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小隱很無奈。一個已經結了婚的男人,魅力真的那麼大嗎?要不然自己也先結個婚看看?他親眼看見關蘭買了一輛豪華的小轎車,送給了那個叫柯觀的傢伙。真是個小白臉,靠女人吃飯的傢伙!
那輛車很小巧,一般都是女性開的,車身上下全漆成了天藍色,明顯是按照關蘭自己的喜好買的,那個傢伙竟然也沒有推拒,真的把車收了下來。開着女人買的車,也不嫌丟人。
這輛車好像也是天藍色的,而且車型很小巧。小隱只顧着和關蘭說話,一時以爲她上的出租車,此時反應過來,向着駕駛座上望過去,不是柯觀又是誰?
“喂,柯觀,你還要不要臉啊,這麼一輛女性化的車,你也能厚着臉開?”小隱很少憤怒,但不代表他不會憤怒。
關客笑了笑,也不生氣,“暫時借開一下,沒關係吧。”
“不用理會他,這車就是你的,想怎麼開怎麼開!”關蘭大聲的說道。
“董事長可是說過,不讓你和他有來往的。真不明白,一個有婦之夫,有什麼好留戀的?我看呀,他沒什麼本事,就是過來蹭吃蹭喝的!”小隱還想再說些惡毒的話,看到關蘭的眼神,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什麼有婦之夫,他們兩個還分房睡呢。關蘭不知道去了多少趟新野的別墅,對關客的居住環境瞭解的比自家還要透,自然知道關客和雪兒是分兩間房睡的。
在飛機上的時候還沒能看出什麼,現在想想總覺得他們的夫妻身份是一種掩飾。既然不是真的夫妻,爲什麼不能追他?
新語最近有些怪怪的,一個人坐在那裡,時而微笑,時而皺眉,有時和她說話也不理會,關蘭懷疑她着了那小子的道,魂被人家勾去了。關蘭有些後悔把關客介紹給她認識,自己給自己弄出一個情敵出來,可真夠可笑的。
“你要是有本事,也去蹭吃蹭喝啊?”關蘭斜眼看着小隱,滿臉的不屑之色。
小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覺得如果關客放個屁的話,自家小姐也會認爲那是香的。
他的心中極度不平衡,又不能將肚中翻江倒海的艹泥馬說出來,只好惡狠狠的瞪着前面的駕駛座。
關客很想摸摸鼻子,摸摸下巴,或者摸摸頭髮什麼的,但現在兩個手都放在駕駛盤上,他還沒有學會用一隻手開車,只好壓住這種衝動。
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總不好默不作聲,便說道:“董事長先生真是誤會了,我和關蘭真的只是朋友。”
然而這樣的解釋和沒有解釋也沒多大的區別,兩個人臉上都是不信的神色。
那個保鏢小隱不信也就算了,你個當事人不信是幾個意思?
關客還是忍不住的摸了一下下巴,然後迅速的將手放了回去。他有些鬱悶,我的一顆純潔的心靈,爲什麼沒有人看見呢?他決定吃完這頓“謝師宴”後,暫時不與關蘭聯繫,以免因爲自己的緣故,鬧得天翻地覆。
他已經不記得存款上面是六位數還是七位數了,對此也沒有什麼感覺,似乎也只是一串數字而已。不知道是從小養成的習慣使然,還是本就是節儉的性格,關客並沒有選擇定一家高檔的酒店,而是選擇了路邊的大排檔。
“一點檔次都沒有。”小隱嘀咕了一聲。
“你別跟我們在一塊兒,幹你的本分工作去!”下車之前,關蘭兇巴巴的對着小隱說。
雖然不情願,小隱還是和他們拉開了距離,像一個等人的推銷員樣,不時的看着表。
還沒有到晚上,大排檔裡的人不多,除了他們以外,就見到幾個饞嘴的學生圍坐成一卓,一邊吃着燒烤一邊喝着酒。
“這裡衛生嗎?卡上那麼錢,哪裡不能吃啊!”關蘭有些抱怨。
“偶爾吃上一次,不礙事的。”
所有的攤主都在忙碌着做準備工作,不過已經開始營業了。
關蘭揀選的是全是素食,而關客挑選的則大半是肉食。他自己不能喝酒,所以只買了兩瓶飲料。
食物很快烤好,最先上來的是一串串素食,油光亮澤,很能引起人的食慾。
“工作的怎麼樣啊?”關蘭不再提衛生的問題,直接開吃了。
“挺好的。”
“是嗎?”關蘭的語調陰陽怪氣。
“怎麼了?”關客疑惑地擡起頭。
“你們兩整天待在一起,正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與烈火碰在了一處,難道沒有燒起來?”
關客苦笑了起來。“你個小娃娃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東西?好的不學偏學壞的。”
“哼,人家已經不小了,都二十多了。”關蘭扁了扁嘴。
“我們可是正經的上下級關係,你不要亂說好不好?”
“亂沒亂說我不知道,反正看起來不正經。”
這下輪到關客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幸好此時肉串已經送了上來,和血淋淋的生肉不同,端上來的熟食黃澄澄的,泛着肉香,絕對能勾起人的食慾。
關蘭高檔的酒店吃慣了,大排檔還是第一次來,吃了一串以後便停不下來了,哪裡管它衛不衛生。見烤肉烤的色香味俱全,也就不在擠兌關客了,一手拿起一串,直接開吃。
吃飽喝足,關蘭的小肚子都有些微微凸起,站起來的時候都是歪着腰。
關客趕緊扶着她。“吃的太多了,坐下消化一下吧。”
關蘭面前的空碟子可以摞到人頭那麼高,可見吃了有多少。她扶着自己的腰,皺着眉,活像個懷了孕的少婦那樣,又緩緩坐了回去。
“都怪你,非要來什麼大排檔,害我吃了這麼多。”
關客伺候着她喝了點水,沒有理她。
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關蘭已經可以走動了,但還是要關客攙扶着。
小隱還是盡職的在路邊裝扮着推銷員,看他們出來了,也假裝是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又轉了回去。
一輛長長的黑色轎車駛了過來,在大排檔的門前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走下一個西裝革履的亞洲人。他向着大排檔裡面走着,戴着厚厚的黑色墨鏡,右手伸向了西服裡面。
關客向這個亞洲人望了一眼,就立刻神經緊繃了起來。他看到亞洲人右手的動作,立刻摟着關蘭閃向了大門的一側。
噗,噗,兩聲悶悶的槍響,也不知子彈打向了何處。
關蘭正想要問他幹什麼,關客已經捂住了她的嘴,讓她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亞洲人似乎沒想到關客能躲過去,他歪了歪脖子,慢慢的往大門裡面走。
開始的兩聲槍響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但這個時候,大排檔裡面的人都已看到有個人持着槍走了進來,紛紛抱頭蹲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安靜的出奇。
自從來到內華達州,關客的身上時刻帶着槍。現在槍裡面只有一顆子彈,不知道是否還應付得來。
這是突發的狀況,出乎了關客的意料之外。長長的黑色轎車開來的時候,他還沒有覺察出不對的地方,直到看到了那個亞洲人,才明白是來幹什麼。
他們竟然是明目張膽的綁架,打算先把關客幹掉,然後直接把關蘭綁上車。
亞洲人的槍口一直對着門裡面的一側,只要關客稍稍露個頭,保證能讓腦袋上面多出一個孔來。
關客聽着那細微的腳步聲音,攥緊了手裡的槍。逃是逃不掉的,只有比誰的槍更快更準了。他把槍口斜對着門外,只要身影出現,他就會開槍。
那個亞洲人走到門口附近,突然不動了。他懷疑關客是保鏢,手裡面很有可能持槍。有時候機會就是在一瞬之間,一開始沒有快速的打死他,就變成了現在的僵持局面。
時間過得越久,對於他們這些兇徒就越是不利。亞洲人有些焦急,也只有堵上一把了,他自信自己的槍法還是夠快的。
亞洲人保持着握槍的姿勢,不動了大約有半分鐘之久,認爲裡面的人已經稍稍鬆懈了的時候,突然一側身閃進了門內。
轟的一聲槍聲響起,關客手裡的左輪已經射出了子彈,把進來人的臉轟地血肉模糊。
關蘭窩在他的懷裡,抱着頭驚聲尖叫。大排檔裡的商販顧客,看到死了人,也嚇得叫了起來。
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轎車,車門再次打開。裡面的人意識到不對,想要進去看一看情況。還沒有直起腰來,就聽噗噗兩聲消音手槍的聲音,兩個人的腦袋就已中了彈。剩下的一人立刻把頭縮回了車裡,手持着槍從車窗裡面伸了出去,也不管消音手槍的子彈是從哪個方向打來的,就胡亂開了兩槍。
聽到外面的悶聲槍響,關客將沒有子彈的左輪放回口袋裡,接着極快速的撿起地下亞洲人的那把手槍,朝着外面黑色轎車的方向噗噗開了兩槍。
可憐車裡的傢伙還沒有射出第三顆子彈,就被關客射穿了手腕。他嚎叫一聲,右手一下沒了力氣,槍也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