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兒:“……”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一個會說肥腸腦肚的老男人,是內涵形態。說駝背矮小的醜男人,是天妒英才。說脾氣暴躁的大男人,是成就太大壓力大。
說過這些話的女人,那她說的氣質男人,該是個什麼模樣的?
想到這,南書兒就有掉頭往回走的衝動。
當然只是想想,她還是步履快速的到了樓下大廳。
藝術漆暖色裝潢,美容院不比別的地方,略有一些昏黃溫馨,空氣中飄蕩着香氣四溢。
站在大廳中央的男人,白色襯衫,黑色褲子,烏黑頭髮隨意飄逸,俊美容顏莫測高深。
只是一個側影,南書兒就生生剎住了腳步。
這就是麗麗嘴裡有氣質的男人?
殺氣嗎?
算了,還是掉頭往回走吧。
南書兒剛轉身,那個男人就瞥了一眼過來,殺傷力足以令她一動不動。
南書兒無語的轉過身,看着他沒有說話。
徐崢森也靜默的看着她,誰也沒有開口。
“南書兒,杆在樓梯口乾什麼呢?”男經理經過,突然大聲吼道。
明明他衝的是南書兒,那一刻,徐微安森動了,他動作緩緩的側過身,凌厲的眼神直射還一無所知的男經理。
殺氣!
南書兒渾身一個激靈,揮手招呼:“啊,我馬上離開。”
男經理還不知道身後站着整個名流圈都想高攀討好的男人,而他的那聲‘南書兒’,差點就讓他自己面臨人生大難。
此時他敷衍嗯了一聲,對着旁邊的人刁了刁嘴:“這女的,長的不怎麼樣,卻還算勤快機靈。”
徐崢森擡起腳步就朝滿嘴跑火車的男經理走去。
南書兒快速上前,截住徐崢森,拽着他走到靠邊擺放花瓶旁邊。
徐崢森眼神沒有從男經理身上移開,一瞬不瞬,陰霾駭人。
南書兒心思太麻,沒發現他的異常,左顧右看,臉色不怎麼好看的問出聲:“你找我什麼事?”
徐崢森這樣的身份,放在那裡,一旦被人發現認出,堪比定時炸彈,這根本不會是好事。
徐崢森俊美陰沉的容顏,轉而盯着她,薄脣輕啓,聲音磁性低沉好聽如潺潺泉水劃過人心絃:“南書兒你在慌什麼?”
他來找她,就這麼讓她厭惡?
南書兒聽着他質問的語氣,無語的鬆開他的手臂,深深呼吸了口氣,才擡起頭來:“徐先生,有什麼事情快說吧,省得在這裡兩看相厭。”
“是嗎?”徐崢森臉色愈發可怖駭人,字裡行間卻依舊緩慢不變,微涼低沉:“你很討厭我?”
南書兒眼見時間快一兩點,陸陸續續有客人進來了,今天是星期六,方媛來做美容的特定時間。
南書兒轉過頭看着徐崢森,對上他深邃隱含無數光影的眼神,神情也染上了嚴肅,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說清楚一些事。
於是她嚴肅的出聲:“徐先生你知道,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對你更沒有討厭或者喜歡這一說法,”
“再說,就算我和你弟弟有什麼關係,你作爲他的哥哥,也沒有任何理由跟我說這些的。”
南書兒退後一步,轉身就要離開,嘴上繼續說道:“現在我可以放心的告訴你,我和微安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你不必再爲了這個可笑的理由找我。”
說着,她就準備上樓,現在是上班時間,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忙。
徐崢森卻是突然伸出手,拽住她的手腕,低沉浮在耳側:“南書兒,對不起。”
南書兒特意粉飾化醜的眼睛,一瞬瞪大,不可思議的看着近在咫尺,身姿欣長籠罩而下的男人。
什麼意思?聽錯了?
“你在說什麼?”南書兒動了動手腕,試圖抽出手臂,卻被他很用力的攥緊。
徐崢森睨着胸口位置的女人,聲音顫抖不穩,卻愈發的優雅動聽:“對不起,我替我之前的行爲向你道歉。”
南書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甩着手臂:“咳咳,你鬆開鬆開……”
徐崢森略微停了停,還是鬆開了她的手腕。
南書兒得到自由,果斷的撤後幾步,匆匆忙忙的揮手:“徐先生,我還要工作,我先走了。”
這瘟神神神叨叨的……
“南書兒。”徐崢森突然揚聲道,帶着不怒而威的霸氣側漏。
軍人融入骨血的氣息,空氣似乎有磁氣聲迴響。
衆人似乎都被他驚着了,齊齊朝他們看過來。
這時候大廳的玻璃門推入,一個身穿黑衣,面戴詭異面具的黑衣人走入,微側身,似迎接着身後的人。
南書兒眼神一瞬眯起,果然,下一刻,穿着紅色長裙的方媛走了進來。
南書兒暗呼糟糕,自己雖然用了化妝品特意醜化了容顏,模糊了本來模樣,可並不是無跡可尋的,平時也許看不出來,可這裡還有個徐崢森。
好死不死,她還和徐崢森去參加過她的訂婚晚宴,這一聯想下,想不懷疑都難。
“南書兒,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徐崢森見南書兒只是看着門口的方向不出聲,不由再次出聲喚道。
赫!
門口的人似乎察覺到了這邊動靜,上樓的腳步停住,朝這邊看了過來。
南書兒及時背過身來,佯裝不知道身後的動靜一般,只希望他們快點上樓。
可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旁邊站着這樣一個身份牛逼哄哄的男人,方媛怎麼敢視而不見?
方媛聽到一道很好聽,很特殊的聲音,似乎似曾相識,她踏在樓梯的高跟鞋頓住,轉過身來。
燈黃閃爍的大廳,那個男人隨意站在那裡,俊美如斯的容顏清冷魅惑,定定盯着一個地方……
一個女人。 徐崢森?
他似乎沒有發現她,方媛側了旁邊的黑衣人一眼,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蕭炎接受到她的詢問,靠近耳語一番:“軍區未來一把手,得罪不得。”
方媛最近可謂風生水起,嫁給司夜後,享受着司少奶奶的身份,當上了司家子公司總經理的身份,雖然只是一個子公司,可管理着幾百人的感覺,讓她內心一瞬膨脹,也滋生了更多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