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辰一擡手,打了個響指:“白姐,幫個忙,帶着這幾個人的小孩,去浴缸裡面泡着,泡十五個小時!”
他想了想又說:“對了,這次的小孩,讓這幾個哥們摁住!其餘的我不管了。”
白玫點頭:“放心吧。”
“恩!”花星辰又說:“先給錢,後下池子!”
衆人再次哈哈大笑。
他們就是因爲相信花星辰,白白省下了一千萬。
處理完這些事情,花星辰深藏功與名,轉身離開了醫院,他也不貪圖那些家長們的稱讚,治病治好了,就心滿意足。
走到醫院門口,花星辰準備攔一輛車,回家去休息休息。
可是攔了好久,都沒有一輛出租車。
原來這幾天疫情傳播,搞得名揚市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人心惶惶,出租車司機每天都要接觸很多人,他們最害怕傳染病了。
疫情傳出,司機們自然不敢出門。
要不然——耗子給貓當三陪——賺錢不要命嗎?
“別等了,等不到車子的。”楊恭凌走到花星辰面前,說。
花星辰回過頭:“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楊恭凌的笑容,不甜美,她一直不喜歡笑,現在突然笑一笑,有些僵硬。
不過她僵硬得那麼可愛,這是她真實的笑容,人的情感,只要真實,總是更容易打動人心的。
就像曾經某些非法網站,總是會提出這麼一句廣告語——素人,雖然不好看,但貴在真實。
花星辰吐了個菸圈,說:“我還以爲你要繼續安慰那些病人呢。”
“安慰什麼,他們i孩子的病都治好了,還安慰什麼。”楊恭凌自己也覺得笑容不好看,收起了笑臉,說:“走吧,花大神醫,我們出去散散!散完步,我開車送你回家。”
“OK!”
花星辰當然同意了,拒絕美女的合理要求本來就很不合理。
“等我一會兒,我先去取車子。”楊恭凌晃了晃手中的奧迪鑰匙,去了停車場。
本來楊恭凌是有專門的司機的,但她爲了和花星辰單獨出去一趟,故意支走了司機。
她快速取好了車子,和花星辰一起出行。
車子繞了高速公路一圈,最終,在名揚市的慈湖停住了。
慈湖,是名揚市的一個大湖泊。
名揚市號稱千湖之城,湖泊很多,慈湖在名揚衆多湖泊之中,位列第一,也是華夏最大的城內淡水湖。
由於慈湖位置很偏遠,沒有太受到工業的侵害,湖面清靜,尤其是岸邊,像是一面玻璃一樣,能夠直接看到底下淡黃的石子和砂礫。
湖中央公路兩旁,是一排排的楊樹。
楊樹兩兩相對,情人般深情的對視。
花星辰和楊恭凌,就在湖中央公路,肩並肩,散漫的走着。
“星辰,晚上出來散步,挺安詳的。”
“是啊!和你這大美妞一起散步,倍有面子,和你這一位大市長一起散步,倍有面子,總之和你散步,是一件超有面子的事情,你說,怎麼能不安詳呢?”
“咯咯。”楊恭凌捂住嘴巴大笑,同時她用怪罪的語氣說:“不準不正經。”
她畢竟是個平日裡死板的人,死板的人不喜歡笑。而被人逗笑,在死板人的眼裡,視爲恥辱,所以她的語氣,難免重了一點。
“嗻,小的知道了。”花星辰故意將兩隻手縮到袖子裡面,啪啪,將兩個袖管拍了一記後,對楊恭凌說道:“小的知道了。”
他像極了李蓮英伺候老佛爺的模樣,讓楊恭凌徹底憋不住了,被逗得笑彎了腰:“咯咯咯,花星辰啊花星辰,他們都說你幽默,你這個人真是幽默得可以。”
“幽默嗎?可是他們都只注意到我的幽默,卻忘了我是一個懂風情的人。”花星辰指着湖面:“你看,這裡多安靜啊,雖然有點湖波,但依然安靜,如果我們再升上一團篝火,那就更安靜了。”
他又說:“我想起了一首歌,月光把愛戀,灑滿了整個湖面,兩個人的篝火,照亮了整個夜晚。”
楊恭凌被花星辰訴說的意境陶醉了,她現在恨不得去撿一些楊樹枝,升起一團團的篝火。
嗡嗡嗡!
電話的聲音,打破了這一份意境。
花星辰接過電話:“喂!徐局長,事情搞定了?”
“嚯,嚯。”
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傳出了話筒,花星辰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徐保國傳出來的聲音,花星辰十分熟悉。
這種聲音,來自被血液灌滿的喉嚨。
喉嚨被血液浸潤的時候,會傳出那種斷斷續續的呼吸聲音,同時斷斷續續的呼吸聲音裡面,還會有咕嚕咕嚕的聲音。
花星辰義無反顧的掛上了電話,他肯定——徐保國出事了。
“怎麼了?星辰?”
“楊姐,馬大哥出事了。”花星辰說。
“出事了?”楊恭凌不知道徐保國會出什麼事情。
花星辰搖了搖頭:“跟我走吧!車上再說,去晚了,估計馬大哥到不了羊年了。”
“那快走。”楊恭凌也很着急。
兩人上車後,花星辰讓楊恭凌給公安局去了一個電話,定位了徐保國的位置。
定好了位,楊恭凌開着車子,急急忙忙的趕向了徐保國出事的位置。
車上,花星辰也跟楊恭凌講了徐保國和他之間的秘密。
“什麼?”楊恭凌怒不可揭:“你說這次的疫情其實不是瘟疫,只是因爲疫苗使用了有問題的疫苗?”
“是!”花星辰如實相告:“如果沒有內部的害羣之馬,那些病毒瘟疫,是絕度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的,就是有害羣之馬,將查封的那批疫苗重新流入市場,造成了這次小學生的羣體中毒事故。”
“這羣王八蛋!”楊恭凌將車子的速度拉到了最高。
黑色的奧迪車,像是一道烏光箭,激射了出去。
嗡嗡嗡!
伴隨強悍的馬達聲音,奧迪車已經下了高速,繼續走國道。
在一個拐彎路口,花星辰和楊恭凌同時瞧見路邊躺着一個人。
那人坐在地上,無力的舉着右手衝奧迪車招着。
他的身邊,還散落着幾根黑色的電線。
“那人,怎麼渾身發抖啊!”楊恭凌隨便問了問,但是車速不減。
“嘿!楊市長,你是來賣萌的嗎?你看不出那個人受到了很強烈的電擊麼?”花星辰面色凝重的說道。
“額?”楊恭凌哪裡是沒有看出來,她是擔心徐保國。
徐保國危在旦夕,就算耽誤一分鐘,也有可能一命嗚呼。
因爲這個,楊恭凌故意裝出沒有察覺出觸電者的表情,藉此矇混過關,同時也逃過良心譴責。
花星辰搖了搖頭:“把車子開回去吧,沒見到就算了,見到了,就要先救。”
“徐局長那邊?”楊恭凌試探性問道。
“沒有時間了,那人已經被絞了心,支撐不了幾分鐘了。”花星辰勸着楊恭凌。
在他的心中,病人一視同仁。
徐保國對他很重要,但再重要,也不能讓花星辰罔顧生命凋零。
這是他的原則,也是底線。
丟失了對生命的憐憫,花星辰就沒資格當神醫。
奧迪車子退了回去。
花星辰推開了車門,跳下了車,楊恭凌也跟着下來了:“花醫生,你剛纔說的絞心是什麼?”
“心塞。”花星辰小心翼翼的將手探向了觸電者:“其實點擊的人不會發生心塞,他們會發生假性心塞,就是電流刺激他們的心肌,心肌急速收縮,會導致心臟被緊緊的縛住,從而窒息死亡。”
他看出觸電者的心塞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觸電者的眼睛,都快要凸出來了。
“艾瑪!”花星辰剛剛接觸到觸電者的皮膚,手上邊有一種毒蛇纏繞的感覺,他迅速縮回了手指。
“這人身上還有電。”花星辰從楊恭凌伸手:“給我。”
“給什麼?”
“口紅。”花星辰說道。
楊恭凌不知道他要口紅幹什麼,但還是掏出了一隻口紅,給了花星辰。
花星辰拿到了口紅,仔細的瞧了瞧觸電者的身子,發現他身邊雖然有好幾條電線,但只有右手腕上的那根電線,有一頭是電線杆上面垂下來的。
“就是這條帶電了。”花星辰拿着口紅,向那條電線重重的一甩。
口紅飛了出去,撞在了電線上。
砰!
火光四射,強大的電擊,瞬間擊穿了口紅,將易燃的口紅給點着了。
轟!
口紅化作了一團火球,但同時,它將電線給撞開了。
花星辰緊緊跟上,右手巴掌張開,對着觸電者的胸口,連續拍了四掌。
啪啪啪啪!
他這四掌將緊緊的束縛的心肌拍回了原來的位置,觸電者頓時從地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我操!我操!第一次感覺呼吸這麼爽!過癮。”觸電者拼命的張大嘴巴——呼,吸,呼,吸!
“得了,我走了。”花星辰見觸電者沒什麼大礙了,也打算收工上車,畢竟徐保國還在等着呢。
“走?你他媽趁我躺在地上,用巴掌抽我,還敢走?過來,老子要打死你。”觸電者十分囂張,衝花星辰勾着手指。
“唉!同志,你這個人怎麼不識好歹呢?剛纔如果不是我們花醫生,你都死了,知道嗎?”楊恭凌一旁都氣得直髮抖。
這什麼人啊?
觸電者仰着頭,看着花星辰的臉:“你救了我?”
“是的。”花星辰沒空和觸電者扯淡。
“恩!”觸電者一幅不爽的樣子:“不好意思,剛纔我犯渾了,對不住。”
他又說:“對了,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機會,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