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星辰不爲所動,繼續說道:“那龍老闆說的是一般的籌碼,我的籌碼,一旦說出來了,你肯定要賣給我的。”
“爲什麼?”龍正陽對花星辰產生了興趣。
“因爲的我出的價格,非常高!”花星辰此時笑容略微靦腆。
千城林不爽了,你能出多高的價錢,我就能出雙倍,他站起來,彎着腰,一張臉快要貼在花星辰的臉上了:“多高的價格?比天還高嗎?你就算出得價格,真的比天還高,我也有本事出兩倍。”
他說完站直了身體:“我們千家!有的是錢。”
“哈哈哈!”花星辰一幅看着二愣子的模樣,看着千城林:“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有錢就厲害!”
他望着龍正陽,說:“比如說,我能夠決定一個人的生死!我是醫生。”
“你的醫術,最近名揚城風頭很勁啊。”龍正陽意味深長的說道。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跟你們彎彎繞起來,真是累得慌,我現在說出我的價格吧。”花星辰翹起了二郎腿,右手在膝蓋上輕輕一拍:“首先,你們的樓,我還是不會花一分錢收購?”、
噗嗤!
龍正陽突然樂了,他瞄着龍翔:“龍翔,你這位大哥,不會是個瘋子吧?我好幾個億的大樓,現在又有競爭對手旁邊站着,他還能夠說出一分錢都不花的話來?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哈哈!我比瘋子還瘋,我比傻子還傻!龍老闆,聽完我的話,在下結論不遲。”花星辰以退爲進。
“說!”龍正陽突然覺得花星辰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至少比他爹有意思多了。
花星辰說道:“我不會花錢買樓,但是我會提出兩個條件——第一,我們醫院,以後會變成名揚最賺錢的企業,沒有之一,你們的樓,我會轉化成股份。”
又說:“第二,我的醫術,生死人,肉白骨,你龍正陽只要不是因爲身體實在枯竭,就算你到了棺材板裡面,我都能夠給你拉起來。”
他總結道:“我的籌碼就是——你的生命和你的錢!千城林,你不是說我的價格開多少,你就開雙倍嗎?來,開個雙倍試試!”
千城林氣得差點吐血:“你特麼這個條件算什麼條件?我怎麼開雙倍?”
他覺得花星辰的條件太過於詭異,根本沒有量化,怎麼開雙倍。
不過就是這兩個詭異的條件,吸引了龍正陽的注意力。
龍正陽雙手合十,低着頭,思考了一會兒後,說:“花星辰,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我要知道一點,你如何證明你的醫院會成爲最掙錢的企業,又如何證明你能夠生死人,肉白骨。”
花星辰爽朗一笑:“哈哈哈!這就是我們矛盾的根本點,你不相信我,這樣好了,我晚上剛好還有一個病人,幽門癌晚期,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胃癌!病竈在胃的幽門,這位病人,長期放棄治療,現在的狀況,基本上算遊離在鬼門關外,我給你治治,不就能夠證明了嗎?”
“當場治?”
“當場。”花星辰是一個講究行動的人,一萬句花言巧語,抵不了一次笨拙的行爲。
他這次,要用自己的醫術,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花星辰的病人,當然就是黃晶靈的母親了。
雖然沒有經過對方同意,就將黃晶靈的母親拉到了這場漩渦之中,但花星辰想:“我又不打算收錢,讓她媽媽幫我做點事情,這算是市場經濟吧?”
還別說,這麼一想,花星辰頓時覺得自己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了。
“好!”龍正陽起身:“就這麼定了,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我的樓,就是你的!如果不行的話,我就賣給這位千先生。”
花星辰已經將戰局徹底扭轉了,他瞧着千城林:“千先生,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打個電話,找你認識最好的醫生來和我一起瞧病,如果你的醫生,能夠治好的話,那我也沒問題了。”
“哼!別以爲我不認識好醫生。”千城林立馬掏出了電話:“喂!老宋!來一趟名揚,事關重大。”
老宋是粵江市的名醫,是西醫,號稱粵江的一把刀,極其擅長手術。
醫術非常高明。
粵江市和名揚市一江之隔,路程並不遙遠。
花星辰壞笑着,心想:千城林,就你這麼一點彎彎繞還和我鬥?待會我讓你瞧瞧,什麼叫喧賓奪主。
四人已經訂好了協議,自然立刻出發了。
龍正陽讓三位年輕人都上了自己的座駕——加長林肯,美國總統的專業用車。
車上,龍正陽指着窗戶外面的景色,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年紀大了,不想做風險大的事情,如果我現在看不到收益的話,我是不會做的。”
又說:“不然放長線,我怕我還沒看見魚,我都死了。”
他的話明顯是說給千城林和花星辰聽的。
千城林大言不慚的說道:“如果要看眼前利益,選我就OK了!”
“不,不!”龍正陽搖了搖手;“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夠讓我看見你的長線正在一千米以外的地方釣一頭鯨魚的話,這也算眼前利益。”
不怕你長線釣大魚,只要你現在讓我看見大魚就行。
龍正陽作爲生意大亨,很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法則。
千城林被龍正陽搶白一頓,閉上了嘴巴,面前這位老鳥,足夠讓他尊敬了。
花星辰閉目養神,腦海裡面清明一片,他喜歡這種靜心的辦法。
靜心爲了大戰。
大戰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黃晶靈的心情很開心,她已經連續一個多月了,每一天都會很傷感。
母親的病,像是壓在她頭上的一座大山,讓黃晶靈不苟言笑。
不過,今天不一樣了,名揚神醫花星辰已經答應過來瞧病,而且他也拍着胸脯保證能夠延長母親的壽命。
有了花星辰的保證,黃晶靈像是有了依靠,特別安心。
她邁着歡快的步子回到了家裡。
推開門。
家裡的親戚來了好幾位。
有自己的姑姑——黃芩,有自己的姑父馬博生,還有自己的二叔,黃峰。
三人圍着黃晶靈的母親何弦,不停的勸說着。
“嫂子,你就去醫院瞧瞧吧,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不見得治不好。”黃芩說道。
馬博生也點頭:“是啊!嫂子,聽黃芩的,你這個樣子,家裡人看着都很揪心啊。”
黃峰則說:“對了,嫂子,聽說現在名揚有個叫花星辰的年輕醫生,很厲害的,要不然,你去找找他?沒準有救呢,這樣等死,不是個事啊。”
何弦坐在牀上,長期的重病折磨,已經讓她枯瘦如柴了,現在的何弦,幾乎就是皮包骨頭。
她有氣無力的說:“你們都別勸我了,我是個醫生,我得了什麼病,我心裡有數,別說你們那個花星辰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下來,也救不了我的命啊。”
“媽!不一定啊。”黃晶靈喊了一句後,又說:“花星辰是個很有辦法的神醫的,他一定會治好你的。”
何弦努力揚起了頭,手緩緩前伸:“晶靈,你別操心媽了,這年頭,生死有天定,我得了這個癌症,想活,估計是活不了了,以後我不在的日子裡面,你要好好聽你爸爸的話,不要任性!”
黃晶靈倔強着:“媽媽!我真的勸你試試,名揚市裡面那麼艱難的瘟疫,花老師都搞定了,你的病,估計也是小事。”
“唉!”何弦搖了搖頭,並不相信花星辰的醫術。
她的毛病,不是一般的毛病,這是幽門癌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她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
這種情況放在醫學上,已經到了可以放棄治療的程度,任何的治療,放療,手術,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這個時候,別說花星辰了,就算是燕京的專家組過來,也是毫無意義。
不過何弦不願意打擊黃晶靈的積極性,剩下的話,她也不說了。
“唉!就是這個花星辰,他的醫術神是神,但掛號非常難掛啊。”二叔黃峰說道:“在黑市,花星辰的一張掛號單,現在都賣到十來萬一張了,唉!”
接着他又說:“而且我昨天去找熟人買,才知道,花星辰已經離職了,他的掛號單,現在有錢都買不着啊。”
黃峰不是沒有想過花星辰,可是現在這個哥們,根本就找不到。
黃芪拍了拍腦門:“唉!這難了。”
黃晶靈突然說道:“不難,不難,我跟花老師說好了,他晚上就來幫我媽媽瞧病?”
“什麼?哪個花老師?”
“就是花星辰啊,他是我的老師。”黃晶靈說道。
“你讀的不是國學系嗎?怎麼會有名醫老師呢?不靠譜?”黃芪怕黃晶靈是疾病亂投醫。
叔叔黃峰也說道:“怕是同名同姓吧?”
黃晶靈的姑父馬博生則警惕去了起來:“同名同姓也還好,就怕遇到了欺世盜名的騙子,那就不得了了。”
馬博生又說:“對了,老婆,咱大哥不是衛生局的局長麼?你找找他啊!他肯定能夠找到花星辰。”
衛生局是整個名揚市醫院的上屬機構,黃晶靈的父親黃僑生剛好是衛生局的局長。
一個市局的一把手,找個花星辰不是很容易麼?
黃芪搖了搖頭:“你們把花星辰想的太簡單了,他可是跟市裡的楊市長,馬市長都親密得很的人,我哥去找花星辰,只怕他的面子還不夠大啊。”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卻都不相信黃晶靈說的話。
黃晶靈都快無語了,她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都不要說話了,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