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可樂有一點想笑, 剛認識的時候覺得花蕊無所不能,整天板着臉,鼻孔沖天, 現在熟悉了, 發現她也有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
知道她沒事, 只是在發脾氣, 心也就放下了, 才後知後覺地聞到了花蕊身上酒氣沖天。
麥可樂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用力揪了一下花蕊的小葡萄,皺眉說道:“臭死了, 快去洗澡!”
花蕊嚶地叫了一聲,還是賴在地上不動, “剛纔閃到腰了, 動不了, 要不你抱我去?”
麥可樂靜默片刻,起身脫掉花蕊的鞋, 抱起她的一隻腳,倒退着把她拖到浴室。
“喂!”花蕊發表嚴肅的口頭聲明,強烈譴責麥可樂的不道德行爲:“你就這麼對待爲夫嗎?爲夫爲你苦、爲你累、還爲你喝醉!”
竟然敢說爲了我喝醉!麥可樂更氣了,也不答話,直接把花蕊拖到花灑下面, 用力打開花灑、華麗麗地轉身離去。
“喂!”花蕊張口抗議, 結果灌了一嘴的水, 只得爬起來, 把身上被淋溼的衣服脫掉扔到地上, 匆匆洗了澡,頭髮短還是有好處的, 隨便用水沖沖就好,大大縮短了洗澡時間。
花蕊關掉花灑,站在浴房叫麥可樂:“可樂!大慈大悲的老婆大人,請賜我一條毛巾吧!”
等在門口的麥可樂得意地拿了一條大毛巾遞給花蕊,誰知花蕊趁機把她拉到浴房,旋開花灑,一下子就把麥可樂澆得全身溼透,她的真絲吊帶睡衣緊緊貼在身上,凹凸身材一覽無餘。
“喂!”這次輪到麥可樂強烈譴責,不等她開口,就被花蕊按在牆上一動不能動。
花蕊把鼻子湊到麥可樂的頸窩深嗅了一下,癡迷地說:“讓我聞聞老婆臭不臭!”
“去你的!我纔不喝酒呢!”麥可樂覺得癢癢的,掙動了一下。
“哦,原來是氣我喝酒啊。”花蕊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關鍵,說實話,花蕊酒量很好,不過那是不得已練出來的,她本人並不愛喝酒,甚至很厭煩喝酒,只是,人在江湖漂,總得有點世俗的共同愛好,纔好交朋友。
麥可樂不吭聲,花蕊把頭埋在她的胸間來回蹭了蹭,解釋道:“沒喝多,也沒開車,不用替我擔心。”
麥可樂嘟起嘴,用手推花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推一推,花蕊動一動,鬆手她就又蹭回去,幾次下來,麥可樂也就算了,嗔道:“什麼事不能好好談,非要喝酒?我爸爸也談生意,也沒見他喝酒啊?”
花蕊暗笑花蕊單純,甚至還有些嫉妒她被保護得如此的好,這樣美好的妹子,就像一瓶未開封的美酒,被她一個人偷偷地打開、一點點喝掉,一生都可以慢慢品味享受。
考慮到麥可樂的感情,花蕊違心地說:“你爸爸當然厲害了,我只是個小角色了,這不是想找份搬磚的工作嘛。”
“搬磚?”麥可樂的眉頭可愛地皺了起來,“聽着好累的樣子,要不還是算了。”
花蕊嘆口氣,“不搬磚那來錢泡你啊。”
“泡我?!你當我是什麼?幹木耳嗎?”麥可樂發起脾氣,用力掐花蕊的胳膊,因爲胳膊上有水滑滑的,用不上力氣,麥可樂氣極又改用指甲掐。
“嘶……”花蕊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側頭咬住麥可樂胸前的一點嫩肉,用牙齒輕輕研磨,
很快麥可樂就敗下陣來,軟倒在花蕊身上,結果花蕊腳下一滑沒站穩,坐倒在地上,險些摔斷尾椎。
麥可樂抿嘴失笑,關掉花灑,把手伸給花蕊,嘴上還不忘奚落:“讓你喝酒!”
花蕊也很無奈,藉着麥可樂的力氣站了起來,用毛巾隨便擦擦身上的水滴,轉身出去。
等麥可樂收拾完地上的衣服出來才發現花蕊趴在地毯上一動不動,趕忙走過去,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花蕊酒勁上頭,有點昏昏欲睡,勉強用手指指屁股,“就是這疼,給我揉揉……”
麥可樂聽話地坐在她身邊用手揉着。
花蕊應該有堅持健身鍛鍊,四肢肌肉結實勻稱,就連臀部也是結實得要命,麥可樂隨便按了幾下就覺得手痠,心裡不耐煩起來,一掃眼看到麥可樂隨手丟在地上的揹包拉鎖忘記拉上,露出裡面一個大盒子,上面似乎寫着“按摩”。
“嘁!”麥可樂嘟起嘴,心說:就知道欺負我,明明帶着機器還不拿出來。
看看花蕊昏昏沉沉地閉着眼,便自己拉過揹包打開,從此打開了番多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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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花蕊在地毯上醒來,渾身肌肉痠痛得就跟跑了兩萬米一樣。
花蕊難受得哼了一聲,扶扶頭疼欲裂的腦袋,鬱悶地想:以後再也不喝高度數白酒了,後勁太大,喝完渾身都疼!
麥可樂昨晚也是在地毯上睡的,考拉一樣手腳都纏在花蕊的身上,此時還在睡着沒有醒,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閉着眼睛咯咯地笑了幾聲。
花蕊不忍心叫醒她,慢慢湊過去在她脣邊輕輕一吻,輕手輕腳地拿開她的手腳,忍着不適爬起來去浴室洗澡,結果起身才發現某個地方痠痛得厲害,心下不免起疑,低頭看看有着天使面龐的麥可樂,搖搖頭,覺得還是酒的問題。
浴室的水聲一起,麥可樂就一骨碌地爬起來,飛快地把昨天玩過的各種玩具藏到牀底下,再重新躺回地毯裝睡。
花蕊洗了個冷水澡,感覺精神了一些,找了一圈,從洗衣機裡找到自己已經被烘乾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件穿上,心裡還埋怨麥可樂洗衣服不知道分開內衣外衣。
花蕊穿着妥當,出來看麥可樂還在熟睡,從牀上扯了一條薄毯給她蓋好,輕聲說道:“老婆,我要去搬磚了,你等我啊,千萬別跟你媽媽跑了,我這積蓄不多,不夠買機票的!”
麥可樂翻了個身,用胳膊擋住臉,免得讓花蕊發現自己在偷笑。
花蕊坐在地毯上,拉過旁邊的揹包,看看平時用的東西都在裡面,覺得少了點什麼,可又想不起來到底少了什麼,眼看天色就要亮了,索性不去想,拿出電話給妖哥發短信求助,沒想到妖哥很快把電話回打過來。
“老闆,你站到窗前!”
花蕊不解,起身來到窗前,發現對面別墅燈火通明,妖哥站在和自己相對的位置,看到她擺擺手,收起電話,轉身拿出一個消防員用快速爬牆的梯子打開,架在兩個窗戶之間。
花蕊用手試試梯子強度,翻身爬了上去,經過院子的時候,四條看家犬向上跳着想攻擊花蕊,無奈花蕊的位置太高了,那些瘋狂的看家狗連她的鞋帶都夠不到。
花蕊從對面公寓的窗戶跳進臥房,對妖哥讚道:“你這個方法好,這房子的主人呢?”
妖哥收起梯子放到一邊,笑道:“這房子現在的主人就是你了!這是我送老闆你的新婚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花蕊失笑,隨即驚恐地回頭看麥可樂臥房的窗戶,妖哥連忙說:“老闆不要擔心,昨天晚上有拉窗簾!”
頓了一下,失望地說:“而且你們壓根就沒在牀上,西西拿着紅外望遠鏡找了一晚上都沒找到!”
花蕊臉色不好看起來,冷冷地說:“看來你們早就算計好了要看我的熱鬧吧!”
妖哥嘿嘿訕笑着,一邊笑一邊倒退,“那有,那些玩具什麼的都是好色的西西送的,我們怎麼攔都攔不住,他非說他送的新婚禮物最好,我們也是一時好奇使用效果!”
“你們陰我?”花蕊咬着牙問道。
“啊?”妖哥嚇得喊了句“我什麼都不知道!”
抱頭轉身飛快地溜走了。
花蕊回頭,正巧看到麥可樂趴在窗臺上四處張望,等她看到花蕊,心虛地笑笑。
花蕊右手比作槍狀向麥可樂比了一個射擊的動作。
麥可樂捂着心口,假裝中彈倒下,從窗口消失。
花蕊站在窗前等了一會兒,沒看到麥可樂,反倒看到範紅花的身影一閃,趕緊拉上窗簾,轉身出去。
妖哥跑出去後,一路吵嚷,把臥房的門敲得震天響,等花蕊下樓到客廳的時候,妖哥和東南西北已經規規矩矩地在沙發上做好了。
花蕊冷笑一聲,轉頭問妖哥:“你不是說這是我的房子了嗎?你們在這裡幹什麼?”
妖哥:“看家護院、聽候差遣!”
東東:“頂樓上!”
西西:“頂樓上的樓上!”
北北:“用力頂樓上的樓上的樓上!”
南南左右看看,不解地問:“不是老闆叫咱們來的嗎?”
花蕊擡頭看下頭頂吊燈,涼涼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幫我演出戲吧。”
把工作分配妥當,花蕊拍拍手,說道:“好了,可以開工了,我去樓上監視範紅花,你們有什麼現成的工具嗎?”
“有、有、有!”西西連忙拿出珍藏的各式望遠鏡,東東則貢獻出遙控航模,上面安有無線攝像頭。
北北連連奉承道:“老闆有了這些,範紅花肯定飛不出你的手掌心!”
“我要她幹嘛?”花蕊皺眉反問,在北北面前伸平手掌,“把你的珍藏拿出來!”
“我,我那太低級了,不好意思獻醜。”北北搪塞着。
“借,我!”
“好吧。”北北迴到臥室,抱了一臺電腦出來,展示給花蕊,“那,這是我昨天趁看家狗被麻醉的時候安的四十八個隱蔽攝像頭。”
衆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