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爾雅自話自說,說完還擡起眼眸悄悄瞄了趙煊一眼,關注着趙煊的眼神,只見趙煊臉色鐵青,一副磨着牙的狠厲樣子。
關爾雅嚇了一跳之餘,又暗暗得意。
只要趙煊覺得花似錦是主動自願要去服侍許國舅的,那麼他對花似錦的好感一定會抵減很多。
“五王爺,不如……”
關爾雅後面那句“不如坐一坐吧”還沒說完。
趙煊人早已向外面衝出去了。
花似錦此刻正在許世榮的房間裡。
許世榮坐在一把南官帽椅上,睥睨着站在下首的花似錦,那眼神,就彷彿野獸在滿意地審視着自己的獵物。“花似錦,你挺爽快的,遵守諾言前來,本國舅很喜歡你。”
“潑了國舅爺一身髒水,是民女的不對,因此民女特地前來向國舅爺致歉,合情合理。”
許世榮笑得相當***,“好,本國舅就喜歡你這種女人,夠痛快。”
說完,許世榮站起來,走近臥牀邊,在牀前停住,張開雙臂,一臉猥瑣的笑容,對花似錦說:“來,快過來,幫本國舅寬衣解帶,然後推拿推拿,履行你的諾言!”
花似錦一隻手摸向另一隻手的袖子裡,那裡,她偷偷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倘若許世榮好說話,同意她以她的方式道歉,讓她離去,那麼大家相安無事。倘若許世榮想要非禮她沾指她,想要以他的方式逼她歉,那就休怪她的匕首削鐵如泥了。這樣削鐵如泥的匕首,用來削掉許國舅那罪惡的小弟弟,那還不輕而易舉,簡直如同切塊豆腐一樣輕鬆。
哼,許霸王,你敢逼我,姑奶奶就把你變成一個太監,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
“快過來啊。”許世榮已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自己伸手去解開衣領。“傻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服侍本王?”
“對不起國舅爺,民女只是過來向國舅爺致歉的,而不是過來陪國舅尋歡作樂的,民女可以幫國舅爺洗那一套被我潑髒的衣裳以補償。”花似錦站得筆直地說,管他什麼國舅爺,他若敢強迫她,她就給他好看!
許世榮聽了,臉色馬上又陰狠起來,“花似錦,你有沒有搞錯?你大晚上地來我房間裡,就只是爲了口頭上向我致歉,再說了,那套被你潑了髒水的衣裳,我的下人早就幫我洗好了,你想以這種方式補償我也沒門了。”
“如果國舅爺覺得心裡不忿的話,你也可以潑我一回髒水,我站着任你潑,一回不夠,我讓你潑兩回!”花似錦昂着頭,毫不畏懼地盯着許世榮說。
“哼哼。”許世榮開始一步一步逼近花似錦,一邊逼近一邊說,“你以爲你讓本國舅潑回髒水,本國舅就滿意了?”
他在花似錦面前不到半米處的地方站定,一張長着麻子的醜臉湊到花似錦跟前,“今晚,本國舅爺還就非要搞定你!”說着,那許世榮伸出手,就要去掐住花似錦的腰。
花似錦早有準備,因此反應迅捷地跳開一米之外去,嚴聲說道:“國舅爺,就事論事,請你放尊重點,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世榮仰起脖子哈哈大笑起來,“小丫頭口氣還真不小哇,來,跟本國舅說說看,你會對我怎樣個不客氣法?我不妨告訴你吧小丫頭,你太天真了,自從你進了我的房間,我的人就站在房間門口團團把守着,你今夜插翅也難飛了!”
許世榮話音剛落,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繼而迫不及待地撲向了花似錦,花似錦一見他又撲過來,趕緊躲開了,然後她跑到一張桌子前,繞着桌子跟許世榮兜起圈子來。
“小心肝,你就乖乖就範吧,我府上雖然有八個夫人,但是隻要你從了我,當了我第九房夫人,別的夫人我可以通通不理,我一定會專寵你一個人的。”
“我呸,去死吧!”花似錦被噁心得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連德王妃和康王妃都沒興趣做,她有興趣去當他的第九房夫人,真是好笑!
“你是在跟本國舅玩追逐前戲呢,不錯不錯,本國舅喜歡。”許世榮一臉淫、笑,他不慌不忙,一副已經將花似錦這個小獵物甕中捉鱉的樣子。
兩人圍着桌子繞了無數圈,繞啊繞啊,花似錦倒無所謂,她天天勞動,不但身材棒棒的,連體能也是棒棒的,因此長時間走動對她來說只是小兒科。
可是許世榮的耐心卻已經被一點點地磨掉了,再加上他身份尊榮心寬體胖,長久不運動,渾身都是贅肉。追着花似錦繞了幾圈,人就氣喘吁吁起來。
花似錦見了就冷笑,趁機嘲諷起來,“我看你臉色發青,眼圈發黑,體胖氣虛,你這是腎虛喲。你既然腎虛,就少玩女人,否則會短命早夭的。”
“哼,少拿你那一套來嚇唬爺,爺不怕,爺先啃你了再說。”許世榮說完,竟然雙手推起那張桌子,費力地把那張桌子推到牆角去,這一來,花似錦就無法再繞着桌子跟他兜圈子了。
“我看你這下還往哪裡跑?爺雖腎虛,對付你綽綽有餘!”許世榮把花似錦逼到了牆角,眼睛興奮地盯着花似錦,迸射出淫、邪的光芒。
花似錦心臟砰砰亂跳,本想着和平解決問題的,既然和平解決不了,那她也只好亮匕首了。
“你別過來!”花似錦霍地一下,把藏在袖子裡的匕首亮出來。“放我出去,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許世榮怔了怔,沒想到花似錦膽大包天,竟然敢在袖子裡藏了匕首!“我告訴你啊,乖乖把匕首給收起來,否則的話,萬一你這匕首傷到本國舅,你就死定了!”
許世榮的話音才落。
驀然“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人踢開了。
許世榮一陣惱怒,心想是哪個不識相的傢伙,不知道他在房間裡頭等着辦好事麼,竟敢在這個時候闖進來打擾他的雅興!
他怒氣衝衝地看向門邊,想看看是哪個不識趣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