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白玫是即戰力,花星辰是潛力股,要想醫院發展快速,光靠白玫是不行的,必須要有補給的鮮血。
並且如果這次會議的結果裡,花星辰被定爲一名助手,以後的發展,岌岌可危。
“散會!中午一點鐘,繼續開會。”
……
回到了主任辦公室,白玫發現花星辰正趴在辦公桌上面睡覺,墊着那本培訓手冊,打着低沉的呼嚕。
本來白玫對於在會議室裡攻擊花星辰還有一點點內疚的,現在看了這幅光景,內疚一掃而空。
“咚咚咚!“白玫伸出右手,指節在桌子上叩了叩:“起來了。”
花星辰沒有反應。
白玫再次伸手,咚咚咚:“吃飯了。”
“啊?吃飯了?在哪裡吃?”花星辰一擡頭,用過度睡眠而紅腫的雙眼瞧着白玫。
“出去吃,昨天說好了的,我要請你吃飯,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治病的。”白玫對於花星辰,其實並不是有成見。
她做事情還是比較講究科學的,但主觀性很強大。
帶着花星辰去了醫院對面的一家海底撈火鍋店,花星辰真是直流口水:“嘿嘿!不瞞你說,我昨天晚上就沒吃,還好早上吃了餛飩。”
“唉!花星辰,現在可以說說昨天你怎麼治病的吧?”
“當然。”花星辰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問白玫:“白姐,你知道全世界最精密的科學儀器是什麼嗎?”
“心電圖監控儀?”
花星辰搖了搖頭。
“那就是ct或者是X光了,能夠清晰的反應病人的身體。”白玫繼續猜測。
花星辰再次搖了搖頭,他豎起一根手指:“是手,是眼睛,是耳朵,是鼻子,是人的感官神經。”
“恩?”白玫第一次聽到這種怪異的理論。
“人和機器是不一樣的,機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古法中醫,從小就會培養人的感官神經,讓我們自己變成最精密的檢測儀器,比如說昨天那位病人,其實他的毛病很簡單,也很明顯,不過是腸子的外壁長了一顆瘡。”
“爲什麼你白姐這麼好的大夫,檢查不出來?因爲沒有儀器可以檢測到腸子外面的瘡。
“科學儀器的大量使用,已經摧毀了你們這些好醫生的思維。”花星辰拿起了筷子,加了一塊墨魚仔:“我並不鄙視西醫,我只是很鄙視被機器征服的西醫!當以後機械有智慧的年代,我相信你們這樣的醫生,甚至會被機械鄙視,你們丟掉了做人最重要的東西--思維。”
白玫聽了,默然無語,她突然想起司馬長空才說過的一句話--也許只是你看不出來呢?
她有一種紅臉的衝動--剛纔她從花星辰的思維來判斷,這個人不是沒有完整的醫學體系,只是他腦海中的醫學體系太過於博大精深,導致超出了她白玫的認知範圍。
“我錯了。”白玫心裡默默私語。
“喲!白博士?好巧啊。”
白玫默然、花星辰大吃特吃的時候,一位穿着襯衫西褲皮鞋的男人,走到兩人面前,和白玫打着招呼。
“恩?”白玫擡頭:“哦!是龔主任,有事嗎?”
“沒事!這位長得還湊活,就是這吃相太難看了,他應該不是你的男朋友吧?”龔虎是白玫的追求者,好幾次表白都被白玫拒絕了。
現在他見花星辰和白玫吃飯,心裡很是妒忌。
啪!
花星辰將筷子排在大理石桌子上,站起身:“你幾個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倒是你,拍筷子又是幾個意思?”龔虎攤開手。
“那好,我跟你數着,第一,你說我吃相難看,無非就是想踩我,在你的女神面前給你加加分是不?我實話告訴你,根本不能,只能說明你這個人內心險惡,素質太差。”
“第二,你說我長得湊活,不就是想說你長得很帥嗎?你照過鏡子嗎?哥這張臉就算被隕石砸中,砸成大豬頭,也要比你帥一千倍,你哪裡來的勇氣,說哥長得還湊活?”
“第三,什麼叫我應該不是白姐的男朋友?難道我不是,你就能是嗎?好吧,退一萬步說,就算剛纔白姐已經對你有些意思了,現在經過我的分析,對你也應該沒什麼意思了吧?白姐,對嗎?”
白玫捂着嘴,輕笑着,邊笑邊點頭,她可真是沒見幾個人的嘴巴比花星辰還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