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來了,晚上過來,路上不安全......”何潔汝的話還沒有說完,何小籮就把電話給掛了。
何小籮對樊東籬和肖亦澄說:“我媽媽說她出去散步的時候,警察還沒有到,現在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好,那我們現在馬上就趕過去看看。”樊東籬說:“要是等到警察到了,他們會把屍首擡走,同時封鎖現場,我們就麻煩了。”樊東籬說完,率先往外面走去。何小籮和肖亦澄互相看了一眼,也緊緊跟了上去。
三個人駕着車子向何潔汝住的地方走去。快要到的時候,果然在路上看到有好幾處有很多人在圍觀。他們下去看,發現死的人都是樊東籬的手下。樊東籬的眉頭,越來越難看了,都要擰成一股繩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亦澄問道:“大哥,死的人,全都是你的小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肖亦澄急着想把他心底的謎團弄清楚,他很擔心樊東籬的安全。
樊東籬又點上了那根菸鬥,吸了一口,吐了一個大大的眼圈,慢慢說:“死的人的確都是我小弟。我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嗎,亦澄。是那個人回來了。那個人是我的死對頭。他現在做這麼多,都是爲了給我一個下馬威。他爲的是讓我恐慌,讓我害怕,讓我忍受折磨。他想讓我看看,他到底有多麼厲害。但是我樊東籬不怕他!”
“大哥,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他到底是誰?”肖亦澄急切的問。
樊東籬卻怎麼都不肯說出來:“他是我的仇人。當年跟我在一個組織中地,他陷害過我。我跟他的仇恨不共戴天!我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可以捲土重來,死灰復燃,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當年他敗在我樊東籬手中,命大沒死,今天他一樣不是我樊東籬的對手!”
肖亦澄和何小籮終於差不多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差不多就是樊東籬以前有個對頭。他那個對頭以前陷害過他,在跟他的鬥爭中失敗,就逃到別處去了。現在又捲土重來,想對付樊東籬。樊東籬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地,那個組織的人就先殺了樊東籬幾個小弟,想造成樊東籬組織的恐慌。
肖亦澄和何小籮見樊東籬不肯多說,他們也沒有再追問。從樊東籬的語氣看來,這個人雖然是樊東籬的強敵。但是樊東籬卻有自信可以再一次打敗他。
樊東籬又吸了一口煙,說:“亦澄、小籮,你們去看小籮的媽媽吧。我要先回組織一趟,和我的弟兄們商量對策。”
“大哥,我陪你一起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肖亦澄說。
何小籮叫了起來:“我也要一起去!”她雖然這麼說,心裡又有些擔心她媽媽,臉上就露出兩難的神情。
“哈哈哈......好兄弟,好弟妹,你們地盛情我心領了就是。我樊東籬風裡火裡刀尖上槍刃上打滾這麼多年。都沒有出事,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事?你們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你們回去看望伯母,我的事就不用操心了。”樊東籬說完,敏捷的跳下車。慢慢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肖亦澄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見了,才長吁了一口氣說:“希望大哥沒事!”
何小籮說:“你放心吧。大哥那麼能幹,一定沒事的。”
何小籮和肖亦澄跟樊東籬告別後,就直奔何潔汝住的地方。
何潔汝正有些驚疑未定,見何小籮和肖亦澄來了,纔沒那麼緊張了。
“媽媽,你沒事吧,可把我嚇壞了。”何小籮說。
“小籮。你害怕什麼?媽媽看到外面有人出了事,這和媽媽又沒有什麼關係。我想提醒你小心點纔給你打電話,你這半夜三更怎麼到這裡來了。”何潔汝嗔怪說。
何小籮看了肖亦澄一眼,說:“媽媽,也不是我堅持要來的,是亦澄他不放心你。非要帶我過來看看。”何小籮趁着說話的當口。在母親面前賣給了肖亦澄一個大大的人情。
何潔汝說:“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來,你們坐下。我給你們做點粥喝。”何潔汝說着,就要下廚房。
“不用了,伯母,我們兩個都吃過飯了。”肖亦澄忙表現表現,說什麼也不讓何潔汝去忙。何潔汝卻堅持去了。過了一小會兒,兩碗熱氣騰騰地銀耳蓮子湯就端到肖亦澄和何小籮面前。光那香味,就讓肖亦澄和何小籮忍不住了。他倆好一陣的大快朵頤。
“媽媽,”何小籮看着肖亦澄,說:“您這附近出了很多兇殺案,我很擔心。你還是搬到我們那邊去住吧。這樣我們可以每天都見面,我也不那麼擔心,好嗎,媽媽?”何小籮懇求道。.手機站
“還是不要了。”何潔汝不贊同說:“小籮,這樣不好。再說,你也說了,是這附近發生了兇殺案,又不是民宅。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媽媽每天不出去就是了。樓下還住着小燈,難道殺人犯還敢進來嗎?”
“小燈?”聽媽媽提起小燈,何小籮愣了一下:剛纔經過樓下的時候,樓下地燈是暗的,說明小燈不在。這大半夜的,小燈跑哪裡去了?該不會也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吧?想到這裡,何小籮的心就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她就更堅決了:“媽媽,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住到我們那邊去。我不怕實話和你說了吧,阿刀,就是雪舞的表哥,他今天被人殺害了。你想,這是他租給我們的房子,我能不擔心你的安全嗎?”
何潔汝聽了何小籮地話,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驚疑的說:“什麼?雪舞的表哥也死了?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被人殺了?”
“媽媽!”何小籮叫了起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你跟着我和亦澄去我們那邊住下,要不然我們怎麼能夠放
何小籮勸說了半天,何潔汝纔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何小籮幫着媽媽簡單的收拾了行禮,肖亦澄搬着就往樓下走。
剛剛走到樓下,卻意外地碰到小燈正從外面走進來。小燈穿着黑衣服,手裡拿着一把手電筒,不知道爲什麼,何小籮總覺得小燈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他看到何小籮、肖亦澄和何潔汝,臉上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地恐慌,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伯母,你們這麼晚了,是要到什麼地方去?怎麼收拾了這麼多東西?”小燈有些奇怪的問。
何小籮說:“小燈,你知不知道阿刀被人殺死了?我要帶我媽媽離開這裡,這是阿刀地房子,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小燈臉上露出很震驚的表情:“你說什麼?刀哥被人殺死了?怎麼會這樣?籮姐,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何小籮瞪了他一眼,教訓他說:“這樣的事情,能開玩笑嗎?小燈,你這幾天最好也別住在這裡了,還是出去躲躲吧。要是出了什麼事,那怎麼辦?”
小燈摸着頭說:“我一個大男人,我怕什麼?小籮姐,你就不用擔心我了。”說完又顯然不相信的樣子,“蘿姐,刀哥他真的……真的……?”說着就悲傷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何小蘿難過地拍拍他的肩膀,“小燈,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好,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心裡也不好受,你節哀。哦對了,”何小籮又想起了什麼,問:“你這麼三更半夜的跑出去做什麼?”
“我?”小燈似乎沒有想到何小籮會問這個問題,有點沒有轉過彎來,“哦,我是出去想買幾份報紙打發時間。”
“你的報紙呢?”何小籮繼續問。
“報紙?”小燈說:“我出去聽說外面死了人,沒敢走到書報亭,就又回來了。一回來就碰到你們,我這還有些害怕呢。”
“我昏倒!”何小籮差點要暈厥了:“我剛纔勸你出去躲躲,你還說你是男人不害怕,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小燈,你凡事小心爲妙,知道嗎?”何小籮再一次叮囑。因爲何小籮和肖亦澄知道小燈是樊東籬的手下,據樊東籬說他的對頭要殺的,專門是他的手下,所以何小籮就再三叮囑了小燈一番。
何小籮看小燈很認真答應了,就和肖亦澄帶着何潔汝回家。
何小籮和肖亦澄,本來已經住在一起了。何潔汝來了後,一切就都不同了。首先,兩個人絕對不能再在一張牀上睡覺。其次,兩個人連在一個房間裡睡覺都不行了。再次,何小籮要和媽媽一起睡。最後,可憐的肖亦澄童鞋要獨守空房。
一大早,肖亦澄趁着何小蘿洗臉的空擋,衝進衛生間抱着何小蘿,可憐巴巴地說:“老婆大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一起睡喔?我都習慣了每天早晨醒過來看到你。看不到你我心裡不舒服。”
何小籮彈了他腦袋一下,小聲說:“不要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要學會清心寡慾、清靜無爲知道嗎?你學着人家古人,色字頭上一把刀。”
肖亦澄看何小籮很認真的教訓他,就很委屈的說:“古人還說好色如好德呢,你怎麼不教我這個!”
正嘀咕着悄悄話,何潔汝已經在外面攏着頭髮叫何小蘿的名字了,“小蘿,我來做早餐,有沒有鮮牛奶?”
肖亦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