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謝雲隨風飄渺童靴的小粉紅和幻紫魅魂的評價票,O(∩_∩)O~,嘿嘿……卡情節了,好卡,所以今天更新晚了真是不好意思╮(╯_╰)╭。
鄭瀟然精神也麻木,身體也麻木,一步一挨淚流滿面地走回來院子,根本也顧不上是誰在自己身邊一直扶着。婉蓁大老遠地就接了出來,看見母親的樣子好不心疼。她接過了母親,將她送進屋子,卻沒有離開一直都她身邊陪伴着,“娘……娘……”一遍又一遍輕輕的呼喚,一遍又一遍給用熱拍子給鄭瀟然擦手擦臉,過了好久,鄭瀟然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清明……看着女兒一臉焦急和心疼地守護在身邊,鄭瀟然心中一暖,就算過去再怎麼樣,也是過去了,她身邊如今還有孩子們,她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和盼頭……
“蓁兒,扶阿孃起來,阿孃想梳洗一下。”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當年的不甘心,當年的難過,當年的心痛,都隨時時間在不斷褪色。今天若非乍然間讓她重新見到了他,她也不會軟弱成這樣樣子。鄭瀟然鄙視自己歇斯底里的那般哭泣,但是真的哭過之後,反倒讓她絕對曾經積壓在心裡的那份沉重,也似乎有一絲鬆動。也許有一天,她會徹底放下吧。
“阿孃,要不你先休息休息吧,不要想太多。”鄭瀟然一向剛強慣了,自己默默運功調節自己的絮亂的氣脈,足足二個時辰才調理了個大概,婉蓁就在旁邊守着一刻不敢離開。就在這個時候,鄭少隕急匆匆地跑來了,“姑姑,鬼面出門了。”
鄭瀟然心中一動,停下修煉。這個時候,他出去幹嘛,難道是爲了跟人接頭,出賣鄭氏的情報,鄭瀟然臉上一白,邊對鄭少隕說道“走,咱們跟過去看看。”
鄭瀟然跟了出去,南揚子自然也跟了出去,鄭笠小老頭得了信兒,也偷偷地跟在了他們身後。鬼面他雖然對鄭瀟然有情,但是若是他真是死間,那麼誰又能夠保證他不會對瀟然下狠手???
鄭瀟然等人走進一處酒肆的時候,鬼面已然跟糜方倆人僵持起來了,因爲他內功深厚,所以即使是跟盯他的鄭氏暗衛們也不敢走近,誰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鄭瀟然卻是認識糜方的“你是糜方??”鄭瀟然問。
糜方一看是鄭瀟然帶着鄭氏一衆人衝到了這裡,就知道這羣人來着不善,只怕他今日難以脫身,但是,即便是他難以脫身,他也是要拉鬼面下水的。“沒錯,咱就是糜方。當年奉家主人之命,綁走你女兒的就咱。”
“拿下。”鄭瀟然吼道“且慢,你就不想知道咱爲什麼來到這裡,又爲什麼會與他在這裡見面嗎??”糜方猛然把手指向了鬼面,鬼面就如泥塑一般地不動不吭,任由糜方用手指着。看見鬼買如此無動於衷,糜方頓時火了,猛地爆發道“鬼面大統領,噢,不不,是幽水大人座下的絡方大人,你說你有什麼神秘任務,後來主公發了信來,咱也終於知道,你,就是主公埋在鄭笠身邊,獲取他的信任,最後成功地刺殺他
這就是你的最終任務~可是現在主公終於讓你去完成最終任務,去刺殺鄭笠。你爲什麼不去??”
“絡方去或者不去,或者什麼時間去都不需要給你解釋。”鬼面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這不是當着衆人的面承認了自己就是那細作嗎???頓時鄭瀟然和她身後的鄭氏的衆人全部都變了臉色,鄭少隕更是不忍聽般地閉上了眼睛,他一直深信了多年的鬼面叔叔小時候教自己練習槍法的鬼面叔叔……
鄭瀟然臉上浮起一抹悽慘地笑“這就是你的對不起。你接近咱就是爲了接近咱爹是不是??”多傷人啊,當你全心付出的時候,才放心對方對你只不過是一場陰謀遊戲。其實在剛剛鬼面不說原因光說對不起的時候,鄭瀟然心中就隱隱有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當她親耳聽到鬼面承認自己的身份的時候,那份痛苦還是疼讓心裂欲死。
“不是的,刺傷鄭老將軍,是你在嫁入江府之後,絡方纔得到的任務。絡方遇見你的時候,正在江湖中歷練。”鬼面平靜地說着。
“誰相信你??你若不是先接近咱,阿爹後來會讓你留在鄭府嗎??”鄭瀟然怒聲叱責道“宋長秋,不,絡方,你今天細作的身份都已經被揭穿,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還有,今天,咱算是認識你了,你可真無恥——”
利用她,絡方一直都是在利用,利用了她整整十幾年,利用她名義隱匿在鄭家,將鄭家的一切都彙報給他的主子,混蛋~混蛋~到了現在居然還打算刺殺他的父親,鄭瀟然真的怒了,嗆的一聲拔出了身邊的佩劍,擡手舉劍就朝着絡方的心臟刺去。
絡方不躲也不閃,任由鄭瀟然一劍插入了他的胸口,鮮血順着劍身汩汩地流了下來,鄭瀟然單手握劍一臉驚愕地看着他,“爲什麼?”爲什麼不躲避??以你的身手爲什麼不躲避。“瀟然,對不起,這輩子咱欠你的太多,下輩子還給你好不好?”
下輩子還?還什麼你還??下輩子誰還想認識你??心中的怒火再次充斥了她的理智,鄭瀟然擡起她那隻空出來的手,反手就給了鬼面一個大嘴巴。狠狠的一抽。鬼面臉色的木面具咔吧一聲掉到地上,露出他那原本英氣硬朗的俊臉。
“你混蛋”映入眼中的是那多銘刻於心的容顏,心再一次揪痛起來,“投降,然後接受懲罰。”鄭瀟然下意識地還是心軟了,打算抓住鬼面,然後勸說他供出幕後主人,待罪立功,從此擺脫如今這不人不鬼的身份……
可是鬼面怎麼能夠,或是說絡方又怎麼能夠呢?他若真是皇族的暗衛,叛逃了也不是算什麼大事兒,但是他不是……他家的主公,他從四歲就開始跟隨他,又怎麼會不清楚他是怎麼樣的人???
“對不起,瀟然。”說到這裡,鬼面猛地打落鄭瀟然握住劍的手臂,接着連人帶劍蓬地一聲撞破房牆就飛身而走。鄭笠恰如巨鷹一般地從空中一擊而下,噗,鬼面被擊中,再次狂吐鮮血,人掉線的珠子一般地飛落向一片民房窄巷,那裡早有人一撲而出,早有人抓住他的身子轉身頭也不會地遁走。
鄭少隕已經將打個半死的糜方抓住,回頭追到鄭笠身邊道“阿爺,還追嗎?”。鄭笠看着鬼面遠去的方向意味深長地嘆息了一聲。“該走的,總歸是留不住的。”
“老將軍,那……那個糜方服毒自盡了。”一個鄭氏暗衛小子猴子一樣滿臉是汗是串了過來,說了一句分外讓鄭笠和鄭少隕失望的話。“瀟然呢?瀟然怎麼了??”
“小姐一身的內勁被制住,吾等,暫時解不開。”那小子臉色尷尬地回道。原來鬼面走之前,就在打落鄭瀟然手臂的一瞬間就制住了她,然後將他扔向鄭家暗衛小子們,這才讓他從容逃走,而鄭少隕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抓住糜方。
鄭笠一聽,最一裂,苦吧苦吧地笑道“晦氣,女兒給人制住了,鬼面小子跑了,糜方還服毒自殺了,這次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了???”
“阿爺,都是咱不好,剛纔怎麼搜都沒有搜到毒藥~”鄭少隕也直晦氣地牙疼,這是奇差一招滿盤皆輸。“好了,別傻,鬼面能夠在咱們這邊臥底十幾年都沒有被咱們發現,可想而知他背後的主子有多麼厲害,這回雖然啥也沒抓住,但是好歹知道這位幕後主子的存在,幽水大人是吧???好高明的手段啊。”
“阿公,你怎麼好像還挺佩服人家的樣子??”尤其是鄭笠剛剛那語氣,真的能讓人聽出鄭笠卻是發自內心的佩服某人“小隕兒,你不知道,江氏族崩的時候,江敘道那老頭託咱若是他有不測一定要護住舒齊他們。爲江氏嫡支保留一份血裔。
當然他都做了最壞的打算,還說絕對是有人站在皇帝的背後算計他們江族,不停地皇帝支招。那時候咱們都不知道這人是有還是沒有,都是在揣測之中。現在,你聽到了沒,糜方和鬼面都是那個人的人,他們叫他主公,糜方更是說了那位就叫做幽水大人。”
鄭少隕還是沒有聽得太明白,便道“阿爺,你是說?”
“既然終於被咱們知道他的存在,那就是好現象,這回大家一起查上一查,總有能有點蛛絲馬跡可以查出這位究竟是誰的一天~”鄭笠言罷,就轉身往回走去,他姑娘還等着他卻接觸禁制呢……
鬼面是內奸這事兒,在南疆還是引起了軒然大*,尤其是姬毓卓,再次全面在南疆展開肅反活動。他們這肅反可不像是人們想象中的那般有了懷疑有了證據就審覈你,姬毓卓根本就是有了懷疑就抓起來,然後慢慢查,但凡有證據的全部砍了。
這種靠着鮮血和屍體說話的清洗,其震懾力是極爲驚人的,整個南疆的氣氛頓時煥然一新,衆人全部以姬毓卓爲導向,再也沒有膽敢陰奉陽違的傢伙了。
經過五六輪的血腥清洗,姬毓卓終於完成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轉換,徹底地將南疆攥到了自己的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