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走進泉的寢室,泉已經起牀穿好衣服了。“泉哥,你怎麼起來了。”
泉說:“沒事。”
小龍走到泉身邊說:“泉哥,你的傷還沒有好,多休息一下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是感冒了。”
泉說到,“沒事,姓代的是專門來試探我的,昨天我和他們進行了一場槍戰,我的胳膊受了傷,我躲進了大上海歌舞廳,是冰凝掩護我的,今天,冰凝又掩護了我。”
小龍很不解,“她掩護你?是她帶姓代的來看你的,也是她對我說你受了傷的呀。”
泉說:“小龍,你沒有聽懂意思,冰凝是想告訴我們,姓代的懷疑我受了傷,想來探一下虛實。所以,我將計就計,連衣服都不換就去見他們。”
“我也對他們說,昨天你感冒了哪兒都沒有去,躺在牀上。”
泉表揚了他,“真聰明,對了,剛纔你們在門口說了大半天,說什麼呀。”
“姓代的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桐仔。泉哥,你要給我起名字,起一個好點的名字呀,叫什麼桐仔,難聽死了。”
泉笑了起來,說:“我當時也是隨口叫的。好多地方叫男孩子都叫什麼仔,我想到我們在桐城的戰鬥了,所以,就叫你桐仔。”
小龍知道泉一定又想起冰兒了,便問:“你是不是又在想冰兒姐姐了。”
泉說:“是啊,小龍,姓代的還問了你什麼?”
“姓代的還問我在那裡長大,我說我是重慶人,因爲家裡窮,欠了張老闆家債,很小的時候就被爸爸媽媽送給張老闆家抵債了,老爺說我還不錯,就讓他跟了少爺,少爺來上海,就帶我來了。”
泉生氣地捶了小龍一下,“臭小子,這不是說我是在剝削你呀。”
小龍說:“那是張老闆,不是泉哥。再說,我又沒有說張老闆家虐待我。”
泉笑了起來,問小龍,“你們還說了一些什麼。”
“姓代的覺得我很面熟,像一個人,我乾脆對他說,像誰?總不能說像你兒子吧。他還問我會不會武功,拍過電影嗎?泉哥,我現在才知道,警備司令爲什麼要這樣問我,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小龍,如果我是小龍,你肯定就是泉哥了,我上次和毅哥救你,他看見了。”
泉也點頭,“你這孩子居然這樣大膽,還很頑皮,居然反問他,你是不是像他兒子,要是他心血來潮非要認你爲乾兒子,看你怎麼辦?”
“他就是要認我做乾兒子,可我不答應,我說我有爹孃,還有,我是要回家的。”小龍說到。
泉笑了,現在看來,風波暫時過去了。他讓小龍去李醫生那裡幫他抓藥,反正他感冒了,需要吃藥呀。小龍明白了,泉讓他把這些情況都告訴李醫生。
小龍答應了泉,立刻趕到李醫生診所,把情況向李醫生做了彙報。李醫生表揚了他們的機智。
“李伯伯,我當時隨口對警備司令說像他的兒子,誰知他真的要收我做乾兒子,我現在很後悔,我恨死警備司令了,我纔不願意啦,李伯伯,怎麼辦?”
李醫生反問他:“你說呢?”
小龍眼睛一眨,望着李醫生,“我想做您的乾兒子。”
小龍在心裡一直就喜歡李醫生,很希望有這樣一個父親,父親在他五歲那年就死了,後來在少林寺有了師傅,可師傅也死了,他想李醫生當他的父親,於是他對李醫生提出了這請求。
李醫生很意外,不過,他也特別喜歡這個機靈的孩子,也願意做他的乾爹,於是對他說,“我願意呀,不過,你回去問你哥哥,要徵求你哥哥的意見才行。”
李醫生將他給泉開的治外傷藥交給小龍,讓小龍別讓其他人看見。還吩咐了注意事項,才讓小龍回去。
小龍高興極了。回到字畫店就對泉說了。泉覺得這也是不錯的,便同意了,不過,對外他們誰都沒有說過,連趙子南都沒有告訴。
晚上,在泉的寢室,陳雪在給泉換藥,小龍在幫她打下手。陳雪一層層解開泉胳膊上的紗布,傷口出現了。
“要是再過來一點,就傷到骨頭了。”陳雪心酸得眼淚直流。
泉安慰她,說:“這沒有什麼,比上次輕多了。”
小龍接過話,說:“泉哥上次受傷更重,上次子彈頭還在裡邊,泉哥讓我用刺刀取出子彈頭。”
陳雪在洗傷口,驚得她差點把東西弄到地上,她沒有想到,泉居然讓小龍用刺刀做手術取子彈頭,沒有麻藥,簡直。陳雪爲泉塗上藥,包紮好傷口。說:“冰凝姐姐知道了會哭的。”
泉也知道,所以,他沒有告訴冰凝他上次受傷是怎樣治好的。
陳雪讓泉好好休息,她去買菜。泉讓她小心,快去快回。陳雪答應了,她猛地跑到他身邊,給他一個吻。
泉沒有防備,讓陳雪吻了一下,心裡一熱,他知道這女孩愛上他了,可是無論工作紀律和他們的處境,都不能這樣,而且,他心中還有冰兒,陳雪代替不了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