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直拉着她的手臂,但俊朗剛毅的臉龐上,很明顯地浮上了一抹黯然的神情,皇甫逸扯了扯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你不再天真了……”皇甫逸看向面前這張俏麗動人的臉蛋,眼神格外的堅定,“即使你已不再天真,也休想能夠擺脫本王!”
精緻清秀的眉頭早已經緊擰成了一團,凌若瑤愈發的不耐煩起來,不停地掙扎着,試圖抽回自己那被他抓住的手腕,看向他的目光也帶着不悅。
“你放開我!”低吼着罵道,她冷眼瞪着他,“我不知道你究竟從哪裡來的這麼多自信,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迎上他那犀利如鷹隼一般的目光,一派決絕的模樣。
深邃狹長的鳳眸中,頓時間染上了一層凌厲,皇甫逸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但目光始終停留在她那張清麗脫俗的臉蛋上。
沉默了稍許,他這才低沉着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他的話,讓凌若瑤停止了掙扎,擡頭看向他那雙深邃的鳳眸,紅潤的脣邊勾起一絲淺淡優雅的笑容,她輕哼了一聲,語氣決然地說道:“我是不會原諒你的!你趁早死心吧!”
眸光又是一暗,皇甫逸覺得自己平日裡一貫的冷靜和沉着,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全都不管用了。
在她這接二連三的決絕話語中,他發現自己快要承受不了了,甚至不敢開口再和她多說一句話,他生怕她會說出更加絕情的話語。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的咎由自取,是他的報應!
他不怪她的絕情和冷漠,怪只怪自己當初對她做了更加過分的事情。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不管她再說出什麼絕情的話語,他都要保持冷靜。
他有一股強烈的感覺,若是此刻他鬆開了她,放她離開,他真怕他們之間便徹底的沒了機會。
所以,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她走,哪怕是讓她更加的厭惡自己,他也要將她留下來!
面色凝重地看着她,皇甫逸挑起英挺的眉頭,脣角勾起一絲不以爲然的淺笑,低沉着聲音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走!你也趁早死心吧!”
凌若瑤更加的憤怒了,心中的那一團怒火,早已經是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她的耐心就快要磨光了,在這大街上,像小丑一般的被衆人圍觀,還要面對皇甫逸的死纏爛打,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抓狂發瘋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像現在這般討厭自己的命運,怨恨老天的捉弄人!
若是她沒有穿越該多好?若是她沒有遇見眼前這個男人該多好?就算遇見了他,若是他沒有拿掉她肚子裡的孩子……該有多好?
只可惜,時間不能倒流,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若是”而已。
心中愈發的煩躁,凌若瑤的雙手早已經緊捏成拳,看向皇甫逸的目光突然變得狠戾起來。
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她猛地扯過皇甫逸那抓着她的手臂的大手,低頭便是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力道之大,似是恨不得從他的手背上,咬下一塊肉來。
似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她一直緊咬着他的手不鬆口,目光還一直兇狠地瞪着皇甫逸,眼神充滿了不悅和憤怒。
手背上傳來的強烈痛感,讓皇甫逸不由地蹙起了英挺的眉頭,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浮上了一抹痛苦的神情。緊咬着牙關,他不讓自己因爲疼痛而呼出聲來。
而被她用力死咬着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她,大手依舊緊抓着她的手臂不放,任憑她如何用力地咬着自己的手背。
看着他隱忍着痛意,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大手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凌若瑤突然有些動搖起來,心中涌上一股複雜的感覺。
但這股微妙複雜的感覺,卻讓她很是厭惡。她討厭這樣的感覺。
她所要做的,是怨恨着他,不會原諒他,永遠的擺脫他,僅此而已。
而不是因爲他的低聲下氣,他的死纏爛打,他的執着不肯放手,而有所動搖!
心中的這種異樣複雜的感覺,讓她格外的煩躁,爲了迫使自己擺脫這股讓她煩躁的感覺,她收回了一直瞪着皇甫逸的犀利目光,而咬着他的手背的力道,卻又加重了幾分。
周圍圍觀着的羣衆百姓,在見到眼前這一幕時,都被驚住了,每個人都是一付詫異的神情,盯着眼前這早已經將他們無視的很徹底的兩個當事人。
本就對兩人的這一番爭執而感到格外的好奇和疑惑,衆人全都屏神凝息地看着這兩人,緊張得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似是怕打擾到了二人,破壞了此時的氣氛。
從這一場爭執來看,他們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似乎,這凌二小姐很怨恨四王爺呢。
那麼,兩人的和離,其實實際上是凌二小姐休了四王爺麼?現在四王爺是想要挽回凌二小姐,想與她複合麼?
不過,看凌二小姐的反應,似乎很不願意呢,不然,又怎會一直冷漠的對待四王爺,現在甚至還出口咬他呢?
這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兩人,從皇上下旨賜婚開始,便受到了京城所有人的關注,一直到兩人成親,大家的注意力,纔沒有一直放在二人的身上。
可誰曾想,就在大家終於將注意力從二人的身上挪走後,卻傳出了兩人和離的消息,於是,大家便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然而此刻,他們又聞到了八卦的味道,對於這二人的事情,似乎有了更多值得談論的話題。
所以,衆人都不敢出聲,全都小心翼翼地盯着身爲當事人的兩人,試圖知道更多的內幕消息。
英挺的眉頭早已經皺成了一團,皇甫逸緊抿着薄脣,依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但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上,痛苦的神情愈發的濃郁。
深邃狹長的鳳眸依舊緊盯着處於盛怒當中的凌若瑤,眼中沒有一絲的責備和不悅,有的只是平靜。
突然,凌若瑤感覺到有一股腥甜的感覺,傳進了自己的口腔裡,甚至還伴着絲絲溫熱的液體染上了脣瓣。
白皙的臉蛋上,頓時間染上了一抹詫異的神情,她有些怔愣了,卻不敢擡頭看皇甫逸一眼。
心中不由地猜測起來,心想着,難道是自己咬着他的手背,給咬出血來了?
雖然她真的恨不得從他的手背上咬下一塊肉來,可當真正到這個地步時,她卻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該是鬆口,還是繼續咬下去。
終究還是忍不住微微擡眼看了皇甫逸一眼,卻不想,她竟與皇甫逸那平靜甚至帶着柔和的目光,不期而遇。
在對上他那平靜柔和的目光時,凌若瑤忍不住怔愣了一下,心中那股微妙異樣的感覺再次升了上來,讓她又是一陣煩躁。
也沒再繼續咬着他,她鬆開了口,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在他的手背上,豁然有着一排整齊的深陷的牙齒印,並伴有絲絲的鮮血滲了出來,沿着他那寬厚的手背滴落下來。
剛纔的她實在是太過憤怒了,纔會下口這麼重,給咬出血來了。
“氣消些了麼?”見她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背不出聲,皇甫逸低聲問道,語氣很是輕柔。
猛地回過神來,凌若瑤收起了心中那一股突然涌上的愧疚,擡頭冷眼看着他,冷哼了一聲說道:“以爲這樣就能讓我消氣?若是想讓我消氣,就趕緊放開我,讓我出城!”
深邃的眼眸中,那柔和的神情被堅定凌厲所取代,皇甫逸想也沒多想,毫不猶豫地出聲回答道:“我說過,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冷眼看着他,凌若瑤抿着薄脣沒說話,看向他的目光卻又陰沉了幾分。
她已經浪費了好些時間了,若是再不趕緊出城,只怕到時候連凌延派來的人,也會找到她的,到時候她可就更加難走了。
她開始反思起來,是不是自己剛纔的表現不夠激烈,不夠嚇唬人?所以皇甫逸才一直不肯放她走?
看來,她要出點狠招才行。
目光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四周,卻沒有尋到任何對自己有利的人或物。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皇甫逸,凌若瑤突然勾起紅潤的脣角,脣邊漾開一抹詭譎的笑容。
只見又是一個猝不及防,凌若瑤已經一把抽出了自己頭上簪着的髮簪,毫不猶豫地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幸好她今日沒有女扮男裝,喬裝打扮,依舊是着女裝,簪着髮簪,不然,她連下狠招的工具都沒有。
尖利的頂端,直抵着自己的脖子,她甚至能感覺到髮簪上,那略顯清涼的觸感,透過肌膚傳進了心中。
所有人都被她的這一舉動給嚇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生怕她真的會朝着自己的脖子扎進去。
而一旁一直沒出聲,緊張地看着兩位當事人的彩芝,在見到她的這一動作後,更是嚇得驚呼出聲,出聲喊道:“小姐!”幽黑的眼中,是一抹驚恐的神情。
聽見了彩芝的喊聲,凌若瑤並未扭頭看她,只是用眼角餘光瞄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皇甫逸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一番舉動,看向她的目光顯得無比的震驚詫異,而宛如刀刻斧鑿般明朗的臉龐上,卻滿是擔心的神情。蛋臉再嘴。
“若瑤,你只是要做什麼?”急忙出聲,皇甫逸低沉着聲音說道,語氣裡透着濃濃的擔心和焦急。
並未理會他的詢問,凌若瑤則是一付決絕冷漠的神情,目光凌厲地看着他,冷聲說道:“若是你再不放我走,我立馬死在你面前!”
“你——”皇甫逸頓時就慌了,心中一陣慌亂,但面上卻是一抹凝重的神情,眼神無比的犀利,“你就這般的想要躲着我,甚至不惜用你自己的生命來威脅我?”
“這是你逼我的!”迎上他那深沉的目光,凌若瑤一字一句地說道,眼神堅定無一絲的猶豫退縮。
脣邊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皇甫逸輕笑了一聲,臉上染上了些許的落寞:“你說是我逼你的?既然你如此認爲,那我還有什麼話可說呢?我只是不願看見你傷害自己。”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擔心和緊張,也帶着些許的酸楚和失落,凌若瑤頓時有些猶豫起來,心中那一股微妙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在與他相處了這麼長的日子裡,他何曾這般低聲下氣的對她說過話?此時的他甚至不惜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她的面前,表現得如此的卑微。
握住簪子的手,不由地慢慢收了起來,她看向他的目光也頓時間有些黯淡,那濃濃的怒意在這一刻消散了些許。
但突然間,她再次將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甚至比剛纔更深一分,那清涼的觸感也愈發的明顯,她甚至還感覺到了一絲的疼痛。
或許,只有疼痛才能讓她保持清醒,才能不讓她忘記他對自己所做過的事,給自己帶來的傷害。
一想到自己那甚至還未成形的孩子,她的心中便再次被怨恨所佔據,剛纔那一股微妙猶豫的感覺,也在這一刻頓時消失。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這麼輕易的原諒他,不能忘記他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她一定要保持足夠的清醒和理智。
“別說的這麼好聽!”冷眼看着他,凌若瑤低沉着聲音,譏諷地說道,“我寧願自己傷害自己,也不要被別人傷害!”。
握住她的手臂的大手又是一緊,皇甫逸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脣角勾起一絲自嘲的淺笑,呢喃着說道:“寧願被自己傷害,也不要被別人傷害……呵呵……”
凌若瑤也沒有說話,目光冷漠地看着他,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是一抹怨恨的神情。
誰也沒有出聲說話,一時間氣氛陷入了沉默壓抑當中,周圍圍觀的衆人,也被此時的氣氛給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一抹清秀的身影一下子衝到了皇甫逸的跟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死死地攥着皇甫逸的衣衫下襬不肯鬆手。
彩芝擡頭望向面前這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帶着哭腔的請求道:“王爺,您就放過小姐吧。若是您不肯放小姐走,小姐真的會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她一直在一旁沉默的觀望,可心中卻一直擔心的要命,直到凌若瑤用簪子抵着自己的脖子,她再也沉不住氣了,一心想着該怎麼樣才能幫着自家主子。
在兩人陷入沉默後,她終於鼓起勇氣去求皇甫逸,希望他能放過自家主子。
“彩芝,你這是做什麼?!”見彩芝這般模樣,凌若瑤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低吼道,“你還不趕緊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回頭看向盛怒中的凌若瑤吧,彩芝一臉堅定地看着她,不顧她的責罵,出聲反駁道:“奴婢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奴婢更知道,若是王爺不肯放手,小姐你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奴婢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姐你做傻事!”
這似乎是彩芝第一次頂撞凌若瑤……
自跟着凌若瑤開始,她便一直很聽話,一直規規矩矩的做事,雖說偶爾會逾矩,忘了自己的身份,但也從未這般頂撞過凌若瑤。
心中一頓,凌若瑤微眯着一雙清澈的眼眸,視線投向還跪在地上的彩芝,心中是一股難以言說的複雜感覺,不知是感動還是壓抑。
似乎,最瞭解她的人,當屬彩芝了。
在用髮簪抵住自己脖子的那一刻,她真的想到了了結自己的性命。
她本就不屬於這裡,本就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說起來,她早就已經死過一次了,能多活這麼些日子,她也已經很滿足了。
“你起來!”收起心中那些雜亂的思緒,凌若瑤緊盯着彩芝,厲聲說道,“這裡沒你的事情,到一邊去!”
“小姐!”彩芝依舊死死地攥着皇甫逸的衣衫下襬不鬆手,而目光卻投向了凌若瑤,“奴婢只想爲小姐做些事,奴婢不能看着小姐您受苦!”
不能看着她受苦……
皇甫逸一愣,默默地咀嚼着彩芝的這一句話,內心一陣泛酸,他突然很想仰天大笑。
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他的報應,是老天在懲罰他當初那般不顧後果的傷害她。
凌若瑤沒再出聲訓斥彩芝,而是緊抿着紅脣看着她,心中涌上一陣暖意和感動。雖然她不知道彩芝的衷心是對她,還是對以前的凌若瑤,至少現在這一刻,彩芝是在爲她着想,爲她擔心。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沒再看她,彩芝收回視線望向皇甫逸,請求地說道:“王爺,您就放過我家小姐吧!奴婢求您了!”
在說這話時,彩芝都快要急哭了,一雙幽黑的眼眸中,甚至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就連說話,也帶着些許的哭腔。
始終沒有看彩芝一眼,皇甫逸那深沉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凌若瑤的身上。他沉默了稍許,勾起嘴角,輕笑着說道:“你有着一個對你忠心不二的好奴才呢。”
沒有出聲回答,凌若瑤只是冷眼看着他,面無表情。
似乎也並未期待她會回答,皇甫逸只是微微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就這般想要擺脫我?想要離開京城?”
迎上他那詢問的目光,凌若瑤緊蹙着清秀的眉頭,神情堅定,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你!”
“還真是無情呢……”皇甫逸呢喃着說道,語氣中帶着深深的幽怨。
凌若瑤一陣,心中升起一股厭惡,說話的語氣也不免更加冷漠了幾分:“說到無情,我又怎能比得過王爺呢?王爺下手也一點不留情,不是麼?”
英挺的眉頭瞬時間擰成了一團,皇甫逸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但一雙深邃狹長的鳳眸中,卻染上了深深的懊悔和自責。
他知道她一直在怨怪他拿掉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若是讓他重新選擇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是做出同樣的選擇。
沉默了稍許,他突然長嘆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也顯得有些無力:“你想讓本王放了你,讓你離開京城,是吧?那好,本王就放你走!”
對於他的鬆口,凌若瑤顯得有些驚訝詫異,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想通了要放過她。
剛纔可是不管她如何掙扎,如何的用冷漠的語言刺激他,甚至還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也沒有鬆口,沒有想過要放她走。怎麼現在卻突然想通了?
不由地提高了警惕,凌若瑤冷哼了一聲,警告地說道:“別想着派人跟蹤我!這樣只會讓我更加憎恨你!”
皇甫逸一愣,表情有些尷尬驚詫,很明顯,他的心中便是這麼打算的。
既然她如此執意的想讓他放她離開,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他,他還是成全她吧。
儘管他一點也不想讓她離開,恨不得將她捆綁着帶回自己府中,把她給圈禁起來,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這麼做。
只因爲,他感到了害怕,害怕她真的會更加的怨恨自己,討厭自己。他會更加難以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
所以,他決定放她走,然後派人暗中保護她,也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只可惜,卻被她猜中了心中的打算。
斜睨着他,凌若瑤再次出聲說道:“有本事你就在沒讓人跟蹤我的情況下,找到我!”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只是在望進他那雙深邃的鳳眸,察覺到眼底那掩飾不住的深深的落寞和不捨時,她的心中再次有了一絲的動搖。
“彩芝,我們走。”
最後看了皇甫逸一眼,凌若瑤收起髮簪,轉回身去,挺直脊背,邁着步子,就這麼頭也不回地朝着城門外走去。
而皇甫逸還呆愣在原地,也沒有再上前去阻攔她。
此時的他,正在咀嚼着她最後那一句話的意思,脣邊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
她是不是故意給他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