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金人的首領詢問下屬,城中百姓以及搜刮的錢財,聽到竟然什麼都沒有,連房屋都是空的時,才驚覺上當了。
空城計!
他們火速聚集人馬,打開城門,就想撤離金城,卻不想遭遇大火圍堵。
滿天無際的大火,燒的馬匹肆意狂奔,他們引以爲傲的鐵蹄踐踏着同族的性命。
百里長安口中的燒山,燒的是層層疊疊的山,當初規劃山的範圍時,紀千赫他們還不同意,聽到百里長安放話,說他全權負責時才妥協的。
連新鄭的路口都賭死了,誰都不知道闖過去是被燒死,還是被薰死。
最後他們承受不住過於熱度的空氣,朝絕壁崖的方向逃。
WWW ▲тTk Λn ▲C○ 百里長安收到消息,立即停止了燒山,並且用之前準備好的方法,將火撲滅,舉兵圍攻新鄭,朝絕壁崖出發。
絕壁崖易守難攻,這是好處,而糟糕的是它身後是萬丈懸崖,沒有糧草的金人,除了消耗時間別無選擇。
百里長安連夜派出精兵強將,步步緊逼的殺了進去。
這場戰爭在第三天後結束。
金人領兵侵犯的隊伍被斬殺,佔領着城池金人還沒開打,就遞了降書求和,答應撤兵夏洛國,並且簽訂合約,永不來犯。
雖然他們說的話一向當屁放,可規矩上,皇帝還是同意了。
這場戰爭,有驚無險,來的快,去的也快。
鍾芳華聽到新鄭的消息時已經是兩天後,她立即寫了一封信給魏柳州。
皇帝龍顏大悅,招了魏柳州進宮,卻被告知他出差在外,並不能及時進宮,只不過留了話,“恭喜陛下得嘗所願。”
皇帝聽了話,又是感動不已,所有人都巴巴的等着賞賜,他倒好,避恐不及。
魏柳州的個性,皇帝非常欣賞,隔日上朝時,不少官員都意有所指的控訴魏柳州一介商人,心思狡詐……
若是此刻魏柳州黏巴着皇帝不放,皇帝可能會這麼認爲,可人家卻是連歸期都不定,明顯是不願意領這個情。
現在大戰告捷,衆人的目光放在談判合約和金人賠償的事情上。
―
六月酷暑,太淵縣半山腰一座山泉中。
鍾芳華望着清晰見底的水色,聞着空氣中清甜的味道,心癢難耐,這個時候下去泡一會兒,肯定很爽……
這坐山泉,因爲是在半山腰,又在叢林中,山下的農夫嫌棄這裡遠,所以並沒有什麼人上來。
確定此處隱蔽,一時半會不會有人進來,鍾芳華才一件一件的脫了衣服,把秀美的腳丫伸進水底。
呼,果然很舒服……
鍾芳華在水裡泡了一會兒,渾身舒暢,感覺頭髮似乎有一些油膩,她乾脆直接沉進水底,像一條魚一樣暢遊。
如今的鐘芳華已經是豆蔻的年齡,隱隱長出了女子的玲瓏姿態,白色的肚兜飄浮在水中,香澤誘人。
“砰!”一聲巨響。
水裡的人似乎嚇一跳,立馬從水底竄出來,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
她擡起瑩白的手,掩着肚兜極速後退,神色清冷鎮定的左右查看。
水底有一隻大手伸出,拽住她的腳丫,把她拉了下去。
鍾芳華狠嗆了一口水,在水中睜開眼睛,看見漫天的白色衣裳,白紗在水中急流浮動,遮蓋住了她的眼睛。
她垂放在右側的手,亮出一把短刀,刷刷幾聲,將白紗割斷,甚至讓人懷疑,若是這切割的是肉,她也會毫不手軟。
水霧散開,沖走紗布,這才露出一張臉。
……
他怎麼會在這裡?
鍾芳華腦袋有一瞬的當機,手握着刀,盯着水裡的絕色姿容,身子一動不動。
直到對方眨了眨眼,大手扣住她的腰身,鍾芳華才驚醒着要掙扎。
百里長安望着眼前熟悉的女孩,無數次夢中迴盪的魔咒,他像是不可控制一般,捉住她的手,狠狠摁在懷裡。
鍾芳華瞪大眼睛,下一刻,一雙殷紅的脣逼近,那股力量似樣將她吞噬一般,帶着毀滅性的強硬。
白色的肚兜呼之欲出,鍾芳華一時不知道是要推開眼前的人,還是護住胸前的景色。
百里長安趁機更肆意妄爲的鑽了進去,雙手圈住她的美背,雙雙沉溺在水中,忘情擁吻。
遠處的聲音越來越近。
百里長安摸着身下光溜溜的皮膚,低咒一聲該死,摟着人飛出水面,將岸上的衣服給鍾芳華套上。
鍾芳華抹了一把水珠,自己動手拉好衣服,臉色紅的像煮熟的蝦,秀美的眉頭一跳一跳,眼神殺氣騰騰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百里長安面色不自然的移開視線,下一刻,聽到聲音接近,伸手攬起鍾芳華,縱身飛到一顆大樹上。
鍾芳華甩手一巴掌過去,卻被摁住,炙熱的呼吸近在咫尺。
“別動!”磁性低沉的嗓音似帶着蠱惑人心的魔力,輕佛過鍾芳華的臉頰。
鍾芳華:“……”
“確定是這個方向?”樹下幾個黑人手拿利劍,眼神犀利的掃視。
“仔細搜查,剛剛他跑的方向就是這條路。”另一個黑衣人附和道。
“……”
幾個黑衣人搜不到,沿着方向繼續追殺。
“可以放我下來了嗎?”鍾芳華冷着聲音問道。
百里長安劍眉浮動,搖了搖頭:“等一下他們還會回來。”
鍾芳華明顯不信,掙扎着就要下來。
百里長安拿她沒辦法,感受到掌心的柔軟,恍惚的鬆開手。
鍾芳華從樹上跳下來,一頭黑長直的髮絲搭在一起異常難受,她乾脆將頭髮解了下來,披頭散髮的朝山下走去。
似乎,他們只是彼此陌生人,狹路相逢。
百里長安望着走遠的女孩,伸手捂上柔軟的脣瓣,一股電流傳遍全身,他立即鬆開手。
一眨眼的功夫,鍾芳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百里長安擔心鍾芳華的安全,撩起衣袍就要去追。
鍾芳華卻是跑了回來,黑着臉瞪了百里長安一眼,這個烏鴉嘴。
那些黑衣人察覺不對,又繞了回來。
鍾芳華擦肩越過百里長安,最後又倒了回來,咬牙切齒的問:“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