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李茂的雙手按實刀蘭香臀部時,聽到樹林外胡三的大喊:“連長……”
不知是胡三的喊叫驚動了刀蘭香,還是董李茂的雙手讓她受到了驚嚇,她的身體朝後一縮,雙手掌推開董李茂,立即背轉過身去,雙腿夾緊,弓下腰,用手掌遮擋在局部,這個動作,使得她白花花的屁股朝向董李茂翹起,小聲說:“董大哥,小鬍子在喊你。”
“哦,你快穿上衣服,我在前面等你。”董李茂最後用眼角掃了刀蘭香那兩瓣白嫩的屁股一眼,心裡暗罵胡三:這小子每到關鍵時刻總是大呼小叫的!
“連長……刀護士……你們在哪……”胡三的聲音還在樹林外一聲聲的傳來。
“別喊了!我們在這呢!什麼事?”董李茂大聲問。
“連長,可以走了!”胡三回答。
“知道了……”董李茂回了一聲,看到刀蘭香從大樹後走出來,微笑着說:“他們在等我們呢。”
刀蘭香低垂着頭說:“我總是給董大哥惹麻煩,剛纔你又救了我一命,這已經是董大哥第三次救我了。”
“蘭香,你沒覺得我們前世有緣嗎?”董李茂走在前面,爲刀蘭香擋開樹枝和草叢。
刀蘭香沒回答,而是跟乖巧的跟在後面,被董李茂的親吻和愛撫,讓她那顆關閉着的少女心扉,像是被一把無形的鑰匙打開了,把緊閉在身體裡的不安分春心從門扉裡放飛出來,她渴望能再次得到董李茂的親吻和愛撫,那種身心飄忽酥麻軟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
胡三等在樹林外,董李茂走上前,在他腦後輕輕拍了一掌說:“以後別再大呼小叫的!”
“呵呵……看不到連長,我心裡像是丟了魂似的……”胡三傻笑着用手摸摸後腦勺,朝董李茂身後的刀蘭香瞅了一眼,見她羞紅臉垂着頭,胡三奇怪的問:“刀護士,你怎麼啦,像是喝醉了酒,臉紅紅的。”
刀蘭香擡頭朝胡三微笑着看一眼,沒說話,快步朝山下走去。
裝了彈藥物資的山洞,已經看不出是個洞口,外面橫七豎八的擋了一些樹木及茅草,最起碼在這荒山野林中,一般人不會去特別留意,董李茂十分滿意潘光祖做事的細心周到。
“你小子怎麼有那麼多話,少問一句別人會把你當啞巴嗎?”董李茂望着刀蘭香走下山的背影,又在胡三後腦勺拍一掌說。
“我……說錯什麼話了嗎?”胡三忽閃着雙眼,自言自語的說。
“快走吧,小心山上有野狼。”董李茂嚇唬胡三說。
胡三朝身後陰森森的森林看一眼,渾身打了個冷顫,緊走幾步跟在董李茂身後問:“連長,你換下的短褲呢?不會是又扔了吧?”
“沒錯,扔了!”董李茂揮手回答。
“司務長可沒帶多餘的短褲,以後你可沒得換了。”胡三嘀咕說,不小心腳一滑,差點摔了一跤。
特務連的弟兄,早已在車上等候,董李茂朝後面一揮手,大聲說了一句:“走!進騰衝城!”
騰衝是當時國民政府騰龍邊區行政公署所在地,駐守騰衝的軍隊,只有息烽旅下轄的一個團和海關警察等,其他還有一些地方團練,加起來一共也就一千多人的武裝隊伍,都是平時維持治安的武裝組織,並沒打過正規戰,基本沒什麼戰鬥力。
董李茂他們進城的這天,是1942年4月25日,離騰衝被日本鬼子佔領只有短短的不到半個月時間。(作者雄起注:騰衝城是1942年5月10日淪陷的,日本一箇中隊不到兩百人的官兵,幾乎沒放一槍一彈就佔領了這座中國邊陲的歷史文化古城。)
城裡毫無戰火硝煙的跡象,歌舞昇平,特務連的車隊駛進城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只見街道兩邊商鋪燈火闌珊,飯店、客棧、綢緞莊、珠寶店、妓院、煙館門前熱鬧非凡,來往於中國內地和緬甸印度的生意人,在青石板街道上來往穿梭。
這裡是‘西南絲綢之路’必經的邊陲重鎮,屬於滇西的一大都會,自古商賈雲集,因其地理位置優勢,所以經濟文化都十分發達。
特務連的戰士像是成了天外來客,讓街道上的來往行人駐足觀看,妓院門口的婊子們,花枝招展的站在大紅燈籠的大門口,朝車上特務連戰士調笑招手:“兵爺,進來樂樂吧……小兄弟們,姐姐會給你比打槍放炮還刺激過癮的東西……我們可以爲抗日將士們免費服務……呵呵……”
“連長,這裡簡直就是天上人間,世外桃源啊!讓弟兄們在這裡好好的樂呵幾天吧。”潘光祖雙眼應接不暇的在街道兩邊張望,也不顧及刀蘭香,哈哈笑着說。
“胖子,你給老子記住!我們不是來度假找樂的,我們是打鬼子的!這裡半個月後,會被日本鬼子佔領。”董李茂冷冰冰的說,把車朝行政公署的衙門方向開。
穿過幾條街道,刀蘭香問了幾個當地人,這才找到行政公署的衙門。
因爲事先不知道會有特務連到這裡,所以公署並沒人特別迎出來接待,幾個地方警察站在行政公署的大門口,把特務連車隊擋在門外。
董李茂停下車,走上去給一個像是警察頭頭說:“去給你們的龍專員通報一聲,就說遠征軍第五軍特務連連長董嘉城率領弟兄們前來求見!”
董李茂在史料中早已知道這裡的行政專員名叫龍神武,是個貪生怕死視財如命荒淫無度的傢伙,號稱‘滇西王’,有十幾個老婆,每夜都要像古時帝王一樣翻牌和女人睡覺,還抽鴉片,欺男霸女,斂財無數,十足的腐敗份子,可當地百姓對他的這些行爲,敢怒不言,因爲他在省裡有強大的後臺,不然也輪不到他擔任中緬邊境重鎮的政府大員。
“哼!你一個小小的連長!也敢大言不慚的要求見咱們龍專員!你算哪根蔥!給老子滾一邊去!”警察頭頭看到的只是吉普車上的幾個軍人,以爲董李茂他們人不多,根本沒把董李茂他們放在眼裡。
董李茂嘿嘿冷笑幾聲,知道這些狗平時仗勢欺人慣了,想教訓教訓他們,於是拔出腰間手槍頂在這個無理的警察頭頭腦門上,嬉笑着說:“老子是哪根蔥!現在你該知道了吧?”
警察頭頭嚇得雙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長官……小……小心槍走火……兄弟這就去……去稟報……”
其餘幾個警察,還沒從腰間拔出二十響,就被王家貴他們給繳械了,一個個驚恐的瞪大了眼,哪還有平時在老百姓面前的威風,都乖乖很聽話的把雙手抱在頭上,面朝牆壁站着不敢動。
“那有勞你了!起來吧。”董李茂把槍收起說。
那個警察頭頭馬上跑向門口的一個崗亭裡打電話。
不一會,從行政官署涌出一百多個手端槍械的警察和息烽旅的官兵,把特務連車隊給圍住,其中一個上尉,衣裳不整,口中叼着香菸,歪着脖子走上前來,上下打量董李茂,操着一口雲南腔問:“我們沒接到過有遠征軍要到騰衝來的命令,我看你們倒像是前線的逃兵!怎麼着,是大爺我就地把你們正法還是你們自願放下武器……”話沒說完,他像是看到了可怕的鬼怪一般,雙眼呆滯,口中的菸捲掉落地上。
董李茂回頭一看,原來是卡車上的弟兄都跳了下來,每個人把槍口對準圍住他們的警察和士兵,尤其是張大力的機槍排,人手一挺機槍,嚇得周圍的警察和士兵直往後縮。
“都不許動!否則老子把你們都當小鬼子給突突了!”張大力洪鐘般的大嗓門,整得每個人耳朵嗡嗡的響。
“你們……想幹什麼……造反嗎……”上尉軍官說話沒了剛纔利索,一步步朝後退。
“弟兄們!都給我盯緊了,只要誰敢亂動,就把他給就地正法!”董李茂板起臉,一板一眼的說。
“是!”特務連所有官兵齊聲高呼,嚇得圍住他們的警察和士兵雙腿都在哆嗦。
“怎麼樣,長官,現在你可以帶我去見龍專員了吧?”董李茂踱步到那個被嚇軟了雙腳的上尉身前問。
“可……可以……”上尉軍官掃視着特務連戰士點頭回答。
“那還不讓你的人趕快散了!等着老子送他們上西天嗎!”董李茂雙眼一瞪,吼了一聲。
“是……哦……不是……”上尉嚇得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朝周圍的警察及士兵揮揮手說:“都聾了嗎!沒聽到這位長官的話嗎!還不快給老子散了!”
只見那些警察和士兵都收起槍,退回了行政公署的大門裡。
“讓你的人,把我的弟兄們安頓好了,最好讓他們泡個溫泉澡,別讓他們身上的血腥味薰臭了你們這個‘乾淨’的衙門。”董李茂諷刺的說。
“放心吧,長官,兄弟我會招呼好各位弟兄的。”上尉軍官陪着笑臉,話剛說完,只聽有警車鳴叫聲傳來。
董李茂回頭一看,見有輛警車朝這邊急速駛來,停在了行政公署的大門口,幾個警察跑上去,拉開警車的後車門,從上面拽下一個光頭大漢,那大漢高聲咒罵:
“你們這羣野狗!幹嘛不給老子來個痛快!爺爺我就算下地獄,也要變成活鬼要了你們的狗命……”
董李茂聽出這個光頭大漢的聲音,立即回頭大喝一聲:“二條!把那個人給我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