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被宮雨姬稱爲主上的自然只有一個人!
那個被無數人稱爲瘋子的阿修羅王——錦羅衣!
“是你!”葉屠蘇吞吞口水,臉上的神色變的無比精彩,驚懼?意外?害怕?似乎都不是,甚至連葉屠蘇自己個兒都不太能夠說的清楚,只是看着那女人良久,這才憋出一句道:“我早該猜想到是你的,你就是個瘋子!”
錦羅衣踏過那白色的*瓣,咯咯的笑着,那容顏依舊那般的絕美而精緻,一如當初在幽山的時候,葉屠蘇見到這女人時那般。
赤着雙足,提着酒壺,淡淡的醇香,是屠蘇酒的味道,還是這般的讓人心醉,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喝上一口,但是,葉屠蘇知道那酒不好喝,他曾在幽山喝過一口,可在此之前,他差點被一掌給拍的魂飛魄散。
此刻,葉屠蘇才知曉,當初在幽山瀑布之下見過的那女人便是錦羅衣。
卻也在這時候,錦羅衣突然的停下腳步,秀眉微皺,歪着腦袋似乎沉思着,而且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太美妙的事情。
“我不喜歡白色的。”片刻後,錦羅衣突然的開口道:“應該是紅色的,血的顏色。”
言落,血色的靈念突然的就從錦羅衣腳下漫溢而出。
那靈念很是怪異,似煙,卻又似水,瞬間的流淌而過,淹過那鋪滿地面的*瓣,眨眼間,那白色的*瓣便都化做殷紅。
血的顏色,將那崖頂徹底的溢滿。
夏茉莉突然的捂住胸口,臉色剎那間蒼白了數分,如同霜雪一般。
那短短的一瞬,兩個女人間顯然已經完成了一次交鋒。
“你便是錦羅衣?”夏茉莉的聲音始終都是柔柔的,輕輕的,即便是面對錦羅衣,面對這個應該跟她有深仇大恨的女人,夏茉莉還是那般的輕柔,似乎不帶着一絲的怒氣,看着錦羅衣道:“爲什麼要毀了流觴葬花!”
“無聊哩。”錦羅衣咯咯的笑着,一幅百無聊賴的模樣道:“無聊總要找些樂子的。”
這着實是一個不能算成理由的理由,因爲,如果你真的將其當成理由,帶來的只會是無邊的憤怒。
夏茉莉依舊沒有顯露出憤怒之色,但是,葉屠蘇看到她握緊了拳頭。
便是因爲這般無稽的理由,多年心血沒有了,他們的家園沒有了,許多人都覺得,即便是死亡帶走一切,靈魂依舊需要一個安歇之地,流觴葬花便是夏茉莉的安歇之地,所有流觴葬花的同伴,便是她的家人,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僅僅只是因爲眼前這女人無聊,想要找些樂子而已。
葉屠蘇能夠理解夏茉莉心中難以壓抑的憤怒,因爲,他想起了莫小五,想起了流蘇,自己僅有的兩個親人,此刻卻天人永隔。
但是,葉屠蘇覺得自己比夏茉莉幸運,他有着自己的信念跟意志,鬼神又如何?他堅信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踏破六道,離開這世界,而夏茉莉卻沒有這般的機會了,那些被錦羅衣泯滅的靈魂,無論如何也不會重聚集於這個世界了。
這時候,錦羅衣的目光從那血色的花瓣上挪開,從夏茉莉的身上挪開,她好似看到了葉屠蘇。
突然的,錦羅衣笑了起來。
下一刻,錦羅衣出現在葉屠蘇的跟前。
跟十二夜詠夜猜想的完全不同,錦羅衣似乎真的僅僅只是無聊才滅了流觴葬花而已,她對夏茉莉完全沒有興趣,既不想得到夏茉莉,也不想得到她的能力,完全無視了夏茉莉的存在,就那般出現在葉屠蘇的跟前。
伸出手,潔白如雪,輕輕捧起葉屠蘇的下巴。
“有趣的男人呀。”錦羅衣咯咯的笑道:“在幽山的時候,看着你離去,我便說過哩,如果我們還能見面,便要殺了你哦。”
這話就如同閻王爺的催命帖一般,即便是葉屠蘇素來膽大包天,面對強於自己之敵時也未露出過絲毫怯意,此刻也是臉色微變,猛的向後躍起,從錦羅衣的雙手中掙脫出來。
“咯咯咯咯咯咯……”錦羅衣似是絲毫不在意葉屠蘇從自己手中逃開,只是輕笑起來,如同銀鈴般的清脆,看着葉屠蘇道:“不要怕哦,如果你害怕,那就不好玩了,放心吧,我最近也很無聊哩,所以,我會慢慢的玩,直到玩厭了才殺會殺你哦。”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葉屠蘇全神戒備着道:“我最近很忙,不似你這般無聊,着實沒空陪你玩。”
錦羅衣剛剛收斂的笑容便又重新綻放開來,似是笑的更加開心,更加的歡愉。
緊接着,錦羅衣再度踏前一步。
那感覺簡直就如同縮地成寸一般,僅僅只是一步,錦羅衣便又出現在葉屠蘇的眼前,幾乎毫不猶豫的,葉屠蘇便轉身就跑。
這個女人很危險!
只要是聽聞過錦羅衣的人,便會達成共識,將嗜殺成性這四個字冠以錦羅衣的身上,跟這樣的女人站在一起,哪怕是多靠近一寸,便會讓人覺得危險一分,最好的辦法便是離她遠遠的。
但是,毫無辦法。
葉屠蘇撒着腿奔跑,而錦羅衣卻是每次只踏出一步。
這一步便如同無法逾越的天,只是一步,錦羅衣便會出現在葉屠蘇的身邊,無論葉屠蘇如何的奔跑,跑的有多麼遠,卻都是沒有丁點兒的用處,錦羅衣總能輕鬆的埋出一步,然後出現在葉屠蘇的跟前。
“如果只是逃跑的話,那可就不好玩了。”
錦羅衣幾乎將臉貼到了葉屠蘇的臉上,讓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噴吐出來的鼻息,但是,葉屠蘇絕不會因此心猿意馬,即便錦羅衣很漂亮,那是人讓人無從抗拒的美麗,卻也不會比自己的小命要重要。
無數次,無數人,他們用不同的語調跟言辭告訴葉屠蘇,錦羅衣有多的強大,有的危險,有多麼的瘋狂,但是,那都不足以讓葉屠蘇感覺到壓力,只有親眼見過才能明白一切,現在,葉屠蘇見到了。
錦羅衣的恐怖絕非只是她那讓人感覺到難以逾越的實力,而是因爲她本身,她叫做錦羅衣。
一隻健壯的綿羊,即便力量比獅子還恐怖,卻始終還是綿羊,一隻瘦弱的獅子,即便力量不如一隻養,卻終究還是獅子。
一個人是否危險,絕非只是修爲。
所以,葉屠蘇舉拳向錦羅衣轟去,轟向那張絕美的臉龐,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絲毫的憐惜。
但是,他轟不中!
錦羅衣就像鬼魅一般,不,這世界哪有這般厲害,這般漂亮的鬼魅,可錦羅衣就是像鬼魅一般無處不在而又神出鬼沒。
葉屠蘇明明感覺自己已經擊中了錦羅衣,卻也僅僅只是感覺罷了,下一刻,錦羅衣便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他背後,唯一不變的是錦羅衣依舊粘着葉屠蘇,勾着嘴角,咯咯的笑着,如同夜空中迴響的銀鈴。
這是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修爲高於葉屠蘇,卻死在他手裡的人着實不少,哪怕是面對宮雨姬,葉屠蘇能夠感受到那種實力的差距,卻依舊沒有感覺到無力。
他必須戰,也能一戰。
但是,他跟錦羅衣還未真正的交手,兩人只不過在崖頂上演了一場追逐的戲碼,葉屠蘇便感覺到了那種無力,那是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對於一些人而言,甚至會讓其崩潰而絕望。
葉屠蘇不至於如此的脆弱不堪,但他依舊有這般的感覺。
“真他娘是糟糕的感覺!”
葉屠蘇討厭不戰而敗,更討厭退卻,但是,即便討厭,他也得承認自己有這樣的感覺。
手中的劍訣輕掐,青冥劍得到了葉屠蘇的召喚,發出陣陣劍鳴後,便化做劍影連續的向着錦羅衣刺去,但是,無論青冥劍如何刺落,從什麼方向刺落,結果都沒有什麼改變,那就是始終連錦羅衣的衣角都沾不到。
突然的,葉屠蘇明顯了一些事情。
讓他感覺到無比憤怒的事情,也許,真的如錦羅衣自己說的那般,這對她而言只是遊戲,葉屠蘇能做的只是陪她玩,還得讓她玩的開心。
不甘心麼?當然不甘心!
任誰被如此的戲耍都不會甘心的!
“走!”葉屠蘇蹙起眉頭,突然的躍至夏茉莉的身邊,強硬的將她從地上拉起,向後推去,指着那懸崖道:“十二夜詠夜就在下面兩層,帶着她,還有你想帶走的人,離開這裡,走的越遠越好,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能夠帶他們離開的。”
葉屠蘇說完之後,便擋在夏茉莉的跟前。
黑色,白色!
雙色的靈念陡然勃發,如同兩條巨蟒一般在葉屠蘇的身邊環繞,猙獰着,不斷壯大。
“你想玩是吧?”葉屠蘇盯着錦羅衣道:“那便讓我陪你好好的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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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偶爾碎念幾句,昨天企鵝上跟人閒扯淡,扯着扯着又扯到碼字的問題上,那哥們是老朋友了,我寫的前幾本都看過,一邊表示輪迴寫的還湊合,一邊又不無悲慼的問我照着輪迴現在的成績是不是會寫渣掉,我自己當時的感覺也挺莫名,我承認上一本寫天堂,因爲成績原因壓力很大,是導致最後寫爛掉的一個客觀原因,但是,目前而言,輪迴的節奏還是在我的掌握之下,沒有偏離大綱的跡象,我自己寫的也是蠻坦然的,是在以一種講故事的放鬆心態在寫,我不知道最終會寫成什麼樣,也保證不了什麼,畢竟,不往下寫,誰也不知道會如何,我只能擔保自己會努力寫好而已。
再PS:既然已經羅嗦了,順便再求個收藏,求個紅票,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