依然恐懼,一想起蛇就起雞皮疙瘩。人都有致命點,楊晟在特訓期間,用狙擊槍打爆敵人的頭顱,那是他的至高興奮點,但楊晟對蛇就是天生懼怕。
“以後對於蛇是楊晟的秘密,記住了,陳俊,這個是機密,你以後再也不能提起。”何利秀有點憂心地囑咐陳俊。
“是!”陳俊堅定地應道,“我錯了,楊晟,對不起。”
“沒事,口無遮攔的傢伙。”楊晟嬉笑着摟了下陳俊。
“你們都是來自於外地,放你們三天假,到北京城好好玩玩,三天後全新地投入工作。”何利秀心想楊晟和陳俊這個年齡段是好玩的時候,便批准了他們的要求。
楊晟和陳俊被何利秀安排到北京石景山某軍區招待所住下,兩人把揹包往牀上一扔,就走出了招待所,搭乘972路公交車到蘋果園去坐地鐵。北京的地鐵是最方便的,上車只要兩元錢,不像上海深圳等城市還分段,只要兩塊錢可以去往北京任何地方,首都就是首都,魅力無窮,市政建設就是頂呱呱。
楊晟和陳俊就像兩批脫繮的野馬,搭乘地鐵、公交、的士等出行工具,遊便了北京城,到軍事博物館、天壇、地壇,兩人興奮不已地遊玩,最後一站就是故宮和天安門廣場,按楊晟的話說,就是去沾沾皇氣,感受一下封建社會帝皇的霸氣,當然最想去的還是瞻仰毛主席遺體,楊晟說,“毛主席是千古偉人,到北京了不看看他老人家,就是最大不敬。”
楊晟和陳俊到毛主席紀念堂瞻仰了主席遺體後,沿着天安門廣場,經地下通道來到了天安門大門口。
陳俊望着故宮大門上懸掛的毛主席像,“楊晟,我們也去城樓上,像毛主席當年一樣站在城樓向廣大人民招招手。”
“你有幾斤幾兩啊?主席是偉人,你是誰呀?”楊晟對毛主席充滿敬仰,哪容得陳俊如此放肆,在楊晟的家鄉,每家每戶屋頂都有毛主席的瓷像,對毛主席極爲愛戴。
“那我們上去感受一下也好啊。”
“走吧,那不是我們去的地方,我們不配。”
楊晟拉着陳俊向故宮裡面走去,隨着遊客走在故宮前的小道上,忽然聽到一個久違的熟悉聲音:“八達嶺—十三陵—長城特價專線,150元一位了。”
楊晟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整個人忽然呆住了。
“你看什麼?你還想遊長城嗎?”陳俊開玩笑的口吻,“走吧,我們明天就去長城,不到長城非好漢嘛?”
楊晟搖了搖頭,拉着陳俊繼續向故宮走去。
“怎麼
這麼落魄了?不是說坐寶馬住別墅嗎?怎麼回事呀?”楊晟一路上想着心事,剛纔他看到了丁桂英,說起來也算是二孃,她怎麼落魄成這樣了?何隊長不是說她有父親留下的影視公司,是個女富婆嗎?這怎麼回事呀?
楊晟對丁桂英落魄故宮充滿疑惑,遊覽故宮時一直琢磨這個令他費解的問題。
楊晟同陳俊遊覽故宮庭院,還到乾清宮感受了皇椅的滋味。陳俊還想去全聚德吃烤鴨,但楊晟沒興致了,要趕回去問問何利秀有關丁桂英的情況。
傍晚時分,楊晟和陳俊回到了招待所。楊晟連飯都不吃,就去了何利秀房間,何利秀聽 他說了對丁桂英的疑惑問題後,告訴了楊晟一些有關丁桂英的情況。
“你這個二孃呀,沒有了你父親,她啥都不是,自從你父親去世後,她被逼債的走投無路,變賣了一切可變賣的資產。聽說你父親死後,因爲各大媒體廣泛宣傳,電視臺和電影放映部門爲此賺了不少,丁桂英也爲此賺回了成本,但因爲公司沒有了你父親那塊王牌,憑她 丁桂英哪裡能運作下去,誰也不敢再投資。丁桂英沒辦法,只好解散了公司,同京城一些老關係做起了生意,聽說開始是做房地產,怎麼現在搞旅遊了?”
“什麼旅遊啊?我看就是一個靠拉遊客的小販,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呀。”
“她的性格太極端,喜歡拉大旗作虎皮,如果你爸還在的話,她真是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何隊,我還是有點想不通,當初吳大志怎麼受到處罰了,丁桂英怎麼沒事?”
“吳大志性質不一樣,這個人人說道的‘京城第一少’,拉幫結派敲詐勒索,還幫有些腐敗官員洗黑錢,最可惡的是他還干擾司法公正,充當黑社會的保護傘,這混蛋就是個癲癇病患者,還出賣國家機密充當間諜,是十惡不赦的賣國賊。”
“間諜?你說吳大志是間諜,那我爸是不是有可能也是間諜。”楊晟忽然有點醒悟過來似的問何利秀。
何利秀沉吟片刻,喝了口水,“你爸他老人家就是個電影狂,除了電影對什麼都沒興趣,看名聲比命重要。我們調查清楚了,你爸就是因爲不願同吳大志同流合污才走上絕路。”
“哦,可我爸爸當時爲什麼不報警?”
“你爸是個好男人,又儒雅,對家庭很有責任感,他不願意報警也許是因爲怕吳大志等人報復你的二孃和你的弟弟,你也別再去想那麼多了,都過去了,你爸實現了他的人生價值,走的安心了。”
“惡勢力太猖狂了,不僅是我爸被逼死,還不知有多少人受那些惡徒的欺負。”
“嗯,是的,所以我們的工作就是要剷除一切黑惡勢力和侵犯我國利益的敵特者。”何利秀起身邀楊晟去招待所飯堂吃飯,“你還沒吃飯吧,走,我們喝兩口去。”
楊晟同何利秀向房外走去,一路上想着在故宮看到丁桂英落魄的樣子,她的種種謎團都令楊晟費解,自從進了特訓隊,楊晟學到了非凡的本事,洞察力和分析能力已到了一定水準,看人看事能入木三分,
何利秀點了幾個楊晟平時喜歡吃的菜,還叫了幾瓶哈啤。
“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幾天,到北京的景點好好看看,我們三天後可又得投入工作了,這可不是特訓隊的工作性質了,在特訓隊你可以端着衝鋒槍狙擊敵人,到地方後,凡事憑的就是高智商和高效率。”
“是,放心吧,何隊,我永遠是你的好兵。”楊晟表決心似的舉了下拳頭。
“呵呵,當我的兵驕傲不?”何利秀打趣地笑了,笑容特別迷人。
“三生有幸,秀姐。”楊晟見
何利秀嫵媚地笑了笑,此時才發現何利秀今晚比以前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美,都要迷人。
“你看什麼?”何利秀見楊晟火辣的目光拿筷子打了下楊晟,“色膽包天,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了。”
“何隊,不,秀姐,你何苦老這樣折磨自己呢?按我們男人的話說,就是拿得起放得下,你總是沉浸在往事中,值得嗎?”楊晟心想何利秀也是個女人,總要有人疼有人愛,“秀姐,我已經長大了,也可以像我爸一樣擔起家庭的責任。你何苦總是板着臉訓我呢?我最喜歡看的就是你今天的樣子。”
“臭小子,剛說你爸有責任感,現在就搬來泡妞了?”何利秀調笑了一句,“楊晟,別說了,姐不陪你。”
“秀姐,你何時才能卸下包袱呢?世界上的男人又沒有死光?”
“你不懂我,既然你是我的兵,就要像當兵的樣子。”
“我今年二十了……”
何利秀頓時紅了臉,心裡撲撲直跳。
“二十怎麼啦?二十了你一樣是我的兵。”
“工作是工作,情感是情感,兩者不能混爲一談,秀姐,你就給我一次機會,我願意一輩子跟隨你保護你愛護你。”
“楊晟,你今晚吃錯藥了吧,這是求愛的地方嗎?”何利秀忽然杏眼圓睜,“別說了,來,喝酒!”
楊晟嘆息一聲,同何利秀乾了杯中酒,心想女人真是不能被傷害,一旦遭到傷害,那可能用一輩子也難撫平傷口,傷害了女人就是男人最大的罪過,別以爲佔了女人便宜就沾沾自喜,那純粹是流氓行爲,真正高尚的男人是不會傷害女人的,都說弱女子,那是要男人保護的。那麼多年了,何利秀一直走不出被那個去了美國的男友拋棄的陰影。
“楊晟, 整點白的怎麼樣?”何利秀是山東人,自小就喝白酒,對啤酒戲稱爲貓尿。
“好啊,只要你高興,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楊晟調笑道:“你可別喝醉了,小心酒後亂性。”
“臭小子,皮癢了是不?”何利秀笑罵了一句,隨後叫服務員拿了瓶五糧液,把楊晟和自己的杯子倒滿了。
“來,幹!”何利秀同楊晟猛碰了下杯,隨即一飲而盡。
“完了,說到她的心坎上去了。”
何利秀的確被說到心坎上了,想當初愛前男友死去活來,山盟海誓,好似天地合山無棱纔敢與君絕,那時多麼純真幸福甜蜜,何利秀喝着酒眼眶溼潤了。
兩人喝了兩瓶五糧液,酒醉飯飽後,楊晟扶着何利秀回房。
何利秀醉了,楊晟安頓好何利秀睡下後,站在她的牀前愣了很久,深情的目光看着這位巾幗女人,何利秀說着糊話,滿嘴酒氣。
楊晟俯下身親了一下何利秀,轉身走了,輕輕地關上了何利秀的房門。
“哎”,何利秀長嘆一聲,何利秀剛纔是裝醉。女人就是複雜,真沒有點功力的男人是征服不了女人的心。
楊晟推開們就聽到陳俊打鼾聲,生怕吵醒了陳俊睡眠,便輕手輕腳往自己牀上走去。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回來了?”
“你還沒睡?誰是天鵝誰是蛤蟆呀?”
“鏡子呢?幫我找一下鏡子!”
楊晟上前擂了陳俊一拳,“哈哈,你小子吃醋了。”
陳俊的確是吃醋了,在特訓基地,隊員們每天只能見到幾個女人,對嬌美又氣質不凡的何利秀,整個特訓基地的男人都把她當夢中情人。
楊晟這晚難以入睡,心裡想着何利秀,但更多的還是想着丁桂英,那個所謂的二孃,在楊晟心目中,丁桂英同程曦都是一個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