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師估計要掛!”有些眼尖的同學,瞧見那川口雄一一拳抽出去的時候,整個桌面都產生轟鳴的聲音——是強有力的拳風急速灌進去造成的空氣轟鳴。
這種有力量的拳頭,給砸中了,豈不是自己被砸死?
拳頭距離花星辰只有十幾釐米的時候,花星辰並沒有躲閃。
他依然背手而立。
只是這次,他是單手。
他甩開了右手抓住了川口雄一的拳頭。
“哈哈!”
川口雄一的眼裡,迸射出了兇光。
如果不接他的拳頭,他還有點害怕。
現在看來,這花星辰不過是一個繡花枕頭,虐虐菜還行,一旦遇到高手,就不知道怎麼打了。
川口雄一心裡高興得不行,這將是他又一次擊敗華夏武者,爲自己的職業生涯,再次加上了一筆印記。
呼呼!
川口雄一正做夢呢,突然發現自己的拳頭一下子落空了,抽在了花星辰的手上,剛剛還算飽滿的力量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非常可怕!
“這是什麼情況?”
川口雄一有一種無力感,像是抽在棉花上一樣。
花星辰面帶冷笑,稍稍往後退了一點,將川口雄一的氣力全部卸得一乾二淨,同時上步,對着他的手腕處來回一拉。
咔嚓!
川口雄一的手腕就耷拉着了。
“啊!”川口雄一失聲喊叫。
花星辰去笑着對同學說道:“大家注意了,這是手腕骨的卸法!”緊接着,他又一個踏步,一指戳向了川口雄一。
川口雄一的右手手腕被卸,用不上力,乾脆用右手來擋。
可惜花星辰一擊遁走,暮然出現在了川口雄一的身後,再次出手,卸下了川口雄一的右手肩膀和他的左手肩膀。
咔嚓咔嚓!
川口雄一賴以吹噓的雙臂,在一個招式內,被花星辰徹底分離。
“分筋錯骨手!”花星辰對着川口雄一一腳蹬出。
轟!
川口雄一被蹬到了門口。
“給我記住了,你們外國人不論是空手道,還是合氣道,還是什麼功夫,都是華夏流傳過去的,玩武術,華夏是你們外國人的祖宗!”
花星辰雙指遙點川口雄一:“滾!”
川口雄一過了兩招,就發現自己完完全全不是花星辰的對手,不滾?留在這裡讓人看笑話?
他在徒弟的攙扶下,站起身要溜。
花星辰揹着手,又呵斥道;“彆着急滾,在我教室的門上耍把式的按了個大手印,不給點錢,就想走?”
“掏錢。”川口雄一已經沒有任何想說的了,就想快點離開這裡,想想一個合氣道的大師,竟然被一個教書的老師給揍成這個樣子,還不夠丟人的麼?
徐路丟下了五千塊錢後,快速離開了。
花星辰撿起錢,對黃晶靈說道:“這些錢,留作班費,凡是班級裡面有什麼活動,儘管花錢,什麼事情都要做得體面!”
“好!”黃晶靈可有些開心,幾千塊不是一個小數目,用來當班費,只怕真的不少了。
收拾完了川口雄一,班級裡又再次給了花星辰掌聲。
花星辰對學生說道:“我現在告訴你們,別看外國人空手道和跆拳道打起來剛猛無鑄,其實那都是花架子,對付不會功夫的人還行,但是對付有功夫的人,就不行了。”
“打拳,對手是活的,自己也是活的,你的力量打出去,不一定管用,華夏的古武術,有一門內家功,專注的就是四兩撥千斤!以柔克剛。”
克維爾他們這羣洋老外一個個眼睛發亮:“哦!好牛!”
“李小龍?”
“帥呆了,感覺輕靈美妙。”
華夏最吸引老外就是兩種東西,第一種是美食,第二種是功夫。
剛纔那輕描淡寫的幾下,都差點把這些老外看**了。
花星辰趁熱打鐵:“推拿是功夫,所以他裡面蘊含的道理,和功夫是一模一樣的。”
又說:“你們剛纔也看見了,那個外國人氣力大,但是仍然打不過我,這就是一個巧字,要巧妙的去拆解,有時候蠻力並不解決問題。”
花星辰再說:“就像道德經裡面說的,以無有入無間,以天下至柔御至剛,就是這個道理,這一句話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很艱難,他的根本就是對人體的熟悉程度。”
班上的學生聽得如癡如醉。
花星辰又說:“所以這堂課,我要爲大家講的是推拿裡面最基本的東西,關節和骨骼,大家認真聽,那些被女朋友欺負的,要認真聽,那些被男朋友欺負的更是要聽,那些老是被人擂肥欺凌的,一定要聽。”
他說完,學生們的熱情再次高漲。
克維爾對其餘的考察團成員說道:“我感覺這位花老師講課,真的很有學問,他似乎瞭解學生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克維爾,你不用宣傳了,我已經改了簽證,要在華夏,呆上一年,這位老師的課,我要好好的聽。”
“哈哈!”
考察團的成員們突然覺得,最應該考察的不是華夏的名校,而是這位驚才絕豔的花老師。
在名揚城的一家報館裡面,黃鬆和海東青兩人急得團團轉。
他們一直都在黑花星辰,黑了這麼久,本來很爽。
但花星辰卻突然成爲了城市英雄。
而且花星辰還在採訪當中,竟然在全市人民的面前,提起了黃鬆的事。
這讓黃鬆百爪撓心。
“他媽的,完了,完了,這次我們可能要陰溝裡面翻船了,早知道不碰這個花星辰了。”海東青對着牆壁狠狠的踹:“奶奶的,想不到這個小崽子這麼好的運氣。”
他越踢越是來勁:“我!我!”
海東青狠狠的提着牆壁:“老子的名聲,老子報館的名聲,真的要完了。”
一旁黃鬆坐在電腦面前,目光呆滯,他瞅着電腦,聲音像是機械發出來的一樣,不帶一絲絲的感情:“老海,你別管名聲了,現在,要管的是,咱們能不能不進監獄?”
“啥?還要坐牢?”海東青突然停止了動作。
“不是還要坐牢,是咱們這次真的要坐牢,逃不過了。”黃鬆捂住了腦門,早知道這個年輕的醫生這麼難以對付,何必去惹他呢?
現在面臨的,可是牢獄之災?
“憑啥?”海東青問道。
黃鬆指着電腦:“你看看就明白了。”
海東青湊到電腦上面,仔細瞧了瞧,頓時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電腦屏幕上面的新聞,讓他看了產生一種墮入冰窖的感覺。
“完了,完了,我不想坐牢啊。”海東青想哭,很想哭。
當時黑花星辰時候的快感,現在一點點都沒有了。
吱呀!
門被推開了。
海東青和黃鬆嚇了一跳,以爲是抓他們的人來了。
但進來的是個女人,是個很好看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套阿瑪尼的西服,留着一個大波浪的頭髮,走路款款深情,尤其是那碩大的波濤,頓時將兩人的眼球給抓住了。
“美女,你走錯了地方吧?”黃鬆問。
曼語笑道:“黃鬆,你都快要進牢房了,還跟我咋呼什麼?”
“你怎麼知道?”黃鬆問。
曼語走到電腦面前,準備搜一下最近名揚市的官方網站,卻見到電腦屏幕上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哈哈一笑:“你們這倆人?原來是知道自己快要進監獄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黃鬆有些不爽的說。
他雖然處境已經變得相當微妙,但是依然不希望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
曼語笑道:“聽不懂?不至於吧?你瞧着電腦上,不是說得明明白白嗎?市長楊恭凌已經說了,最近一段時間,要開始着重打擊誹謗他人者,亂傳謠言者。”
“哼哼?”
曼語笑了笑,又說:“市長要舉行專項打擊活動,而上午,花星辰的採訪剛剛播出,裡面就講述了他自己被一個叫黃鬆的低劣記者中傷的事情。”
她衝黃鬆努了努嘴巴:“黃鬆,你還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嗎?”
“你?你管我?”黃鬆現在如同喪家之犬,一點風度都沒有,當然,他往日,也沒有太多的風度。
“我可以幫助你們。”曼語想起被花星辰侮辱的那些話,就氣得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聽到內部有消息,說田欣可能因爲這次業務出色,而被破格提拔成主編。
當時,曼語的肺都氣炸了。
那個田欣,就抓住了一次機會,立馬要升爲主編。
這她接受不了。她無比的厭煩花星辰和田欣。
要想將這口惡氣出了,曼語只有一個辦法——毀了花星辰。
“你有什麼辦法?”黃鬆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毀了花星辰。”
“你能毀?我不能?但是我們三個人能。”曼語睜大了眉目,一幅陰險的模樣說道:“你們出錢,我出人,我就能夠找到毀了花星辰的人。”
“哦?”黃鬆盯着曼語:“當真?”
“當真!其實我們的敵人是一個人——花星辰,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曼語笑道:“你們自己想想吧,毀一個人,保住自己,多麼簡單公平的交易。”
“恩。”黃鬆和海東青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點頭,表示願意與曼語結成同盟。
花星辰上完了課,到了教室門口。
“花老師。”許倩小跑到了花星辰的面前。
“怎麼了?小倩?”花星辰問許倩。
“哦!沒什麼?我就是有些問題不懂。”許倩將上課時候一些關節的問題,問了花星辰。
花星辰爲他一一解答了之後,離開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