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小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卷褲管我怕你看不清楚,還是直接點吧,我裡面穿了一條運動短褲,不怕走光的。”
“真是太保守了。”花星辰給了貓小小一個差評,運動的時候,穿這麼多衣服。
姐姐?你這是防色狼呢?還是在運動呢?
貓小小很快就將運動長褲褪去,小腿顯露。
“恩!腿型倒是不錯,但你知道爲什麼你的腿看上去略微有點粗嗎?”花星辰問道。
“因爲我的腿略微有些胖!”
花星辰正想說些什麼,突然被貓小小的話給生生的噎了回去。
靠!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花星辰抹了抹冷汗,說道:“其實是這樣的,你的腿部,脂肪層比較厚,而且多半集中在小腿肌肉的根部,導致視覺上,你的腿比較粗,如果有意識的鍛鍊的話,你的腿會很好看,因爲你的跟腱很長,腿型呈流線型。”
“是嗎?”
“當然了!對了,我還要跟你說——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胸部。”
“庸俗!是腿!”花星辰點了一支菸,靠在麻袋沙發上面,伸直了左手,手掌輕微的抖動着。
貓小小立馬會意,拉開了抽屜,撕開了一包黃瓜味的薯片,遞給花星辰。
花星辰抽一口煙嚼一口薯片:“我現在就教教你瘦腿的秘籍!”
貓小小一臉嚮往的樣子:“秘籍?不明覺厲啊!”
“首先,你拿一本書,然後,你的腳掌前半截踩在書上,不停的墊腿!墊到你墊不起來了位置,一組二十個,每天來個四五組,我保證你的小腿在一個月內,能夠瘦下來一圈。”
貓小小聽了,立馬去做!
她找了一本辭海,墊在腳下,然後不停的墊着。
起!
降!
起!
降!
一連做完了一組,貓小小欣喜的說道:“哇!花大師,你還別說,真的管用唉,真的好管用,我的腿,一會兒就不疼了,管用,管用!”
她獨自高興了半天,花星辰卻已經睡着了。
抱着半袋薯片,嘴裡叼着一根菸,就這麼睡着了。
“唉!當醫生的真是辛苦啊,大半夜的出去幹活,進屋就睡覺了。”貓小小搖了搖頭。
啊!
花星辰被燃燒到嘴邊的菸頭給燙醒了:“喂!貓小小,我睡着了,你怎麼不拿走我的菸嘴?”
“額?我不知道它會燙着你!”
“你是過來賣萌的嗎?”花星辰扔掉了菸頭,憤憤的回到了房間裡面。
……
中午十一點多鐘,花星辰醒了過來,穿好衣服,出門而去。
出門前,他還看見貓小小在賣力的墊腿。
他拍了拍貓小小的肩膀:“恩!很用功,一個月之後,你的腿瘦下來,我就給你豐胸,你就是下一個天仙妹妹。”
“恩!恩!”貓小小狂點頭。
花星辰到醫院門口的海底撈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鐘了,白玫早早就給他發了個短信。
坐在火鍋旁,花星辰貪婪的嗅着食物的芬芳:“好香。”
他夾起了一隻螃蟹,撬開了蓋子,撇斷螃蟹,吸溜這黏糊糊異常甜美的蟹膏:“嘖嘖!好吃。”
“唉!別光顧着吃啊,你先給我說說那個老頭的病到底是什麼問題。”
“我說了怕你不信,所以就不說了。”花星辰笑道。
“唉,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飯也請你吃了,你卻不說。”白玫很討厭花星辰的放鴿子行爲。
花星辰舔了舔嘴脣上殘存的蟹膏,吧唧吧唧嘴巴,隨意的問道:“信不信湘西奇術?”
“不信!”
“對啊!那你還問什麼,你都不信?”花星辰扔掉了被舔舐得乾乾淨淨的蟹殼,抓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說道。
“你說那老頭跟湘西的奇術有關係?”
“不是跟湘西的奇術有關係,而是他的病和湘西的奇術有關係。”花星辰打了個響指,幽深的說道:“湘西三大奇術,趕屍、巫蠱、落花洞女,其中巫蠱排名第一。”
聽到這麼奇奇怪怪的名字,白玫忍不住顫抖了一陣,女生,都害怕但是喜歡這個調調:“那你說他是中蠱蟲了?”
“對!”花星辰昨天在給老頭治病的時候,通過銀針探音,探到了老頭的腦子裡面有蟲鳴的聲音。
他猜測這就是蠱蟲。
“那你怎麼治好的呢?”
“很簡單,他腦子裡面的蠱蟲,估計是幼蟲,破壞力很小,我用七星針法,刺激他體內的陽氣,陽氣充足,沒有一會兒,那蠱蟲就被燒死了。”花星辰神神叨叨的說道。
“額?中醫裡面的陰陽二氣真的存在嗎?”
“真的!我過一會兒讓你試試滋味,對了,你知道嗎?昨天我之所以能夠控制住哪個老頭,用的是父式催眠,給他做心臟手術,也不過是因爲他的心臟真的有一顆動脈瘤,隨手給他取了而已。”花星辰害怕好奇寶寶白玫繼續發問,所幸自己先全盤托出了。
這下子,白玫的好奇心更是被吊了起來:“你還會父式催眠?”
知道花星辰會父式催眠的人還有秦玉子。
但秦玉子不懂醫術,不明白一個催眠師意味着什麼。
白玫卻知道,她驚訝的說道:“我以前一位同學,要考催眠師的資格證,考了好些年都沒下證書,你竟然會?還用得那麼好?”
能夠隨意將一位陌生人給催眠了,這可有相當大的難度。
催眠進行的根本原則就是信任,病人信任醫生。
那老頭分明不會信任花星辰,但依然被催眠了,可以見得花星辰的手段到底有多麼高明。
花星辰擺了擺手:“催眠這個東西,要善於抓到人心,抓到了,就萬事ok,抓不到,那就一事無成。”
“嘖嘖!”
白玫眼巴巴的瞧着花星辰,搖了搖頭:“花星辰,我真是發現了,你小子,當真是個人才啊!來中心醫院上班,屈才了。”
“哈哈!屈才是肯定的。”花星辰也不否認,他笑道:“但我爲了弘揚華夏的古法醫學,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白玫在這一刻,見識到了花星辰的光芒,心中隱隱升起了一抹敬重。
她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又將問題繞道了最初的階段:“星辰,你說那老頭的蠱蟲是誰下的呢?真的會有巫蠱之說嗎?”
花星辰想了想,突然將筷子擱在了盤子上面,淡然的說道:“白姐,你不要把蠱蟲想的太過於神秘,蠱蟲是什麼?不過是一種變異的昆蟲而已,擁有它們獨特的天賦,至於誰給那個老頭下的蠱嘛!我們和那老頭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以後想知道啊!天難地難了。”
“恩?”白玫也有些惋惜,生活就是這樣,不會總是給你知道一些真相,她擁有着獨一無二的殘缺美。
嗡嗡嗡!
白玫的手機響了。
她拉開了擱在腿上的坤包,捻出了手機,劃開接聽鍵,甩了甩被火鍋蒸汽薰得略微溼漉的長髮:“喂!白玫。”
“我是司馬長空,你好好瞧瞧今天的新聞吧,搜狐首頁!”
“恩!”白玫掛上了電話,打開了手機瀏覽器,進了搜狐,纔看了沒有幾眼,她心中架起了一團火:“靠,這什麼人啊?人品這麼差?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白玫將手機遞給花星辰,苦笑不得:“唉!剛說和那個老頭井水不犯河水,揭不開巫蠱之謎了,這下可好了,這人竟然主動湊上來了。”
花星辰接過手機:“哈哈!那個小子,肯定是去媒體告我們醫院的惡狀。”
“你知道?”白玫愕然了,她從花星辰身上體會到了一絲極其成熟的味道。
這大男生平常人畜無害,經常犯賤,但時不時的會綻放男人最爲耀眼的光輝。
花星辰不答話,看向了手機屏幕。
搜狐的主站上赫然寫着一條醒目的大標題——禽獸醫生故意讓病人患病,收取高額手術費。
花星辰都懶得去看新聞的內容了,徑自拉到了評論處。
此時的搜狐網友們都已經罵翻天了。
“禽獸醫生,真是的,華夏的醫院好黑暗。”
“麻痹的,我現在都不敢去看病了,都是那羣禽獸醫生給鬧的。”
“靠了!這羣賤人,簡直了!”
“完了完了,我都不敢想象我生病之後應該去找誰,在這一刻,我想起了老舍先生筆下的虎妞,睜着眼睛看天花板等死。”
花星辰苦笑道:“現在網友倒是挺憤青的。”他將手機還給了白玫:“那老頭,能夠弄出這麼大的陣仗,實力不小啊。”
沒有實力,新聞是上不了搜狐的主頁的。
好歹搜狐也是華夏的三大門戶網站之一。
但這麼有實力的老頭,竟然要賴醫院的醫藥費?真讓人咂舌。
白玫搖了搖頭:“其實網友們誤會醫生了,我承認華夏有很多醫生會收取回扣或者醫德並不怎麼樣,但大部分的醫生,都是有一身正氣的,並且華夏在醫學民生方面做得也不錯。”
她的母親曾經得了尿毒症,只能去醫院裡去透析來延續生命。
透析的價格每次在六百塊左右。
但因爲白玫的家裡是農村,農村的人瞧病,醫保給報銷百分之九十。
六百塊其實只要六十塊。
就因爲這個政策,白玫的母親生命足足延續了四年之久,一直耗到油盡燈枯。
在這方面,白玫也很感謝祖國。
所以,她一畢業,拒絕了瑞典醫院一年三十萬瑞典法郎的高額薪水,選擇了名揚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