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人咬着舌頭的感覺異常的難受,想往回收,卻被死死的咬着,反而扯的自己舌頭疼。
我一狠心,雙手在用力捏着兮望的腮幫子,才終於從“虎口”中將舌頭抽出來。
然而兮望並沒有因此而緩解過來,依舊昏迷着,幸運的是她的嘴角不再像剛纔那樣乾涸,恢復了些水潤。
像這種深山老林中,危險的生物還有很多,我還在爲兮望的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暴露的枝蔓見一直毛茸茸的灰色蜘蛛爬在上面。
狼蛛!
這種巴掌大的狼蛛爬行的速度非常大快,而且有劇毒。
狼蛛蟄伏在藤蔓上一動不動的樣子,看樣子是將我們視爲威脅的存在了。
若果是我一個人還好,可畢竟抱着兮望,稍不注意,兮望若是重了狼蛛的毒,無疑是雪上加霜。
“嘶嘶~嘶嘶~”
聲音從狼蛛的身上出來,狼蛛通過頭前面像鑷子一樣的兩個用來抓取事物的前肢,和用來走路的兩隊腿摩擦着,發出那種像是撕扯綢緞的聲音。
一隻狼蛛的叫聲,很快就引來了另一隻狼蛛,就在眨眼的時候,藤蔓上,樹幹上,地上,已經有了四五隻狼蛛。
距離我只有三米不到的距離,使我看的特別的仔細。
在那還有些shi漉漉的藤蔓上,狼蛛的每一組腿上的絨毛上都有倒勾,與另外一組腿上的絨毛粘連在一起,然後又相互的撕扯,就像衣服上的魔術貼一樣,如此反覆,光是這種聲音就足以令我感到頭大。
狼蛛這種性情兇猛的動物,試圖對我們發動攻擊。原本嘶嘶的聲音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狗一樣的低吠,藉此來恐嚇我們。
或許這也就是叫這種生物狼蛛的原因吧。
隨着狼蛛一步步的逼近,我發現我已經無路可退了,身後全是那些帶着毒刺的荊棘,細胳膊細腿的兮望身上沒不像我我包裹的那樣嚴實,若非要抱着她往荊棘裡鑽,無疑是害了她。
隨着狼蛛一個個的逼近,坐以待斃的危險也隨之而來。
我雙手託着兮望,把她想毛巾一樣在我肩膀上打了個圈,橫在後脖頸上。手中那把開山刀悄悄的,悄悄地,懸在狼蛛的身體上,正巧和狼蛛的身子幾乎成九十度垂直。
對準狼蛛的後背緩慢的放下去,爲了避免被狼蛛發現,我下手的時候特別的緩慢,儘量不要讓狼蛛察覺到我的意圖。
在即將觸碰到狼蛛的時候,我雙手猛地往下按去,刀尖之間抵着狼蛛的身子插了進去,綠色的液體流淌在藤蔓上。
其他的狼蛛見到同伴被我瞬間殺死,萌生了退意,開始朝着它們來的路上返回。
我不知道這樣殺雞儆猴的方式是否真的能震懾到那些狼蛛,如果它們選擇和我硬拼,我根本就招架不了它們身上的毒藥。
至於剛纔那樣輕而易舉的殺死一隻狼蛛的方法,也只適用於低矮處,或者地面上的狼蛛,處在狼蛛的視野盲區,否則早在我出手的那一剎那,就會被狼蛛察覺,甚至是跳到我身上,用它的絨毛上的毒,或者是毒牙來制裁我。
我曾經聽沐熙熙說過,狼蛛的毒液足以讓一個人死亡。
先不說上顎那兩顆毒牙,光是一身的絨毛,稍有不慎刺入到皮膚都是致命的。
在中了狼蛛的精神毒液後,中毒的患者臉上呈現出特有的青紫色,浮腫,以致光亮。
因爲神經漸漸被麻痹,每一下呼吸都非常的艱難,同時視野也開始模糊,最後失明。
當呼吸停止後,大腦因爲缺氧去進入休眠的狀態,同時控制各個器官的各種激素釋放激素分泌減少,導致器官釋放的激素而減少,最終。
腎臟的功能受到極大的限制,然而腎臟有着極強的通透性,血液中的鉀離子原本是通過腎小管的滲透作用最終由尿液排出體外。
然而因爲大腦功能受損,腎臟也因此失去了響應的功能,導致鉀離子排不出體外,血液中的鉀離子含量升高,最終會造成心臟停止。
好在狼蛛的毒藥並沒有對我們造成傷害。
即便如此,我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將周遭的藤蔓斬斷,交錯起來簡單的交錯起來,編織成粗糙的藤chuang,將兮望放在上面。
天曉得這鬼森林裡還有什麼令人恐怖的小東西存在,空中雖然也會有狼蛛這樣的毒物爬過來,不過畢竟半空中總能避免些什麼。
將兮望安置好後,我繼續抽刀砍下來一些水藤,在腐敗的落葉和雜草中挖出個泥坑,將水藤裡的水全都倒進去。
兩隻手在水坑裡和稀泥。
雙手中捧着shi漉漉的泥巴,開始往我身上塗抹,臉、脖子,胳膊,後背,但凡能夠到的地方全都塗上髒兮兮的泥巴。
這森林裡毒物很多,很多野生動物全都依靠着在泥潭裡打滾來使自己身上沾滿泥土,一來可以形成一層保護膜,防止被那些有毒有刺的荊棘劃傷,二來還可以防止蚊蟲的叮咬。
所以,在沒有其他防護手段的情況下,沒有比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更重要的了。
當然,這種“美差”我自然不會把兮望落下,也將她塗抹成一個泥人。
我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仔細的觀察過兮望,雙手在她的身上有規律的撫摸着,雖然發燒,她的身體有些疼,可兮望的呼吸去非常的平緩,像是安然入睡一般。
被劃傷的皮膚,血液開始凝結成塊,變成了深紅色。
我擔心這些血味會引來蚊子,活着森林裡其他恐怖的野獸,便用泥水往上面覆蓋。
手掌輕柔的在上面塗抹了一遍又一遍,猛然間聽了下來。
手心上傳來的感覺有了明顯的變化。
第一遍塗抹的時候,能明顯的感覺到那種膈手的微微刺痛,可接下來的幾遍,只剩下兮望胳膊那滑嫩的觸感。
“這是!”
我連忙砍斷一根水藤,用乾淨的水重新沖洗兮望的胳膊。
沒有傷痕,沒有血跡,只是那條白皙嫩滑的皮膚。
先前的劃傷,短時間內,居然自動的癒合了?
喜形於色的我立刻祈禱着,她中的毒一定也能癒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