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塵寰瞥了阿豹一眼,冷笑着嘲諷:“就你那胖樣還跳舞?”
“不是我跳啊,是寰少你跳。”說罷想起來什麼,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材,“還好吧,雖然多了幾兩肥肉可沒那麼明顯好吧?”和寰少您的黃金身材相比差遠了,那是一定的。
這個時候袁昊開口建議:“大家最近忙生意,沒日沒夜的,怪累的,不如去唱歌吧,比較放鬆。”
君塵寰的視線劃過袁昊,看向虎子。
虎子不善言辭的性子悶了點,這邊大家聊得熱熱鬧鬧的,他卻坐在一角板着臉一眼不發。見寰少的視線掃了過來,虎子忙開口道:“寰少,您若是想玩賽車,我這就去安排。”
君塵寰不置可否,最後看向懷裡的女人:“你想玩什麼,隨便說,今天這個局可是專門爲你組的。”
一句話就將周沅淺給捧到了心尖上,在座的男人哪個不是各種生意場上歷練出來的人精,若是還還看不出來周沅淺在寰少心中的地位那可真的要去死一死了。
真要按照周沅淺的意思,她現在根本沒心情坐在這裡玩,可是大傢伙都被君塵寰大動干戈的叫了過來,哪個不是拋下一本萬利的生意專門過來陪她玩的?她怎麼能因着自己的煩惱壞了別人的興致。
於是採納了袁昊的意見,對君塵寰說:“去唱歌怎麼樣?”
“這有什麼不行的。”君塵寰很是乾脆的應了下來,“這裡的音響設備很有些日子沒用了,今天正好通通電,虎子,叫人上酒。”
不得不說君塵寰的專屬會所裡面的音響效果確實很好。周沅淺本來是沒有唱K的心情的。可是聽了音響裡面出來的音樂之後還是忍不住陶醉。
上的酒水品牌都不差,因爲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娛樂不是喝酒,所以酒水的度數都很低。
阿豹是個活躍的,趁服務生給大家倒酒的時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都別喝多了,咱們唱三個鐘頭之後離開君候宮,讓寰少掏錢請咱們海吃一頓,到時候再喝不遲。”
袁昊接過話茬:“是嗎?若真是寰少請客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去哪裡吃,點些什麼菜。”
阿豹忙投贊成票:“趕緊地想,哪裡貴去哪裡,什麼貴點什麼。咱們這麼沒日沒夜的幫着寰大少掙鈔票,說什麼他都得好好地犒勞咱們一頓。”
君塵寰靜坐在一旁默然不語,滿眼裡只看得見身邊着這個小女人,一頓飯在他的眼裡一毛錢都不是,莫說一頓山珍海味了,就是海沙市中數一數二的大飯莊他若是想要拿下也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情而已。
虎子是君塵寰的死忠,見阿豹和袁昊合起夥來敲寰少的飯,不由很實在的開口說:“你們這樣可不好,寰少給你們的分紅難道還少了?”
阿豹衝着虎子就是一腳:“你個呆子,你當爺爺真就饞那一頓飯?還不是看着寰少心情好,想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周沅淺聞言不由微微偏頭看了眼君塵寰的臉色,一張臉俊是比較俊,只是太過威嚴冰冷,鬢若刀裁,眸沉如水,涼薄的嘴脣緊緊抿起,散發着無聲的迫人氣息,一絲笑容都沒有,阿豹到底是怎麼看出來他的心情不錯的?
她正偷偷地看着他臉上的表情
時,他突然朝着她看過來,眼神灼灼,含着無盡的纏綿情意,頓時惹得她兩頰滾燙心跳加速。
幾人貧了一會兒嘴,直到君塵寰打了通電話安排好了今天晚上的飯局,大家這纔開始唱歌。
阿豹最先點了首曲目,不過跑調跑得厲害,唱了一半就被大家叫停了。麥遞到袁昊的手中,袁昊小試了一首之後就將麥遞給薇薇安,唱歌這種活動還是女人比較在行。
薇薇安不好意思一個人唱,過來拉了周沅淺:“老周,你得跟我一起,不然我可不唱。”
周沅淺想要搖頭,她其實只想坐在角落裡聽聽音樂就好。可是肩頭一沉,君塵寰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別讓大家掃興。”
這一刻,在他沉冷的眼眸中周沅淺似乎又找到從前最爲親暱的時候他對她的縱容寵愛,心中不由一暖,便和薇薇安一起走到大屏幕前唱了起來。
畢竟和薇薇安關係不賴,好幾首歌都唱得很默契,惹得阿豹不服氣,搶了麥過來要拼歌。
大家漸漸的都玩出了狀態,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虎子都唱了一首。卻一直都沒人敢拉了寰少出來唱。這幾人能在寰少高冷姿態面前玩地自如已經很是難得了。
唱完了歌之後離開君候宮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而此刻君候宮一天之中的營業高峰纔剛剛開始。
海沙市的這家最頂級的皇宮般奢華的飯莊中一桌豐盛的山珍海味是君塵寰早就讓人預訂好了的。幾人離開了君候宮便直奔這裡。這裡和夜幕降臨之後的君候宮一樣,也纔剛迎來一天中的營業高峰期。儘管每道菜的定價都貴得離譜,可是周圍的車位還是給停了個滿滿當當,生意好得不得了。
對於海沙市這座紙醉金迷的大都市來說,越夜越精彩,霓虹照耀下林立的大樓宛如金雕銀砌一般,說不盡的璀璨奪目。這樣迷醉的夜生活中,饒是周沅淺這樣滿腹愁緒的人,也從中嚐到了幾絲放縱的娛樂。
偌大的圓桌上擺滿了珍饈佳餚,可是桌旁坐下來吃飯的人連圓桌的一半都沒有佔完,各色美酒一樣樣的被服務生端過來,說是吃香喝啦一點都不差,好吃的儘夠,好喝的也儘夠。
幾個人喝得熱鬧不已,一向沉默寡言的虎子甚至還專門給周沅淺敬了一杯酒。這讓周沅淺很有些受寵若驚,印象中虎子從來都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
“周小姐,我敬你。”虎子端着滿滿的一杯燒酒,一飲而盡。
周沅淺揉了揉已經有些暈了的腦袋,看着面前的酒杯,不知道是該推辭還是該像虎子那樣一口悶了。
不料虎子幹了一杯酒之後,對周沅淺說:“今天不是特意找你喝酒,只是想請你,以後不要再做讓寰少不開心的事情。”
這是什麼話?君塵寰那種心機難測城府極深的男人,內心早就錘鍊到肉眼難以揣測的境界,並且又是那樣巧取豪奪,有仇必報的乖戾性子,誰能讓他不開心?
可是虎子這會兒已經又板着一張略顯醉態的臉走開了。周沅淺沒法得知他剛剛那句沒頭沒腦的別做讓寰少不開心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一頓飯從晚上七點多鐘一直吃到晚上九點多鐘,大家各自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飯莊的時候已經快要
十點了。
周沅淺拎着自己的手包,跟在大夥的腳步離開了吃飯的包間,往飯莊外走去,忽然感覺兩腿有些打飄,今天晚上似乎並沒有喝多少酒,怎麼就醉了呢?看來身體是越發的不如從前了。
扶着牆壁,準備歇一會兒再走。恰在這時君塵寰走過來扶住她的胳膊:“你沒事吧?”
周沅淺無力地擺手:“沒事,就是腿有些發軟。讓我先……”歇一會兒。
後面幾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身體突然騰空,眼前一花……君塵寰居然抱起了她,天!這可是營業高峰期的海沙市最奢華的飯莊裡面!
莫說現在是處在公共場合,就是私人空間裡面他這樣抱起她,也會讓她很是羞澀和彆扭的好吧。一年多時間產生的隔閡,她對他已經迴歸到最熟悉的陌生人的位置,他怎麼可以這麼抱着她?
“快放我下來!那麼多人看着,別搗亂,難不成你也喝多了?”周沅淺低聲呵斥。
君塵寰看着她害羞又焦急的小模樣不由心頭一熱,渾不在意的回答說:“你就當我是喝多了好了。”
周沅淺掙扎着想脫身,君塵寰卻緊緊的扣住她的身體:“再亂動就真的是所有人都看見了。”周沅淺頓時安靜下來,不敢再亂動。真是蠢,一句話就把她給降住了,君塵寰勾起嘴角,滿意一笑,抱着懷裡的蠢女人走出飯莊,來到飯莊外面的停車場上。
進了車廂之後,周沅淺才鬆了口氣,每次和他在一起都能讓她方寸大亂。本來就智商不及他,被他一欺負,頓時智商直線降爲零。
君塵寰啓動了車子,準備回息君苑了。阿豹,虎子,袁昊,薇薇安他們早就各自取了車回家了。
從下午四點到此刻晚上十點多鐘,玩了好幾個鐘頭,周沅淺感覺到異常疲憊。閉了眼睛在車座上歪了。離開娛樂場合之後,車廂裡面的安靜和車廂外面暗淡的夜色包圍下,心中稍稍淡去的愁緒再次襲上心頭。
姐姐她到底去了哪裡?假如姐姐帶着部狙擊槍離家的話,很有可能是去找陳志廷報仇,真要那樣的話,姐姐很有可能也來了海沙市。只是海沙市這麼大,她到底在哪?
“別睡着了,小心着涼。”君塵寰的聲音打斷周沅淺的思緒。
周沅淺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訥訥的看着擋風玻璃外的夜景。夜色暗淡,一如此刻她愁雲慘淡的內心。
卻說剛剛君塵寰一行人去吃晚餐的那家海沙市最爲奢華飯莊裡面,生意很好,匯聚了不少有頭有臉的顧客。
程程今天恰好就被人請到了這家飯莊來吃飯。誰讓她如此的美麗迷人,並且還頂着寰少的女人的光環?想要和她套近乎拉關係的大有人在,請她吃頓飯什麼的根本就是平常事。
話說程程今天晚上正和一位富商的小老婆一起在飯莊裡面吃着飯。突然坐在對面的那位富商小老婆很是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一個方向,驚訝不已的說:“我沒看錯吧!那個人怎麼這麼像寰少?”
程程轉過頭去一看,頓時氣得變了臉色,什麼叫那人這麼像寰少,那人根本就是寰少好不好!而一向冷靜自持的寰少居然在飯莊這樣的公共場合裡面抱着那個女人!這讓她程程的臉往哪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