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恭凌也越發覺得花星辰神秘了,很想看看這位小哥到底是怎麼治病的。
白玫則掩嘴笑道:“咯咯,你們別驚訝了,星辰是華夏古法中醫的繼承人,他治病的手法就是一個劍走偏鋒,但效果,絕對好,不要打擾他。”
古法中醫?
楊恭凌念着這個名詞,心頭感嘆萬千。
花星辰繼續捂緊了熱毛巾。
王章繼續喊疼。
片刻後,花星辰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在王章的肚皮上面。
啪啪啪!
連續三掌,沒一掌的方位都一樣。
王章感覺喉頭髮甜。
花星辰一把抓住了王章的領子。
王章哇的一口,將黑色如墨的血液噴在了那個沒有盛水的噴子裡面。
而花星辰的巴掌,繼續在王章的背上拍着。
拍一掌,王章就會吐一口鮮血。
直到鮮血變成了紅色。
花星辰纔將王章扶了起來:“現在感覺怎麼樣?”
“很好,很好,很好。”
王章一連說出了三個“很好”,剛纔被花星辰拍得吐血時候的感覺就是一個字——爽!
比他扎金花的時候,三個A滅了人家三個K的金花還要過癮。
“媽,我的病好了,以後我要好好掙錢,孝順您,我還要去徵求小花的原諒,讓他回到我的身邊,我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王章跪在了病牀上,跟母親訴說着懺悔。
老太太也老淚縱橫:“兒子,只要你浪子回頭,咱們家就還有希望。”
“哈哈!皆大歡喜,我喜歡這個結局。”花星辰左手扶着右手燙傷的地方,笑道。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您手沒事吧?”老太太又感謝起花星辰來。
“沒事。”花星辰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便箋紙,左手拿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張方子:“小方,去,按照這個方子熬藥,我的手可不能留疤。”
見病人的病真的是手到病除,小方也開心,欣喜的應了一句:“恩!”
在花星辰寫字的時候,楊恭凌站了起來,機關裡面的人通常都能夠寫一手好字。
有時候在機關部門裡,能夠寫好字也是一項不錯的技能呢。
她也是寫字的行家裡手,一瞧花星辰的左手字,嚇了一跳:這左手字都這麼瀟灑,右手字豈不是更加飄逸?
在她還沉浸在那副好字的當口,小賈催促花星辰:“這位的病醫好了,你也給我楊姐瞧瞧病。”
花星辰伸手止住了小賈的話語;“不着急,這小哥身體上的毛病已經治好了,但這神經上的毛病還沒治好,我得給他把賭筋拔了不可。”
把他的賭筋給拔了?
衆人感覺都有些不對勁了,都聽說過醫生治病救人,還能拔人賭筋的?
這也太過於誇張了吧?
可花星辰,就是這麼誇張。
他雙手揪住了王章,呵斥道:“看着我的眼睛。”
王章低着頭,不敢看花星辰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花星辰再次說道。
這次大喝的聲音過後,王章竟然真的將頭給擡起來了,只是速度稍稍有些慢,一頓一頓的,像是頭上被線給牽着一樣,很是機械。
咔咔咔咔!
王章的頭漸漸擡了起來,和花星辰的頭齊平的位置時。
花星辰的幽蘭色眼睛裡面突然綻放出了一抹光澤,王章的眼神像是突然被漩渦給捲進去了一樣,毫無神采。
兩人四目對視着。
老太太一臉緊張,乾涸的嘴脣噏動着,兒子雕塑一般的神情讓她十足緊張。
楊恭凌也開始留神花星辰了,只是並沒有留神他的眼睛,而是觀察着他的面相。
她一直相信一句話:相由心生。
如果心懷叵測的人,臉相上也能夠瞧出端倪,但是這次,她並沒有從花星辰的臉上掃出一分險惡的神色,且從他的眉宇之間,瞧到了一種英氣。
“看來媒體上面說的話,不一定對啊。”
楊恭凌對花星辰的醫術,已經是心服口服了。
花星辰和王章依然對望着。
突然,花星辰打了個響指:“醒過來。”
啪!
脆響過後,王章的眼神重新恢復神采,他感覺頭隱隱作痛,用拳頭砸了砸腦袋:“我這是怎麼了?”
花星辰帶着笑意,望着老太太:“恭喜你啊,大媽!你兒子的問題,早就解決了?”
“早就解決了?”
“我剛纔探入他的潛意識,發現這小子,早就戒賭了,只怕你們之間有些誤會。”花星辰剛纔想要去清除掉王章身體裡喜歡賭博的潛意識,但發現這個潛意識早就沒有了。
“兒子!你戒賭了?”
“是,媽。”王章低着頭:“從小花離開我的那一刻,我就發誓,要改邪歸正,過了幾天,我發現我真的戒下來了,而且我現在在一家工地裡面幹活,也不知道咋的,鬧出了這個毛病。”
“兒,別說了,能戒就好,能戒就好,咱們以後再好好的過日子,只要日子踏實了,小花會回來的。”
花星辰瞧着母子,伸手拍了拍王章的肩膀:“小子,錢要賺,但是身體要注意,以後別太節約了,吃點好東西,別天天吃人家剩的。”
王章一激靈,擡頭瞧着花星辰:“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的病就是一種很奇怪的黴毒引起的,剛纔我用熱水來激化它們的生長,再讓你全部嘔吐出來,自然就好了。”花星辰接過小方配好的藥膏,塗抹在手部的燙傷處。
凃完了,又將藥膏遞給王章:“回去自己抹,改過自新不容易,浪子回頭金不換,別又給心裡的慾望擊潰了,那你就倒了大黴了。”
“恩!謝謝神醫。”王章黯然接過了藥膏,老太太不樂意了:“兒子,剛纔主任醫生說你是吃人家剩下的?怎麼回事?”
王章逃避不過,將事實說了出來。
原來他這些天,所在的工地是一家學校的食堂,每天中午,他看吃一次飯要七八塊,照理說他每天二百塊工資,吃飯當然是沒問題了。
可他想存錢,想盡快存上十萬快錢,去接媳婦和孩子回家。
要存錢除了掙錢,還要學會省錢。
爲了省錢,他經常在學生吃完飯後去撿一些同學們吃剩下的東西吃。
久而久之,還吃出毛病來了。
“兒啊!辛苦你了。”
“媽,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自己承擔。”
花星辰笑着拍了拍王章的肩膀:“這做人,哪有不失敗的,失敗了怎麼辦?爬起來,接着走,帶着你媽,出去吃頓好的,好好工作,啥都不說了。”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王章穿好衣服,就要拉着老太太出門。
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主任醫生,我們的醫藥費也沒給齊,這錢我想着以後來還,成嗎?”
“當然成了,去吧,人與人之間,這點信任還是有的。”花星辰也不攔着老太太,隨意說道。
等老太太和王章一走。
白玫走到花星辰面前,錘了一粉拳在他的胸口:“得,星辰,這件事情,你辦的敞亮,人也教育了,病也治好了,大家皆大歡喜了,你還真適合當老師。”
“唉!啥也不知道,隨便拉呱唄。”花星辰笑的很平常,似乎剛纔處理的一件事情不過是稀鬆平常。
越是平常,白玫越是覺得花星辰不簡單。
她聽過一句話:越是要說出一些深刻東西的人,越是沒有到那個境界,越是說話平常的人,越是思想深刻,就像沒有爬上山頂的人,總是跟人講山頂上的風光如何優美,景色多麼怡人,但實際上,真正到過山頂上的人,就會跟人講山底下的炊煙和雞鳴了。
“厲害。”
白玫心中暗暗的讚了一句花星辰後揮手說道:“我那邊還有事,先走了啊。”
“慢走啊白姐,中午請你吃飯。”
“行!”白玫笑起來露出個牙齒尖尖,美麗非常。
屋子裡面頓時只有花星辰、楊恭凌和小賈了。
楊恭凌現在是徹底明白花星辰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說是“醫德超羣”,在這個醫德珍貴的時代,不爲過。
她現在對媒體很生氣,果然都說記者喪良心呢,活生生跌倒是非,字字誅心。
“我要保護好這位小醫生,要不然不多的正能量都要被邪魔外道給摧毀了。”楊恭凌已經打算回去後,指示一些人去辦好這件事情。
“姐姐,來,坐!”花星辰做到了楊恭凌身邊,開始給這位大自己一些的霸氣女姐姐瞧病了。
“不用了,謝謝!”
楊恭凌起身要走,她來本身也不是瞧病的,而是爲了暗訪花星辰,現在結論有了,她自然要走。
至於她的老寒腰,以前在燕京的時候,找過出名的專家檢查過,說是骨質已經勞損,再怎麼治,也是治不好了。
疾在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肌膚,針石之所及也;在腸胃,火齊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
楊恭凌的毛病,本來簡單,但是日復一日的拖延,小病拖成了大病,再想治,那是治不好了。
既然專家都治不好,楊恭凌也不想難爲花星辰了,就算這位小醫生,水準再怎麼凌厲,只怕也比不了那些浸淫醫道數十年的老專家。
楊恭凌也不願意讓花星辰出醜,這位小哥是難得的正能量,打擊正能量,她是不喜歡做的。
屁股剛從板凳上擡起來,花星辰一把揪住了楊恭凌的衣角:“唉!別走啊。”
“幹什麼?”衣角被揪,楊恭凌有些惱火,轉頭瞪了花星辰一眼。
花星辰訕笑着撒手:“喂!姐姐別生氣,你這老寒腰啊,現在治好機會很大的,如果再拖個兩三年,你一定會癱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