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美麗的青春
喬本試探泉過後,一切相安無事。
陳雪要離開泉和李醫生去江南巡迴醫療,她心裡很捨不得泉,但她也很嚮往戰火紛飛的戰場,也想很快去前主給抗日戰士們療傷。這也勾起泉對部隊戰火紛飛的生活的懷念,他到現在也依然想念戰友,想念他們蘇北和皖南抗日根據地的鄉親們,看到張隊長受傷的樣子,他就很心痛。
而看到陳雪,他又想起冰凝,當初冰凝和陳雪是同學,她學醫也是想減輕病人的痛苦,讓人們健康的生活,可是後來,冰凝卻走向那樣的路,很讓他痛心。
陳雪勸他別想了,冰凝的良心未泯,她一定會有覺醒的一天。兩人的手握在一起道了別。明天一早,李醫生以陳雪舅舅的身份到字畫店來接陳雪,陳雪是回孃家的,等他們上火車,兩人又以父女相稱了。
陳雪走後,老周也搬進字畫店,他代替趙子南做經理。晚上,兩人躺在牀上,少不了說很多話,他們談到冰兒。
其實,冰兒還在十八歲時,部隊首長中有很多在追求她,因爲她的父母是革命烈士,養父也是老革命,而她參加革命後當小交通員,爲養父送情報,放哨,什麼都幹過,在延安參加紅軍大學學習,是最小的學員。到了部隊又是能文能武,人也漂亮,自然就成了部隊首長追求的目標了。
可是冰兒卻從來沒有考慮過愛情,然而,後來跟養父到上海拍攝電影時,遇到泉。泉讓她心動了,當然,泉不是自己人,不過。後來泉參加了革命,她更加心儀泉。
泉沒有資格,可是,老周卻希望他們能成一對。泉把他對冰兒說過的部隊有很多首長在追求冰兒,可他只希望冰兒能嫁給李清或者老周話告訴老周。
聽到他的話,老周捶了他一下,“臭小子,你什麼意思呀,讓我和老李互相爭一個女孩,急了就拔槍對準對方的腦袋。”
“什麼呀,你也想學普希金,爲愛情決鬥?”泉笑起來。
老周不知道普希金,泉告訴了他,他搖頭,“我們是那樣的人嗎?不過,說實話,論資格只有我能夠娶冰兒,二六八團只有我夠格,李清,三五年才入黨參加革命,沒資格。而你,一邊去吧。”
“可是上級還是批准了我這個最沒資格的新戰士。”泉笑着說。
“那是你小子運氣好,李清走了,冰兒也走了,你在山洞裡娶了冰兒,譜寫了一曲感天動地的戰地愛情,我們還能怎麼樣?”口氣很輕,但老周的內心還是很沉重,對於冰兒的犧牲,他扼腕嘆息着。
“饒了我吧,還感天動地,這篇文章引起了多大的麻煩,你不知道?”
泉一想起喬本對他的試探就氣這文章的作者,新四軍裡可歌可泣的事情多着啦,可他非要寫愛情,弄得他差點吃官司。
“我當然知道,那位記者到我們蘇北來採訪時,是我出面接待的,讓他們採訪我們新四軍,誰知他對你們的故事感興趣,寫了出來,還把你和冰兒過去的劇照用上了。”
當時,老周徵求過他的意見,泉出於對冰兒的熱愛,拒絕記者採訪,他覺得沒有人能夠寫好他和冰兒的故事,冰兒都走了,不想出這個名,他只是普通戰士,也不想出這個名。可是,那記者卻纏着他,他簡單對記者說了一些,誰知,那記者居然編出了他們的故事,也難怪,他們過去當明星,很有名,找到那時的報紙抄一點就行了。
周軍也講起他的愛情,“你一定奇怪,我最有資格愛冰兒的,卻把她推薦到皖南。其實,冰兒只是我的一個妹妹,我曾經愛過一個女孩,那還是長征時候,她是部隊的衛生員。在長征路上,我負傷了,她給我治傷換藥,還給我唱興國山歌。可是,在過草地時,她陷入了沼澤地中,我是看着她陷進去,卻沒有辦法呀。在草地,只要陷進沼澤地,就沒有生還的可能。”
泉知道長征,也讀過《地球上的紅飄帶》他深深地震撼了,紅軍太偉大,太不可思議了,太了不起了。而知道老周是老紅軍後,他更加敬佩老周,而老周也告訴他自己的親人在紅軍長征後,被國min擋反動派殺害了,每當講起這些,老周就會陷入回憶中。
老周對親人的思念也勾起了泉對親人的思念,他的母親和耿大伯都長眠在太湖中,而父親也病死了,他真想去祭拜他們,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父親的墳。
喬本試探了泉,覺得泉不是共纏擋,但也發覺他不是一般的商人,因爲就算泉沒有去過那邊,可面對喬本的試探會如此冷靜,一般的商人不可能做到,而且他發現泉的心理素質很好,很沉穩,一直從容不迫的。
他斷定泉還有身份,如果不是共纏擋,那麼也許是國min擋或者某個外國特務機構和特工。他對泉也有了興趣,於是讓阿媚去試探泉,地點選在離虹口不遠的一座日本寓所,那裡是日本僑民居住的地方。不過,他讓人以日本的一位字畫商名義來請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