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長空的眼裡,花星辰已經奠定了名揚市頂級醫生的位置,既然是頂級,那也不是讓你們挑戰你們就能夠挑戰的,你們有足夠的資本嗎?
你們配嗎?
你們自認爲你們自己的資格,夠嗎?
既然不夠資本,那就只能給你們一次挑戰的機會了,別問我大司馬爲什麼這麼吊——有花星辰,任性!
“哈哈!”想到這裡,司馬長空竟然很沒有風度的笑了。
花星辰捅了捅司馬長空的腰:“喂!司馬老頭,你夢見李寡婦了?笑成這樣?”
“呸!一邊去,我沒寡婦。”司馬長空啐了一口。
花星辰大笑三聲,走到椅子上面坐着。
他和在座的三位評委,兩位是好友。
王寶和克維爾都是花星辰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不過花星辰現在不能去跟他們打招呼——避嫌嘛!
反倒是花星辰避嫌,裁判裡卻有人不避嫌。
花星辰剛剛喝了一口茶,醫學協會的會長周悅祥就端着茶水過來和花星辰套近乎。
“小花醫生真是一顆璀璨的流星啊。”周悅祥雖然貴爲會長,但卻不是很出名的醫生。
他的鑽營能力很好,即使醫術平庸,也給他混上來了。
對於周悅祥這樣的沒有什麼職業能力的人,唯一能夠掌控的是人脈。
所以他一直很注意結交醫術好的醫生。
現在花星辰無疑成爲了他交往的一類人。
花星辰擡了擡眉毛:“謝謝週會長誇獎了,不過流星一瞬即逝,唯有恆星纔是永恆。”
“哈哈”!周悅祥打了個哈哈:“是,是,我這個人嘴笨,說話,實在是說不好。”
他主動道了個歉,接着和花星辰談笑風生。
周悅祥和花星辰熟稔的模樣,當真是一絲一毫不露的進了臺下正在商量對策的挑戰西醫的眼裡。
他們恨得牙齒直癢癢,和會長談笑風生,這向來是西醫的專利,就算是中醫,也要是王寶那種級別的中醫。
花星辰這二十啷噹歲的中醫,也配認識名揚的醫學高層?
這有天理嗎?
他們越是這麼想,也是要噴出一團火來,將花星辰給燒成灰燼。
“我有個主意!咱們這次要比,比一比中醫裡面沒有的!”這次挑戰的始作俑者,於寶強提議道。
“比一比中醫沒有的?中醫什麼沒有?你瞧剛纔花星辰那雜碎的手段,的確是有些高明,診斷、開藥、甚至是催眠,都比不過,真不知道還能比什麼。”
“比做手術。”於寶強小聲的說道:“你們想啊,這華夏的中醫,都是以湯藥爲主,金針爲輔,啥時候動用過刀子做手術,這個方面,咱們是佔有絕對優勢的,對不對?”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
“有意思!這次咱們鐵定贏。”
“媽媽的,這是不是有些欺負人?”
“欺負人?欺負的就是花星辰,一個小醫生敢出來跟我們搶飯吃,不欺負他,欺負誰?”
“就是,咱們都有家有室的,誰家養家不要錢?這花星辰,奪我們的財路,就是該欺負!”
衆志成城,一致同意靠西醫最爲突出的手段——手術,來應戰花星辰。
這一羣醫生裡面,於寶強是燒傷科的主治大夫,手術經驗最爲豐富,他一馬當先,衝上了臺,指着花星辰的鼻尖:“開始第三場吧。”
花星辰喝着茶水,冷冷的看着於寶強:“比什麼?”
“比做手術!”於寶強很是光明磊落的說道:“剛纔兩場,我們讓着你,現在第三場了,我們不想讓了。”
我呸!
還沒等花星辰說話,臺下的觀衆已經開罵了。
“你們他媽的還能不能要點臉啊?比手術?你怎麼不和花神醫比配中藥呢?”
“人家中醫沒手術,你跟人家比手術,你瘋了?”
“我去,這就是挑戰者的素質?嘖嘖?”
“啥話都不說了,原來是一羣孬種,花神醫,別和他們比了,他們就是一羣輸不起的賤人。”
“賤人!”
臺下的觀衆紛紛支持花星辰。
有些本來是過來看熱鬧的路人,瞬間都變成花星辰的粉絲了,齊刷刷的幫着他們大罵那些挑戰的西醫。
於寶強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沒想到——羣衆的眼睛,雪亮的。
花星辰則放下了茶杯,站了起來,拿過司馬長空的麥克風,大聲的說道:“這次的挑戰,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這位於寶強首先挑釁,是吧?”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攏在於寶強身上。
於寶強被盯得渾身發毛,他左右看了看,無奈得點頭:“是……是我。”
“是你?你還敢承認啊。”花星辰又對麥克風說道:“既然你承認了,那我也接了你的挑戰。”
花星辰又說:“我接了你的挑戰,不爲了你做事光明磊落,實際上,你一點也不光明磊落,我接了你挑戰的目的,就是爲了告訴你們這些敢挑釁我的人一句話。”
他頓了頓,說:“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一個小時有六十分鐘,一分鐘有六十秒,我花星辰,年年天天分分秒秒,隨時隨地,都能夠搞定你們!”
挑戰人的臉上,浮現的是憤怒的緋紅。
於寶強也真心被哽到了,他沒有想到,這個花星辰竟然如此狂!
臺下的觀衆也被花星辰的狂妄勁頭給震住了,十幾秒,鴉雀無聲。
突然,他們一起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嘩啦嘩啦。
掌聲不停的轟隆起來。
花星辰走到司馬長空的身邊,說道:“司馬院長,來吧,第三場比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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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
“搞幾條小雜魚,有什麼沒信心的?容易得很。”花星辰打了個響指。
“好!”
司馬長空見花星辰有信心,他也拍板了:“週會長,麻煩你遴選病歷卡,找兩個相似的病例,讓二位去做手術比賽。”
“恩!”
周悅祥也越來越覺得花星辰這個人有意思了。
一箇中醫,去跟西醫比賽開刀,這不是腦子燒了就是人瘋了。
他甚至有些後悔剛纔和花星辰去攀談。
和一個瘋子或者是傻子的人去攀談,能獲得什麼利益?
周悅祥搖了搖頭,打開了面前的病例,翻了幾頁之後,說道:“唉!這兩個病人好。”
他將兩張病例遞給了司馬長空:“司馬院長,這兩位病人的病情幾乎是一模一樣,身高體重也幾乎是一模一樣,剛好起個對照的作用。”
司馬長空接過兩張病歷卡,仔細一比對,還真別說,這兩位病人簡直絕了。
不光是病情一模一樣,身高體重近乎一模一樣。
兩人同時爲闌尾炎,連發病的病竈位置,也近乎一模一樣。
“好!就是這兩個人!”司馬長空笑着說:“做手術,光天化日之下做不好,我給你麼一人安排一件手術室,當然你們可以挑選助手。”
“我不需要助手。”於寶強其實真的很需要助手,處理闌尾炎雖然不是什麼大手術,但是他對這種病不夠專業,有個助手絕對事半功倍。
但他也想到,如果說花星辰有了助手,那個助手又是手術行家,幫忙捉刀怎麼辦呢?
所以他堅持不要助手。
司馬長空又望着花星辰。
花星辰已經往醫院裡面走了,回頭就說了一句:“由着他!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啥叫氣魄,啥叫情懷?
衆人都不禁喊了個好。
“那個叫於寶強的,你他媽再提條件,我都覺得你不是個男人。”
“可不是咋的,人家都這樣了,他還好意思?”
“簡直是賤啊!”
“還愣在臺上幹啥?是不是還有啥壞水沒有往外面倒呢?”
瞧着臺下鼎沸的聲音,於寶強更是懷恨在心:“花星辰,你現在就囂張吧,待會我先出來,活又幹得漂亮,我瞧瞧你有什麼話說。”
他惦記着花星辰,同時心裡也安慰自己:沒關係,勝之不武沒啥,只要贏了,誰管你怎麼贏的。
想到着,他心情輕鬆了許多,進了手術室。
兩人同時進入手術室。
十分鐘之後,花星辰出來了,坐在位置上面喝着茶水。
三個小時之後,夜幕已經深沉,如鍋的夜色,籠罩在醫院上空。
此時的於寶強才從手術室裡面披星戴月的出來。
“嘿嘿!這次手術做得不錯,才三個小時就結束了。”於寶強知道,這種手術一般會在兩個小時以內完成,現在做了三十個小時,有些說不過去,但想着這是他畢業之後刀不多的闌尾炎手術,他就覺得還行了。
他都要三個小時,那個小王八花星辰至少要六個小時。
於寶強上了臺,竟然瞧見了花星辰安然的坐在臺上喝茶。
“你做完了?”
“都等了三個小時,累死我了。”花星辰吸溜一口茶葉。
登時,於寶強以爲花星辰根本就沒有完成手術,他有些不爽的嘟噥道:“既然花星辰宣佈退賽了,爲什麼還讓我接着做手術?故意騙我給你們醫院做勞力嗎?”
他的話頓時遭到了司馬長空的反駁。
司馬長空一陣冷笑:“哈哈!於寶強,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我們醫院得花星辰,十分鐘完成手術,你呢?你用了多長的時間?三個小時!”
又說:“三個小時是十八個十分鐘,我們花小神醫都能完成十八臺闌尾炎手術了。”
又說:“就你這樣的給還給我們醫院賣勞力?我們醫院需要你這樣慢吞吞的勞力嗎?”
“他肯定敷衍了事,壓根手術沒做好。”於寶強被司馬長空一陣搶白,心裡很不爽,指責花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