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法院的工作人員已經走了過來,問道:“請問哪一位是何小籮小姐?”
“我是。何小籮站了出來。
請配合我們到院裡走一趟,有些問題需要問你。
何小蘿看了看肖亦澄,無奈地點點頭。
肖亦澄說:“我陪你去。”
坐在法院的辦公桌前,那位檢察官問道:
“何小籮小姐,請問你要不要起訴楚嫣然小姐?你決定起訴,我們就正式立案。楚嫣然小姐的楚天時尚,我們會正式查封,等到這件事調查清楚後再進行解封。”法院的工作人員告訴她們。
“我”何小籮剛要說話,已經被肖亦澄拉住了衣袖。肖亦澄說:“這件事我們再商量一下,可不可以?”
“好的,那麻煩你們快一些。”法院的工作人員答應着繼續去取證了。
“亦澄,你想保她?”何小蘿有些不高興。
“小蘿,現在好幾樁案子糾纏在了一起,你不覺得奇怪嗎?我不想你再受傷害。”肖亦澄說:“如果這是別有用心人的圈套怎麼辦?”
何小蘿雖然看不出保護楚嫣然和自己受傷害之間,目前有什麼聯繫,但她還是尊重了肖亦澄的意見,暫且不起訴楚嫣然。
何小蘿走出那件檢察官的辦公室,心裡很不是滋味,肖亦澄跟在後面。拉着她的手,輕輕地走在旁邊,過了很久才說:“我心裡永遠只有你一個人。”
何小蘿笑了,他怎麼想起來在這個時間表白。她回頭看看肖亦澄俊逸的眼睛,突然覺得他有時候很純粹。純粹到什麼都想去保護。現在在她面前地他,纔是真正的他。
回到家裡。何小蘿一直怏怏地提不起精神,何潔汝從醫院看望楚俱何回來。特意把何小蘿叫到自己房中,認真地說:“小蘿,今天的事情我聽說了,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放過嫣然那個孩子吧。不要起訴她。”
何小蘿無力地笑了笑。“媽媽,爲什麼一個惡人出了事會有這麼多人替她說話?如果我現在起訴了她,是不是就做了真的惡人了?”
何潔汝搖搖頭,“小蘿,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不能以怨報怨,況且你爸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他不就是被那個寶貝女兒氣病地嗎?看來他地教育並不怎麼樣啊!”何小蘿諷刺道。
“小蘿,不許這樣說你爸爸。”
又來了,何小蘿撇撇嘴。站起來走到窗邊。越來越熱的天氣讓她感覺很氣悶。
“小蘿,你爸爸現在已經瀕臨破產地邊緣。他把最後一筆流動資金投入了嫣然的公司,如果這次嫣然別起訴,他要拿出另一筆錢爲她繳納賠償金,這會要了他地命的。”
何小蘿轉過來,靜靜地看着何潔汝,目光中滿是哀怨。
“媽媽,我們都太善良,永遠都在爲那些傷害我們的人考慮,而他們根本不懂珍惜。”
何潔汝攏了攏頭髮,失意地笑了笑,“善良沒有什麼不好,至少現在我們可以做得到。”
第二天一大早,何潔汝起來做早餐,送報紙的把報紙送過來。何潔汝隨便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她把何小籮叫起來:“小籮,你看報紙上的頭版頭條。”
何小籮拿眼一看,也變得很吃驚:報紙上地頭版頭條,用大幅的版面報道了楚嫣然的楚天時尚抄襲何小籮作品的事。其中,還有楚嫣然的面對何小籮,淚眼汪汪的照片。
“這是怎麼回事?”何小籮有些丈二和尚莫不着頭腦。
何潔汝沒有說話,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做完早餐,順手把電視打了開來。電視上播放的是“新聞早8點”,讓何潔汝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新聞報道上也把楚嫣然的楚天時尚抄襲何小籮作品地事,做爲重磅新聞進行了報道。
何小籮覺得更加不可思議起來:“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所有地媒體都鋪天蓋地報道了這新聞?這是誰透露給媒體的?”
何潔汝也是一頭霧水地看着女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出這種事?”
何小籮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對着何潔汝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是知情人泄的密。這件事,按照亦澄的看法,很可能是一起陰謀。”說完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可是電話一直是忙音,氣的何小籮一把把手機給摔到沙發上。
何潔汝在旁邊勸解到:“小籮,你也別太生氣,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事情慢慢的總是會解決的,你也別太着急。”
何小籮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對着何潔汝說到:“媽媽,我相信這件事公司裡的人,也已經都知道了。不知道公司對這次的事情會有什麼反應,我得馬上去公司一趟。”
何潔汝點點頭,就看着何小籮急火火跑了出去。何小籮快步跑到街邊,攔下了一輛車,對着司機說了地點。汽車就一溜煙的開走了。
楚天時尚公司的門口裡三層外三層的擠着一堆人。一些人一見何小籮下車,便圍了上來,手上拿着相機的閃光燈閃爍個不停。各式各樣的問題亂哄哄的拋了過來。
“何小籮小姐,丹尼張工作室起訴你剽竊他們的創意,真的有這種事情麼。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呢?這是別人陷害你的,還是確有其事?請你給予一個說法。”
“何小籮小姐,你對此次楚天時尚的楚嫣然剽竊你的設計的有何看法?”
“何小姐,據說楚嫣然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但是感情並不是很好?你們是不是以前就有過一些過節?這次的抄襲事件,是不是你們姐妹兩個達成了一致協議,要進行新聞炒作來擴大影響力?”
“此次貴公司發生這種事情,楚嫣然小姐的所作所爲涉及違反行業法律,何小籮小姐或者是你所在的盛大集團,是否會對楚嫣然小姐提起控訴呢。”
“何小姐,丹尼張先生爲何又在公開場合爲你辯護說你沒有剽竊他們,對於這一說法你們是否事先溝通過呢。有人說,是丹尼張先生和你一起炒作,但是我個人始終不相信丹尼張先生這麼出名的設計師還需要炒作,這是不是爲了把你推出來的一種手段?”
何小籮不耐煩的擠開人羣快步走了進去,幾個保安人員迎面就把一衆記者在了大門外面。何小籮這才拍拍手,這幫八卦雜誌的記者們,實在是太煩人了,是不是每天都吃飽了沒事做,天天來到處打聽別人的隱私,真煩人!
“廢物,你怎麼辦的事情。”剛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就看見景黎鶴斜倚着身子坐在大班椅上,手裡拿着話筒對着吼。景黎鶴眼睛的餘光看見何小籮進來,伸手對着對面的椅子虛指了指,示意何小籮坐下。
何小籮落座,景黎鶴打完電話,轉過來對着何小籮說:“丹尼張那是怎麼回事,害的我都接了幾十通的質疑電話了,口水都說幹了。爲什麼她們剛告了你,丹尼張又馬上出頭爲你分解呢。既然他這麼維護你,爲何又要告你呢,真是太奇怪了。”
何小籮看了景黎鶴一下,沒好氣的說:“不知道他們搞得什麼鬼,不過丹尼張已經答應我,撤銷對我的控訴了。而且那件事,和丹尼張沒有任何關係,據說是他的工作室的一個主管搞出來的,和他沒有關係。”
景黎鶴眼睛一亮,說道:“好呀,好的很,不知道這次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後興風作浪,既然我們自己已經可以置身事外了,那我也樂的看個清閒。這下子可有楚天時尚的好戲看了,楚嫣然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吃了豹子膽了,設計出來的東西處處針對我們盛大的設計室,竟然想和我們盛大斗。聽說他老爹的公司快破產了,她還纏着她老爹要錢,活活把那個老不死的氣的住院了,這正是。
景黎鶴突然發現何小籮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頓時就截住了話頭,轉而嘿嘿的訕笑了幾聲。現在何小籮和楚嫣然是同父異母姐妹的事情,早就在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景黎鶴沒有理由不知道。另外,他也不是一個會說錯話的人,所以,他剛纔對何小籮說的這番話,真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何小籮笑道:“難道你沒發現這次的事情有古怪嗎,我剛剛被風傳剽竊了他人的創意,馬上緊跟楚天時尚公司又出了一檔楚嫣然剽竊我的設計的事情,整個事情就和一個連環套一樣,好像有某個神秘的幕後黑手在推到着。我,你,楚嫣然,甚至於楚楚懼何都被套入觳中,被人耍的團團轉。”
景黎鶴微微嘆息了一聲,說:“我又何嘗不知道呢,我已經找了幾撥人幫着查背後的真相了,可是我手下的那些人沒一個頂用的。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報告上來。”景黎鶴頓了一下,有些狠毒的說道:“小籮,你放心吧,你的事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事,也是我們公司的事,我一定會幫你出這口惡氣的,只要是查出了誰在背後操縱這場陰謀,我一定會讓他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