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毅給冰凝倒了一杯水,冰凝喝了水,心裡好受一點,毅摟住她,她也不再發抖。
“冰凝,到底怎麼回事?”
“毅哥,你昨天到哪兒去了,爲什麼不管我。”冰凝滿腹委屈終於有了訴說的地方,她邊哭邊說着。
“我昨天接到有人打來電話,說你哥哥在蘇州監獄,我就和小龍去蘇州,可是。”毅安慰着冰凝,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冰凝居然會跳江,他心裡又擔心泉,因爲他和小龍在蘇州也沒有打聽到泉的下落。
“你爲什麼要去蘇州,爲什麼不帶我去?”冰凝哭着。
“來不及了,我也是擔心你哥哥呀。”毅說。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冰凝不在哭泣,而是冷冷地說。
毅不解地問:“什麼意思?難道他回來了。”
“他回沒有回來我不知道,只是我再也不用擔心他了。”冰凝平靜地說。
“你說什麼,難道他,他出事了。”毅更加擔心了,在火車上他就有直覺,是不是泉被他們處死了,可又覺得不會,聽冰凝這樣說,他以爲泉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把我們都欺騙了,我們在爲他擔心,可他卻在逍遙自在。風流快活。”冰凝氣憤地說。
“你說什麼呀,他那裡有什麼風流快活,逍遙自在,那場官司說大也可以大,說小也可以小,鬧不好,你哥哥就沒有命了,你還說這些,你怎麼這樣?他可是你親哥哥呀。”毅還以爲冰凝是因爲泉反對她當歌女的事在生氣。
“好一個親哥哥,出賣自己的妹妹。”
“什麼,你說什麼。他出賣你,出賣他唯一的妹妹。”
“我怎麼會說我哥哥的壞話呢?毅哥,我的心都碎了。”冰凝把她知道的事全部告訴了毅。
毅聽完,握緊拳頭,氣憤極了,他一拳砸在欄杆上。他不相信,因爲泉不是這樣的人,他覺得冰凝弄錯了,可又一想,是什麼讓冰凝這樣傷心呀,有什麼打擊還能比被自己的親哥哥出賣更大嗎?冰凝是泉的親妹妹,妹妹怎麼會冤枉哥哥呢?他們兄妹的感情是那麼好呀。他相信了冰凝的話,對於泉的行爲生氣到了極點,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到泉,狠狠打他一頓。
在牢房中,經過一天一夜,泉終於挺過來了,他甦醒轉來,“你終於醒了,年輕人,我真不知應該怎樣感謝你。”老人很感謝他。
“沒有什麼,我看不慣看守欺負人,大叔,謝謝你爲我仗義執言,你也捱打了。”
“沒事。”中年人說。這時,門開了,看守走進來讓泉跟他走,中年人說:“他的傷還沒有好呀。”
“讓他回去養着。”看守說。
泉問看守:“幹嗎要抓我,又要放我。”看守說:“少說那麼多,這是上面的命令,快起來走吧。”
泉支撐着,站起來。
“也許是你的朋友找人保了他,這下好了。”中年人說。
泉卻並不樂觀,“也許是他們想殺了我。”
他與其他囚犯告別後,忍住傷痛,慢慢走出牢房。在出牢房前,中年人拉住他,要他在走出牢房前把眼睛閉上,要不,外邊的強光會把眼睛刺瞎的,他很感激地看了看這位素不相識的大叔,點點頭。
泉被帶到另一間房子中,換了衣服被帶到外邊。泉站在場外,他閉上眼睛。好久,他才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的一切。泉的目光依然憂鬱,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擡起手,像是要擁抱什麼。突然,一條麻袋他從頭上套了下來,他被擡上吉普車。
吉普車開出了監獄。泉什麼也不知道,車子開了很久,他躺在車上,不能呼吸,頭腦一片空白,就這樣,他出了看守所。
吉普車開到了大街上,突然,車停了下來,車門被打開,麻袋被人從車上扔了下去。泉摔到路邊,身上還套着麻袋,他躺在路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動了起來。一個孩子走了過去,他解開麻袋,泉從麻袋中伸出頭來,他慢慢鑽出麻袋。卻無力地倒在地上。
孩子扶起泉,喊了聲,“先生,先生。”那孩子正是小龍,他仔細看了看,認出是泉,高興地喊起來“啊,泉哥。”泉也認出了小龍,兩人緊抱在一起,小龍爲他扯掉麻袋。
小龍扶着泉,“泉哥。終於找到你了,快,咱們回家去,冰凝姐都急哭了,要是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泉躺在小龍的肩上,想說什麼卻說不出。
小龍問,“泉哥,你這是怎麼了呀。”小龍看着泉如此憔悴衰弱,心裡很難受,他不知到底出了什麼事,泉到底去了哪裡,但他相信,泉一定是被壞人綁架了,可是,是誰綁架他的,爲什麼呀,他們也沒有接到勒索信和電話呀,再說,泉哥又沒有錢,而且那些人又把泉放了,這是爲什麼呢?
一位人力車伕拉着車跑過來。
小龍叫住他,“大哥,你幫忙救救我哥哥吧。”
車伕停下車,小龍和車伕一起將泉扶上車。泉靠在車上。小龍也坐了上去,扶着泉,車伕拉着車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