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拿了其中一卷來看,只見上面寫的正是當年比較出名的選官法的一段。
他道:“這些很珍貴。不管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當年他的政論還是非常好的。”
虞雲荻又連續打開了四五個櫃子,也都是這些書卷。
“看來獨孤先生對自己的政論也是相當有信心,所以把當年的政論都記錄了下來。”
李墨道:“當年獨孤傲的論證被稱爲可興天下,這間屋子裡若全部都是他的論證,倒的確是無價之寶。”
但是虞雲荻對這些東西卻並不感興趣,她腦子裡想的就是有關波旬和真龍決的事兒,不知道在這間屋子裡是否能找到真龍決的線索,興許還有波旬的線索。繼爾卻又想,按照時間算,波旬出現的時候,正是獨孤傲死亡前後,甚至李荀殺害獨孤傲是波旬暗中算計。
獨孤傲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敵人嗎?
虞雲荻又接連開了幾個櫃子,都沒有什麼收穫,便有些泄氣,坐在榻上鬱悶地看着這滿屋的櫃子,“大抵在獨孤傲的心目中,只有他的這些論證纔是無價之寶,文人都愛惜自己的成就。”
李墨笑着接過她手裡的釵,“累了吧?”
虞雲荻嗯了聲,“主要實在也沒有什麼驚喜,有些無聊。”
李墨道:“沒有到最後,怎知沒有驚喜?”
說着便拿着釵自行去開鎖,這一下又開了七八個,屋子裡的櫃子倒是開差不多了,李墨開完鎖並沒有立刻將它們打開,而是開完後,才向虞雲荻道:“不知道夢仙有沒有興趣與本王一起探索其中的秘密?”
虞雲荻雖然覺得不會有驚喜,但還是打起精神,與李墨打開其中一個櫃子,這次卻發現裡頭真的有驚喜,並沒有放着那些論證,裡頭竟是些金銀細軟,這麼一大櫃子都是這些東西,也是讓人歎爲觀止。
李墨笑道:“原本以爲獨孤傲這樣的文人,一定不會被錢財所迷,原來他也是要食人間煙火的。”
虞雲荻道:“這些東西,足夠他的女兒無憂無慮生活一輩子。”
提到他的女兒德陽郡主,李墨便沒再出聲,二人又打開了另外的櫃子,這下更讓人驚訝,居然是一櫃子的金元寶,這可遠遠不是無憂無慮生活一輩子的事兒,這些金元寶足可以供十個德陽郡主生活一輩子了。
更沒想到的是,接下來打開的四個櫃子裡,竟都是金元寶。
虞雲荻不由地笑了起來,“這是找到了一個金庫嗎?李墨,你發財了。”
李墨卻只是淡淡地應了聲,虞雲荻又道:“你就快是新太子,大越國的國庫自然是比這個小小的金庫要大多了,你看不上這個小金庫也是情有可原。”
李墨道:“你誤會了。”
“誤會?”虞雲荻可沒覺得自己誤會了什麼。
聽得李墨道:“第一,這些金銀財寶乃是獨孤傲留給自己的女兒的,也就是說這些財寶有主人,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取走的。”
“第二,大越國的國庫如今可是空虛着,聽說施妃想要吃一根人蔘,尚且都無法買來,還須得用自己的首飾去宮外換。”
“倒沒想到宮裡這麼窮。介時你若登了基,便拿這些銀子充國庫吧,要不然你登基後,豈不是連三餐都成問題?”皇帝的三餐可不是一般百姓的,國庫若空虛,真的有可能三餐都沒辦法準備好。
“你倒替我操這個心,怕我餓着?那到時候不如你做我的皇后,給我稍稍做些粗茶淡飯也罷了。”
“你一時表現的對德陽郡主情深,一時又來撩撥我,難道你的深情都是做給別人看的,實際上你卻是個花心大蘿蔔?”
“那麼,花心大蘿蔔有沒有可能獲得夢仙芳心?”
“死心吧,沒可能!”
李墨聽了她的回答,卻並沒有任何不高興,又接連打開了後面兩個櫃子,櫃子裡依舊是金元寶。
如此這般又打開了四個子,眼睛都快要被這些金元寶閃瞎了。
李墨說,“我第一次見這麼多的金子。”
虞雲荻也道:“我也是第一次。”
二人都被獨孤傲儲下的財富給震驚了,李墨忽然道:“這些金元寶能夠搬出這個空間嗎?”
就算是即將要成爲新太子的人,面對這樣大量的財富也難免心動,已經開始盤算搬出去的事情。虞雲荻忍着笑道:“當然能搬出去,不信你看。”
說着她拿起一個金元寶,就將它往鏡子外面的那個空間扔去,果然那一隻金元寶滾落在地上,成功被扔到了外面。
李墨卻又嘆了口氣,“一會還得把它給送進來。”
“爲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這金子是有主的。”
虞雲荻笑了起來,道:“財多了是害,德陽郡主那樣聰明,就算知道這裡藏着這麼多的金子,想必也不會要的,只須留些給她做後半生的生活費用便也罷了。”
李墨未置可否,虞雲荻又把最後一個櫃子打開,這一下卻沒有之前那麼光華奪目了。
只見櫃子裡放置着一封信,還有一個羊皮卷軸。
按照以往的經驗,似乎羊皮卷軸這東西只要一出現,就會有驚喜。虞雲荻立刻想到了真龍決,不由自主便將那羊皮卷軸抓在手裡,迅速地展開,卻見那上面什麼都沒有,即沒有字跡,也沒有任何的圖畫。
她不由失望地將它重新放回櫃子裡,有些尷尬地看着李墨道:“不好意思啊,應該你先看的,不過,這裡面什麼都沒有。”
李墨笑了笑,“沒關係。”
接着探手將櫃子裡的那封信拿出來,只見上面卻寫着這樣幾個字,“我兒親啓。”
李墨不由疑惑了下,道:“獨孤傲不是一直只有個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