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看看。”拓跋昊楠翻身下馬,走到平融前檢查了一下。前胸的肺部上面被打進了一塊彈片,彈尾還在外面。水流了很多,但是幸好沒有傷着肺部。腿上的估計是切進骨頭裡了。有點嚴重,所以他站不起來。
“嘶——”一聲布裂聲響起,拓跋昊楠撕下襯衫給平融的腿上裹住。接着扛起平融的身子就向玉麒麟走過去。旁邊的司徒益趕緊跟了上來。拓跋回頭一看,只見他兩個手臂也滿是傷痕,難怪擡不起平融。
拓跋先摸了摸玉麒麟的腦袋,接着才把平融扔到了馬上。玉麒麟很安靜。沒有亂動。
“老子的衣服包過女人,馬匹也拖過女人就是沒有拉過男人,你是第一個。”拓跋昊楠把平融安置好,說道。
“二哥,我上了你的馬。你怎麼辦?”平融心裡感動,擡頭一看,哪裡還有空馬,他的馬剛纔被炸死了。他一說完,身邊的軍士都要給他讓馬。
“都他孃的不要動,騎兵沒了馬怎麼能行。老子是全能兵,徒步都能超過裝甲兵,你們算什麼。”拓跋昊楠大刀一揮,嚇得幾個人都不動了。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他超裝甲不在話下,更別說馬匹了。
“嘎子給老子保護好天象將軍和地獅將軍,不得出事!雷橫帶一百人斷後,龐力跟我衝!”拓跋昊楠說完不顧衆人反對,率先倒提七星耀月向山下跑去。
“二哥——”平融和司徒益幾乎是哭着喊道,但是拓跋已經沒影了,龐力趕緊催馬追去。
“殺——”拓跋昊楠站在高處大喊一聲,震得下面顫顫作響。蒙軍本來就被打的想跑,現在見拓跋昊楠帶人從山上衝下來,有點慌了,被衝來衝去已經凌亂不堪的陣腳,這一下更加亂了。
拓跋昊楠提着七星耀月,見人就殺,見馬就砍。周圍的蒙軍拼死往外衝,生怕被捱上拓跋。
“狼騎軍!殺!殺!殺——”鬍子和野豬在兩邊開始大喊,狼騎軍軍士跟着大喊,殺聲震天。蒙軍被喊了幾聲後,加上拓跋昊楠那兇狠的衝擊,徹底的潰敗了。幾聲大喊,爭相向西跑去。
四千人追八千人,八千人還互相擠踏,死傷無數,屍橫遍野,烏山大火燒山,三日不絕。正值秋初,天氣炎熱,屍氣臭味百里可聞。
拓跋昊楠也不上馬,提着七星耀月,跑在所有狼騎軍前面,向蒙軍追去。
平家軍和一字軍好不容易脫困,主帥又受傷,去追趕的人很少,倒是烏澤的人跟着去追趕了。烏澤使勁拍馬想要追到拓跋。
追出十里,只剩三千人不到,在追着前面的五千多人。
拓跋昊楠一人當前,只要是跑得慢的,就被他一個飛劈,不是二半就是少胳膊少腿的,後面的烏澤沒有見過這麼殘忍,這麼能殺的將軍,一時喝彩聲不斷。
“呀——”拓跋昊楠忽然大吼一聲,崛地而起,飛身站到了蒙軍的馬背上。前面的蒙軍只覺得坐下馬匹一軟,就樸在了地上。拓跋昊楠在馬上一蹬之後,飛身進了蒙軍之中。
“哧——”拓跋昊楠隨手一揮,旁邊的幾個蒙軍頭顱被削飛,正要回身殺另一邊的幾個。
“媽呀!”這邊五六個蒙軍齊聲喊了一句,都從馬上滾下來,向遠處跑去,他們忘了他們沒有拓跋跑得快,他們是跑不過馬的。緊接着被後面涌上來的狼騎軍踏成了肉泥。
“嘶——”拓跋的軍刺狠狠的插在他坐下的一批馬上,戰馬受驚,帶着他橫衝直撞,很快就衝到了蒙軍的馬羣中。
“呀——”拓跋昊楠回手一刀,砍翻了兩個人,腳一蹬,旁邊的戰馬被踢出數米,撞倒了數匹馬,拓跋正準備繼續,但是坐下馬匹忽然哀鳴一聲,軟軟的爬了下去。估計是被拓跋的巨力給震死了。
拓跋飛身下馬,他在馬羣中飛奔,七星耀月專砍馬腿,前面的一倒,後面的就被阻。雖然只能拖延幾分鐘,但是足夠,狼騎軍緊接着上來。砍菜切瓜般的就把這些跑得慢的給辦了。
後來衆人也開始學他,統統的衝進了蒙軍馬羣裡。蒙軍一陣慘叫,四散裡跑開了。
狼騎軍追出蒙軍騎兵四十里,烏澤的土匪也被拉下了,只有烏澤還堅持,但是兩千狼騎軍基本都在追趕的隊列。前面的騎兵師被衝散和被殺剩下的只剩三千多匹進入了安達草原。
拓跋昊楠遠遠的看見前方安達城下火把遍佈,人影晃動。知道豪格已經派兵來接應了。
“撤——”拓跋昊楠果斷的下達了撤退令,追趕五十里,已經把蒙軍追破了膽,以後見了他狼騎軍肯定乖乖的了。若是再往前追,怕是就要有損失了。
拓跋昊楠得勝班師,兩千狼騎軍齊聲歡呼,在路上正遇到來接應的關帝廟義軍,烏山的鬼子來探查了一下,見漫山遍野都是關帝廟的義軍,也就沒敢來造次。這麼一折騰,等回了百靈廟後,天已經快亮了衆軍士紮營駐兵臺,去休息去了。
拓跋昊楠沒有休息,到原城裡的醫館來看平融。
“大夫,兩位將軍的傷怎麼樣了。”拓跋昊楠悄悄的問道,平融和司徒益正在裡面休息。
“天狼將軍啊,多虧你救的及時,都沒有感染。血也不用輸,要不然咱們這裡去哪裡輸血啊!”大夫是關帝廟的人,現在搬到了百靈廟,當起了醫館館主。
“老二,是不是你在外面。”忽然裡屋有關尚武叫道,拓跋昊楠沒有想到關尚武也在。走了進去。
“大哥,你也來了。”拓跋昊楠見平融和司徒益閉着眼睛躺在炕上,悄聲的問道。
“嗯,你們兩個裝死啊,趕緊給老子起來。”關尚武氣的罵了一句,司徒益和平融這才爬了起來。
“怎麼裝睡啊?”拓跋昊楠不解的問道。
“他們是沒臉見你!兩個混球。”關尚武罵了一句。
“怎麼就沒臉見我了,都是自家兄弟。”拓跋昊楠沒有提他們出走這事,就當沒有發生。
“二哥,今天我們——”司徒益現在最悔,想要說下去,但是被拓跋昊楠揮手製止。
“老子又不在聚義堂,管你們發生什麼事,我只想和八弟說說。”拓跋昊楠說道,衆人以爲他要開罵,但是拓跋卻是笑了起來。“你以後少吃點行嗎?今天老子抗你上馬的時候差點被壓死。”拓跋昊楠還沒有說完,衆人就笑了起來。
“平家軍以後是二哥的了!”平融忽然說道。
“一字軍也是二哥的了!”司徒益也趕緊說道。拓跋昊楠眼角抽了抽。
“你們兩個怎麼說起這事,什麼我的你的。傅司令不過是開個玩笑,也是爲了我們關帝廟的將來。我要軍隊幹什麼?還不是爲了抗日,你們的軍隊是幹什麼?也是抗日。我們都是抗日的義軍,我們軍隊早就是一支軍隊了。”拓跋昊楠沒有表態,不過似乎很生氣,他不想讓人以爲他是施恩與別人,然後奪權。
“二哥,我們不會說話,你擔待點,反正我們的軍隊就併入你狼騎軍裡面了。”平融也不管什麼,愣愣的說道,在他看來,這是對二哥的最好回報,旁邊的司徒益也忙不迭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