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爲了證明什麼,她邊走,邊語氣嚴肅的開口:“我覺得對方一定有預謀,所以我們必須去查看,一探究竟。”
那蘭胤被她拉住,不得不跟着,劍眉依舊緊蹙,似乎沒能理解她的話。
皇家宴會,讓他們兩個一起出席,除了誤會他們的關係,還有什麼原因?
南書兒卻是不管不說,拉着那蘭胤,就讓他帶着自己往屋頂飛。
可憐那蘭胤最近每日休息的時間,不過才兩個小時,還被南書兒拉來做樑上君子。
頭頂的月亮,不知何時,已經偷偷藏進雲裡。
南書兒和那蘭胤飛檐走壁好一大斷距離,跨越了半個皇宮,卻在此時遇上了暗衛。
那天南書兒昏了過去,不知道皇帝的暗衛被那蘭胤殺了。
可那蘭胤卻是認出來了,屋檐上黑影人的氣息和那天他殺的暗衛很像。
“怎麼辦?不殺他,我們過不去。”南書兒拉了拉他袖口,出聲。
他們要蹲牆角,也要蹲皇帝的牆角,其他人的牆角,她不屑蹲。
心裡這樣想着,那蘭胤卻是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南書兒閉着嘴巴,看着他手中出現一把劍,此刻他們正在黑衣人身後,他的劍在夜色中發出猙獰的寒氣。
黑衣人似察覺到不對勁,回過頭來,那蘭胤手中的劍揮出,力道之快,迅速割過他的脖頸。
夜色中,黑衣人眼睛一瞬明亮,死前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被殺。
那蘭胤鬆開南書兒,飛身接住黑衣人,緩緩輕放在磚瓦上。
南書兒一動不動的等着那蘭胤來接她過去。
那蘭胤本想跟南書兒解釋,這是皇帝的暗衛,還來不及解釋,兩個人經過黑衣人時,便聽到底下傳來聲音。
那蘭胤停下腳步,擡手迅速抹了南書兒的鼻息,不讓人察覺。
南書兒和他對視了一眼,她眨了眨睫毛,身子已經從他臂彎遛下,慢慢的蹲在瓦礫上。
蹲下身子後,南書兒就想罵娘了。
大半夜的,人家屋裡有聲音不是很正常?
可她還是很好奇啊。
見那蘭胤沒意見,南書兒也不管那麼多,蹲下身子後,就開始小心翼翼的扒開瓦片。
因爲顧忌到角度的問題,她怕拿開瓦片,底下光線太亮被人察覺,所以她只是扒開一個細小的口子,眨着眼睛湊近看了看!
此時牀邊,皇帝慢慢的解開明黃的衣袍,露出裡面白色的褻衣,腳穿白色襪子,微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而地上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抱着膝蓋在哭泣,她身上只穿了一條肚兜,雪白的背部,和大長腿,明明晃盪在空氣中。
南書兒咬着舌頭猜測,這是那個宮的娘娘,被寵幸還這麼不情不願?
看着皇帝差點脫光,她閉上眼睛,心底罵一句老色鬼。
正在她準備離開時,聽到一句話,讓她背脊一涼,再也無法移開身體。
“父皇,求求你放了驕陽。”那蘭驕陽此刻已經跪在地上,以一種恥辱的方式趴在皇帝的腳尖。
皇帝緩慢的蹲下身子,動作溫柔的扶起那蘭驕陽,話語滿是哄騙的開口:“驕陽乖不乖?”
那蘭驕陽猛的點頭:“乖,乖,以後驕陽都乖乖的聽父皇的話。”
聽着少女乖巧甜膩的話,皇帝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擡起寬厚的手掌,寵溺的摸着她的臉蛋。
接着他手裡出現一個紫色藥丸,遞到她手中。
那蘭驕陽淚眼婆娑的擡起頭,眼底還有絲絲警惕,帶着小心翼翼的開口:“父皇,這是什麼?”
皇帝沒有多說,只是含笑示意她吃下去。
在他的視線下,那蘭驕陽沒有辦法,只能擡手吞下藥丸。
這才聽到皇帝緩慢的開口:“這個藥丸的用處可大了,能讓我們驕陽體會這世間最美妙的事情。”
南書兒這時才弄明白怎麼回事,瞳孔一瞬放大,皇帝……竟然……
那蘭驕陽似懂非懂的模樣。
皇帝笑着挑了挑眉,話語是對她一如既往的寵溺,仿若還參雜了別的東西,可那蘭驕陽並不確定是什麼東西。
“我們驕陽,值得這世間最好,最尊貴的東西,對不對?”他誘哄道。
他的話太過於寵溺,那蘭驕陽一時忘了眼前的袒露相對,只是懵懂的點頭!
皇帝非常滿意她的承認,接着緩緩道:“包括第一次!”
那蘭驕陽擦了擦淚珠,疑惑的問:“什麼第一次?”
皇帝卻是曖昧一笑,不再說話,朝大牀走去。
那蘭驕陽看着他的背影,看着那赤身一條,面色瞬間通紅,別過臉:“父皇要休息,驕陽先下去了。”
可她的步子還未踏出一步,身子就軟了下去,接着她便感覺體內的靈氣蠢蠢欲動,讓她心神不寧,額頭冷汗直冒。
那天她被南書兒一刀割到要害,卻是沒有死,是她自己用了靈氣自救,只是暫時昏了過去,之後是父皇用靈氣把她救醒了過來!
結果她就被囚禁到這裡,說閉門思過。
今晚,她早早就睡下,醒來卻發現自己被扒了乾淨,眼前還站着最寵愛她的父皇。
當時她就被他身上的陰暗氣息嚇壞,此時她才察覺不對勁!
父皇爲什麼會在深夜出現在她宮裡,還在她牀上睡下?
少女無知,再不懂情事,此刻不由也被自己腦海的想法嚇到了。
她捂着胸口直搖頭,這不可能,因爲她天賦異稟,父皇最寵愛她……
天賦異稟……
死去的十個皇后,皆是天賦異稟的少女!
這個想法狠狠刺激到她,她害怕,她想尖叫,可發出的聲音卻是咿咿呀呀,嫵媚浪疊。
這個發現,另她一瞬跌入地獄。
皇帝一直在牀上等着她,此刻也是等的不耐煩了,下了牀,直接朝她走來。
那蘭驕陽被他打橫抱起,絕望蔓延全身。
南書兒此刻已經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那蘭胤見四處無人,回頭看着趴在屋頂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不由蹙起眉頭。
他耳聰目明,屋頂下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頓時想也不想,拉着南書兒起來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