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副營長!你來的正好!”李營長一看見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三、兩步就跑到我面前來說道:“敵人已經繞到我們後面去了,咱們的防禦工事
李營長想必是一直幹着後勤沒有指揮過作戰部隊,這時竟然慌得沒有辦法拿主意。看着李營長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我暗道一聲還好我趕過來了,否則這彌3高地只怕很快就要易手。
“立即到山頂構築防線!傷病員暫時避進坑道!”還不等李營長說完我就下令着,現在沒有其它的辦法,只有到山頂構築防線一途。但是如果全部人都堆到山頂上的一小塊的方的話,那麼敵人一頓炮火過來都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了。
“是!”戰士們應了聲很快就各自忙開了。
“崔副營長!”李營長又手舞足蹈地指着那些藏有糧食和裝備的坑道:“那些坑道怎麼辦呢?萬一裡面的彈藥被敵人引爆了
聞言我不由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後隨即問道:“你用沙袋把坑道口堵上了嗎?”
“堵上了!”李營長點又應道:“敵人飛機來的時候就堵上了,怕敵人的燃燒彈引爆彈藥!”
“那就好!”我下令道:“留下一個坑道的彈藥備用,其它的用手榴彈把沙袋外面的洞口炸塌,鬼子一時半會也拿我們沒辦法!”
“是!”李營長應了聲就,去安排了。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一旦美軍攻了上來,扯開一個沙袋用手電筒往裡一照,看到裡面成堆的裝備那還不樂。用手榴彈把沙袋外的坑道口炸塌,無疑可以避免這樣的事發生。因爲坑道里有沙袋封着,所以我倒也不擔心手榴彈會引爆裡面的軍火。不一會兒只聽一陣接二連三的轟響,坑道里的糧食和彈藥就用這樣一個簡單的方法給封死了。
爬上了山頭看到地形。我才發現實際情況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敵人的直射炮可以穿過凹高地和奶 高地中間的空隙直接打到33高地的正斜面上,而反斜面上也出現了敵人失去了防守意義。所以現在彌三高地實際上是處於敵人的兩面夾攻之下。
更重要的是,聊3高地還是另兩個高地的後方,一旦彌3高地失守。另兩個高地很快就會陷入聊3高地同樣的境地。凡事有利必有弊。反斜面工事的確有很多的好處,但是一旦敵人繞到後方,其缺點就暴露無遺。
再看看正在緊張地構築着工事的戰士們,包括李營長在內只有三十幾人,就不由更是讓我大皺眉頭。兵力實在太少了,其它一百多個都是傷病員,他們大多沒有構築工事的能力,暫時只有躲在坑道里,一旦戰鬥打響,他們也無法及時展開兵力,,
“嗚”正在我大感頭疼的時候。天空已經傳來了炮彈的呼嘯聲。我和戰士們剛在還沒有構築好的工事裡趴到,幾顆炮彈就在我們身邊爆炸開來。緊接着又是一片機槍和炸彈,山頭上很快就變成了尖石、彈片亂飛的世界。不過一會兒。山腳下就出現了一大堆的美國大兵,看着大慨有六、七百人的樣子。
這丫的!見此我不由暗罵了一聲,我們這邊的動作想必已經被美國佬在望遠鏡裡看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他們就乘着我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發起了進攻。
美國佬很狡猾,他們並不是聚成一堆只朝一個方向進攻,而是互相分散着從正面、側面進攻,這使得我們不得不把有限的兵力分散佈置在山頭上的各個。方向。
“打!”這回還沒等敵人跑近兩百米,我就下了開打的命令。
強3高地是這三個高地中最大的,同時坡度也是最緩最容易攀登的高地,對敵人來說也是最容易進攻的一個高地,所以我也不敢怠慢,還沒等敵人跑進就下令開槍了。
高地上的志願軍戰士雖說只有三十幾個,但是手裡的機槍卻有十幾挺。而且我們就在補給的上方,交通壕直接就連着彈藥庫的坑道 所以用不着擔心彈藥的問題,戰士們只把機槍打得嘩嘩直響,眼看着敵人就一排排的倒下。
“砰砰砰”我手裡的步槍也不停地響着,目標卻不是朝我軍陣地衝鋒的敵人,而是在他們後方架起機槍、迫擊炮的助攻的美國佬。
其實美軍機槍、迫擊炮的射程遠遠超過了我手中的…步槍,但是朝鮮這種多山的地區擋住了他們的射界,使得他們不得不在距我軍陣地七百米開外的開闊地上朝我們射擊,這卻給了我用手中的狙擊槍壓制住他們的機會,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就被我成功地打掉了兩個機槍小組和一個迫擊炮組。十幾個,美軍姿態各異地倒在了機炮陣地前,而且基本上都是頭部中彈腦漿迸裂而死。這讓那些美國佬很快就意識到有狙擊手以他們爲目標,於是當我壓澗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說閱讀好去外一兇二個彈夾的時候。那此機槍年和迫擊炮手就很識起地躲到 小一山丘的後面。
戰士們已經投入到了緊張的戰鬥中全都沒有注意到這場面,但是有一個人卻例外,那就是趴在我身旁的李營長。他手裡拿的是一把波波莎衝鋒槍,他似乎還有些軍事知識。知道波波莎衝鋒槍的最大射程只有兩百米,所以那些敵人還沒有衝近時,他也知道朝那些敵人開火是在浪費子彈。
在我身旁一直沒開槍的他,自從我打響了第一槍的時候就張大個嘴合不上,當我成功地把那些機槍手和迫擊炮手都逼退時,他就更是瞪着一雙不可思議的眼睛看着我。然而。當他看見我一槍就能幹掉兩個。衝向我們的美軍時,他那樣子甚至就連開槍的興趣都沒有了,,
“砰!”又是一發子彈穿透了美軍的脖子,然後再射入後面一名美軍的手臂。前面的美軍捂着狂噴着鮮血的脖子慢慢倒下,而後面那名美軍則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他的整個手臂都被打斷了,只粘着一點皮掛在手臂上,我幾乎可以看到他到下之前,他的斷臂在虛空中晃盪了一下,
我手中的步槍不是專用的狙擊槍,其穿透力還不足以在兩百米外洞穿人體,所以我只有選擇人身上最軟弱的部位脖子。而只有在這時。我才真正體會到人們常說的,子彈二次殺傷威力更大的現像。如果是一次殺傷,那名美軍的手臂不可能被一顆子彈打斷,貌似美國佬的手臂還是很粗的,但二次着傷卻完全有可能。
所以第一個,被我打中脖子的傢伙基本上是死定了,第二個被打中的敵人不管是打中哪裡,基本上都失去了戰鬥能力。
“嗖”的一聲怪叫,我聽出了那是美軍肩射式巴祖卡火箭筒發射時的聲音,趕忙把頭深深地埋進土裡,同時一把就把身旁還在看着我的李營長也按了下來。
只聽“轟!”的一聲,一股熱浪朝我們涌來,露在帽子外的毛髮很快就發出滋滋的怪聲捲曲着。
當我們再次擡起頭來時,面前已經是一片紅色,熊熊的烈火烤得我都睜不開眼睛。
這就是巴祖卡火箭筒的威力,它配有三個彈種:破甲彈,用來對付裝甲車和碉堡;燃燒彈,用來對付步兵;發煙彈,用來干擾敵人的視線。現在他打出來的當然是燃燒彈。好在因爲角度的原因,這發燃燒彈只是打中了山脊的前沿,否則這下我們就要被燒成焦屍了。
來不急多想,我乘着火焰的掩護,爬起身來貓着腰朝旁邊緊跑兩步。然後趴到在地上打兩個滾,就來到了我事先選中的另一個狙擊位。開戰之並我就把這山頂上的地形了記於心,知道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得到那名拿着巴祖卡火箭炮的傢伙,果然,當我冒出頭來的時候,透過瞄準鏡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傢伙正趴在一個彈坑裡,已經裝好了火箭彈正瞄準着。
沒有思考的餘地,我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只聽“砰!”的一聲。那個鋼安上就多了一個黑洞,由於他本來就趴着的原因,那顆腦袋只是輕輕一低就沒有動靜了,就像太困的人低下頭去打了個盹一樣。
美軍一個一個地在志願軍的槍聲中倒下,但是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美軍的這次衝鋒竟然很堅決,他們並不像往常一樣到下十幾個人就匆匆忙忙地退出我們的火力之外,而是依舊挺着各式武器相互掩護着朝山頭進攻。
也許是因爲剛纔只一下就被我們打死打傷了四、五百人,所以他們也被打紅了眼吧!但更重要的,我想還是因爲他們知道我們駐守在讓。頭上的只有三十幾個人,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們這三十幾個人拿的都是蘇式機槍、衝鋒槍,而且彈藥也不缺,火力可比以前志願軍一個營還要猛。
強3高地防守上唯一的優勢是。公路已經被志願軍這幾個高地給死,死地封鎖住,敵人的坦克和大炮一時沒有辦法過來,所以眼前這批美國佬所擁有的最多也就是一些迫擊炮、火箭炮之類的輕型武器,而且因爲汽車也沒辦法過來,他們的彈藥也有限。在這局部地區志願軍的火力一點也不會比美軍差,只打得那些衝鋒的美軍血肉橫飛,成排成排地倒在陣地前。
“轟!”的一聲,一枚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炮彈落在了離我不遠的一挺郭留諾夫重機槍組的正後方。兩名志願軍機槍手騰的一下就被炸上了天,另一名直接就被炸成了兩截。下半身已經不知道去哪了,上半身卻還睜大着雙眼不停地抽搐着,眼看就沒多少氣了。再一看那挺重機槍。已經整個被埋在了土裡。
機槍聲一弱,美國佬很快就乘着這個火力的空檔衝了上來。這也是兵力不足最大的弱點,一旦有人員傷亡而沒人急時補充上來的話,那麼戰線很快就會出現缺口。我連忙舉起步槍朝那些蜂涌上來的美軍打去。但很無奈的是,就算我每一發閱讀最新童節就洗澗書曬細凹曰甩姍)”說齊傘,丁朵能打倒一、兩個敵人,但還是無法擋住他們往上衝的咖大”而且不過一會兒,這羣美國佬就乘我換彈匣的時候,把手中的鵬衝鋒槍打得嘩嘩直響,成片成片的子彈壓得我都擡不起頭來。
我心中暗自着急,美國佬這麼多人,一旦讓他們撕開了這個缺口,那麼離彌3高地失守也就不遠,如果我現在手裡有一挺機槍就不會出現這個局面了。
就在我後悔沒有爲自己多準備一挺機槍時,密集的槍聲卻在這時響了起來,緊接着就是敵人的一片慘叫聲,成片成片地打向我的子彈也不見了,我冒出腦袋去往下一看,原來是坑道里傷兵也組織起了火力開火了。
強3高地中上部挖有十幾個用於志願軍躲避敵機和炮火轟炸的坑道。這十幾個坑道本來是修建在反斜面上的,但是由於敵人繞到我們後面進攻,所以坑道口正對着敵人。那些被我安排在坑道里防守的傷兵們,他們所需要做的只是在坑道口前堆上一些沙袋,然後再架上兩挺機槍。一個接近於碉堡的工事就做成了,”
這樣的工事因爲每個坑道里都躲着十幾、二十個人,所以可以達到火力的持續,前面的戰士犧牲了。後面的戰士很快就可以補充上,而且他們在坑道里也很安全,並不需耍運動着躲避敵人的飛機大炮,所以這些坑道式的“碉堡”工事幾乎就是爲他們這些行動不便且無法構築工事的傷兵們量身訂做的。
看到這些我也深深佩服着傷兵們的機智和勇敢,本來是一個對我們十分不利的防禦工事,現在經過傷兵這樣畫龍點睛式的改造,卻在這關鍵時刻發揮出了很大的作用。如此一來,坑道里的傷兵們可以憑藉着坑道工事很好地對往高地衝鋒的美軍進行大量的殺傷。因爲坑道口又窄又而且在下方的美軍還有一個仰角,所以美軍要想打中坑道中的考願軍卻是難上加難。
當然,坑道工事也因爲狹小的原因會有很多射擊死角,很容易讓美軍繞過坑道口從上往下把手榴彈投擲進坑道內,但是駐守在山頂上的志願軍戰士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敵人這麼做的。於是山頂和坑道互相掩護,互補不足,形成了一個很好的防禦體系。
這時十幾個坑道內的幾十挺機槍同時朝美軍噴射出了火焰,美軍根本就沒有料到在這半山腰還會突然出現這麼強的火力,瘁不及防之下不過一會兒就被打到了一大片。
蘇式武器的火力持續時間長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轉盤機槍是辦發的容彈量,更誇張的是郭留諾夫重機槍那一條彈鏈都是四發子彈的,它可以在一分鐘之內將它們全部發射出去,而且只要經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重新裝上一條彈鏈,很快就可以開始另一次大屠殺,於是在志願軍們彈藥充足的情況下,我們這個小小山頭上的區區幾十個人,火力竟然遠超朝我們進攻的美軍。
與志願軍交戰這麼久以來,眼前的這隊美軍似乎還是首次碰到火力這麼強的一支部隊,只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就馮尚下了上百人,接着他們就毫無懸念地再次重演崩潰逃跑的一幕,而志願軍手裡的機槍。自然是毫不留情地再一次追殺着那些倉皇逃竄的美軍。
之前在扔 高地上看到的一幕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具具美軍的屍體幾乎填滿了陣地前的空白,鮮血染紅了陣地前的每一寸土地。這一次衝鋒,美軍至少躺在這裡三百多人。再也回不到他們美麗的家園了。
想起了前幾天,我們同樣也是用手裡的蘇式裝備進攻守着高地的格里斯特營時受到了十分慘重的損失,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們手裡的蘇式輕重機槍更適合防守,而不適合衝鋒。
比如說轉盤機槍,它就因爲上方那個又重又大的轉盤,使得它不便攜帶,而且前重後輕根本就沒有辦法像捷克式機槍一樣一邊射擊一邊前進。再說郭留諾夫重機槍,它上面的鋼片防盾,再加上輪式槍架,使其空槍重量都達到一百多斤。
“打倒美帝國主義!”
“打倒反動派!”
看着美國佬丟下大片的屍體撤退下去,戰士們不由興奮地握起拳頭叫了起來,特別是那些坑道中的傷兵。他們由衷地爲自己還能在戰場上發揮一點力量,還能打退美國佬的衝鋒而自豪,而歡呼。
“崔副營長”。這時李營長才有空靠了上來,帶着滿臉的欽佩說道:“你,你那槍法,真是神了,什麼時候,能教教我成不?。
“啥?”聞言我都不由愣了,要不是因爲他是營長比我還大一級,我立馬就要他一頓:這都什麼時候了,命會不會保得住還是個問題。還有工夫臨陣磨槍的讓我教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