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川四郎的死亡預示着日軍在撫松縣城大潰敗的開始,隨着張鬍子,劉江,高戰平三人帶領着關東山的好漢從北城的小巷內衝出來涌向日軍的陣地,這種潰敗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張鬍子從麥金斯基那裡搶到的衝鋒槍成了日軍揮之不去的噩夢,這種火力強勁而且比機槍輕巧許多的武器一上來就把日軍打的暈頭轉向。
日軍不甘心失敗,偶爾有一些軍官會組織一些反衝鋒,但是這些軍官無一例外因爲他們特殊的軍官制服成爲了神槍手的攻擊目標。
時間一長,再也沒有人敢於站出來反擊,現在活着的日軍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活着撤退到軍營,最好有命等到援軍的到達。
霍剛現在已經知道什麼叫做炮火延伸,看到日軍正在倉惶撤退,心中也明白小日本鬼子這是被打怕了,準備窩回老窩。霍剛心中說道:“來的時候由你們說了算,回去的時候恐怕就由不得你們這羣王八蛋了吧。”
霍剛向駐守城頭的炮兵下令:“弟兄們,給我把射程調的遠一點,火力封鎖小日本鬼子的退路,媽個巴子的,老子要讓他們來得去不得。”
霍剛的命令一下,身邊的炮兵非常爽快的答應着,口中對霍剛回答着說道:“當家的,你就看好吧,咱們爺們保準炸的小日本鬼子連他媽都不認識。弟兄們給當家的露一手,請小日本鬼子好好的喝一壺。”
炮兵說話歸說話,手下的動作一點都不慢,就說話的功夫炮位已經校正炮彈落點至少向前移動了百米距離。人腿再快也比不上炮彈的速度,校正完畢之後,迫擊炮以及擲彈筒裝彈手將炮彈放入炮膛,炮彈飛快的越過中間正在追擊的關東山弟兄直奔日軍撤退的先頭部隊而去,而略顯笨重的山炮則是緊隨其後,不甘示弱的射出了讓小日本鬼子心驚肉跳的死亡之彈。
日軍的退路被切斷了,一陣陣火光從他們的面前升起,將撤退的道路炸成一片火海,四處飛射的彈片無情的切割者爆炸範圍內的一切,剛剛提起速度的撫松守備部隊不得不再一次停下腳步面對身後關東山好漢的追殺。
在這一刻他們終於體會到了他們抓捕老百姓時候老百姓的那種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心情。相抵抗,但是他們手中的武器與對手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在對方的攻擊下他們深知不敢將身體探出隱藏的牆角,偶爾的一兩次射擊還是隻管開槍,不管打的準打不準的盲目射擊。
比起狼狽不堪的日軍,張鬍子等人帶領的關東山弟兄則是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勢不可擋。衝鋒槍,手雷,將日軍徹底打的沒有了脾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關東山的人馬終於跟小日本鬼子面對面,雙方攪在了一起。
激烈的槍聲已經停止,但是憤怒的喊殺聲依然在持續着,大刀與刺刀猛烈的撞擊聲告訴周圍的人們這場戰鬥已經進入了血腥的白刃戰階段。
怒不可歇的張鬍子就像一頭髮瘋的猛虎一樣從背後一把拽出開山刀,直奔面前瑟瑟發抖的日軍衝去。氣勢已經攀升到了頂點,力量全部集中在雙臂上,寒光閃閃的開山刀由上而下呼嘯而至,似乎要將面前的空氣一刀兩斷。
張鬍子對面的日本士兵咬着牙將手中的步槍高高舉起,試圖將開山刀攔截下來。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他的雙手快速移至他的雙肩,這種猶如下壓的山嶽一般的大力將他手中的步槍向切豆腐一樣分成兩段之後速度依然不見有任何的停留,一陣冰冷的寒意從日軍士兵的額頭傳達到他的大腦,接下來溫熱的血液開始四處飛濺。
日軍的士兵栽倒在地面上,兩眼充滿恐懼地看着漆黑的夜空,他的生命在這一刻畫上了句號。
而張鬍子在砍到面前的日軍之後,絲毫沒有停留,口中繼續發出猛虎般的怒吼,揮舞着大刀衝進日軍的陣型之中。
一口開山刀,一張不斷髮出怒吼的嘴,一個赤紅着雙眼的大漢,一顆顆與身體分離的頭顱,一股股沖天而起的鮮血……這一切的一切將張鬍子所到之處變成了修羅地獄,而張鬍子則是這個空間的主人——渾身是血的殺神。
張鬍子是什麼人?關東山的一家之主,他所到之處必然會有大量的弟兄保護。這些人寸步不離的跟隨着張鬍子一舉衝進日軍的陣地保護着張鬍子的安全。在這些弟兄的保護下,張鬍子一路上有驚無險的砍殺着日軍,如同一把直直的****了敵人胸膛匕首一樣,將日軍的陣型一鼓作氣的分成兩段。
張鬍子的身後兩員猛將高戰平和劉江緊隨其後,帶着自己的弟兄開始圍剿彼此不能相顧的小日本鬼子。高戰平原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傢伙,現在殺起小日本鬼子來更是讓他的神經處於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之下。只見高戰平手中的鬼頭刀上下翻飛,所過之處他面前的日軍沒有一個是一合之敵。
劉江比高戰平也不遑多讓,這個傢伙也是聞到血腥味就興奮的傢伙,這麼多人的大混戰讓他興奮的一聲大吼,提起退將自己面前擋住去路的弟兄踹倒在地,一馬當先的衝進敵陣。
刀光閃爍,血光迸射!
日本鬼子這一次算是真正遇見了兇狠的人,這些人不但槍法卓絕,而且白刃戰也兇悍的離譜。四十多分鐘的時間,這一次前往北門的日軍部隊連一個完整的屍體都難以看見。
張鬍子伸手一抹臉上的鮮血,用已經喊得嘶啞的嗓子對身邊的人說道:“告訴高戰平和劉江,讓他們分別攻打西城和東城,看到深宅大院的不用客氣,給我使勁殺。”
傳令兵下去尋找高戰平和劉江傳達張鬍子的命令,而張鬍子則是帶着手下的弟兄直奔南城而去。
張鬍子是鐵了心要屠殺撫松縣城,所有阻擋在他面前的障礙一律毫不留情的摧毀,任何敢於反抗的勢力都要就地消滅。
日軍守備部隊的潰敗已經嚇破了撫松縣城內地主和漢奸的膽子,這些人戰戰兢兢的呆在自己的家裡,或是鑽進了地窖,或是找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最狡猾的黃世仁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後立刻一頭扎進了北門老百姓的家中,趁着外面槍聲雜亂,槍殺了一屋子的老百姓之後脫掉了身上的地主服換上了老百姓的衣服,即使這樣也讓他感覺到萬分的恐懼,最後一頭鑽進了這戶人家廢棄的狗窩,將身體蜷縮在狗窩裡面。
屠殺一經開始就無法停止,撫松縣城到處都是哭爹喊孃的哀求聲。但是這些聲音在張鬍子的耳中是那麼的充滿了諷刺的意味。當初日軍屠殺朝天集的時候,朝天集的老百姓一定也像現在的這些人一樣在苦苦哀求對方,結果換來的卻是獰笑加刺刀。
張鬍子面對這些哀求聲心中絲毫沒有軟下來的跡象,手中的開山刀一晃,一個地主的狗頭飛出去五六米,隨着他擡起右腳一腳踏在無頭死屍的胸膛上,屍體栽倒在地……
屠殺整整進行了三個小時,撫松縣城除了那些貧困潦倒的老百姓之外,其餘的人都被張鬍子殺的一乾二淨。而南、東、西三座城門的守軍則是在張鬍子等人還沒有到達之前就已經逃之夭夭。
張鬍子站在一個漢奸家園的廢墟上,放眼看着周圍的一切,他感覺到心中的憤怒似乎還難以平息,一分鐘之後張鬍子下令炸燬所有撫松縣城的深宅大院,徹底把撫松縣城變成一座廢墟。
一陣陣的爆炸聲響起,一個個在普通人眼中充滿了神秘的厚厚的高牆轟然倒塌。在巨大的爆炸聲中,灰塵漫天飛舞,撫松縣城的上空下起了灰塵雨。
張鬍子這裡弄得天翻地覆的時候,撫松火車站也發生了領日軍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軍列到達撫松火車站的那一刻,負責守衛撫松火車站的日軍突然聽到幾聲清脆的槍聲,隨後在他們的視線之中軍列的窗戶被擊碎,而正坐在窗戶前大發雷霆之怒的日軍中將被一槍爆頭,他身邊的衛士也沒有逃脫被擊斃的厄運。
原本並不準備在撫松停留的軍列因爲中將的被殺而停了下來,軍列上竄下來兩個小隊的日軍士兵,這些人吼叫着向火車站四周的空地進行着盲目的射擊,槍聲暴起,一時間日軍組成的搜索隊伍一軍列爲中心向四外擴散。
開槍擊斃日軍中將的人正是張望祖。張望祖手中擁有SVT-38狙擊步槍,而且還配有瞄準鏡。就在軍列剛剛進入日軍防禦範圍之內的時候,張望祖突然發現軍列上端坐着一個日軍中將。
雖然張望祖無法奈何這好幾百人防禦的撫松火車站,但是他卻可以向這個日軍中將發出死亡邀請。
隨着軍列的移動,張望祖手中的SVT-38狙擊步槍鎖定了日軍中將的頭顱,瞄準鏡的準心套在對方的眉心位置。
就在日軍中將詢問撫松縣城爲什麼爆炸聲連綿不斷的時候,張望祖扣下了手中步槍的扳機,一條由子彈劃破空氣留下的絢麗痕跡的軌道從張望祖所隱藏的位置穿破軍列的車窗,停止在日軍中將的眉心。日軍中將額頭那指頭大小的血窟窿汩汩向外留着鮮血,而中將身邊的侍衛被中將突然被襲擊的情況打擊的愣了一秒,就這一秒的時間,張望祖將他也送進了地獄。
列車停止了,撫松火車站的探照燈全部開打,四下搖動着。一顆顆樹木的影子被拉的老長,一羣羣日軍士兵手中高舉着火把快速穿梭在樹林之中尋找着刺客。
看着這些急紅了眼的小日本鬼子,張望祖讓手下的戰士邊打邊退,將對方引到撫松縣城之內叫給張鬍子處理,而他則是繼續潛伏在暗處看一看軍列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小魚小蝦讓他享用。
隨着槍聲響起,撫松火車站的日軍傾巢出動循着槍聲追了下去。隱藏在暗處的張望祖通過瞄準鏡發現軍列上有幾個身穿西服的日本人懷中緊緊的抱着一個個精緻的箱子,他們的身邊有不少護衛將這些人圍在中央。
“難道這箱子裡面有寶貝?”張望祖看到這種情況心中難免一動。
“應該看看是什麼好東西!”張望祖打定主意之後,手中的狙擊步槍開始尋找目標,他相信只要槍聲一響,身穿西服的日軍必然難以逃脫一死,到時候他懷中抱着的鐵箱子也會跌落在地面,到時候很有可能會將箱子裡面的寶貝灑落一地。
張望祖瞄準鏡的準心穿過幾個日軍侍衛形成的保護圈停留在一個留着分頭的日本人身上,毫無疑問分頭這種髮型不會出現在日軍的軍隊之中,必然是身穿西服的日本人才能擁有的髮型,所以目標就是他!
張望祖再一次扣下了扳機,瞄準鏡中騰起一股血花,一個鐵皮箱子跌落在地面。箱子裡面滾落出不少褐色的玻璃瓶子。
透過瞄準鏡張望祖發現破裂的玻璃瓶子之中正向外冒着褐色的氣體,而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日軍在箱子跌落在地的一瞬間都彷彿看到魔鬼一樣嚇的四散奔逃。
張望祖心如電轉,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日軍研製的生化武器,早在蘇聯的時候他就聽說日軍在東北有一個731部隊專門從事研究生化武器的事情。當初蘇聯當局爲了打擊這個神秘的731部隊甚至不惜出動特種兵大隊進行突襲,可惜狡猾的小日本鬼子早已經將731部隊的基地進行了轉移,留下的僅僅是一個實驗工廠。
張望祖看到眼前的情況,知道已經不能再繼續停留下去,他必須找到張鬍子將這個嚴重的情況告訴對方,細菌戰並不是常規戰爭,這種方西看不見摸不着,但是一旦感染就無法救治。
張望祖正準備撤退的時候,他發現日軍的軍列開始緩緩移動駛出撫松縣城的火車站,毒氣瀰漫的那節車廂內出現了四個身穿實驗服裝的日本人,這些人進入車廂之後並沒有去收拾那些褐色的小瓶子,而是將車廂內所有的玻璃全部擊碎,讓空氣形成對流。
“該死的小日本鬼子。”張望祖看到這種情況,再也顧不上繼續觀察下去。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藏身之處,向撫松縣城之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