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聚會,安雲兮被喬博琰帶回了四合院的家。舒睍蓴璩這裡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地方,不會有外人的打擾。
“明天就要去尚海?”喬博琰爲安雲兮將西服外套脫下,掛好。儼然一個家庭主夫的樣子。
安雲兮挽着襯衣的袖口點頭回答:“既然已經把身份捅出去了,自然要去那邊坐鎮。”
喬博琰轉身,看到安雲兮微敞的衣領裡那若隱若現的精緻鎖骨,眼神暗了暗,走過去笑笑道:“那咱們豈不是又要兩地分居?”
安雲兮‘噗嗤’一笑:“即便我在京城的時候,我也是住在學校裡,和你喬大司令也沒什麼關係。”
“但最起碼想見的時候總能相見。”喬博琰的手覆上安雲兮的肩頭,隔着光滑的襯衣摩擦着她的肌膚,感受着從皮膚上傳來的溫度。
同樣的,那指尖帶來的酥麻也爲安雲兮帶來一陣陣的顫慄,她感覺到今天的喬博琰怪怪的:“今天回家有事?”她自然是知道喬博琰今天被召回了喬家的。
喬博琰無聲而笑,只是那笑容的意味讓人有些莫名:“老爺子說要進喬家門,得把黑暗勢力都給解散嘍。”
安雲兮擡眸看向她,眨巴眨巴眼睛,失笑:“他沒病吧。抱歉,我這樣說。”
喬博琰卻並不介意,反而笑道:“是啊,病了,得了大家族的人都有的通病。”
似是聽出了幾分傷感,安雲兮安慰:“老人家多少都是有些固執的,總是喜歡拿着經驗來說事。總會說,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要多。可是,卻不知時代在進步,如今,黑與白哪裡還有着明確的界限?”
看到小女人一本正經的安慰自己,喬博琰心中一軟,將她擁入懷中。大手在她的背部輕輕的摩擦着,感受着這一刻的寧靜。
這一抱,讓安雲兮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感到抱着自己的男人就像是受傷的小獸,正在孤獨的舔着自己的傷口。這讓她心中一軟,不忍將他推開,反而也擡起雙手摟住他強勁的蜂腰,想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給他溫暖。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在月色下相擁,古樸的四合院中,透過房間的格子窗,朦朧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帶着一點迷濛,帶着一點夢幻。
窗外很靜,靜得只有蟲鳴。沒有一點城市的喧囂,沒有人聲。夜風吹過,暗香浮動。夜空中,薄雲飄過,遮擋住一般的月華,讓房間裡的人影也變得暗了些。
突然,安雲兮感受到男子的變化,還有了微粗的呼吸聲。她臉上浮現窘色,雙手鬆開,想要推開抱住自己的男人。
可是,喬博琰卻在安雲兮的驚呼中將她攔腰抱起,走向房間的大牀。
“喬博琰,快放開我。”安雲兮羞怒。之前不是在安慰這個男人受傷的小心肝麼?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大牀邊,喬博琰並未依言放開。反而將兩人雙雙狠砸在柔軟的大牀之上,安雲兮正欲說話,微張的脣就被男人吞進了口舌之中,大手更是靈活而快速的去解她襯衣上的扣子,溫熱的指尖觸碰在肌膚上,幾乎每一下都引起了安雲兮的絲絲顫慄。
安雲兮瞪着眼睛看向喬博琰,雙手使勁的抵着他的雙肩,西服上都出現了褶皺,更是讓裡面的襯衣露出了大片。
“那麼想脫我的衣服?”喬博琰一邊親吻,一邊低語。
安雲兮在心中‘呸’了一聲,腹誹:這個腹黑的男人。嘴上卻道:“什麼叫想脫你的衣服?鬼才想脫。”
“對了,約翰頓回去後,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不知道他又會有什麼新的計劃。”安雲兮企圖用岔開話題的方式將他的注意力引開。
可惜,結果卻不是她所期待的那樣。男人死纏爛打的叼住她的脣:“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
安雲兮撇開頭,玩味道:“恐怕此時我們倆的關係在那些人眼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你還能收到風聲?”
喬博琰將小女人的頭扳回來,繼續品嚐那令他越發上癮的香蜜,嘴裡含糊的道:“我總會有我的渠道。”
說完,他擡起頭,垂眸看向身下被自己吻得雙脣微腫,嬌豔誘人的小女人,那種眼帶嬌羞的模樣幾乎讓他控制不住。
“你專心一點。”
責怪了一聲,男人繼續低下頭專心的進行他偉大的事業。開始啃向她的鎖骨。
安雲兮強撐着調侃:“專心什麼?”
此時,她的襯衣釦子已經被解開,露出了裡面的胸衣,那精緻而圓潤的飽滿暴露在男人的眼前,讓他眸底的紫色變得絢麗,整個人的呼吸一重。
“生孩子。”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嚴肅的表情,讓安雲兮哭笑不得。爲什麼這種事在這個男人口中說起來總是那麼天經地義的事一樣?爲什麼以前她沒有發現喬博琰好色的一面?
在安雲兮晃神的瞬間,大手已經靈活的解開了她的褲帶,在安雲兮一驚之下,他快速的擡起女人的腰,大手一扯,便將白色的西褲扯到了膝蓋的位子。
這一刻,安雲兮正以一種欲拒還迎的模樣在吸引着他的繼續前進,衣衫半解,勝雪的肌膚每一寸都在向男人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安雲兮慌忙着想要去抓自己的褲子穿上,行動中顧不得胸前的春光,卻在無意中把那誘人的溝壑全部展現在男人的眼中。
男人的眸色越發的深層,那一絲紫色已經變得和黑色差不多。他看着小女人的驚慌失措,欣賞着她在自己面前的方寸大失。
未見他有什麼動作,就聽見皮帶扣打開的聲音,身上的西褲順勢滑落。安雲兮的動作僵住,她錯愕中帶着窘色的看着男人的利器,那種猙獰的狀態正在向她宣告此刻的不滿,她甚至覺得那片小布已經無法再束縛那被囚已久的困獸。
衣服落地的聲音響起,安雲兮擡起頭,看到的卻是一片大好風景。那些線條和肌肉都已世界上最美好的比例呈現在她眼前,隨着呼吸而產生的韻律似乎也帶動了她的心跳。
他居高臨下的俯瞰着衣衫半遮,髮絲微亂,額頭上已經染上細密汗珠的安雲兮,眉梢一挑:“你來。”
雖然只有兩個字,安雲兮卻聽懂了這話中的含義。這算是什麼?讓她去挑逗他麼?安雲兮怒了。
冷笑一聲,安雲兮乾脆蹬開自己的褲子,同樣光潔的雙腿出現在喬博琰眼前。此刻,安雲兮上身只有敞開的白色襯衣還留在身上,那幾片小布在爲她遮羞。她從大牀上坐起來,伸出手指勾住男人腰間的小布,拉着他從牀邊倒下。
喬博琰全身的肌肉緊繃着,看着小女人的一舉一動。他的妻子實在是太害羞,幾乎每一次這種事都是讓他帶着強硬而上,她卻半推半就的接受。這一次,他想要看看主動的她是什麼模樣的。
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就是他此刻必須要忍受着極限的折磨,忍受着難以承受的腫脹,那種痛並快樂着的感受,沒有經歷過的人是很難理解的。
他想她,想要她,瘋狂的想要……
喬博琰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發出同樣的咆哮,那種情緒似乎也在感染着原本帶着玩樂的安雲兮。
她的呼吸也有些微變,不再是那麼平靜,反而帶了點急促,就連指尖也輕顫了一下。男人那雙漂亮之極的桃花眼正在盯着她,期待着她下面的動作。
可是,此刻她卻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這種感覺立即反應在拉扯着小布的手上。
感覺到女人想要退縮,喬博琰眼疾手快的抓住那隻小手的手腕,往前一拉,將整個手掌覆蓋在那猙獰之上。
安雲兮神色大窘,掌心傳來的炙熱讓她雙頰一下子變得通紅,還有那隱約的微跳,徹底打亂了她的心跳頻率。
她使勁向後抽了抽手,可是男人卻將她拉得更近,讓手中的觸感更加的明顯。
“脫下它,只要完成這一步,我就放過你。”男人用性感的聲音在不斷的誘惑她。
理智告訴安雲兮,如果脫掉這最後的一層,自己纔會是真正的難逃魔掌,但是手卻不自覺的照着男人說的做了。
沒有了遮羞布,那利器完整的暴露在她清澈的眸中,她有些心驚。這還是她第一次仔細觀察它,那模樣居然讓她有些害怕,她甚至難以想象,自己的身體是如何承受它的。
小女人那直直的眼神,憨憨的模樣,讓喬博琰再也控制不住。他實現他的諾言,沒有再逼着安雲兮如何如何,因爲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快要處在爆炸的
邊緣。
黑影將安雲兮撲倒,兩人再次砸在大牀上,這一次,沒有再多說什麼,甚至男人都來不及解除她身上剩下的保護,直接提起利器,將小布撥到一邊,對準目標,擠了進去。
一點一點的下沉着身子,他親吻着她的臉頰,輕而柔,一挺而入。
她雙脣下意識的微張,卻無聲發出。心中的窘狀讓她無法去和男人對視,只能撇過頭,咬着脣強忍着自己身體裡那種山崩海嘯的感受。
而此刻,林家人正在調動所有的關係,想要聯繫上亞馬遜國際特種兵集訓營,他們希望儘快的讓林炎炎提前結束訓練,回國捍衛她的愛情和未來的婚姻。
安雲兮身份的一層層揭露,終於讓林家人知道了原本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麻雀,原本就是一隻浴火鳳凰。這隻鳳凰的力量已經不能令人小覷,若是此刻林炎炎仍然在亞馬遜接受殘酷的訓練,恐怕等她回來一切都變了。
林家人感到,原本衆人一致看好的喬林兩家聯姻似乎越來越向着泡影的方向進發。如今若不是喬家還有個頑固的喬老爺子扛着,說不定,這件事已經完全作廢。
林家需要依靠喬家現在的勢力成爲華夏的一流家族,喬林兩家都是軍人世家,他們的聯姻是最適合不過的,所以,無論如何他們林家不能放棄。
四合院中,小博琰帶着甘甜的液緩緩退出,還未完全撤離,又是一記狠擊,頂到了最深,令懷中的女子忍不住輕啓朱脣,細密的聲響情不自禁的從雙脣的縫隙中溢出。
有力的節拍不斷撞擊着清冷的空氣。
旭日升起,陽光透過格子窗灑入房間,落在大牀上那交織在一起的凸起上,白色的被子因此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窗外,偶爾有樹葉打着旋轉從枝頭緩緩飄落,有些落入院子,但總有一兩片落在了屋外的窗櫺上。
酐暢淋漓的一場大戰結束,末了,喬博琰擁着被他折騰了一宿的安雲兮入睡。當陽光灑入是,兩扇好看的睫毛微閃了一些,桃花眼睜開一條縫隙,輕微的側了側身,爲懷中的人兒擋住陽光,在額間落下一吻之後,才閉上眼,重新入睡。
大洋彼岸,被安雲兮唸叨着的約翰頓此刻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絞盡腦汁。雲中城出世,他參加了,可是詭異的進城和詭異的出城卻讓他萬般無奈,明明在城中的時候自己已經萬般小心,提防再次落套,被人弄暈之後毫無知覺的擡出。
可是,到了最後,他依然對怎麼進出入雲中城沒有半點印象。反正當他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回到了遊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整個雲中城的過程,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他還記得那翡翠面具下清麗脫俗的容顏,那美得出塵的年輕女子,就是外界傳聞中那個陰險狡詐,風流多情的雲少真身。她,欺騙了所有世人的眼睛。
雖然,她在雲中城中已經表明了雲中城不會有任何不該有的野心,可是她的話能夠信任麼?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白的存在就是爲了消滅黑。這是約翰頓的座右銘,也是他爲之奉獻一生的事業。
對!雲中城這個勢力必須要解決掉。約翰頓握拳在桌上狠砸了一下。
只是,到底要從何入手?它已經不僅僅只是黑道那麼簡單,它還牽扯了白麪上五十家企業,甚至多個國家的經濟利益。
或許……可以從它的白道入手……
約翰頓碧藍的眼珠光澤一閃,眯了眯。
那日當安雲兮從牀上疲憊的爬起來之後,吃過飯,就直接讓喬博琰送她去了機場,搭乘飛機前往尚海。
尚海市,銀虎早已經爲安雲兮準備好了住處,自然是裕豐地產旗下的樓盤,是一處坐落在海邊的別墅區,名字叫做漓園。
漓園只有別墅區,算得上是尚海市頂級的富人區。這裡,每一棟別墅都有着自己的私家園林,私人海灘,有着獨立的保全系統,甚至有着專門的物業管家。
別墅裡一切的電子設備都是全智能的,這在當今的社會上是絕對的高端,同樣彰顯了入住人的實力和地位。
尚海的海水不像是普羅旺斯的那樣藍得透徹,也不像是太平洋上蔚藍得深沉。因爲緊靠着入海口,所以這裡的海水帶着點泥土的顏色,顯得有些渾濁。只
有少數的海域有着淡淡的藍。
那一片海域幾乎被裕豐包下,修建了十幾棟別墅,成爲了漓園,也成爲了尚海名人的象徵。
如今,這裡的十幾棟奢侈品別墅已經販賣一空,唯一一棟不對外開放,同時也是位子、風景最好的,就是留給安雲兮的。
安雲兮從未想過把雲中集團的總部遷到京城,雖然那裡是華夏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但是,相對於尚海這個開放性極強的濱海大城,很顯然是後者更適於雲中集團的發展。何況,這裡的經濟圈完全不亞於京城。
安雲兮的別墅裡應有盡有,但是被使用過的東西卻並不多。原因無他,主要是因爲安雲兮每天回來這裡幾乎就是睡個覺,其他的時間都是呆在雲中集團的頂層辦公室。
企業剛剛整合,無論是員工還是新的企業規劃和流程都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而在這段時間裡,可以說是整個企業運作最爲混亂的時間,安雲兮必須親自坐鎮協調,當下面運作出現問題的時候,可以及時找到她並解決。
同樣,安雲兮也沒有閒着,她利用這段時間惡補了之前落下的很多管理知識,並將旗下企業往年的記錄一一重新翻閱。她十分清楚自己的短板,她在前世雖然有着一定的從業經驗,重生之後也一直在補充這方面的知識,但是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不能混爲一談。
之前她一直忙於黑道上的事,企業上的大小決策基本上都是放心的交由手下處理,她也就是把把關,掌控大方向罷了。如今,她坐在這裡,正好讓她將豐富的理論和實踐相結合起來,提高自己的短板,削弱自己的弱點。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是她在重生之時,對自己說的話。而到了今天,她更是覺得,人生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學習真是永無止境。
當你知道得越多,就會發現自己需要學習的越多,不知何時,安雲兮發現自己的心中居然多了一絲謙卑之心。這種謙卑來源於對自己更深刻的認識。
敲門聲傳來,安雲兮並未擡頭,手中的筆也沒有停下,只是淡淡的道了一聲:“進。”
“雲少。”銀虎的聲音略顯低沉,腳步的頻率也很快。
這讓安雲兮隱隱皺眉,放下手中的筆,擡起頭看向他:“發生了什麼事?”
銀虎此刻的臉色卻是有些陰鬱:“雲少,剛剛接到消息,我們公司在國外的物料受到了扣查。”
“扣查?”安雲兮挑了挑眉。
雲中集團的進出口物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往都沒事,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被扣查。“對方有說是什麼原因麼?”
“例行公事。”銀虎咬牙道。語氣中的不忿,表示了對對方那種敷衍的回答很不滿。
安雲兮卻玩味的笑了。她將手中的筆隨意扔下,靠向椅背,雙手肘搭在扶手上:“林浩去問過了嗎?”
銀虎點頭。他已接到消息立即跟美國的林浩聯繫,而對方也立即去聯繫了以往的人脈,可是得到的結果卻讓人無法接受。
“那些官員都閉門不見?”安雲兮嘴角邊上的笑容漸漸擴大。
銀虎沉默,他心中也知道了這次物料被扣的真實原因,一定是美國官方對雲中集團的一次試探。只是,這些美國人也太霸道了一些,雲中集團,或者說雲中城的大部分勢力都在華夏,其餘的勢力也都是分散在多個國家,美國不過是其中之一,卻沒想到當大頭的華夏還沒急着找麻煩,美國人倒是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這是想要給雲中城難堪麼?這是想要給雲中城一個赤裸裸的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即便把雲中城營造得再神秘莫測,他美國想要拍死,也不過就是一巴掌的事。
安雲兮伸手按下桌上一部電話的加密號碼,電話很快接通。裡面傳來了傑克的聲音:“女神大人,您有什麼吩咐?您忠誠的騎士傑克隨時爲您效勞。”
電話按的是免提鍵,銀虎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不過,他與傑克都屬於雲中城中的老人了,對彼此的性格也是十分了解的,所以並未覺得傑克這句問候太過沒正經。
而安雲兮更是直接無視了這句話,開口問道:“公海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當日她故意散發假消息,說雲中城孤懸海外,就是想看看有哪些勢力的人會對雲中城的具體位子好奇,如今應該也差不多有消息了。
p;“美國人。”傑克乾脆利落的回答,儼然忘記自己正是他口中的美國人。
安雲兮眉梢一挑,直接掛掉電話。看向銀虎:“看來是fbi那邊插了手。”
fbi?這可是一個麻煩的組織,倒不是說戰鬥力有多強,最主要的事這個部門在美國政府中是行使着特權的組織,而且被他盯上就猶如跗骨之蛆,難以擺脫。
銀虎眉頭緊皺:“他們倒是動作快。”
安雲兮挑脣:“這就是他們存在的價值,不攪些事情出來,就代表他們是一羣廢物。”
說話間,安雲兮的私人電話響起,她順手一接,裡面就傳來喬博琰的聲音:“約翰頓開始行動了。準備從白道上對雲中集團進行海關封鎖。”
“我知道了。”安雲兮說完,就掛了電話。
“美國那邊是準備對雲中集團進行海關封鎖。”安雲兮把喬博琰的話轉述給銀虎。雲中集團所有經營渠道都是合理的,fbi無從下手,所以只能採取封鎖政策,因爲只有這一點是無需向任何人解釋的。
政府要查,誰也阻止不了。甚至隨便一個藉口就會堵得你啞口無言,就如對方回覆銀虎的答案,例行公事。至於要例行公事多久,那就不知道了。
只是,現在雲中集團剛剛整合,正是要想外界展現出一個井然有序,實力更勝從前的時候,現在物料被扣查,直接影響了接下來的流程,如果出現違約這些情況,那不是給了雲中集團一個響亮的耳光麼?對方用心也太過邪惡了一些。
銀虎越想,眉頭就皺得越緊,思考了一會他對安雲兮道:“雲少,不如咱們利用雲中城爲中轉,把貨物帶過來?”
安雲兮微微一笑,平靜的道:“辦法是不錯。”
銀虎心中一喜。
但是,安雲兮接下來的話,卻把他打入了谷底:“你只考慮到雲中集團不能在這個時候失信於人,更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可是你沒有想過如果是這樣把物料帶入華夏,這就是沒有海關證明的,也就是走私。白道不同黑道,白道上這些物料沒有合理的出入證明,就算你加工好了,交易完成,對方想要查收也是分分鐘的事。”
銀虎沉默下來,他確實忘了這一茬。看來自己在這個關鍵時候突然接到這樣的消息,讓他有些亂了手腳。
“那是否能從東南亞等國重新進購物料?”銀虎再次提議。
安雲兮垂眸,眼中若有所思。
雲中集團做的不是加工生意,更多的都是成品銷售,物料也都是成品,東南亞國家不是沒有,只是若是從東南亞那邊繞道進來,不僅耽誤時間,也增加了成本。就算中途美國那邊沒有再出手,這一次交鋒,也算是雲中集團輸了。
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既然對方敢於挑釁,她就更要贏,而且要贏得他們啞口無言。要玩就玩大的,偷偷摸摸做些小動作,算怎麼回事?
安雲兮嘴角微彎,揚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處理。”
“是。”銀虎沒有繼續追問,既然雲少已經這麼說了,自然有她的想法,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待銀虎走了之後,安雲兮拿起電話,撥通了林浩的電話。
“資本戰爭會玩嗎?”安雲兮玩味的笑道。
遠在美國中天國際的林浩眼睛一亮,立即明白了自己老闆的意思:“老闆放心,我會玩的漂漂亮亮。”
安雲兮滿意的點頭:“動靜大點無所謂,你知道我的目的。”
“明白,我會讓他們自動放棄這次的行動。”林浩激動的道。
安雲兮嘴角輕揚,滿意的掛了電話。
林浩一直都很聰明,華爾街的黃金操盤手不是平白無故被人家叫出來的。只不過,之前因爲安雲兮要保持低調,所以中天國際這幾年來都是穩紮穩打的發展。
如今,美國用海關扣了雲中集團的貨,那麼,安雲兮就要讓他們內部忙得焦頭爛額。美國,綜合國力世界第一,但是卻是一個財政赤字的大國,面對金融危機,沒有大型金融機構的幫助,美國政府是無法承受的。
金融危機最直觀的反應在民生社會上的是
什麼?企業倒閉,民衆失業,社會秩序崩壞,民衆對政府信任度的降低。
這一系列的事,遠不是一個fbi部門能夠承受得了的,甚至,就是美國的總統先生也無法承受。
安雲兮嘴角噙着的笑容,逐漸冰冷。
美國&8226;fbi總部
華盛頓是美國的首府,是美國的政治權利中心,每一天這裡都會上演各個黨派的爭鬥,這裡政府部門多如牛毛,甚至很多時候都無法分得清楚從屬關係。
約翰頓有些得意的靠在自己辦公室中的椅背上,他拿到許可證,向海關總署下令無限期扣押了雲中集團的貨物。如今,他在等着看雲中集團忙得團團轉的樣子,只要他們走錯一步,採取非法途徑將貨物引入,那就給了他可趁之機,着手調查這個龐大的組織,挖掘出這個組織背後不爲人知的陰謀,爲世界聲張正義。
桌上的鈴聲響起,約翰頓立即接起了電話,這是他派去監視雲中集團貨物動靜的屬下打來的,或許會給他帶來什麼好消息。
“什麼?沒有動靜?那些華夏人都離開了,沒有去管貨物?”約翰頓憤怒的掛斷電話,臉上的得意之色已經不見,變得有些陰沉。
這些華夏人想要幹什麼?
就在約翰頓糾結雲中集團的反應之時,紐約的林浩已經展開了行動。他充分的利用了手中掌握的股權,還有龐大的資金開始操縱美國的資本市場,而針對的地區就是美國的首府華盛頓。
24小時內,華盛頓一百五十四家企業宣佈倒閉;
24小時內,華盛頓的無業遊民增加了十九萬餘人;
24小時內,華盛頓有進十九萬個家庭面臨着生活的困境;
次日,掌管華盛頓經濟的長官已經着急得滿頭大汗,四處求救資本家們穩定着突如其來的金融風暴。
可是,得到的答覆卻是不宜出手。
爲什麼?資本家們都不是傻子,相反,他們是世界上最精明的人。林浩在美國金融界的名聲是十分響亮的,在雲中城整合之後,他一返回美國就把這些資本家們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派對,宣告了中天國際的從屬關係,並坦誠的表明了共創利益的心意。如今,這場由林浩主導的金融風暴,分明就是雲中集團和美國政府的私人恩怨,他們又怎麼會輕易的攪和進去?
何況,在這次不大不小的金融危機當中,他們也跟着獲得不少的利益,爲什麼要去幫助美國政府?
72小時內,華盛頓爆發的犯罪率比同期增加了7,;
72小時內,華盛頓再次有兩百家企業宣佈倒閉;
72小時內,華盛頓的無業遊民上升至50萬;
72小時內,華盛頓失業者遊行事件出現了6次,斥責政府無能的聲音已經傳到了白宮;
72小時內,掌管經濟的長官終於知道了一切的開始源於他們的fbi無故扣押雲中集團的一批貨物……
約翰頓面如土色的呆坐在辦公室內,剛剛上級讓他全權爲這次爆發的局部性金融危機負責,立即解除對雲中集團物料的海關扣押。
他嘗試爭辯,可是上級的話卻讓他無從回答。
“你試圖從這批物料中尋找打擊雲中集團的突破口,查清楚這個勢力的真實背景和目的,可是卻因此引發了一系列的金融危機,讓政府的形象在民衆心中受損。”
“難道這不正好證明了這個勢力的能量可怕嗎?”
“所有資本家,金融家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他們同樣可怕,你想以這一點去對方雲中城這個亦正亦邪的勢力嗎?”
“難道你要得罪美國所有的資本家,投資家,金融家,把美國政府架在火上烤嗎?”
面對一連串的質問,約翰頓已經無法回答了。他承認了自己這一次的失敗,但是下一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美國那邊傳來和解的聲音,可是安雲兮又豈是那麼好打發的?既然惹了她,一句道歉就能平息這場鬧劇?
安雲兮坐鎮尚海雲中集團,一方面吩咐林浩抓緊最後的時間讓中天國際在資本市場上席捲資金,一方面拒絕親自與
美國方面交涉,只是讓銀虎出面談判,除了拿回被扣押的無聊之外,美國政府要答應在未來三年裡對雲中集團的所有進出口貨物施行免稅政策,並要簽署海關綠卡,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些都只是公司的利益,而她與約翰頓的仇也算是接下了。
尚海貨輪出進口碼頭,細雨綿綿,滋潤了大地,微冷的空氣凍得行人的鼻尖通紅,爲這初冬的時節,增添了幾分寒冷。
安雲兮穿着風衣站在岸邊,遙望着正在靠岸的貨輪,那裡面裝載着之前被美國海關扣押的物料,如今它們已經回到了華夏。
銀虎站在安雲兮身後,爲她撐着傘,而他自己的肩頭已經微微溼潤。“雲少,這一仗咱們收益不小。也歪打正着的把整合後的雲中集團名聲打出去了,最近幾日尚海商圈內大都在談論這件事,好評不少。”
銀虎崇拜的看着安雲兮,這是他這位老闆第一次在正面的商戰上展開獠牙,以往她更多的是關注黑道上的開疆闢土,周旋在黑暗勢力之中,如今接手白道,不少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話,想看看這樣一個只知道陰謀算計,喊打喊殺的黑道女梟在遇到商業上的問題是,是否也是用黑道的手段,用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逼人就範。
這一切,他知道,安雲兮也知道。一直以來,她都安靜的做着自己的事,沒有正面的迴應什麼,也沒有積極的去證明什麼。
而這一次,美國的fbi給了她很好的機會,讓所有期待她笑話的人都大跌眼鏡,這麼漂亮、犀利的還擊不是每個人都能想到,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能力做到。
雖然這次的金融危機不是她親手操盤,但是卻是她的決策,她的大膽,給了林浩發揮的舞臺。她沒有如所有人想象的那樣用黑道的手段解決問題,也沒有到美國政府去搖尾乞憐,而是直接運用了她白道的力量,狠狠的一拳揍在美國政府臉上,猛踹了fbi一腳。
她用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雲少,不僅只是黑道的強者,在商途中一樣不失王者之風,她的成功並非來自偶然。
銀虎的話,安雲兮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她淡淡的收回遠眺的視線,看向天際,緩緩的道:“要過年了,公司的事情要儘快完成,讓員工們都過一個好年。”
“是,雲少。”銀虎誠惶誠恐的應聲。
安雲兮理了理自己風衣上的領子,轉身吩咐:“回去吧。”
銀虎趕緊跟上,兩人一前一後的鑽入一直停在路邊安靜等候的黑色轎車中。大氣從容的車身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碼頭的大道上。
離大年三十還有三天,雲中集團在年會結束之後派發了年終紅包,讓員工們歡歡喜喜的回家過年。
管理層也對新的一年進行了新的計劃和任務目標,在得到了安雲兮的肯定之後,所有的運作都在低調的執行。
漓園,並未有太多人知道安雲兮住在其中,除了因爲她早出晚歸之外,也因爲她從未向其他別墅的主人在這象徵身份的園區裡舉行派對,呼朋喚友。
即便她已經站到了臺前,但行事仍然低調、從容。與美國fbi的初次較量結果,讓喬博琰從京城打來電話,恭賀了一番,甚至還透露了一個好消息。據喬家大院的眼線傳來消息,這件事傳到喬老爺子耳中的時候,他居然難得的露出一絲解氣的笑容。
這一點,讓安雲兮發現,看來老爺子當年的抗戰情節還很濃重,至今還暗恨着美國人。所以,纔會因此開懷了一下。
從別墅走出,一身簡單休閒打扮的安雲兮鑽進了早已等候的轎車之中。今天是她回家的日子,她同樣也要回家過年。
而這輛車,是送她前去機場的。她答應了父母在家過完年後,在大年初二的時候將帶他們到泰國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