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逃兵能夠引起蔣虎注意,並讓郭氏親自追殺,可見帶出的秘密事關重大,搞不好,會重創蔣虎。
虞雲荻又道:“丁鋒,你先行回上京,繼續盯緊郭氏,並且想辦法打聽到,那個逃兵的模樣和姓名。”
“是。”丁鋒得令,也不買糕點了,直接就走了。
衛階先於虞雲荻回到茶館,對李墨道:“原來是丁鋒這,德陽郡主跑出去買糕點,是爲了與這接頭,二人神情嚴肅,好像是了什麼大事呢。”
李墨笑了起來,“我就,解意是個不簡單的女,她很可能已經參與或者捲入到奪謫之戰中了。”
“那殿下打算怎麼辦?”
好半晌,李墨才道:“順其自然。”
衛階表示聽不懂,恰在這時看到虞雲荻帶着糕點回來,於是趕緊隱入到角落裡,聽得李墨道:“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看看丁峰那個臭在做什麼。”
衛階道:“得令。”完,人已經閃身從另一道門出了茶館。
虞雲荻進來後,看到李墨的面前已經擺上了一些沙茶和糕點,笑道:“等不及了?其實這家店的糕點也不錯,不過貴香糕點既然大有名氣,想必有可取之處,不如我們一起嚐嚐貴香糕點?”
李墨道:“好。”
虞雲荻便把自己買的糕點一一擺出來,只見糕點造型美麗,晶瑩剔透,果然有別於一般糕點。
她拿起一隻,遞到李墨的手中,“快吃吧。”
李墨將糕點送入口中,細細品嚐,道:“果然不錯。”
虞雲荻一笑,“我買的,當然不錯。”
李墨見她笑的得意,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心裡莫名沉重了一下,便再也咽不下去了,放下了手中的筷。
虞雲獲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道:“怎麼了?就已經吃飽了?”
“解意,我只是在擔心……”
“擔心什麼?”虞雲荻很少見到李墨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平常話就少,但絕不是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樣。
李墨看着她的臉道:“你的笑容,很美。”
虞雲獲的臉上悄悄爬上紅雲,“吃飯吃的好好的,幹麼忽然起這個?那你好好吃飯,我不笑了就是。”
李墨忽然道:“解意,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上京?”
虞雲荻一怔,“離開?爲什麼要離開?”
“上京很危險,不適合你一個女孩留在那裡,況且你的父親早已經不在人世,你在上京沒有任何的庇護,與上次玉姬和馮跋類似的事情,會不斷的發生,你獨撐獨孤府門戶,又爲什麼呢?是爲了給你父親復仇嗎?若你相信我,我會向你承諾,一定會找出殺你父親的真正凶手,將此案澄清,將兇手正法,但是,只有一個要求,只要你離開上京。”
虞雲荻似乎把他的話聽進去了,道:“你的話我都信,你你會查清楚我父親的案,將兇手正法,我也信。但是,離開上京,又能去哪裡呢?”
李墨的神情忽然緩和了下,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適宜居住,它是一個獨立的國家,這個國家甚至沒有名字,但是他們的釀酒術很有名,他們的酒供汲給周邊各國,後來鄰國們因爲這個原因,將他們稱爲歡伯國(酒爲歡伯,能解憂),如果我們從南郊鎮出發,由我親自將你送至歡伯國,只需要六日即能到達。”
虞雲荻點點頭,“然後呢?”
“我在那裡也有些朋友,會讓他們照顧你,你在那裡生活所須的一應物品和銀錢,都可以由我供汲。”
“再然後呢?八年,十年,二十年以後呢?你能一直如此照顧我嗎?你會與我一起生活在歡伯國嗎?”
李墨想了想,“若你願意,我願帶你隱居那裡。”
虞雲荻忽然不出話了,一個皇,願意帶她這個孤女隱居,他應該是愛她的吧?雖然他其實並沒有出“愛”這個字。
或許他們在一起,本應成就良緣,可惜——
可惜她並不是真正的獨孤解意,她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獨孤解意。
她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忽然笑道:“殿下莫要開玩笑了,歡伯國再好,終非故土,我喜歡上京,喜歡上京的一切。”
李墨的臉上閃過一抹沉沉的失望,最後噗嗤地笑了聲。
二人便似乎再也無話可了。
當天晚上,二人即出發回上京,因爲這次帶了不少鄧盧他們,所以隊伍也算壯大了,兩輛馬車,一輛坐着二位女王秀和花如意,一輛坐着傷沒養好的李墨與照顧着李墨的虞雲荻,其他人皆騎着大馬,一路尚算順利。
只是李墨與虞雲荻之間的話越來越少,甚至於二人坐在馬車內,互視良久,卻都淡淡地將目光轉開。
轉眼間,就要到上京了,這一日,馬車停在河邊,鄧盧他們忙着埋竈造飯,李墨與虞雲荻各自站在河邊一角,一個看着上京方向發呆,一個則瞅着河上輕舟,李墨一回頭,就看到虞雲荻專注地看着河上那幾輛輕舟,爲了看清楚點,還把手圈成圓圈狀放在眼前,狀甚滑稽。
想到明日,二人便各自回府,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同路而行,李墨走到她的身邊道:“解意,你在看什麼?”
虞雲荻道:“我覺得那些舟上的人有些奇怪。”
李墨也往向那些舟看了眼,因爲河面很寬,舟又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況,只覺得舟上之人不斷地用撐杆撐着,似乎正往這邊駛來。
“大概也是要上岸休息的。”李墨道。
虞雲荻便沒再多什麼,又道:“快到上京了。”
李墨嗯了聲,忽然,“解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虞雲荻道:“你問吧,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她嘻嘻地笑着。
李墨輕輕地颳了下她的鼻,“你要認真點纔好,我真的有問題要問。”
虞雲荻只好嚴肅了神情,道:“問吧,我會認真考慮,要不要回答的。”
“你——”李墨被她逗的無奈苦笑。
但最後還是問了出來,“解意,你爲何投靠太?”
虞雲荻點點頭,其實她心裡知道,就這個問題,她遲早要給他一個交待的,當下認真地看着李墨道:“因爲,他是太。”
只有這幾個字就夠了,太,未來的皇帝。
她要投靠的是可以擁有致高權力的人。目的明確。
李墨好像聽到自己的心正在被撕裂,然而神情上卻並無多大的變化,又道:“你想當未來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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