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流感,我不幸成爲其中一個六在打着噴噎碼卓徽竹剛,我就在想,要是我的書能像流感一樣傳染,那該有多好”
呵呵,開個。玩笑。因爲感冒,所以今晚寫的也許有點亂,各位大大多多包涵!
炮聲如約在凌晨兩點正響了起來,我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我軍的炮聲沒有美軍的那麼有“震撼力再加上開戰以來,我軍與助高地和兜7高地就基本失去了聯繫,炮兵使用的座標也是幾天前測繪的陣地高度,而這時這兩個高地早已被美軍的炮彈削去了一米多,所以許多炮彈都沒有打在正確的位置上。
這可以從我們頭頂上傳來的一陣陣震動和坑道外的轟響可以聽得出來。如果把美軍的轟炸比作一場暴風雨的話,那麼我軍的轟炸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場及時雨。
不過我想這突如其來的一陣炮轟,還是讓美軍有些手足無措。開戰以來,美軍投入了很大的代價力圖阻隔上甘嶺與後方的聯繫,甚至還不惜以火力封鎖上甘嶺與後方的聯繫。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想當然的就會以爲我軍已經沒有辦法再實施大規模的步炮協同。但我軍現在的反應,就用行動證明了他們是錯的。
我往坑道口外看了看,知道溺幾員報告的的確沒錯。外面由炮彈爆開的一片片土石,其烈度雖說不能和美軍的轟炸相比,但也絕不是張團長手上的那十幾門山炮可以做得到的。這也就是說,美軍對上甘嶺的進攻的確引起了師部的注意,從而爲我們調來了炮兵等各方面的支援。但可惜的是,上級始終認爲美軍對上甘嶺方向的進攻只是佯攻,所以還是侷限性的提供增援,其它方向的兵力依舊按兵不動。
我想這也是炮轟力度還不夠理想的原因吧!
“突突!”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兩枚紅色的信號彈升上了天空,炮火延伸開始了。
我當即朝身後一揮手,立時就有兩名戰士吹響了小喇叭,戰士們就像一陣風似的從坑道口鑽了出去。
我沒有走在前頭,而是提着自己的狙擊槍小心地跟在戰士們的後頭。時不時的還舉起槍透過瞄準鏡往黑暗中敵人的陣地觀察一陣。
不是我貪生怕死,而是因爲我不能確定美軍的狙擊手是否死在我的槍下。
如果那個叫做喬治的傢伙沒有死的話。那麼他的主要目標當然就會是我,我走在前頭的結果,除了能讓他輕鬆的把我解決掉外,對整個。戰局不會有作何的影響。
雖說我這麼做,有點用戰士們的身體來掩護自己的意思,但我卻不得不這麼做。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戰場的現實。
現實就是我不能死,如果我一死,美軍的狙擊手就會沒有任何顧忌的大殺特殺。否則的話。就算美軍狙擊手還活着,也會因爲考慮到我是否躲藏在暗處盯着他而不敢輕易出手。
我跟着戰士們一塊往前跑,甚至有時候還會學着他們的樣子大吼幾聲。一年多的戰場經驗告訴我,如果有狙擊手在暗處盯着的話,最忌諱的就是一些與其它人不一樣的表現。比如說朝着戰士們大聲吼叫,再比如說尋找一些看似有利的位置架起步槍。這樣做的結果,無疑就是在告訴敵人的狙擊手:我是個重要人物,朝我開槍吧!
“殺!”戰士們一路鼻吼着朝山頂陣地衝了上去,美軍的抵抗很山頂上只傳來了零星的幾點槍聲。我想,這主要還得歸功於我軍的炮擊。
美國人一向注重生命,做爲美國人一份子的美國大兵當然也不會例外。再加上他們在上甘嶺上根本就來不及構築任何可以抗得住炮擊的防禦工事,一旦我軍開始炮轟,美軍撤出陣地自然就是理所當然的事。用美軍軍官的話來說,那就是他們不會讓士兵在沒有防禦工事的山頭上。做無謂的犧牲。
所以對美軍的這種表現我並不感到奇怪,我所奇怪的是,往常在這個時候,美軍至少會打出幾發炮彈或是幾發照明彈過來,但這一回卻是什麼也沒有。就連那幾個在山頂上打槍的敵人,也只是放了幾槍就無影無蹤了。
於是我們就沒有任何驚險的攻上了山頂陣地,2號陣地、8號陣地、4號陣地”內側的陣地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我們拿到手上。但我卻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美國佬好像生怕我們不上來似的!莫非”有詐?
想到這裡我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趕忙下令道:“所有單個,立即退回坑道!”
但已經太遲了!
幾乎是在我下令的同時,天空中突然爆起了十幾顆照明彈,各個方向都有,有些甚至還來自我們坑道的方向。
照明彈霎時就把四周照得一片蒼白,正在衝鋒的志願軍戰士們就被清清楚楚的暴露在亮光下,密集的槍聲隨即也響了起來。必滾講了塊石頭後排子彈像是條條毒蛇樣竄,隨着“撲撲”的幾聲,立時就有幾名戰士到在了血泊之中。
志願軍戰士們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也不等我下令,全都分散開來趴在地上舉起手中的武器還擊。但無奈的是敵人事先有所準備,而且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戰局呈現出了一邊到的局面。
“參謀長!”與我一同帶隊上來的高永祥趴在地上爬了幾步。趴到我身邊叫道:“參謀長,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了!撤退吧!”
“他娘滴!”看着周圍一個接着一個倒在敵人槍口下的戰士。我不由咬牙暗恨。
這些美國佬竟然可以在我軍炮火的轟炸下從容佈置伏擊圈,想來也是美軍的遊騎兵搞的鬼,我倒還是小看他們了。不知道美軍這個圈套是誰組織的,還真有兩手。這不?趁着我們炮擊的時候示弱,故意放空前沿的幾個陣地引我們上勾小他們卻早已在其它陣地上佈置好了火力。並且派出小分隊包抄我們回坑道的路”
“參謀長!趕緊下命令吧!”見我不答話,高永祥看了看來自坑道的方向,不由着急的催促道:“再遲就來不急了。敵人在包抄我們的後路!”
“不!我們不回去!”我當即下令道:“把命令傳下去,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不惜一切代價恢復表面陣地!”
“參謀長”聽着我的話,高永摔不由吃驚地望着我。
“執行命令!”我沒有時間與高永樣辯解,朝他大吼一聲道:“告訴戰士們,敵人在陣地上的人數不多,但他們很快就會有大批的援兵,只要我們迅速地恢復表面陣地,就可以居高臨下的阻止他們的反撲!”
“是!”高永祥應了聲,咬了咬牙就把命令傳達了下去。
現在的情形是很明顯的。被包圍後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包括高永祥連長在內都是撤退。
那麼做爲美軍的指揮官,他不會想不到。美軍的目的是不讓我們回坑道,因爲一旦我們回坑道的話,他們就會對我們束手無策。無法解決掉我們,他們就無法放手進攻五聖山。
所以他們纔會不顧炮轟的傷亡在這裡佈下埋伏圈,希望能乘我們反攻時一舉把我們殲滅在山頂陣地上。
根據這個戰略目標,如果我是美軍的指揮官的話,我就會把大部份兵力放在我們撤回坑道的路上。他們會在半路截殺,會用火力控制每一個坑道口,所以我們撤退的結果,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
是全軍覆沒。
相反,美軍指揮官也肯定會以爲我們會撤退,再加上在上甘嶺的正面,有美七師一整個師做爲援兵小他們不認爲我們會往正面進攻,同時也不擔心我們會往正面進攻,所以他們放在正面的兵力當然是最少的。
我大膽地推斷美軍用在正面的兵力很少,因爲他們兵力也不足。一來如果在這山頂上投入太多兵力的話,經過一陣炮轟後傷亡自然不會小;另一個則是因爲,在美軍中能執行這個任務的,只有遊騎兵這樣的精銳部隊才能做得到。而遊騎兵總共才只有一百多人”
但這一切畢竟只是我的猜測小而且就算我猜的都對,一旦我們沒能及時把正面的幾個陣地奪回來的話,我們還是逃不出全軍覆沒這個結局。
這一刻,我也有想過下達了這個命令後,自己將會負上多大的責任。如果事後證明我這個命令是錯誤的話,我很有可能將要爲手下的這些戰死沙場的戰士負責。也就是說,如果我想的是錯的話,就算我能成功的走出這個戰場同樣也難逃一死”
!想那麼多幹什麼!能不能走出這個戰場還是個問題呢!還想着以後!
想到這?,我抓起步槍朝着戰士們大喊一聲:“機槍、迫擊炮!火力壓利。號陣地!”
“是!”戰士們應了聲,兩撫轉盤機槍和一門迫擊炮很快就調了過來。
“撻撻齧”隨着一陣槍炮聲”號陣地的發出的火光幾下就被打啞了!
“一班跟我來!”我朝戰士們一揮手。就帶着二十幾名戰士朝。號陣地衝去。
。號陣地位於2號陣地的左上角,我之所以選擇它做爲進攻目標,是因爲它位於助高地的最左端。這也就意味着。號陣地只有右側舊號陣地的掩護,而我們攻擊的路線有很大一部隊又在舊號陣地的死角上,所以。號陣地相對來說是比較孤立的。
“衝啊!”
“殺!”
戰士們發出一陣廝吼着朝。號陣地上衝去。敵人也不愧是美軍的精銳部隊,相互之間配合得也很默契到我們朝。號陣地衝鋒。其它陣地上的機槍堡立時就朝我們射出了一排排的子彈。
隨着幾聲悶哼,當即就有兩名志願軍戰士中彈到地,從烈士身上飛濺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身旁戰友的軍裝。但這一切並沒有阻擋住戰士們的腳步,他們也知道現在是危急關頭,個個都頂着子彈、炮彈往前衝。…心朝前跑着,邊舉起了手中的步槍射出了發子※
。號陣地上的美軍也意識到了危機,他們不顧我軍的火力壓制。拼死從陣地裡冒出頭來朝我們舉起了機槍。但不幸的是,他頭盔上反射出照明彈的亮光暴露了他的位置,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朝他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又是一發子彈從我的槍膛裡飛射出去。
一名美軍剛剛舉起衝鋒槍打了幾發子彈,就被我一槍撂倒。昭衝鋒槍那長長的彈匣讓他不得不探出了整個腦袋朝我們射擊,槍口上的火光就正好爲我指示了目標。
“嘟!”的一聲刺耳的驚嘯小戰士們不約而同的都停住了腳步。
這是志願軍戰士用於聯繫的小喇叭發出的聲音,我們都知道它在這時響起代表着什麼。果然,我們纔剛趴下,黑暗中就見幾個冒着白煙的手榴彈旋轉着飛往敵人的陣地。
接着只聽“轟轟”的一片亂響,戰士們高喊着就衝上了。號陣地。
當我跟在戰士們的身後進入敵人的陣地時,看到機槍堡裡橫七豎八地躺着五個美國佬的屍體,就知道自己之前的分析不會錯了。在這正前方的各個小陣地上,美軍果然只安排了少量的部隊。
還沒等戰士們坐下來歇口氣,我當即又下令道:“機槍掩護!舊號陣地”。“是!”兩名機槍手當即在敵人壘起的沙袋上架起了機槍,子彈像雨點一樣朝舊號陣地傾瀉而去。
舊號陣地與2號陣地。號陣地構成一個三角形,本來敵人佔着舊號陣地和。號陣地兩處火力壓制我們的2號陣地,這會兒。號陣地被我們奪回來,就反過來變成了我們以兩個陣地壓制着敵人一個陣地的火力。再加上幾個陣地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很近,不一會兒就打得舊號陣地上的敵人左支右應的忙於應付。
“上!”我朝戰士們一揮手,很快就有十幾名戰士搶出機槍堡朝敵人陣地撲去。
幾乎與此同時,高永祥所在的2號陣地,也跑出了十幾名戰士同時朝敵人舊號陣地發起了進攻。
這就是志願軍戰士打仗時的默契,這種默契不僅表現在戰士們互相配合着打仗,也表現在基層指揮官在指揮的配合上。
在志願軍這支部隊中打了一年多的仗。讓我印像深刻的不是戰友與戰友之間、部隊與部隊之間的互相配合。有很多時候,這種互相配合都是要做出不小的自我犧牲的。比如說主動掩護其它部隊撤退。再比如說佯攻吸引敵人的火力,”
志願軍十分缺乏現代化通訊設備,所以互相間要做到協同十分困難,但在戰場上,志願軍各部隊往往就能像一個整體一樣進退有度。也許也正是因爲缺乏通訊設備,這才讓志願軍練就了這種默契。
就像這回一樣,我和高永祥根本就沒有約定時間,甚至我都沒有跟他說明下一個目標,但他就是能在這合適的時候,分出一部份兵力協助進攻。
在機槍聲和手榴彈的轟炸聲中,美軍的舊號陣地很快就被我軍佔領了。接下來的戰根本就用不着我指揮了,戰士們自發的以已經佔領的陣地爲根據地,與周邊的戰士配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像推骨排一樣一個個推倒了美軍的陣地。不過一會兒我們就恢復了所有的表面陣地,不僅如此,我們還在敵人的機槍堡裡繳獲了一部份美式裝備。
這所有的過程全部只用了十幾分鍾,其速度之快,以至於美軍的援軍纔剛剛爬到半山腰。但就像我們熟知的那樣,美軍很忌諱打夜戰,戰士們只架着機槍對他們掃了幾棱子,他們就像是潮水一般的退了回去。
而包抄到我們身後的遊騎兵,現在也許還在後面等着我們回去呢!
“參謀長!”高永祥滿頭大年地走到我面前,喘着氣問道:“下步咱們該怎麼辦?”
我知道高永祥這話的意思,雖然我們已經順利地佔領了山頂陣地,但美軍遊騎兵卻依然像一根刺一樣潛伏在我們後方。
“用不着擔心”。我輕鬆地回答道:“敵人因爲有遊騎兵潛伏在我軍高地上,所以不敢炮擊。師部還會藉此向我們派來援兵,到時這支遊騎兵很快就會陷入兩面夾的境地,他們很快就會撤走的!”
“唔,那咱們要不要”。
我搖了搖頭,這的確是殲滅美軍遊騎兵的好機會,但我軍的所剩無幾的彈藥和傷亡,已經不允許我們這麼做了。
同時我也終於確定了一點,那名被稱作喬治的美軍狙擊手,已經在昨晚死在我的槍下。否則,今晚我已經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今晚遊騎兵甘心冒着炮擊的危險在我軍高地設下埋伏,也許就有一部分是爲喬治報仇原因。或者說是爲了扳回他們遊騎兵的面子,又或者是想振奮被打擊的士氣”
誰知道呢?管他什麼原因,總之今晚他們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