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繼續靜靜的繡完了手裡的心型,尉遲若羽輕聲的說着,他們兩個人也好奇的看了一眼。
“幫我拿個火盆過來。”尉遲若羽對站在她身邊的宮女說着。
“這……”那個宮女看了一眼尉遲仲羲,等着他的回答。
“主子說的話,難道你是沒聽到嗎?去吧。”
“是!”那個宮女馬上轉身就往外走,不一會就捧着一個火盆走了進來。
“放地上吧。”尉遲若羽對她說着,那個宮女順從的把那火盆放到了地上。
尉遲若羽蹲下身子,從那架子上把剛剛繡好的刺繡拿了下來,再次看一眼,看着那燒得正旺的火,一個揚手,那繡着紅心的手帕飄落在火苗之上,火苗一下子就把那手帕的周圍點燃。
“若羽……”齊王也不解。
“只給一個人的承諾,給她的,就不會錯的。”尉遲若羽說完,微笑着站了起來,誰也知道她口中說的她是誰。
“若羽……好好準備一下,明天……就是父皇的喪禮,你今晚好好的休息。”尉遲仲羲張了張口,可是,卻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只能說着一些蒼白的話,然後退了出去。
“我會的。”尉遲若羽回答完,就轉身走向內室,手再次擡起握緊着那荷包。
第二天一大早,尉遲若羽第一次踏出了鳳棲宮,看着整個明黃色的皇宮,外面都像披着一層白,讓她的心不由得更冷。
“公主……”穿着一身白,頭上一頭烏黑的秀髮垂落,只在耳邊彆着一朵小白菊,面上蒙着白色輕紗的尉遲若羽,此時就像仙子下凡般的美得讓人心疼,宮女像是怕她被一陣風就吹走了一樣,緊緊的扶着她。
“沒事。”尉遲若羽淡淡的說着,然後推開了那個宮女扶着她的手。
‘咚’的一聲,那個宮女一臉淚水的跪在了地上。
“公主……奴婢有做錯的地方,請公主明示。”那個宮女低着頭,哭泣着。
“你沒做錯。”尉遲若羽只是淡淡的說着。
“那爲何公主……”
“起來吧。”
“公主請明示。”
“你那麼喜歡跪的話,那就一直跪着吧。”尉遲若羽說完,然後就再也沒有看那個宮女一眼,轉身就上了在那裡一直等着她的轎子,旁邊的宮女與太監有的露出同情的表情,有的是看好戲的表情,然後一行人都轉身走了,而那個宮女依然跪在那裡,沒有起身。
天壇
“齊王到!!”太監尖銳的聲竟然傳遍了整個天壇,每個國家的使者,要麼就是皇帝,一個個的到來。
“索天皇朝……狄皇到!”
“熾之皇朝,幸皇到!!”當站在那高壇之處,聽到了那個名字,不由得身體爲之一震的尉遲若羽,慢慢的轉過身,看着那由遠而近的幸封人。
然後不由得自嘲一笑,他的身邊,挽着他的手臂的,正是那微微發福的美人,白念瑤,白念瑤身後跟着那個小心翼翼提着她過長的裙襬的,怕她摔倒的小紅。
“姐姐……”白念瑤看到了那高臺之上的尉遲若羽,然後輕叫出聲,小紅和幸封人也聽到了,同時擡頭看了一眼,然後同時轉頭不再看着她。
“小心……”幸封人對白念瑤說着,然後扶着她坐在一邊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上。
“娘娘小心……”小紅也出聲說着,扶着白念瑤的另一邊,讓她坐好。
“謝謝。”白念瑤回過頭對着小紅一笑,小紅站在了白念瑤的身後,幸封人提起腳步,走向高臺。
“尉皇……節哀。”幸封人只是輕拍了尉遲仲羲的肩膀,轉過頭看了一眼那站在那裡,淡如輕風的女子一眼,然後轉身走了下臺。
所有人不由得吃了一驚,臺上那女子……不是熾之皇朝的皇后嗎?爲什麼,幸封人卻是如此冷淡的對待她?
“身了有沒有不適?”而回到了白念瑤身邊的幸封人,馬上就問着白念瑤。
“沒有。”白念瑤只是微笑的搖了搖頭,回答着。
齊王轉頭看向了尉遲若羽,尉遲若羽低垂着眼簾,對上了齊王的雙眼,尉遲若羽回以他一笑,齊王側開了雙眼,一手伸向自己的胸口,輕捂着,感受着她的痛。
“爲何……她會回了翼煜皇朝?”而坐在那裡一身黑的狄天烙,看着臺上那似風一吹便會被吹走的女子,說着。
“狄皇的光臨,讓敝國生輝不少。”董太醫身上披着一條長長的白帛,突然出現在狄天烙的身邊,對他說着。
“尉皇……怎麼說與我國也有着不淺的交情,他的最後一程,本皇當然要來送他。”狄天烙卻只是冷冷的回答着。
“太后娘娘到!”然而董太醫還未來得及接一句話,再次傳來了太監的聲音,同樣身穿着一身白的月妃出現了,所有的人都低垂着頭,她捧着一聲神主牌,慢慢的走向高臺。
所有人也在那一刻靜了下來,到了最後,到了尉遲仲羲與尉遲若羽一起把那悼詞唸完,這個喪禮纔算結束。
“各位……如果可以的話,請留下來,喝杯方便酒吧。”月妃一臉悲傷的對着下面的各國使者說着。
“恕哀家不能陪着各位了。”
“太后娘娘節哀。”下面的所有人同時說着。
“謝謝各位。”然後,月妃就由着貼身的宮女攙扶下走下了高臺。
“若羽……”尉遲仲羲出聲叫着那個依然看着那牌位的尉遲若羽。
“回去好好休息吧。”尉遲仲羲對她說着,尉遲若羽輕點了點頭,扶着尉遲仲羲的手,走下那高臺。
臺下,同時幾雙眼光看着他們相扶着的手,其中一雙最爲銳利。
尉遲若羽輕看了一眼幸封人,那個曾說過……不,他曾說過什麼都不重要了,因爲,此時,他最在乎的,只有他眼前的那個女子。
尉遲若羽不再看着他,垂着頭,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帶起一陣淡淡的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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