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幾乎整個王府的人,都知道王妃的脖子被蟲子叮咬了一下,起了一個紅點呢。
而至於這個紅點究竟是否被蟲子叮咬所致,就不得而知了。
但這依舊成了府中的下人丫鬟們,閒來無事時的談資,大家均在紛紛猜測着,王妃脖子上的這一紅點,到底是否真的是被蟲子叮咬所致?
在蘇玉荷院子裡伺候的一丫鬟,輕哼了一聲,對着面前的衆人,不以爲然地說道:“我看吶,肯定不是被蟲子咬的。”
“你怎麼知道?”說話的是一個在姚青茹院子裡伺候的下人小廝。
這個時辰,也並無太多事情可忙活,他們這些下人丫鬟們,便會聚集在一起,聊聊自己所見到或聽見的事情。
那丫鬟在聽了小廝的問話後,擡了擡下顎,擺出一付自信滿滿的樣子,哼哼着說道:“你們是不知道,蘇側妃回來後,那個臉色差得要命呢!”
衆人聽得一臉疑惑茫然,不明白蘇側妃發火,和王妃的脖子被蟲咬了有何聯繫。
見大家均是一付不解的樣子看着自己,那丫鬟擺出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衆人一眼,低聲罵道:“你們真笨!若是王妃的脖子上那紅點真是被蟲子咬的,蘇側妃纔不會放在心上呢,更加不會發火。但她不僅發火了,火氣還不小呢。”
“這麼說來,王妃脖子上的紅點,不是被蟲子咬的咯?”
“當然不是!”那丫鬟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麼,那紅點是怎麼回事?”
擺出一付神神秘秘的樣子來,那丫鬟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將頭湊向衆人,壓低聲音說道:“那分明就是歡愛過後的痕跡。”
“啊?!”
衆人均被她這話給震驚了,臉上是一付難以置信的神情,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誰也沒有出聲說話。
好半天后,纔有人小心翼翼地出聲問道:“王爺不是隻喜歡男人,對女人沒興趣麼?”
“誰知道呢?”那丫鬟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道,“王爺的心思豈是你我能夠揣測?再說了,也不能肯定,王妃脖子上的紅點,就是王爺留下的呀。”
“這麼說來……”
衆人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紛紛擡手捂住了嘴,眼中是一抹驚訝的神情。
於是,一個關於王妃在外勾搭男人的傳言,不脛而走。
凌若瑤得知這個傳言,已經是次日上午了。
當時的她,正在彩芝的攙扶下,依舊一瘸一拐地逛着園子。但相較於昨日而言,她的腿傷已經好了不少。
心情原本還算不錯,凌若瑤很是興致盎然地逛着園子,感受着夏日的氣息,儘管天氣已經逐漸炎熱起來,但仍舊無法阻擋她逛園子的心情。
然而,走着走着,她發現有些不對勁兒了。
每一個從她身邊經過的丫鬟下人,雖說面上對她很是恭敬,但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們在偷偷看她的時候,眼中帶着一抹打探的神情,她甚至還從中感覺到嘲諷。
於是,她不淡定了,很不淡定。
自嫁入王府之後,她對待下人的態度自認爲還算親和,並未動則打罵懲罰,她也沒有拿下人撒氣的習慣。
而在嫁進王府的這些日子裡,下人們雖說不能全部心向着她,但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
難不成是她離開王府的日子有些久了,這些下人們已經不把她這個王妃當回事兒了?居然敢蔑視嘲諷她。
當她這個王妃只是個擺設麼?
雖說心中很是氣惱,但她也沒有立馬發火,而是扭頭看向彩芝,低聲問她:“彩芝,你有沒有聽見什麼風言風語?”
彩芝怔愣了一下,顯得有些猶豫起來,就連目光也躲閃着,不敢迎上凌若瑤那詢問的視線。
毫無疑問,她的這一反應,已經給了凌若瑤答案。
果然是有人傳出了關於她的謠言。
“彩芝,問你話呢。老實交代。”擺出一付嚴肅的模樣,凌若瑤冷下聲來問道。
彩芝依舊是一付猶豫的模樣,低埋着頭,小聲地說道:“小姐,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那些謠言總會不攻自破的。”
“老實交代。”並未將彩芝的勸告放在心上,凌若瑤愈發的不耐煩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又冷了一些。
見無法隱瞞,彩芝只得將自己所聽見的傳言一一說了出來:“有人說,王妃離開王府的這段時間,在外勾搭上了別的男人。正是因爲王妃昨日脖子上的紅斑,被人看見了,纔會傳出這等謠言。”
呵,這些丫鬟下人們,是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在背地裡議論主子,甚至還傳出這等不堪的傳言。
昨日見到她脖子上的紅斑的人,除了彩芝,便是姚青茹和蘇玉荷,以及跟在她們身邊的丫鬟們。
如此看來,這造謠者定是她們二人院子裡的人吧。主子們走的親近,自己院子裡的奴才,自然也走的親近。
昨日,在遇見姚青茹與蘇玉荷時,被她們二人看見自己脖子上的紅點,是她所沒有預料到的。
但既然沒她們二人所看見,她便想借此機會,讓她們知曉,皇甫逸和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皇甫逸不是不想讓別人知曉他們之間的事麼?她偏要讓別人知道,雖說這樣可能會找來這兩位側妃更多的嫉妒,但她從未忌憚過二人。
可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背離了她的預想,竟將她自己拉進了火坑當中,被人詆譭得這般難聽。
難不成,是她平日裡對待下人的態度太過和善,讓他們以爲,她很好欺負?
依舊步履悠閒地往前走去,凌若瑤瞄了彩芝一眼,將目光投向了旁邊那一池湖水,望着逐漸露出尖尖角的小荷。
“你可知道,是誰最先傳出這等謠言?”
彩芝一直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生怕將她摔着,回憶了稍許,她纔出聲說道:“似乎是蘇側妃院子裡的丫鬟翠兒說出來的,當時在場的,還有蘇側妃院子裡的其他幾個丫鬟,姚側妃院子裡的幾個丫鬟小廝,也在場。”
“你確定?”微微扭頭看向她,凌若瑤蹙了蹙眉頭問道。
堅定地點了點頭,彩芝很是肯定地回答道:“奴婢不敢欺騙小姐。今晨奴婢在路過花園的一座假山時,聽見假山後有人在說話,正是在說小姐的壞話呢。奴婢當時很是氣惱,上去教訓了她們幾句,也從她們的口中打聽到了,是哪些人在背後嚼舌根。”
“你有心了。”凌若瑤說着,暗自思考着,她是否該做些什麼,以樹立自己的威信?
暗自沉思了片刻,她調轉方向,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彩芝,扶我回去。”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吩咐彩芝,替她梳一個大氣一些的髮式,衣服也要穿一身華貴高雅一點的。
待到打扮妥當後,她才端詳了一下銅鏡裡的自己。雖說比起平日裡的自己,顯得脂粉氣重了一些,但比起平日裡,卻多了幾分的凌厲和威嚴。
很滿意彩芝的手藝,凌若瑤站起身來,讓彩芝扶着自己,又一次走出了屋子,卻是在屋外的石階上停了下來。
她左右瞧了瞧,見到了正在晾曬衣物的彩珠,便出聲將她喚了過來。
待到彩珠來到了自己的跟前,凌若瑤這才吩咐道:“彩珠,你去姚側妃的院子,告訴她,就說本妃請她到蘇側妃的院子裡,同蘇側妃一起喝茶。”
領命過後,彩珠便退了下去,快步朝着院子外走去。
待到彩珠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外,凌若瑤這才收回視線,讓彩芝扶着自己,步履緩慢地走下了石階,朝着院門口走去。
走在去蘇玉荷院子的路上,彩芝的心中充滿了疑問,最終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姐,你去蘇側妃的院子作何?”
“喝茶。”凌若瑤說着,美豔精緻的臉龐上,始終是一抹平靜的神情,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瀾,讓人捉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被她這簡短的兩個字回答,弄得一臉茫然,彩芝張了張嘴還想出聲,但最終還是忍住沒有開口。
蘇側妃院子裡的翠兒,在暗地裡說小姐的壞話,傳的全府上下人盡皆知,只怕連王爺也知曉了。而此時小姐去蘇側妃的院子,只爲喝茶?她纔不認爲小姐的目的如此簡單呢。
小姐肯定是有她自己的打算。
待來到蘇玉荷的院子時,凌若瑤剛走進院門口,便看見了正站在屋外石階上的姚青茹和蘇玉荷。
兩人似乎在說着話,還擺出一付不解的樣子,神情顯得有些緊張。凌若瑤在心中暗自笑了笑,心道,這兩人難不成是做賊心虛,怕她找麻煩?
如此,便大可不必了。她這次來,只是找二人喝茶罷了。
而一直在說話的兩人,也看見了走進來的凌若瑤,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便急忙止住了話題,換上一付平靜的神情,走下石階,來到了她的面前。
欠身行禮,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臣妾見過王妃。”
擺了擺手,凌若瑤語氣平靜,漫不經心地說道:“兩位側妃不必多禮。今日本妃前來,只是想和兩位側妃一起喝喝茶罷了,不必過於拘禮。”
兩人這才直起身來,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
這王妃怎會突然來找她們喝茶?她不是很不想見到她們麼?她們也不想見到她。
雖說心中很是不明白,但兩人卻並未將疑惑之情溢於言表,舉手投足間,均無不妥。
進了屋子,三人落座後,便有丫鬟將沏好的熱茶端了上來,一一放在了三人身邊的茶案上。
凌若瑤面不改色地打量着前來奉茶的丫鬟,狀似漫不經心地出聲說道:“聽說蘇側妃的院子裡,有個叫翠兒的丫頭,做事很是妥帖。”
說着,她端起茶案上的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茶蓋子。
蘇玉荷有一瞬間的怔愣,心中也明白了,凌若瑤爲何會突然找她們二人喝茶。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凌若瑤坐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翠兒。
她還以爲,會磨蹭好一會兒,纔會切入正題呢。
姚青茹也在這一刻,明白了凌若瑤前來的目的,便和蘇玉荷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將兩人的神情反應全然收於眼中,凌若瑤依舊是一派悠閒自若,雲淡風輕的模樣,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悅。
將視線投向了凌若瑤,蘇玉荷訕笑了兩聲說道:“王妃過獎了,臣妾院子裡的丫頭,哪裡比得上王妃身邊的人呢?單是一個彩芝,就比得過臣妾院子裡的所有丫頭了。”還有丫到。
“蘇側妃不必如此謙虛。”凌若瑤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丫頭下人的聰明伶俐,也是你蘇側妃管教得好,不是麼?”
毫無疑問,凌若瑤這話,刺激了蘇玉荷,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怒意。
凌若瑤這女人,是在變相的責罵她呢。她壓根兒就沒有誇讚翠兒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找來翠兒算賬罷了。
而她此時的這一番話,卻將所有的罪過,都怪罪到了她的頭上,以爲是她指使翠兒做的。
爲此,蘇玉荷表示很不滿。
一直未出聲的姚青茹,揚起嘴角笑了笑,出聲說道:“翠兒何德何能,入得了王妃的眼呢?竟能讓王妃誇讚。”
“對了,本妃想起來了。”將視線移向了姚青茹,凌若瑤擺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樣,“姚側妃的院子裡,有個奴才,似乎叫小福子。也挺能幹的。對吧?”
“只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姚青茹依舊是一付隨和的笑容,但笑容卻顯得有些僵硬,“沒想到小福子也這般有福,能得到王妃的誇讚。”
“聰明伶俐,做事能幹的奴才,本妃都喜歡。本妃也很想親眼見見,這翠兒和小福子,是否真的如大家傳言般,聰明伶俐,做事能幹?”
“翠兒正在忙着呢,小福子又在姚姐姐的院子裡,這派人去傳喚,也得花上一段時間。”蘇玉荷說着,表情顯得很是不情願。
再次端起茶盞輕呷了一口,凌若瑤滿不在乎地說道:“無妨。咱們可以一邊喝茶,一邊等着。”
見凌若瑤執意要見翠兒和小福子,姚青茹和蘇玉荷也不能繼續勸說下去,只怕再勸說下去,只會讓自己的嫌疑更大。
雖說心中很是不滿,極爲不情願,蘇玉荷還是喚來一名丫鬟,吩咐她去將翠兒叫來,並且去姚側妃的院子,將小福子給叫來。
在等待兩人到來的時間裡,三人誰也沒有出聲說話,只顧着喝茶,屋子裡的氣氛頓時顯得沉默壓抑。
凌若瑤倒是顯得很平靜,一派神情自若的模樣,一邊望着屋外,看屋檐的影子逐漸縮小,一邊把玩着手腕上的鐲子。。
等了好一會兒,翠兒和小福子,纔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範圍內。
走進屋子,兩人走到屋子中央,同時跪在地上,恭敬地行禮說道:“奴婢(才)給王妃請安,給兩位側妃請安。”
“都起來吧。”擺了擺手,凌若瑤慢條斯理地說道,“擡起頭來,讓本妃瞧瞧。”
聽了她的吩咐,兩人不得不緩慢地擡起頭來。卻始終不敢迎上她那犀利的目光,只因爲她的目光太過凌厲,氣場太過強大。
仔細地打量了一眼兩人的模樣,凌若瑤微微蹙了蹙眉頭,心想着,還真是醜人多作惡呢。
這翠兒,若只是聽名字,倒會覺得這丫頭定是個聰慧靈巧的丫頭,人也長得清秀,猶如那青翠的小樹一般。
可事實上,翠兒不僅長得並不清秀,反而臉上還有着些許的斑,點綴着幾顆小黑痣。總而言之,這丫頭長得並不賞心悅目。
而小福子並不應該叫小福子,應該叫大福子。只因爲,他長得實在太過肥壯。原本身子便不是很高,再加之體重的原因,使得他看上去,像是一個皮球一般圓鼓鼓的。
視線在兩人的身上逡巡着,凌若瑤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看着二人,眼神還顯得有些凌厲,害得二人愣是連大氣也不敢出。
就在兩人緊張得快要窒息時,凌若瑤這纔出聲,打破了沉默:“你們二人進府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低垂着頭,翠兒恭敬地回答道:“回王妃,奴婢進入王府已經了一年了。”
“奴才進府也有一年的時間了。”
“既然你們二人進府的時間也不短了,再加之也有傳言說,你們二人很是聰明伶俐,做事能幹,想來,你們也應該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她這話讓兩人頓時緊張起來,只因爲,昨日他們才說了極爲不該說的話,而此刻王妃卻突然傳喚他們,還對他們說了這些話,只怕是來找他們倆算賬的吧。
“王妃教導的是,奴婢(才)銘記於心。”兩人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
“既然知道,那本妃倒想問你們一件事。”凌若瑤說着,打量着兩人的神情,甚至還看了看旁邊的姚青茹和蘇玉荷。
沉默了稍許,她這纔再次出聲說道:“關於本妃在外勾搭男人的謠言,是誰說出來的?本妃不想逼迫誰,本妃只想給你們一個自我坦白的機會。”
說了這麼好半天,終於將話題落在最重要的事情上了。
在聽了她這話後,兩人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翠兒更是往後退了一步,顯得有些猶豫和害怕。
“這個坦白的機會,可就只有這一次,若是你們放棄了這次的機會,可就沒有第二次坦白的機會了。”
翠兒和小福子顯得有些猶豫,兩人同時看向對方,想從對方眼中,讀出應對的辦法,可望過去才發現,這一次,他們可不能那麼簡單就能脫身了。
在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鬥爭後,小福子率先出聲,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包括翠兒爲何會猜測凌若瑤紅杏出牆。
毫無疑問,小福子的這一番交代,立馬引來了翠兒的不悅,甚至連蘇玉荷和姚青茹,也將目光投向了他,一臉憤恨的樣子。
翠兒立馬向他投去一記惡狠狠的目光,兇狠地瞪着他,用眼神質問他爲何要將自己出賣?
而小福子卻當做沒有看見一般,直接將頭低埋了起來,更加不敢看向一旁的蘇玉荷和姚青茹。
翠兒之所以會傳出她凌若瑤紅杏出牆的謠言,和蘇玉荷也有着一定的關係。若不是蘇玉荷表現得很是憤怒,翠兒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揣測呢?
所以,小福子這話,也惹惱了蘇玉荷和姚青茹。
若是此事牽連到她們,她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紅潤的脣邊漾開一抹譏諷的淺笑,凌若瑤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感慨道,這小福子也太沒骨氣了,她這纔剛威脅他們呢,小福子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托盤而出了。
將視線移向了翠兒,凌若瑤換上了一抹嚴肅的神情,低沉着聲音,嚴肅地說道:“翠兒,你還有何話說?”
翠兒張了張嘴,很想出聲反駁,但最終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低垂着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奴婢無話可說。”
“既然無話可說,那可就輪到本妃說了。”凌若瑤說着,擺出一付嚴肅的神情來,冷眼看着兩人,厲聲呵斥道:“翠兒,小福子,你等二人,不務正業卻在背地裡詆譭本妃,實在可惡!若是不小懲大誡,實在難以示衆。”
說着,她打量了二人一眼,見二人的神情很是惶恐不安,便繼續說道:“翠兒被罰去浣衣房,沒本妃的命令,不得離開浣衣房。小福子去馬廄看馬,同樣未經本妃許可,不得離開馬廄。你二人先下去各領二十大板,再各自去到自己該去的地方。”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不給兩人喊冤的機會,凌若瑤又一次出聲說道,而目光卻投向了蘇玉荷和姚青茹,“自己院子裡的奴才下人沒有管教好,身爲主子的,也要反思自己,不是麼?蘇側妃,姚側妃,你們認爲,何種方式,能讓你們好好的反思自己呢?”
凌若瑤說着,脣邊漾開了一抹純良無害的笑容,可說話的語氣,卻冰冷到了極致。
她不拿出一點威信來,這些人還真不把她當回事兒呢!
她似乎聽說,廚房裡缺一個燒火丫頭和一個劈柴的,正好兩個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