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代主任埋怨羅副官,“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害得我女兒都恨我,不理我。”
羅副官說“我沒有想到小姐不聽司令的話,不配合呀。”
代主任疑惑地說:“也不知這小子怎麼有這麼大的魔力,讓劉筠都這樣維護他,都要幫助他,也難怪,他過去演過電影,是劉筠的偶像,我怎麼就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
“那怎麼辦呢?”副官問他。
“文章還是要發,但是,被侮辱的女子不是我女兒,而是她的女僕春香,還要找人用春香的口氣控訴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是怎樣侮辱她的,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做大一點,你連夜去辦這事情。”代主任說。
“我們沒有照片呀。”
“就說事情涉及到女孩子的隱私,所以就不配照片了。”
第二天,上海的大大小小報紙上都登了這樣一則消息,上海灘昔日大明星,淪落爲罪犯。報童們在買報,他們邊跑邊喊:“號外,號外,看昔日大明星欺侮一位少女的記實。”人們紛紛走過去買報,一邊看一邊議論。
老周也走到人羣中,從報童手中買了一份報,他看着報紙,沉思着。他親眼看到泉被捕,這些天心急如焚,可沒有料到卻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出。當然,他是不會相信這消息的,可他弄不清楚敵人爲什麼要這樣做,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回到家,陳雪和小龍也異口同聲地說:“泉哥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到診所找到李醫生,“我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這樣。”
“他們是想用桃色事件搞臭泉子,逼他就範,這樣,泉子什麼都得聽他們的。當然,也污衊我們共產黨。”李醫生說。
“那我們怎麼辦?”老周問。
“不用理會這事,我相信泉子是經受得住的,他連漢奸的罵名都能承受,還怕這子虛烏有的罪嗎?至於我們,他們造謠誹謗我們的事還少了嗎?我們不能打亂陣腳,一定要想方設法救出泉子。”李醫生冷靜地說。
“姓代的會不會因此向法院起訴泉子呀。”老周問。
“不會的,他也不敢,三年前,他就利用女兒上演了一出桃色事件,把他的對手逼走了,他就是採用私了手段,讓那人拿出一筆錢,並退出軍界。所以泉子的事情,這次他也不準備鬧到法院,而是讓泉子自動就範,成爲他們的工具。可是他也暴露了他想隱瞞的事,那就是泉子在他手裡,你去找毅想辦法,讓毅設法找到冰凝,由冰凝去了解情況。”
老周到了毅的辦公室,毅正在看報。“那大明星就是泉子吧,相信這事嗎?”老周問毅。
“我不相信,不過,我想,泉子一定出事了。他可能真的去了代主任家,也許是想見冰凝。”
“他沒有去姓代的家,也沒有找冰凝,他一直在保護着冰凝,他是在絲綢店被捕的,他是被人陷害的。”老周把絲綢店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毅,不過,他說有些事情他不瞭解情況,比如,是誰拖住泉子,讓他不能脫身,當然出於紀律,他也沒有告訴毅有關開會的事。
毅一聽,很着急,“我得想辦法營救泉子,當初我被人陷害,染上了毒癮,是泉子救了我,給了我新生,要不,我早死了,因此,我不怕危險,更不怕連累,我一定會設法找到冰凝,老路,你要相信,冰凝也是會救哥哥的。”
在日本憲兵司令部,阿媚正在看報,她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把她都弄糊塗了。“這個姓劉的,到底啃下這塊骨頭了嗎?這,這怎麼又弄出個桃色事件,要弄也得找個像樣的來弄嘛,說泉欺侮一個女僕,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呀。”
喬本說:“那你過去看看吧。”喬本也很關心這事,當泉被抓後,他一直埋怨阿媚不把人送過來,阿媚說是代主任手下那幫特務不讓她送,還抽出了槍,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況且代主任的靠山是崗田,也惹不起。她也想幹脆讓姓代的啃這塊骨頭,等泉開口了,他們再去拿資料就行。
喬本也同意了,不過,他也給代主任打了個電話,可代主任不承認抓人,說是他把沈泉請到他的官邸,想與沈泉冰釋前嫌。他想過問,警備司令卻說這是自己的家事,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沈泉絕對不是抗日組織的人,更與特高課的兩個基地無關,讓他去抓沈泉的夥計。
當特高課的兩個基地被毀後,喬本很快就懷疑到泉,當然還有那個神秘的夥計,聽守衛說,在他的宴會上,那人去廁所方便,還找他問過廁所。他也懷疑到毅,找毅詢問,可毅對那個夥計的情況也不知道,而毅一直在他的宴會上,後來也再沒有到過他的別墅。
他也懷疑過新來的那個員工王智,可是王智(李濤)的機敏不亞於泉,這點事情很容易擺平,再說他與泉從來沒有關係,而那人的能力很強,因此,他便沒有再懷疑了。只是把懷疑的對象移到泉的那個湖北夥計上。“好吧,我過去看一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媚離開了日本憲兵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