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暑假就這麼有驚無險地過去了,轉眼,我們都大二了……越來越多的男生追我,我都一一婉拒了,我成了同學們眼裡的“冰山女神”,被很多男生封爲所謂的“史上最難追的女神”,心如止水的我對於這些稱號和外界的瘋傳淡笑處之,只是不知道是誰把我從前和斯達的故事宣揚了出去,而且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懸乎。不知不覺間,我突然就成了校園裡的風雲人物,這讓我詫異不已。
關小河依舊是我最好的閨蜜,我們每天挽着手同進同出,享受着很多人的注目禮和背後的議論聲。但是這個龐大的校園裡,對我和關小河的評論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走勢。因爲她和洪皓的關係,她被諸多的女生所詬病,因爲她的不拘小節,她被諸多男生視爲很隨便的女生。大家都很詫異爲何我和她走得如此近,爲何我們會成爲最好的朋友。而她之所以會被同學們特別是女生這樣看待,就是因爲她和洪皓的差距太大。
她從來都不是洪皓的女朋友,但是他們就是無法分開,無論他們以怎樣的形式出現在一起,她始終是洪皓無法玩了就扔、膩了就換的那一類女人。我一直覺得,關小河在處理她和洪皓的關係上特別的智慧,她似乎天生就是爲了對付浪子而生的,她能讓洪皓抓狂能讓洪皓心碎,但是她也心平靜和地對待洪皓的桃花氾濫卻一點點醋意都沒有。只有深入瞭解她的人,才知道她的境界如此之高。
她很懂得經營自己的社交圈子,她從不管別人說任何閒話,只是一心走自己的路認識自己想要認識的人。才上大二而已,她的圈子就已經很廣很廣,小到這個學校的門衛,大到某某集團的老總,她都願意攀附。用她的話來說:“認識總比不認識好,誰知道沒準哪天你就需要人家幫忙呢。”
我的性格太孤傲了,我做不到她這樣八面玲瓏左右逢源,但是我們偏偏能成爲最好的朋友。她是繼斯達之後,第一個能夠和我神交的人。她說,她是硬心腸,從來對人都留有餘地不會輕易交付真心,但唯獨對我,她沒有辦法不被我牽着鼻子走,總是說着說着就不小心抖露了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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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開始後,關小河和洪皓的關係又開始了若即若離,而大個自從那一次冒犯我之後和我相處也總是沉默比較多。聽洪皓說,大個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兩個人不鹹不淡地處着,就像當初和咪咪一樣。
有一天,大個突然在微信上對我說:“炎顏,你不要怪斯達。”
他很少對我提起斯達,從那一次冒犯之後,他便絕口未提。我微信上已經沒有了郝怡雯和斯達的身影,我爲了避免自己傷心也從未去試圖搜索過有關斯達的半點訊息。所以,對於大個突然這麼提起,我特別疑惑。
我問道:“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過了一會兒,大個說:“沒什麼,我知道你心裡放不下他。有時候也覺得……哎,算了。總之,你別怪他。”
我更加疑惑了,我總覺得他欲言又止,我說:“我沒明白,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他突然語氣又變得肯定了起來,他說:“也沒什麼,就想說,人家在美國和新歡過得挺好的,你也要往前看,你說呢?”
我心裡“咯噔”一下,好不容易掩蓋好的傷口又一次被揭開。我沒有再回復他,隔天我們再一次見面,我們誰都沒有提過這件事。
我開玩笑地說叫他帶新女朋友來出來一起見見,他有些尷尬地說:“算了,她性格比較內容,不帶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分了。”
我笑了笑,也是,大學的戀愛都漸漸變質了,大家都抱着一種無所謂的心態處着對象,也沒誰像我一樣交心便交得徹底。爲了避免受傷,大家似乎都漸漸不怎麼走心了。
我們四個人還是經常聚在一起,洪皓時不時把新認識的學妹帶過來故意刺激關小河,但是關小河似乎都比他想象中更加淡定,後來,洪皓也失了興致,知道自己永遠不是關小河的對手,索性對關小河放棄了試探,又或許漸漸對關小河膩味了,所以有一段時間沒有再來糾纏。
人性就是犯賤吧,習慣了洪皓的放不下,洪皓突然一段時間的消失讓一向淡定的關小河開始無所適從起來。她開始經常性地盯着手機,每一次聽到有關洪皓的消息便會莫名地緊張,她有時候也會不可置信地問我:“難不成我真喜歡上他了嗎?”
我點點頭,我說:“也許你們早就互相喜歡了。只是你們兩個都不知道。”
她連忙搖了搖頭,她說:“我一開始就是覺得那麼多女生喜歡他,我要是能拿下他我會特有面子。後來瞭解到他家裡的強大背景後,我就覺得能利用他也不錯。我真的對他沒有喜歡,我不敢愛上這種男人,一旦愛上我就真的死定了。感情這種東西,向來就是誰認真,誰便輸。你不覺得麼?”
我嘆了口氣,我說:“可是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你也只是一個凡人。洪皓再怎麼花心,他畢竟還是出色的。時間長了,你不可能不會愛上。”
這些日子以來她的失落也印證了我的話,她破天荒地沉默不再用她的那一套理論來反駁我了,她說:“或許,我只是身體寂寞了。你都不知道,和他做的感覺有多爽。他也就圖我這個,真的,我們在那方面特別的默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已經成年的我們早就開始肆意地談論這些禁忌話題了。我說:“不都說愛情有兩種麼,一種是因性而愛,一種是因愛而性,沒準你們做得多了就越來越愛了。”
她笑了笑,她說:“想想,我和他也不知不覺處了快兩年了。他從沒捨得這麼長時間不理我過,也許我的冷淡真的讓他傷心了,他畢竟是一個驕傲的男人。”
我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說:“哎,自命不凡的關小河,這不也照樣還是爲愛情而苦惱上了麼?”
她被我一言命中,假裝生氣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繼續埋頭看書去了。最近我們兩都在拼命學習,因爲學校新近有一個交換生計劃的項目啓動了,如果我們能夠達到條件,我們就可以申請大三作爲交換生前往臺灣一所著名的大學學習一年。關小河想去,我也想去。
我們做出了學習計劃,並且開啓了瘋狂學習模式,每天在學校、宿舍和圖書館三點奔波,整日披頭散髮鬥志昂揚,爲我們的夢想奮鬥着。
這一天,當我們結束了晚自習準備回家時,路上突然被大個截住了,大個說:“你們兩個等會兒,有事和你們說。”
大個一臉的神秘,我和關小河都莫名其妙,我們問他什麼事,他硬是不說,但又不讓我們走。而且,不單單是他,他們平時交好的幾個哥們都走了過來,幾個人虎視眈眈地看着我們,併成一排攔在了馬路上。
我和關小河都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做什麼,關小河輕輕地說:“他們這是要劫色還是劫財?”
我搖了搖頭,我說:“這麼明目張膽的,不像啊。這旁邊還有很多同學走過去呢。”
剛下晚自習,這一條道上來來往往的不少人,大家見到我們被攔住,不少同學停下來駐足觀望。
我搖了搖大個的手臂,我說:“大個,你們到底要幹嘛?我們還要趕緊趕回去休息呢。”
大個說:“你們稍微等一會兒,馬上就知道了。”
他硬是不說,又硬是不讓我們走,我們兩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圍觀的同學越來越多,不少同學的頭上多了一對會發光的貓耳朵。氣氛開始變得越來越詭異,天色也晚了,圍觀的同學都議論紛紛,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突然,不知道是誰的超分貝手機響了,接下來一首激情澎湃的舞曲開始響起,那一批頭戴貓耳朵的同學突然紛紛把衣服的拉鍊一把拉開,然後開始在人羣裡跳起舞來,一時間所有的人面面相覷,緊接着稍微有點兒明白過來的同學開始隨着音樂歡呼了起來,有一個同學大聲喊了一句:“大家都別走啊,一會兒又有人要表白了!”
很明顯今晚的主角不是關小河就是我,我們兩個都被攔在了這裡。攔我們的人是大個和他們的兄弟,卻唯獨沒有洪皓的身影。轉念一想,我的心便雀躍了起來,我拽着關小河的手說:“我草!不會是洪皓要向你表白吧?”
我話剛說完,大個就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似乎在暗示我說對了。關小河也被這激動人心的場面給震撼到了,她喃喃地說:“真的嗎?不可能吧?他哪有這麼有心這麼浪漫?”
我特別地開心,有種他們倆即將修成正果的感覺,讓我特別地興奮。我說:“怎麼不可能,我早就看出來了他喜歡你,只是你們兩都不肯承認而已。怪不得他這麼久不出現,原來就是爲了籌備這場告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