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想不到,一個腹部受傷的病人,他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她起初是抗拒他的吻的,但是後來,她自己也漸漸迷失在他那熱烈而霸道的吻裡去,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咳咳……”一聲不合時宜的假咳,迅速分開了原本膠在一起的兩個人。
花似錦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假咳的那個傢伙是李廣,她頓時臉紅起來,迅速從牀上爬起來,揹着李廣站在離牀不遠處。真是太尷尬了,她被強吻了,居然還被熟人撞見。
李廣那傢伙假咳之後,居然還嘿嘿地笑了起來,衝着花似錦的後背說:“花大夫的療法,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花似錦臉更紅了,李廣這傢伙太可惡了,撞見了她跟趙煊接吻,換了別人都會裝作沒看見,而他卻還要嘲笑她。
花似錦一跺腳,轉身跑出房間去了。
李廣見她平日裡嘻嘻哈哈的,一副什麼話題都能拿來聊一聊的樣子,因此他就嘲笑了她一下,沒想到,居然把她給嘲笑跑了。
他生怕趙煊責怪,連忙在花似錦的身後大聲說道:“花大夫,你別走啊,這有什麼啊,你用不着害羞的。”
他本意是想把花似錦留下來。誰知道他越是說,花似錦跑得越快。最後跑得影子都不見了。
李廣一陣懊悔,早知道花似錦不像以前那麼好開玩笑,他就不開她的玩笑了。
他轉過身,正好看見趙煊躺在牀上,側身看着他。趙煊看着他的目光,似平靜,平靜之下,又似飽含着洶涌的惱意:你小子敢來破壞本王的好事。
李廣脖子一縮,連忙解釋說:“王爺,我我我也不知道花大夫她現在這麼經不起玩笑,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開她玩笑了。”
“你還把責任往她身上推了?”趙煊冷冷地睨了李廣一眼。
“不,是屬下的錯,全都是屬下的錯。”李廣連忙說道。
“行了行了,人都跑了,你現在說一百句是你的錯也沒用。”趙煊說。“你進來的時候,爲何不敲門?”
李廣一臉委屈,“我敲了的,我一連敲了好幾下,沒有聽到迴應,於是我就推了推門,門一推就開,所以我就走進來了,我真不是故意要破壞王爺你的好事的。”
趙煊不滿地看着他,問道:“你進來,可有什麼事情有彙報?”
“麥朝文夫婦攜女回京,據說是爲了專門給麥小姐物色一門好婚事。麥大人心疼愛女,希望將愛女嫁在京城。”李廣一邊說着,一邊悄悄地瞥了趙煊一眼,“據說麥大人心目中的最佳女婿,就是王爺您。”
趙煊坐直了身子,他倒是沒想到,麥朝文夫婦帶着麥蘭菲回京的目的,居然是爲了幫麥蘭菲在京城找一個好婆家,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看來,他們是找錯對象了。”趙煊笑道,“本王向來把蘭菲當成妹妹,蘭菲在本王的心目中,就像晗月一樣,本王怎麼可能娶她呢?”
“但是,屬下看麥小姐並非那麼想的,麥小姐看王爺您的眼神,可比花大夫看您的眼神還要柔情得多,傻瓜都看得出,麥小姐非常屬意王爺你。”
趙煊不悅地瞪了李廣一眼,這廝竟然敢在他面前說,麥小姐看他的眼神,比花似錦還要柔情!
李廣縮了縮脖子,這年頭,說句真話真不容易。
……
接下來的日子,花似錦自覺地留在德王府,擔任起照顧趙煊的責任來,就連夜間的看護,也是她一個人完成的。
這樣的照顧,持續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花似錦沒少被趙煊各種吃豆腐。但是,她敢怒不敢言,誰叫人家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是能忍則忍。
這一個月裡,麥蘭菲隔三岔五來一趟。每次她一來,便是花似錦徹底解放的時候,她可以溜出去透透氣,反正趙煊有全能“好僕人”蘭菲在旁照顧着,而且比她照顧得還要好!
每一回麥蘭菲從德王府離開,花似錦就會被趙煊欺負。
而趙煊欺負她的理由是,她沒領會他的眼神示意,擅自溜出房間去,故意給蘭菲和他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花似錦覺得冤枉,她真的不是故意製造蘭菲和他獨處的機會,她真的只是單純地想出去野一野。
雖然被趙煊教訓了好多次,但是,下次蘭菲再來的時候,她仍然忍不住溜出去。
她有嘗試過留下來,但是她一看,蘭菲跟趙煊兩人實在是太合拍了,他們回憶起他們共同有過的往事,談笑風生。花似錦覺得她根本就插不上話啊,心裡好鬱悶啊,不溜出去野一野,實在是太對不起她自己了。
於是,每一回,只要蘭菲來了,她總是要出去野一野的。然後野完回來,趙煊總是變態地要欺負她。
給趙煊當看護,花似錦還有一個難題,就是給趙煊洗白白,這項誰也不敢接手,怕被趙煊挖眼睛的工作,自然而然地就落在她肩上。
本來趙煊受了傷,能少洗就少洗。偏偏他是個愛乾淨的人,不能天天洗澡,他也要天天擦身子。於是花似錦只得天天給他擦身子,連同他最私密的地方也要擦到。
花似錦憑着給他擦身子的機會,天天跟他的大鳥見面,以致他的尺寸,她量都不用量,直接就爛熟於胸了。
雖然爛熟於胸,但是,每次給他擦身子,她有時候仍忍不住面紅耳赤,或者直接着着他的大鳥,移不開眼眸去。
此時,趙煊就會嘲笑她,說:“有那麼好看嗎?你看得都流口水了!”
花似錦臉一紅,忍不住抹了一把嘴角,然後別開視線,撇嘴嘲諷他:“一點都不好看,太大太嚇人了。”
趙煊瞥了她一眼,眼底盡是戲謔。“要是太小了,那你豈不是要哭死去?”
她聽了,臉上又是一紅,啐了他一口,說道:“你大也好小也好,關我什麼事?我幹嗎要哭死去?”
“你敢說不關你的事?”他眼眸一斂,眸光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