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蘭香嘎吱一聲開了門,董李茂閃身進屋,反手把門關上。泡書_吧()
“董大哥……”刀蘭香在董李茂關上門後,一頭撲進他懷裡:“我怕……”
一股讓董李茂感到無比興奮的淡淡蘭香鑽進他的鼻孔,雙手攬住刀蘭香的腰,他這才發覺,原來刀蘭香並沒穿衣服,手指摸到她腰背部汗津津的。
“蘭香,你怎麼啦?生病了嗎?怎麼會流這麼多的汗?”董李茂趕緊用額頭去觸碰刀蘭香的額頭,涼涼的,感覺比自己的體溫還低。
刀蘭香雙手緊緊環抱住董李茂的腰,頭深深埋進他寬闊而壯實的胸口,帶着哭腔說:“我剛纔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到董大哥你被日本鬼子圍住,他們用刺刀往你身上扎呀扎,一刀又一刀的,你滿身都是血……”
“別怕,只不過是夢罷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董李茂捧起刀蘭香的臉,屋裡太黑,沒法看清她的臉,他用雙手拇指擦拭她臉頰的淚水。
“是不是我殺了那幾個鬼子,他們變成鬼魂來找我了呀!”刀蘭香身體有些發抖,顫着音說:“我記得昨晚穿了衣服睡下的,可是,夢中有很多小鬼子朝我撲來,撕扯我的衣服……我醒來後就變成這樣……”說着,又緊緊抱住董李茂。
“呵呵……別胡思亂想,世上哪有什麼鬼魂。”董李茂手掌摩挲刀蘭香的腰背部說:“你看我殺了那麼多的小鬼子,不也什麼事都沒有嘛。”
董李茂橫着抱起刀蘭香,走向牀邊。
刀蘭香雙手勾住董李茂的脖頸,身體緊貼在他懷中。
董李茂把刀蘭香放在牀上,摸出打火機,點燃牀頭的一根蠟燭,屋子頓時灑滿燭光。
見到光亮,刀蘭香似乎才完全從夢中醒來,也不伸手去扯被褥遮蓋身體,而是稍微卷曲,側身面對董李茂,雙目癡癡的看着他問:“董大哥,你殺了那麼多的人,真的一點也不害怕嗎?”
董李茂愣了一下,停下解鈕釦的手,望着側躺在牀上的刀蘭香,嘆了口氣,坐在她身邊,伸手輕輕撫摸她搭在身體上的胳膊,說:“蘭香,你還記得在你家那晚發生的黑衣人偷襲嗎?那是我第一次殺人,而且是爲了你纔不得不下手的,當時並沒覺得可怕,一心只想着救你……可那晚以後,我忽然發覺,自己越來越懂得如何殺人了,我害怕的不是殺人,而是害怕自己變得都不認識自己了。”
“董大哥,你怎麼啦?難道你在那之前,沒有殺過小鬼子嗎?這怎麼可能呢?是你帶着九連弟兄突破日本鬼子東瓜防線,你也是在那次戰鬥中身負重傷的,難道你把那次的戰鬥也忘了嗎?”刀蘭香面對董李茂坐起身,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一連串的問。
“呃……該如何向你解釋呢……”董李茂曾經給刀蘭香解釋過,可她以爲自己腦袋出了問題。
刀蘭香吻住董李茂的脣,把他慢慢地按倒在牀上,然後騎跨在上面,仰起身體,開始動手從上往下,一個一個的,幫他解開沒有解完的鈕釦,雙眼想要噴出火來一樣,**辣的盯着董李茂說:“董大哥,我知道你失去了受傷前的記憶,聽小鬍子說,你連自己有個妻子都不記得了,怎麼還會記得在見到我之前殺過人呢。”刀蘭香說完,俯下頭親吻在董李茂受過傷,還留有淡淡疤痕的地方,像是在爲他療傷一樣,生怕弄疼了他,很溫柔地用脣和舌在那上面輕柔的啄。
董李茂爽得渾身肌肉繃緊,雙手在刀蘭香身上隨意的摸着,感覺此時壓住自己的女人,是白如霜,而不是刀蘭香。
刀蘭香在逐步的往下,她嬌嫩富有彈性的身體,緊密的與董李茂體貼在一起,長長的黑髮掃在董李茂胸腹上,當她解開董李茂褲子的鈕釦,脣碰到他那早已高亢的地方時,董李茂快活的哼了一聲,刀蘭香從他的哼唱中,瞭解了他喜歡自己對他這樣,於是學着第一次董李茂在她身體上做的那樣,很專注的用口讓他變得更快樂,只要董李茂喜歡,她願意爲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也許是太過於興奮,或是因爲董李茂腦袋中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白如霜如此爲自己做的事情,所以他沒能忍耐住,弄得刀蘭香噁心的乾嘔。
“對不起,蘭香,我……”董李茂歉疚的說。
“沒關係,只要你喜歡,怎麼樣都可以。”刀蘭香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笑着說:“有點鹹。”
董李茂憐愛的伸手攬住刀蘭香,就那樣讓她壓在自己身上,用手摩挲着她光滑細嫩的腰背,他想等一會,再好好的回報她。
“對了,蘭香,我上次給你說的名單的事……”董李茂想起胡三還在鄭成奎那裡查找內奸。
“哦,我已經寫出來了,我現在拿給你看。”刀蘭香離開董李茂懷抱,下牀後在她隨身攜帶的那個外面印了個紅十字的包中,拿出一張紙,又爬回牀上,遞給董李茂,緊挨着他躺下。
董李茂打開摺疊得很整齊的紙,上面用鉛筆寫着一串姓名,姓名後都詳細描述每個人來自哪裡,主要擅長哪方面的醫療技能等等。
“很詳細。”董李茂一個個的看,他主要看的是從不同軍醫院來的人,認爲潛伏的特務,只可能潛伏在軍醫院,不可能在地方醫院中。
“蘭香,這個叫楊帆的,還記得他的相貌嗎?”董李茂指着名單問。
刀蘭香點頭回答:“記得,戴眼鏡,廋高個,留個分頭,是四川人,四十來歲年紀,不怎麼喜歡說話,是個骨外科醫師,據說很有名氣,曾經給很多高級軍官做過手術。”
“給很多高級軍官做過手術?這麼說,他接觸軍隊要員的機會比一般人還多,按理說這樣的人才,軍醫院怎麼會讓他到敵後方游擊隊裡當軍醫呢?是他自願報名的嗎?”董李茂對這個叫楊帆的人非常感興趣。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他曾經留學過日本,抗戰爆發後,受到多次的審查,可能是他的醫術比較精湛的緣故,始終沒被清除掉,這次是他主動報名參加滇西抗日遊擊縱隊醫療隊的,有人說他這是在逃避別人的冷言冷語,還有人說他是想證明自己的滿腔愛國之心……”刀蘭香用手撫摸着董李茂胸口的傷疤,把她從別人那裡聽到的一些情況講給董李茂:“董大哥,你懷疑他是特務嗎?”
“剛纔你這麼一說,我反而不懷疑他了。”董李茂又指着一個叫張士昌的人問:“這個人的軍銜還蠻高的,竟然是個中校,難道這樣的人也會主動要求到敵佔區來?”
“他呀……”刀蘭香笑了:“說起這個張士昌,還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是我們培訓班的老師,是這次醫療隊的隊長。曾經當過總統府的醫官,我們都叫他張太醫。不過,他學的是中醫,參加過很多大戰役的前線救援隊,聽說還親手殺過幾個日本人呢。他可不是主動報名的,而是上級指派來的。路上他開玩笑說,這次沒報名參加,卻被拉了壯丁,恐怕是閻王爺想收他去當太醫了。”刀蘭香後面加了一句:“他不可能是個特務。”
“當過總統府的醫官,殺過日本人,而且不是自願的,可以排除特務的可能。”董李茂把名單往旁邊一放,一個翻身,把刀蘭香壓在身下,雙手抓住她的雙手,按壓在她頭上方,開玩笑的說:“我看名單上面的人沒一個像特務,你倒是蠻像個日本女特務。”
刀蘭香知道董李茂是在開玩笑,咯咯嬌笑回答:“董連長,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特務,是小日本鬼子派我來暗殺你的,你要是不殺了我,那我就咬死你!”說着,真的把嘴張開,猛的咬在董李茂胸口左側的小豆豆上。
“哎喲……”董李茂其實一點都不疼,舒服着呢,但卻很誇張的大聲叫喚:“我要把你劈成兩瓣!”說完,放開刀蘭香的雙手,然後捉住她的腳踝,往兩邊大大的分開,像是真的要把刀蘭香劈成兩瓣似的,湊上身體摩擦她那裡。
刀蘭香仍然嬌笑,但嘴巴卻裝着惡狠狠的說:“董嘉城,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種帶有些邪惡的嬉鬧,加上董李茂能在燭光中清楚看到身下刀蘭香的全貌,讓他的身體再次燃燒了,帶着無盡的邪念,變得無比的強壯,他猶如一頭雄獅,嗷的一聲獅吼,向楔子一樣,劈入刀蘭香的身體中心,似乎從這裡,才能把她劈成兩瓣。
刀蘭香空空的身體,忽然被擠得好想要爆裂般,口中叫出一聲:“求你快殺了我吧!”
在這種時候,是爺們都不會裝斯文,女人需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董李茂發覺,刀蘭香好似變了一個人,與第一次完全不同了,她不再是個只懂得堅守陣地的新兵,而是一個懂得如何肉搏的勇士,她進攻的火力,比董李茂遇到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還猛烈,叫聲也很奇特,不是那種綿長的哼哼,而是高昂的喊叫。
總是:“快殺了我吧!”,或是:“我要活吞了你!”
一個殺過人的女人,與一個殺了很多人的男人,他們內心那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壓抑,恐怕也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得到釋放,用身體給彼此帶來短暫忘我的快樂,爲對方療傷,這是抹去恐懼和憂傷的最佳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