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符鬼難不倒葉屠蘇幾人!
但是,很麻煩!
任何東西如果變的殺之不盡都會很麻煩,而那些符鬼就是這樣的東西,即便葉屠蘇幾人都能一擊震碎符鬼,可是,落地後的白骨立刻又會將符鬼給拼湊出來,而想要消滅符鬼的唯一方法,便是擊碎符鬼的符紋。
那些符紋刻在額頭,刻在背上,刻在腿上,有的一眼既見,有的需細細尋找,而且,即便是找出來了,想要精確擊中那還不如半個巴掌大小的符紋,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當然,如果精通符道,能夠破了那符紋,自然會簡單的多。
在葉屠蘇想來,這恐怕就是這處遺蹟的原主人佈下的第一道防線,而眼下則成了第一關的考驗,因爲遺蹟被人找出了艮山符,如無意外,這處遺蹟的原主人多半應該是爲符道大家。
葉屠蘇雖然懂一字劍符,但不精通符道,也懶的去尋那符紋破壞,所以,他用的是最野蠻的方法。
殺!
手抓縛在神威巨劍上的鐵鏈,葉屠蘇蠻不講理的將其給甩出去,那神威巨劍掠過之處,無一例外的,那些符鬼就會被掃成碎片,然後在那些符鬼重新凝聚化形之前,葉屠蘇便已經向前殺過去了。
這樣的依舊麻煩,但那些符鬼擋不住葉屠蘇的去路。
如此的向前殺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衆人終於漸漸走到荒野的盡頭,在盡頭彼端是一座石宮,看起來很是宏偉,巨大的石門前有兩頭額生犄角,牛首人身的異獸雕象鎮門,看起來氣勢不凡。
走上石宮前的石階時,身後的符鬼便停止追擊,慢慢的向着荒野退了回去,匍匐於地面,挖開一個一個洞穴,向着裡面鑽了回去,等待着下一撥進來的人們,接受他們的考驗。
走到石門前,那石門上畫着一十二道符圖,同時石門緊閉,讓衆人不由有些納悶,進來這麼多人,難道沒人能進石宮?應該不可能吧?
而那被月雀兒叫做小茹的魘魃少女,此刻卻是顯的有些煩躁,突然的四肢着地,向着那扇石門,喉間不斷嗚咽悲嘶。
“莫急,我們一定會將你爹爹救出來的。”月雀兒拍拍其腦袋安慰,隨即道;“有沒有人進去,我是不知曉,但那頭魘魃一定在裡面。”
葉屠蘇道:“那就進去再說。”
言落,葉屠蘇擡手推在那石門之上,那巨大的石門卻是紋絲不動,葉屠蘇皺了皺眉,將四周的天地靈氣匯聚於掌心重新使力,可那石門依舊是無動於衷的一動不動。
夏秋堂納悶道:“你倒是推門呀。”
葉屠蘇心裡抹把冷汗道:“推了,推不開。”
“不可能吧!”夏秋堂釋放出靈念推向那石門,隨即驚訝道:“真推不開!”
“廢話!”葉屠蘇道:“我都推不開,你難道能推開?”
駱成君上前道:“我來試試!”
駱成君要試,卻不是用手掌來試!
煉神返虛雖然化靈念於無形,融入天地靈氣之中,以天地靈氣爲念,卻並不代表過往的修煉就此白廢,曾經擁有的靈念越渾厚,感應的天地靈氣越多,自然邁入煉神返虛後,能操縱的天地靈氣越多,牽引天地靈氣的範圍也越大,同樣以天地靈氣凝化靈念也越精純,而即便是駱成君,這方面也自認不是葉屠蘇的對手,既然葉屠蘇單憑天地靈氣凝聚都推不開那石門,那麼他自然也是推不開的。
所以,駱成君試的是劍!
“天劍!”駱成君微矮身子低喝道:“攀星!”
白色的劍光從劍刃前斬出,撞上那石門的剎那,竟是沒有因此減勢,而是順着那石門就垂直的向上而去,似要將那石門一劍劈開。
但是,當劍光消散之時,那石門卻依舊紋絲不動,除卻撒落一些石屑以外,連劍痕都沒有一道。
“看來是真不成。”駱成君道:“不是有極強的禁制,就是這石門並非一般岩石。”
月雀兒突然伸手一指道:“你們看!”
那被駱成君劈落的石屑撒落地面後,那石門並非完全沒有反應,那畫在石門上的一十二道符圖卻是突然亮了起來,緊接着……
“吼!”
伴隨着那一十二道符圖乍亮,石門前鎮門的兩尊異獸竟然突然活了過來,渾身一抖,便是無數的碎石落下,還不待衆人反應,那拳頭就轟然砸落。
轟隆!
葉屠蘇只來得及擡頭看去,那拳頭已經落在他頂。
“屠蘇!”
衆人皆驚,卻也這時候,那異獸的石拳被一點一點的托起,葉屠蘇將那神威巨劍朝着背上一橫,竟然硬生生的彎腰將那拳頭擋下。
與此同時!
那巨大的轟鳴之聲再響,卻是石門另一側的異獸也活了過來。
“我來!”
駱成君低喝一聲,掌間天星劍便化成一道劍光朝着異獸雕像而去,一劍至上而下的斬落,便將那異獸斬的一個踉蹌。
只不過,一劍之後!
那劍光散去,那尊異獸雕象依舊傲然而立,絲毫沒有損傷。
駱成君驚訝道:“也沒用?”
“廢話。”葉屠蘇扛着那石拳咬牙道:“既然那石門破壞不掉,這石雕自然也破壞不掉,不然這般的一個機關有何意義?”
月雀兒喊道:“你們看石門上的符圖,那些符線亮起來後,會不會讓人感覺那些符線好似是能夠連在一起的?”
“但明顯斷開了。”夏秋堂上前幾步,伸手摸在那符圖上,隨即驚訝道:“這些畫着符圖的石板是能夠移動的!”
“那不就是拼圖麼!”葉屠蘇喊道:“肯定有缺口,將那些石板移開。”
夏秋堂依言照做,果然發現一塊石板可以挖出來,真正的符圖只有十一塊,藉着那塊缺口的石般移動後,那十一塊符圖便拼成一塊完整的大符圖,而符圖上的光芒也是瞬間收斂,那扇石門發出一聲沉響,便自己打開一道縫隙,而那兩尊異獸雕象便也走回原位又變的一動不動。
“這遺蹟怕是不好闖。”駱成君道:“盡擅長這些旁門左道。”
葉屠蘇好奇道:“怎麼纔算旁門左道?”
駱成君道:“不用劍的全是旁門左道。”
葉屠蘇翻了個白眼,還不如直接說只有自己修的是正道算了。
不過,符陣一家,那些佈滿符紋,陣法還有禁制的遺蹟,通常都被認爲很難闖過,這跟實力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這些東西都屬於偏科,非此道高手想要硬闖,的確是非常的難,相較而言,那些單憑實力或是修爲就能闖過去的遺蹟,哪怕其主人實力更勝一籌,反倒是更容易一些。
“說的再多也沒用,既然來了總歸要進去看看。”葉屠蘇道:“走吧!”
衆人走進石門的縫隙後,那石門彷彿通靈一般,便又自己合上,看來這符圖是給予衆人的第二關考驗了。
石宮昏暗卻並非無光,兩側掛着油燈照明,有些是燃着的,有些卻是滅的,想來是先前進入遺蹟的那些人將其點上。
葉屠蘇一行人向前而走,走過深幽的通道,大約盞茶的時間,通道抵達盡頭,卻是顯出四扇門來。
“酒色財氣!”葉屠蘇道:“什麼意思?”
四扇石門並排而立,而每扇門的上面都掛着牌匾,分別寫着酒,色,財,氣四個字。
月雀兒道:“是不是指裡面存放的東西?”
葉屠蘇道:“酒跟財,我能理解,裡面放的是酒跟財寶,但是,色跟氣怎麼算,色字門裡難道是女人?或者是男人?即便真是如此,這麼多年也不可能有人在了吧,而且,氣是什麼?”
駱成君道:“天地靈氣?”
葉屠蘇道:“你能將天地靈氣鎖在屋子裡麼?”
齊麟道:“爲什麼一定是存放東西?會不會是不同的符紋佈下不同的考驗,只要闖過一門就能繼續向前?”
其他人認可的點頭道:“也不是沒有這可能。”
夏秋堂道:“那應該走那扇門?”
葉屠蘇立刻道:“色!”
駱成君鄙夷道:“你已經有兩筆風流帳抹不盡了,怎麼還想着女人?”
“胡說!”葉屠蘇辯駁道:“我是想着裡面有女人也死絕了,可能不用打就能過關,所以才選的色門。”
夏秋堂道:“要不各自選喜歡的?”
月雀兒搖頭道:“分開行動是最不可取的,如果真是考驗,衆人一起只需要通過一次考驗,但若是分開,便需要通過兩次考驗,三次考驗,甚至是將四門都闖一遍,我覺得還是應該單闖一門。”
葉屠蘇道:“誰想闖色門的?”
月雀兒臉色微紅看着地面,駱成君不屑的撇撇嘴,齊麟面無表情,夏秋堂則是乾笑着看向地面。
葉屠蘇無奈道:“那好吧,不走色門,我們看看其他三門,首先是財門,我覺得肯定不能選,來到遺蹟的目的就是尋寶,多數人都會選財門,那麼財門肯定最難過關,而且,這個世界的財寶很難界定,魂飲?寶貝?典籍?所以,很難琢磨門後有什麼,我的意思是不能選。”
駱成君點頭道:“認可,你繼續。”
葉屠蘇道:“那再說酒門,這個肯定跟酒有關係,就衝着這一點,我肯定不選,我有自知之明,我雖然能喝酒,但不算海量,回頭擺十壇酒讓我喝乾淨,能過關也該腿軟了。”
駱成君道;“我能喝,我無所謂的。”
夏秋堂道;“我勉強能喝而已,喝不多。”
齊麟傲然道:“從來沒醉過。”
月雀兒攤攤手,很是無奈。
葉屠蘇道:“你看,只有兩個有信心的,這酒門也不好過,再說說氣門,所謂的氣是什麼?我們都知道嬰魂境有一魄是氣魄,指的是不是這個氣?亦或者真的是天地靈氣?依舊是很拿捏不準的一扇門,很不好過呀!”
駱成君翻個白眼道:“你還是想走色門,對吧?”
葉屠蘇錘拳道:“那就走氣門!”
月雀兒納悶道:“爲什麼?”
葉屠蘇道;“貪財,貪色,貪杯,全部都是惡習,既然是惡習,自然容易發生不好的事情,就貪氣沒聽說過,所以,走氣門!”
其他人想想勉強算有道理,索性都點頭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