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悠失聲痛哭,眼淚啪啦啪啦不停往下掉,柳子鬱也忍不住握緊雙拳,極力剋制着心中怒火。
“宸王可還記得那個香囊?”凌若雪問,見蕭亦宸從胸口衣兜裡掏出那個黑色的香囊,微愣,“我給過你們機會的。”她說“那個香囊確實浸過藥物,會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香味,那種藥物本身並無毒性,只有和胭脂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時,纔會產生毒素,而這種毒素於人體也是無害的,只是一旦懷孕的女子吸入過多,就會使腹中胎兒窒息而死。”
“你這般處心積慮謀害我腹中胎兒,還說什麼給過我們機會,你太惡毒了!”柳子悠聲嘶力竭的斥責,不見半分柔弱女子的模樣。
“我確實給過你們機會。”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只需十日香囊上的那些藥物便會消失殆盡,而且那種藥的藥效極微,女子需至少聞得此種香味累計超過12個時辰纔會引得腹中胎兒窒息。柳子悠,或許你應該慶幸,在出了宏兒落水之事後,宸王依然全心全意相信你,抽空陪着你。”
聽完這番話,柳子鬱可謂萬分自責,那時若不是他力勸蕭亦宸多去陪陪柳子悠,柳子悠就不必遭受那番苦難,也不會沒了胎兒,忍不住,他在心中狠狠啐罵了自己一番。
“一派胡言!”蕭亦宸再次怒吼,“悠兒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當信她、愛她。”
柳子悠極爲感動,不禁伸手緊緊握住蕭亦宸的手。
“哈哈哈……。”凌若雪仰天大笑,“信她?那也要看她是不是值得!”
“你胡說!”柳子悠憤怒不已,鬆開握着蕭亦宸的手,大步上前,擡起手便要打凌若雪。
只見凌若雪反手輕輕一握,已將柳子悠皓腕緊緊握在手中,再用力一甩,柳子悠嬌柔的身子向外摔去,蕭亦宸飛身上前,及時接住了柳子悠。
“凌若雪,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裡還容不得你撒野。”
凌若雪失聲啞笑,聲音變得愈加尖利“宸王,多謝你的提醒,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難道不覺得這一幕極爲熟悉麼,那兩年裡,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你從來不會聽我半句解釋,總是將柳子悠緊緊護在懷裡,然後,用那一雙充滿憎惡憤恨的眸子盯着我,從你那尊貴的口中說出極盡侮辱的話語。”“哈哈哈哈——”她再次仰天大笑,“身份?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宸王妃這個身份!”
凌若雪似癲狂的狀態嚇到了他們,幾人都愣住不敢上前,只驚恐的看着他。
“蕭亦宸,”忽然,她止住瘋狂的情緒,直呼宸王名諱。
從沒被人這般叫喚過,蕭亦宸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喊的正是他,尚不及他發怒。女子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難道從沒有懷疑過麼,嫣紅不過一個丫頭,如何能瞞着柳子悠綁了奶孃朱氏家人,又教唆朱氏做那傷人嫁禍之事?”
雖心中驚詫不已,柳子悠仍是強自鎮定的自蕭亦宸懷中擡起那張淚跡斑斑的俏臉,“宸,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我已交代完做過的事,現在輪到你了,柳子悠。”凌若雪沒有主動承認是她暗中救了朱氏家人,還讓人教朱氏丈夫說了那番話。那些勢力是她目前不想讓人知道的,她自當有所保留。
“凌若雪,你不要胡說,本王妃沒有什麼可交代的。”
搬出了王妃的身份來撐場子,還沒有什麼可交代?掃了眼徑自沉默的蕭亦宸,凌若雪一字一頓道“傳-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