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盒子裡的玉佩,皇甫逸只覺得心中是一股激動不已的情緒在蔓延,線條優美的薄脣,也不由地向上揚起,露出了一抹欣喜若狂的笑容,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興奮。
此時的他,就好像一個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所有的情緒,都溢於言表,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拿着盒子的雙手,更是小心翼翼,宛如捧着自己的全世界一般。
“若瑤。”擡頭看向凌若瑤,他已經興奮得快要不能言語了,“你知道麼?我……我……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看着他這般模樣,凌若瑤只是微微揚了揚脣角,笑容平靜,但心中卻是一股複雜的情緒,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是她自己決
定將玉佩交給他,讓他去爭奪皇位。她也深知,得到了玉佩,日後,他便極有可能登基爲帝,那麼,日後,她就必須要承受許多之前從未承受過的壓力。
而且,一旦他登上了皇位,便有着許多的身不由己,他的身邊,也會有許多的女人出現。
但是,既然她已經將玉佩給了他,便不會後悔,不管以後有多少的艱難險阻,她都會與他共同進退,只要他不拋棄她,她就絕對不會離開他。
猿臂一伸,皇甫逸一下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依舊抑制不住自己那激動的情緒,低沉着聲音說道:“若瑤,你知道麼?我找這枚玉佩,找的好辛苦。卻沒想到,竟然在你的手中!看來,老天真是待我不薄!不僅讓我得到了你,還得到了玉佩。若瑤,我覺得自己真是太幸福,太幸運了!”
雙手環住他的腰,凌若瑤將頭靠在他那寬厚的胸膛上,俏麗動人的臉蛋上,卻是一抹凝重的神情,輕聲說道:“如今,你已得到了玉佩,就去做自己想做,且該做的事吧。”
皇甫逸沒有出聲,但英挺的眉頭,卻不由地微微蹙了起來:“若瑤,你怎麼會有這枚玉佩?難道是神無影交給你的?”
當年傳言,是神無影偷走了玉佩,且他也一直派夜淵去尋找,可都沒有任何的結果,卻沒想到,玉佩竟會在她的手中,最後依舊輾轉到了自己的手中。
搖了搖頭,凌若瑤擡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都說了這是我孃親留給我的嫁妝,怎會是堂主交給我的呢?”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甫逸實在有太多的疑問,興奮之餘,他還是不得不問清楚。
輕笑了一下,凌若瑤便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述起來,將自己的母親,與淑妃的關係,以及淑妃是如何偷走玉佩,交給她的母親,讓她的母親離開皇宮的。。
但只有淑妃爲何會偷走玉佩,卻成了兩人最爲疑惑的地方。
“沒想到,玉佩是被淑妃偷走的。”長嘆了一口氣,皇甫逸蹙着眉頭說道,“可她爲何要偷走玉佩呢?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
凌若瑤也皺着清秀的眉頭,白皙俏麗的臉蛋上,是一臉疑惑茫然的神情:“我也不知道。堂主也沒說。”
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皇甫逸鬆開了她,將那枚玉佩拿了起來,好生地端詳着,就好像生怕自己這是在做夢,好像害怕自己拿着的這一枚玉佩,是假的,並非他要尋找的那一塊。
在端詳了一陣後,他才確定,自己這不是在做夢,這一塊玉佩也是真的。他是真的得到了這一枚象徵着權利和地位的玉佩。他終於有了籌碼在手中了。
臉上依舊有着掩飾不住的激動和喜悅,他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了盒子裡,卻發現盒子裡還放着一個信封,便將信封拿了起來,不解地說道:“這是什麼?怎麼還有一封信?”
一把搶過他手中的信封,凌若瑤將信封好生地護在胸前,還瞪了他一眼,警告地說道:“這是我孃親留給的信,你不許看!”
“爲何我不能看?”佯裝不悅,皇甫逸抱怨地說道,“你都已經把自己的嫁妝給我了,還不許我看那封信麼?再說了,這封信可是和這枚玉佩放在一起的,也算是嫁妝呢!”
“你強詞奪理!”頓時不滿起來,凌若瑤撅起雙脣,怒氣衝衝地罵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強忍住笑意,皇甫逸擡了擡下顎,滿不在乎地說道,卻無疑是對凌若瑤的火上澆油。
對他怒目而視,凌若瑤緊咬着牙關,擺出一付凶神惡煞的樣子,僵持了稍許過後,她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冷聲說道:“懶得理你,我走了!”
說完,轉身便要往書房外走去。
被嚇了一跳,皇甫逸趕緊伸手拉住了她,俊朗剛毅的臉龐上,換上了一付討好的笑容,舉手投降:“我不看了,不看你孃親留給你的信。我發誓,若是你不願意給我看,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看一眼!”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豎起了兩根手指,做了一個發誓的姿勢。
脣角微微揚起,漾開一抹狡黠的笑容,凌若瑤這才轉回身來,但還是擺出一付不滿的樣子,哼哼着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看!”
“我發誓,絕對不看!”
滿意地點了點頭,凌若瑤突然將信封遞到了他的面前:“給你,你看吧。”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兩下,皇甫逸頓時有一種無語凝咽的感覺,敢情她剛纔是在玩他呢?
見他沒有接過信封,凌若瑤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道:“怎麼?不想看麼?不想看就算了。”說着,順勢便要將信封收起來。
“別別別。”急忙回過神來,皇甫逸趕緊伸手接過信封,笑着說道:“我怎會不想看呢?”
將信封塞到了他的手中,凌若瑤這才忍不住笑了笑,笑容裡有着幾分的勝利的喜悅,和滿足感。
拉着她一起來到了書桌後的木椅前坐下,皇甫逸猿臂一伸,便拉着她,讓她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打開信封,拿出了裡面的信紙,他便開始閱讀起來,神情顯得很是專注,眉頭也微微蹙着,視線始終停留在信紙上,快速地掃過那一頁頁的信紙。
在看了兩頁後,卻見這裡面也沒講述什麼重要的信息,只說了這枚玉佩的重要性,以及交代凌若瑤要好生的保管。
頓時覺得有些失望,皇甫逸也沒再繼續往下看,而是擡頭看向凌若瑤,略顯疑惑地問道:“就講了這些?”
看了看他手中的信紙,凌若瑤點了點頭,很平靜地說道:“對呀,不然你以爲會講什麼?”
這還是她第二次看這封信。第一次看的時候,她也沒有看完整封信,這一次,因皇甫逸沒繼續看下去,她也沒能看完。
訕訕地笑了笑,皇甫逸趕緊出聲說道:“我們繼續看。”說着,便再次將視線投向了信紙。
卻在看了兩行後,他便移開視線看向了凌若瑤,很是不解地說道:“既然這枚玉佩一直在你的手中,你爲何直到現在纔給我呢?”
害得他找得那麼辛苦。這女人,該打!
佯裝不滿地瞪着他,凌若瑤沒好氣地說道:“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萬一你以後會是個昏君或者暴君,那我不是害了車轅國的所有子民?”
眼神顯得有些黯淡,他當然聽得出來她這一番話裡的抱怨,回想以前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他的眼底深處便染上了一層深深的愧疚。
察覺出了他的異樣,凌若瑤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話,讓氣氛變得凝重壓抑了,便趕緊出聲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唉,沒想到,我居然肩負着整個車轅國的未來,這任務實在太重大了,我一個弱女子,哪裡擔負得起呀!”
收起了心中那一股愧疚之情,皇甫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說道:“放心吧,從今以後,我會與你一同完成這一重大的任務。”
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凌若瑤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大皇子和三皇子被陷害得落到這般地步,我不想你也被人陷害。我不是什麼救世聖主,沒有高尚的胸襟,我只希望我所愛的人,我所關心的人,都能過得幸福平安。”
聽着她這一番沉重悠遠的話語,皇甫逸頓時蹙起了眉頭,面色凝重,攬着她的腰的大手,也不由的加重了力道:“你放心吧,我會保護你,保護你所關心的那些人。”
“你說,他怎麼就那麼狠心呢?居然這般對待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們是他的兄弟不是麼?”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皇甫逸扭頭,有些詫異地看着他,下意識地出聲道:“你知道是誰陷害老大和老三?”
斜睨了他一眼,她沒好氣地說道:“拜託,我又不是笨蛋。雖說三皇子脾氣壞了些,愛記仇了一些,態度囂張了一些,可他卻並沒有那麼深的心機。再說了,三皇子和大皇子發生矛盾,是在玉嬪進宮之後,他又怎會在兩人發生矛盾之前,就計劃好了這一連串的陰謀呢?”
“可太子只有一人,除了大哥,我們幾人都有可能會爲了爭奪太子之位,而設計陷害大哥。也不一定非得是在兩人發生矛盾之後,老三才有可能設計陷害大哥。”
“那你的意思是,你相信是三皇子陷害大皇子咯?”瞪了他一眼,凌若瑤沉聲說道,語氣裡帶着幾分的威脅,就好像是在警告他,必須附和自己的話一般。
想也沒多想,皇甫逸立馬搖頭說道:“不相信。”
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凌若瑤無奈地說道:“既然你也不相信,那你爲何要反駁我呢?”
“凡事要講究證據,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我們不能輕易下決定。”
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凌若瑤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纔好。沉默了稍許,她才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皇上也真是的,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處置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呢?連玉嬪也死了。”
“這話切不可對別人說起。”急忙出聲制止了她,皇甫逸緊張地說道,“你這話若是被別人聽去了,指不定會被訛傳成什麼樣呢。即使父皇做錯了,可木已成舟,也是於事無補了。”
凌若瑤沉默不語,低埋着頭,面色顯得格外的凝重嚴肅,心情也很是沉重。
是啊,那是皇帝,皇帝的話就是聖旨,聖旨一出,豈有收回之理?只是可憐了皇甫炎和皇甫熙,被人陷害落得這般田地。
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們去了落雁島,從此遠離了塵世紛爭,說不定還能安穩的過完下半生呢。
見她一付悶悶不樂的樣子,皇甫逸幾不可聞地輕嘆了一口氣,扯了扯嘴角,漾開一抹淺笑,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着說道:“好了,不要再去想那些事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小心長皺紋呢。”
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凌若瑤撅着嘴說道:“怎麼?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麼?若是我以後真的長了皺紋,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雙手攬住她,皇甫逸趕緊笑着說道:“怎麼會?就算你以後變成了老太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因爲我也是個糟老頭吶!老太婆和老頭子,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心中有着說不出的甜蜜在蔓延,凌若瑤將頭埋在他的肩上,笑得格外幸福。
“好了。我們繼續看信吧。”皇甫逸說着,便再次拿起信紙,繼續往下看去。
而就在這時,屋外卻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便是彩芝那慌張的喊聲:“王爺,小姐,不好了。宮裡來人說,皇上出事了。”
本打算繼續看信的二人,在聽見彩芝的喊聲後,頓時一愣,兩人的臉上都是一付緊張疑惑的神情。
急忙站起身來,凌若瑤看向皇甫逸,催促地說道:“先別看了,你還是趕緊進宮去吧。”
點了點頭,皇甫逸便將信紙放回了信封裡,連同玉佩一起,又給鎖了起來,打開抽屜便將盒子放在了抽屜裡。
兩人一同走出了書房,彩芝趕緊迎了上來,急忙出聲說道:“王爺,宮裡來人說,皇上突然暈倒了,現在還昏迷着呢,說是讓您趕緊進宮去呢。”
“老二和老六呢?他們可知道?”
“二皇子和六皇子也已經進宮去了。”
“本王知道了。”點了點頭,皇甫逸一臉的嚴肅,轉頭看向凌若瑤,沉聲說道,“你先回去丞相府吧,我進宮去看看。”
見她點頭應下,他便趕緊邁步朝着前院大門的方向匆忙走去。
待到皇甫逸離開後,凌若瑤才領着彩芝離開王府。
一路上,主僕二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藏在寬大水袖裡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捏成拳,她的心情格外的沉重,甚至還有些擔心。
如今還真是多事之秋。
儘管上次凌青蓮已經擊退了蒼穹國的進犯,但兩國的緊張關係並未得到緩和,蒼穹國隨時還會進犯。朝堂上,皇甫炎和皇甫熙剛被押送去了落雁島,皇甫軒還未正式被冊封爲太子,如今,皇帝又倒下了。
若是皇帝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只怕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皇位之爭呢。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興心了薄。
彩芝那擔心的詢問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凌若瑤急忙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只怕凌延也被傳召進宮了吧?他身爲丞相,怎能不進宮去守着呢?
皇宮。
皇帝的寢宮中,此時已經是站滿了人。後宮嬪妃,三位皇子,幾位位高權重的大臣。所有人都守在龍牀前,緊張擔心地看着正在爲皇帝診治的太醫。
太醫此時也是一臉的嚴肅,診斷得格外小心翼翼,眉頭緊蹙,面色凝重,時不時還會捋一捋自己那花白鬍須。
緊張的幾分鐘過去後,太醫終於站起身來,來到了衆人的跟前。
“太醫,皇上究竟是怎麼了?”珍妃上前一步,美豔不減的臉上,眉頭緊蹙成了一團。
太醫的神情依舊嚴肅凝重,只聽他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的身體已是積久成疾,之前便因爲勞累而受損,近些日子又因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勞累再加上怒火攻心,纔會病倒。”
“太醫,你倒是趕緊想辦法,把父皇的病治好啊!”皇甫軒也上前一步,沉聲說道,語氣裡有着掩飾不住的擔心。
“臣定會與太醫院的衆人,拼盡全力,將皇上的身體養好。”
聽了太醫的話,衆人才緩了一口氣。
皇甫逸站在一旁,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皇帝,見他臉色蒼白,雙脣也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整個人陷入了昏迷當中,一動也不動。
卻是在突然間,他發現皇帝那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就連眼皮也動了一下,心中一陣大喜,剛想要出聲告訴大家“父皇醒了”,卻沒想到,皇帝卻是突然大聲咳嗽起來。
他的這一聲劇烈的咳嗽,立馬引起了衆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他,大家的臉上,先是一陣欣喜和激動,但立馬又是濃烈的緊張和擔心。
珍妃率先上前,將皇帝扶了起來,一邊輕撫他的後背,一邊出聲說道:“皇上,您終於醒了。”
然而,皇帝卻好像根本沒聽見她的話,亦好像根本沒注意到身邊的衆多人一般,已經劇烈的咳嗽着。
在咳嗽了一陣後,他才喘了兩口氣,擡頭目光飄忽地看了衆人一眼,卻看到衆人的眼神中,都帶着一抹不可思議。
只因爲,在他的嘴角,帶着一絲的鮮紅血液,就連被子上,也有着一灘刺目的鮮紅。
“皇上?!”看着被子上那一灘猩紅,珍妃下意識地呼出聲來,眼中滿是驚恐的神情。
誰也沒有想到,皇帝的病已經這般嚴重,竟然咳出血了。
皇帝也看見了被子上的血液,臉色有些難看,但稍許過後,便恢復了平靜。
扯了扯嘴角,他揚起一絲虛弱無力的淺笑,看向衆人,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朕還活得好好的呢!還是說,你們都巴不得朕死?!”
衆人一驚,趕緊低埋着頭,急忙出聲解釋,證明自己的忠心。
“朕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都退下吧,朕好得很,不用你們這麼多人守着。”擡手揮了揮,皇帝推開了扶着自己的珍妃。
既然皇帝已經下了命令,誰敢抗旨?儘管心中依舊有着濃濃的擔心,但衆人還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二皇子。”就在衆人快要走出去時,皇帝卻突然出聲,叫住了皇甫軒,“你留下。”
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皇甫軒趕緊停下腳步,轉回身去,微微點頭道:“是。”便邁步走回到了龍牀前。
皇甫逸回頭看了一眼父子倆,深邃狹長的鳳眸微眯起來,眼神顯得有些凌厲,但也只是在一瞬間,便恢復了平靜。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後,皇帝這才朝着皇甫軒招了招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跟前來。
坐在牀邊,皇甫軒替他掖了掖被子,擔心地說道:“父皇,您好生休息吧,您的身體要緊。”
一把抓住了他正在替自己掖被子的手,皇帝又咳嗽了兩聲,虛弱地說道:“朕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朕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
“父皇不會的。”皇甫軒趕緊出聲打斷了他的話,“父皇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這一點病是打不倒父皇的。”
扯了扯嘴角,皇帝笑得很是蒼白無力:“你不用安慰朕,自己的身體只有朕自己才清楚。朕讓你留下來,是有些話要告訴你。”
點了點頭,皇甫軒也沒再說話,很認真地聽他說下去:“咱們車轅國的皇帝,必須是持有玉佩的人,才能登基,儘管朕立你爲太子,但是你不能就此大意,必須要找到玉佩。還有,等日後你登上皇位,就將你大哥和老三,給放出來,還他們自由。他們也是朕的兒子,朕也會心疼。”
皇甫軒點了點頭,但在他的眼底深處,卻有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
還他們自由?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