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月,淡淡的月色照耀下來的時候,月光如水水如天。
觥籌交錯,燭影搖紅,繡幕香風。
人來人往的,歡聲笑語一片。
久久,月影向西,歡聲笑語逐漸沉寂。三三兩兩的人逐漸散去。
一輪明月照耀,暖暖的帷帳裡面,兩個糾纏的人影正在做着某種運動。
過了許久,糾纏的兩個人終於分開了。
林婉柔媚眼如絲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嘴角輕笑。那酷似柳梅殊的臉上露出極端詭異的神情。
“天,這麼久都不來看人家,可是讓人家好想哦。”
“小寶貝,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那個男人問。
“真壞,天,別動……”林婉柔癡癡地望着那種足以迷倒千萬少女的臉,“婉柔辦事,天儘管放心便是。”林婉柔八爪魚一般地纏繞在那男子身上,“那蠱毒已經深入司徒墨的骨髓之中,司徒墨現在已經被我牢牢控制住。除了見到柳梅殊那個賤人還有一些掙扎之外,其他時候對我言聽計從。”
“是這樣?”楚荊天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躺在大牀上,愉悅地閉上眼睛。
“天,柳梅殊那個賤人是這次計劃中的唯一變數。這個人,絕對不能留。”林婉柔說道。
“自然。”楚荊天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婉柔,“柳梅殊,是絕對不能存在的。寶貝,彆着急,柳梅殊是絕對活不到明年開春的。”
“哦?”林婉柔問,“天,可是有辦法了?”
“你不是說,司徒墨對你言聽計從了麼?爲何不能將柳梅殊置於死地?”楚荊天並沒有回答林婉柔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柔兒也不是沒嘗試過,只是,每當提到柳梅殊的名字,司徒墨的表情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不用藥物控制怕是要清醒過來。所以,我不敢再提及那個名字,甚至連柳梅殊的面都不敢讓他見到。”林婉柔皺着眉頭說道。
“放心。”楚荊天那迷倒了千萬少女的俊臉上露出陰狠,“等過了年節,皇帝就會派遣司徒墨前往涼州,到時候,自會有人配合你。”
“哦?”林婉柔眼睛一亮,“若是司徒墨去了涼州,那……”
“我還有別的事情,自然不會常來。”楚荊天打斷了林婉柔的話,“還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說到這裡,眉頭微皺,“清風寨的二當家秦木白經常在深夜中出入挽月閣。我私下派人去查了一下挽月閣那兩個丫鬟的去向,竟然是藥鋪方向,並且買的全是些安胎藥。若是沒猜錯,柳梅殊,應該是懷孕了。”
“什麼!”林婉柔一愣,一雙媚眼閃爍着,“竟然是懷孕了?”
“你仔細留意着,恰好冷遷冷夜兩個煞星不在,我派來的人會監視着挽月閣。”楚荊天說着,在林婉柔的身上捏了一把,“若是發現柳梅殊真的懷孕了,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生下孩子。若
是她生下了孩子,那所有的事情都被將功虧一簣。”
“是,婉柔一定會多加註意。”林婉柔臉色有些凝重,原本,她給司徒墨下的毒蠱是碧族獨創的寄生蠱,又稱親子蠱。
那種毒蠱已經失傳了,除了古老的碧族一族能夠使用之外,其他人聞所未聞。那蠱毒,名爲千嬌紅。
千嬌紅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將母蠱下入碧族女子體內,子蠱則下入男子體內,一旦男子佔有這個女子時,子蠱便會生長。
子蠱越長越大,會逐漸吞噬人的思想。逐漸的,人的思維全部被子蠱佔領,子蠱又受到母蠱的控制。
每當司徒墨和林婉柔溫存,林婉柔體內的母蠱便會增大一倍。而子蠱也會相應的增長,而司徒墨便會漸漸成爲林婉柔的傀儡。
這種古老而霸道的毒蠱,不知道毀了多少達官貴人。林婉柔更是碧族女子中的佼佼者,對於司徒墨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凡是中了那毒蠱的,還沒有一個人能夠解毒。就連天下第一的神醫白灼和天下用毒第一的蔚彥初也束手無策。
這就是千嬌紅的霸道!
但是,無論多麼霸道的毒藥或者毒蠱,都會有解藥。
而千嬌紅的解藥便是親子血。
林婉柔一直很納悶,爲什麼司徒墨偏偏對柳梅殊如此牽掛,每當遇見她就開始反抗。原以爲,是柳梅殊和他伉儷情深,現在看來,竟是懷孕的緣故麼?
林婉柔狠狠地攥緊拳頭,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柳梅殊活下去。
無論如何,柳梅殊都得死!
若是柳梅殊真的生下了那個孩子,只要司徒墨碰觸到那個孩子的鮮血,那子蠱便會自動死亡,她的母蠱雖然不會受損,但司徒墨絕對不會再聽她擺佈了!
“司徒墨怕是要從皇宮之中回來了。”楚荊天見林婉柔臉上露出憤恨的神色,嘴角輕笑,站起來清理了一下身子,慢慢地穿上衣服。
“我先回去了,你好生看着司徒墨和柳梅殊這兩個人。哦,對了,若是柳梅殊真的懷孕了,你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司徒慶那個草包。”
“司徒慶?”林婉柔眼睛一眯。
“不錯,司徒玲的弟弟,兩人一直行那苟且之事。司徒慶是好色之徒,並且對柳梅殊垂涎已久,你與柳梅殊的樣貌八分相似,不必使用千嬌紅,那草包便會臣服在你身下。記得,若是確定了柳梅殊懷孕,可以利用司徒慶來除掉她!”
“捉姦嗎?只要讓司徒墨以爲柳梅殊懷的不是他的孩子,那司徒墨一定不會讓那孩子生下。天,果然是好計算。”林婉柔看着穿好了衣服的楚荊天,面露嬌羞。
“好了,我先離開了,司徒墨怕是已經到了安陽王府,你外出迎接一下,不然以他的身手,很容易發現我的存在。”楚荊天沉聲說道。
“是。”林婉柔穿好衣服跟着楚荊天走出去,兩個人在黑暗處又溫存了
許久,直到聽到司徒墨的腳步聲已經接近了。
“我走了,你千萬要盯緊柳梅殊。”楚荊天飛到屋頂上,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轉過頭,對着林婉柔說道,“千萬要小心那個溫側妃。”
“溫側妃?”林婉柔一愣,印象中溫側妃唯唯諾諾的,很小家碧玉的模樣。不受司徒墨的寵愛,也不爭寵,只是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
那性子也是極度溫柔的,說話聲音都不敢大點。平日裡即便是見了也只是乖乖地問好,從來不曾多說一句話,多走一步路。
那種溫柔的有些溫吞的,一看便知是個極端認命的女子,她竟然要提防這樣的人。
林婉柔有些想不明白。
“會咬人的狗不叫。何況,我還沒調查出她的身份。”楚荊天說完這句話,聽到司徒墨的腳步聲更近了,一個跳躍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婉柔皺着眉頭,聽到了開門聲。
司徒墨帶着寒氣走了進來,看到林婉柔正站在門外發呆,鬱結在心中的濁氣立馬消散了。
“柔兒,這麼冷的天在外面幹什麼?”司徒墨抓住林婉柔的手,愛憐地看着她凍紅的小臉,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裡面。
“墨。”林婉柔淚眼婆婆地看着司徒墨,撲倒他的懷裡,一邊哭着一邊說道,“你一直不回來,柔兒以爲墨不要柔兒了。”
“怎麼會呢?傻瓜。”司徒墨將林婉柔往懷裡揉了揉,“皇帝召我過去,不過是爲了些公事,我怎麼可能不要我的小柔兒呢。”
“墨,皇帝召見你有何事?”林婉柔擡起梨花帶雨的臉頰,被司徒墨擁抱着走進屋子裡面。
屋子裡點了濃濃的香料,成功地掩蓋了剛纔的氣息。
司徒墨抱着林婉柔坐下,將她放在大腿上,“涼州戰事吃緊,等過了年節,我怕是要出征了。”他皺着眉頭說道。
“出征?”林婉柔裝出驚訝的模樣,“那要去多久呢?”
“不知道。”司徒墨緊緊地蹙着眉頭,邊境敵軍來勢洶洶,雖然有最強的兵力鎮守着,但是敵軍這次像是下了血本一般,攻城略地,來勢兇猛。
“墨,什麼時候出征?”林婉柔泫然欲泣,“丟下柔兒一個人在家裡,柔兒可不依。”
“少則一月,多則半年。”司徒墨愛戀地將林婉柔攬在懷裡,感受到林婉柔身上散發出的味道。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將林婉柔壓在身下,三兩下將她的衣服脫掉。
“我會盡快回來的。何況,出征要等過了年節呢。我的小柔兒,這段日子我可以好好疼你了。”司徒墨說完這句話,將身上的衣服脫掉,看着林婉柔嬌弱的模樣,心中大動。
“墨,慢點……”林婉柔不由得驚叫起來。
“我慢不下來了。”司徒墨雙眼通紅。
芙蓉帳暖,紅燭搖紅,兩個糾纏的身影一直持續到天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