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立刻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手朝着海爾斯汀揮了揮,說道:“沒把你抓起來就不錯了,趕緊走吧。”
海爾斯汀想了想,從小包裡抽出了一疊美鈔,就要塞到士兵手裡。
她賄賂的話話沒有說,就見士兵突然擡起了槍,將槍口對準了他。
士兵的口氣越加冷峻,說道:“說了不能通過就是不能通過,如果還賴着不走,那隻好請你吃子彈了。”
“好,好。”海爾斯汀舉着雙手,慢慢退了回去。直到退到了公路拐角的地方,兩個士兵才放下手中的槍。
海爾斯汀當然不會放棄,一躍龍門的機會就在眼前,怎麼也要抓住了。錯過了此次機會,恐怕終身也沒可能躋進落博爾特的管理層了。
附近有一個村落,很原始的那種。海爾斯汀在付出了一定錢財後,就在一家明房裡住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天裡,海爾斯汀想盡了一切辦法,色誘,偷偷過境等等,都沒有成功。到了後來,隔着好遠的距離,那兩個士兵只要看到,直接就擡起了槍。爲此,海爾斯汀很是喪氣。
但她很快發現了更氣人的事情,因爲有好幾輛車都被放了進去。司機只不過出示了一下駕駛證,那兩個士兵就很痛快地讓車過去了。海爾斯汀遠遠看到了這一幕,氣的肺都要炸了。想要出來,和士兵理論理論。哪知道剛走出林子,兩梭子子彈直接掃在了她的面前,地上是一排的彈孔。海爾斯汀只得退了回去。
雖然氣悶,卻又無可奈何。但她很快不覺得氣悶了,因爲有同伴來了。一個沉默寡言的傢伙,背後揹着一個長長的袋子,孤單的走在公路上。他離關卡還有五六米距離的時候,士兵就已經朝他高聲喊話,不讓他過來了。只要眼不瞎,誰都能看得出他背後揹着的是把***。
這個高個子男子似乎有些憨,稍微站定了腳步,但還是繼續往前走。直到一梭子子彈打在他腳前,他才停止向前邁步。他很疑惑,望了關卡那邊很久,才明白不允許通過,轉身走了。
高個子並沒有走遠,同樣在村莊裡住了下來。海爾斯汀總算找到了一點存在感,至少她第一次到關卡的時候,士兵們並沒有開槍打她。
海爾斯汀上前套近乎,高個子卻一聲不吭。他很關心他背上的槍,即使是在吃飯的時候,也把長長的包裹背在身上,而對海爾斯汀則不屑一顧。
又是個不解風情的人。男人如果不解風情,那下半身也不必留着了,割了拉到吧。海爾斯汀隱晦地盯了高個子的身下一眼。
更多奇怪的人趕到了關卡處。通過幾天的觀察,海爾斯汀漸漸明白了什麼樣的人能進,什麼的人不能進了。通過的大部分是拉貨的,也有一些富豪什麼的,人員雜亂;但沒通過的都有一個統一的特點,那就是與衆不同。不是說他們的裝束特立獨行,而是說他們大多身懷異能。
不到一週的時間裡,小村莊裡已經擁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好多人海爾斯汀都認識,但都是簡單打了個招呼,並沒有敘舊的意思。海爾斯汀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慾望。
週日,一輛軍用卡車停在關卡處,下來了七八個手持***的士兵,和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子。自此,路上的關卡處不在只有兩人,而是增加爲六人。海爾斯汀看見關卡的旁邊支起了帳篷。
村子裡奇異的人越來越多,引起了居民的恐慌。有人攜家帶口的開始搬遷。第二天有更多的人搬了出去。第五天村裡已沒有了原著民,留下的都是些怪人。
接下來怪人還在真多,很快把整個村落佔滿了。
關卡處再增加了兩輛軍用車,一排十二名士兵堵在路口,槍口對着來的方向。
村子裡的怪人們開始抱團,打算闖過去。不乏精神異能者,想先偷偷弄倒這批士兵,然後悄悄溜過去。
晚上行動,在十幾名精神異能者的作用下,那些士兵不堪一擊,夢裡面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了。
一夥人欣喜若狂,大搖大擺地就要走過去。路障近在眼前,幾個人擡腿就要跨過。腿才擡了一半,就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一樣,再也無法落下了。
再一使勁,整條腿彷彿陷入到了什麼透明的薄膜裡,周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了。接着這個薄膜突然反彈回去,把此人彈得倒飛了出去,摔在了公路的路面上。
他們都是落博爾特的精英,摔這一下覺得也不算什麼。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塵,助跑了一段路程又往路障處跑去。
快要跑到路障的時候,這幾個人再次感受到了那一層稠密的薄膜,無形有質,而且還很厚。陷入了能有二十多釐米,這層無形的薄膜再次開始反彈。
他們又被彈飛了出去。
有更多的人不信邪,向那道無形的屏障撞了過去,都毫無例外地被彈了回去。海爾斯汀也試了試,但沒有像那些莽夫一樣,直接往那透明的牆壁上撞,而是用手試探了一下。
有着些微的涼意,就像夏天把手深到小溪水中一樣。粘稠的感覺,像東方的糉子。海爾斯汀的手被彈了回來。她沒有再試,知道面前的牆壁不是自己所能破解的,老實的站在一旁。
半個小時後,所有人撞了個精疲力盡,也沒有一個人真的通過那道透明牆壁。
黑乎乎的住守房間裡,突然亮起了燈。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路障的後面,拿着個手電筒,照着透明牆壁外面的人,和顏悅色的說道:“大家別費力氣了,你們是通不過的,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衆人瞬間明白過來,那道透明牆壁,是有人在搗鬼。一時間,破口大罵聲不絕於耳,持續了五分多種也未見減弱。中年人原本微笑的臉上,也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沒有呵斥外面的那些人,而是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後再次露出了微笑。似乎他捂住耳朵,就真的聽不到外面的謾罵了。
外面的人很快罵累了,也知道再怎麼罵也不能把那道透明牆壁罵開,紛紛開始想辦法。
砰!
這些傢伙都屍山血海中蹚過來的,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重型***,而且是沒帶***的。尋着源頭,就見一高個子端着老沉老沉的***,疑惑的盯着那個穿着西裝的中年人看。
這些奇人也很快向着裡面看。高個子能夠用兩手端起那麼沉重的機槍不奇怪,因爲經過各種藥劑改造後,他們的身體已經很強悍了,力量足以能夠拿地起沉重的***。他們奇怪的是,這麼近距離的一槍狙擊,子彈竟也沒能射穿那個透明的屏障。
站在裡面的西裝男子,再次皺起了眉頭。他晃着手電筒,向衆人照去。“做人要以和爲貴,不要動不動就殺人,各位的殺孽太重,恐不好往生極樂世界啊。”
很多人都是和海爾斯汀一樣,來抓捕ss001的,極樂世界就算比天堂再快樂一百倍,他們也不會去的。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掏出手槍,有的還掏出了手榴彈,該扔手榴彈的扔手榴彈,該開槍的開槍。
那西裝男子嚇了一跳,猛的向後面左側跳去。
一時間槍林彈雨,還伴隨着手榴彈的爆炸聲。所有的子彈全部深陷在透明牆壁裡,然後掉落在地。
聽着叮叮噹噹落在地上的響聲,衆人有些發呆,都不明白那道牆壁是什麼東西。西裝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單掌豎立在身前,就要說一聲阿彌陀佛。說到一半纔想起不是在華國,不必招搖撞騙,於是又把手放下了。“大家有事好商量,不要那麼生氣啊。”
又是槍聲,又是炸彈,那些本已睡得昏沉的士兵,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或跑出房子,或跑出帳篷,一看之下哪兒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又是那羣身懷異能的人,想要進城,在鬧呢。
士兵們整日站崗,本已不耐,此時又被吵醒了,再加上剛纔做的都是噩夢,一個個都是面色鐵青,神色不善。也不多說費話,抄起身邊的***,照着外面的人羣掃去。
也真奇怪,子彈打不到關卡里,但關卡里的人卻能把子彈打到外面。
噠噠噠噠噠!
這些建功立業的人們,各懷手段。能保住命的自然保住了命,不能保命的也只能挨槍子,滿臉不甘地倒下了。
海爾斯汀一直站在邊上,等士兵們醒來的時候,已經退出去很遠了。
人們開始逃跑。士兵們心情不暢,越過透明牆壁追擊。***的噠噠噠聲一直在響。把人攆到了林子裡後,士兵們纔回去了。
中年男子拿着夜視望遠鏡看了看。只見有好些人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看了好幾眼,才接着往前走。中年西裝男子放下望遠鏡,喃喃的說道:“阿彌陀佛,人要爲善啊。”
海爾斯汀看見的那個老年士兵,走到中年男子的身邊,說道:“別阿彌陀佛了,這裡沒幾個人信的。你的屏障怎麼消失了?”
裡面的士兵一開槍,子彈就射了出去。若屏障在的話,從裡面射出去的子彈也會被擋住的。
中年西裝男子尷尬的一笑,小聲道:“被他們打沒了。”
老年男子立刻明白過來。異能者只是遠超常人,並不是無所不能。“今天晚上幸虧你了。”
“哪裡,哪裡,請我來就是爲了辦這件事的嘛!”中年西裝男子嘴上謙虛着。臉上已滿是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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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又有幾次小規模的突圍,都被關卡里的人擋了回去。然而海爾斯汀他們並不放棄,還是不斷地尋找着機會。
士兵們被他們搞得不甚其煩,有一天早上,三輛軍用卡車拉滿了人,直接衝進了小村子裡,拿着***朝着牆壁上,土地上,大樹上瘋狂掃射,機槍的聲音持續了有十分鐘左右,方纔有人拿着個大喇叭喊,“再鬧騰,全殺光!”
沒有人出來,全躲在屋子裡。
士兵們開着車,在村裡繞了三圈之後,才沿着原路囂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