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潔汝說:“小籮,聽媽媽的話,不要如此固執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楚嫣然這個孩子是生性比較偏執,但是那也是她母親慣出來的。你這個做姐姐的,何必和比自己小的妹妹斤斤計較。現在是媽媽在請求你,難道你都不聽媽媽的話了嗎?”
“好吧,媽媽,我答應這次先放過楚嫣然,不去起訴楚嫣然。但是景黎鶴這邊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等我到時候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小籮心中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感到自己的母親實在是太偉大了,逆來順受不說,還替嶽小乖的女兒出頭說情。這是現在社會早就絕了種的稀有的賢妻良母。要是其他女人,看到對方身處這種情況,估計早就落井下石了。哪裡還會這樣子苦心婆媽的替對頭的女兒說情呢。何小籮覺得心裡一陣陣感動。
正當何小籮打完電話往病房裡走的時候,病房的房門打開了,肖亦澄接着電話走了出來。只聽得肖亦澄口裡說着一個設計師盜用了設計嗎。何小籮聽着突然心裡疙瘩了一下。肖亦澄打完電話,扭頭對何小籮說:“樊大哥那邊的消息說,楚天時尚公司的事情,和楚嫣然關係不大,她只是代人受過。實際的情況是這樣的,有個姓柳的設計師盜用了你的設計,楚嫣然正好看上了那個設計。楚嫣然是楚天時尚的品牌負責人,那人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隻是爲了討好嫣然,就在作品後面署了楚嫣然的名字。所以這個黑鍋就背在了楚嫣然地身上。”
何小籮張嘴伸出舌頭。朝着肖亦澄做了個鬼臉,笑到:“這下可熱鬧了,嫣然這丫頭原來想因人成事,借那個展示會的設計壓過我一頭,沒想到最後既然變成了代人所過。”
肖亦澄看着一臉古怪精靈的何小籮。無奈的苦笑一聲。便陪着小心說:“那楚嫣然的事情怎麼辦。小籮。我相信你最後會有一個理智地決定地。”
“怎麼辦,難道你又心疼了不成。我要是不理智呢?”何小籮叉着腰。盯了他一眼。
肖亦澄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假裝身子又打了一個寒顫。何小籮知道肖亦澄故意逗她開心。忍不住笑了起來。
何小籮低頭把她母親地說的電話想了一會,朝肖亦澄說笑道:“我也不想和她鬧翻,畢竟我們是姐妹關係。她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呢。既然這件事情是她地下屬做得,那麼一碼歸一碼,我纔不會和她一樣。絕對不會趁人之危。我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雖然她以前也做過一些對不起我的事情。但是我何小籮大人有大量,這次的事情就不和她多糾纏了。我們去法院把她弄出來吧。”
肖亦澄悻悻的打量着何小籮地笑臉,臉上勉強也擠出了笑臉。心裡想這女人咋像山風一樣不定性,翻臉比翻書還快,真有點受不了她了。嘿嘿。
辦完撤銷上訴的手續,他們便一起趕往拘留所。當車子在拘留所的大門口剛剛停穩當。肖亦澄下來車,繞過車子的的另一邊,殷勤的替何小籮打開車門。輕輕的握着何小籮的手,攙扶着何小籮慢慢的跨出車門。迎面走來了一個女人映入眼簾。正是楚嫣然。此時地楚嫣然雖然也不失豔麗,但是臉龐比以前瘦了一圈。分明難以掩飾這些天地憔悴。楚嫣然發現肖亦澄和何小籮親密的姿態,面色上閃現出一片烏光,嘴脣發白,面色都幾乎有了一些扭曲。這時候肖亦澄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楚嫣然失態地臉色,下意識的把握着何小籮何小籮的手鬆開了些。他心裡當然是只有何小籮一個的,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覺得,楚嫣然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和他當初的悔婚,或多或少都有些關係,他覺得有那麼一些對不起楚嫣然。
何小籮白了肖亦澄一眼。正想說話,楚嫣然已經強着對何小籮喝道:“你不用這樣假惺惺的。別以爲我這次我就栽了,何小籮,你這個虛位的女人,表面上一套,實際上又一套。逼我去做那麼多事,卻不遵守承諾還去起訴我,讓我一無所有。何小籮,你給我記住,我跟你沒完。”
“嫣然,你聽着,起訴你根本不是我做的,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不錯,我也想過要起訴的,不過我始終沒有這麼做。要是你非得恨我,我也沒有辦法。”何小籮有些氣悶起來了,好心好意的把楚嫣然救出來,結果卻落得這麼一個後果。
“何小籮,你就別在這裡假惺惺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總有一天,亦澄會不要你的。
“你——”
肖亦澄生氣地說:“嫣然,你不要無理取鬧。小籮說的話全是真的。”他想和楚嫣然解釋,可惜楚嫣然並不給他這個機會,眼色複雜的看了肖亦澄一眼,轉身就上了旁邊的一部車子走了。
哼。”何小籮朝有些木愣的肖亦澄喝道:“人家都走遠了,難道你要追過去嗎,走,我們也回家去。”說完就不自顧自的上了車子。
肖亦澄也跟着何小籮上了車子。肖亦澄見何小籮臉色有些不好看,忙說:“小籮,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你是知道的。對於嫣然,我只是有很多歉疚之情。還有就是我也不希望你們姐妹之間出現什麼問題。小籮,我想你應該會明白我的。”
何小籮看着肖亦澄,點點頭說:“亦澄,其實我也明白你所說的,就是”說到這裡,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是每當看到你對嫣然好,我就忍不住生氣。”
肖亦澄看看何小籮,何小籮再看看肖亦澄,兩個人互相看着,忍不住都笑了起來。於是,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矛盾,都在那一瞬間,全部消失了。兩個人又變得和以前一樣心貼心。
就這樣過了兩週,事情還是毫無進展。就在何小籮和肖亦澄快把這件事情忘記的差不多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意外的登門了。
剛吃過晚飯,何潔汝正在廚房裡收拾傢伙,何小籮和肖亦澄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看着一部韓國劇一邊消食。
突然門鈴響了,何小籮跑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見門口堵着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他們一直想見卻見不道的樊東籬。
何小籮幾乎是當場愣住了,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她一面招呼着樊東籬進房子,一面朝着客廳裡看電視的肖亦澄喊了聲:“亦澄,你看看誰來了,你快出來。”
肖亦澄走了過來,看到樊東籬,反應簡直是驚喜。他一個熊抱就抱住了樊東籬。樊東籬也動情的伸手在肖亦澄背上用力拍打着。
肖亦澄有些激動的說:“大哥,終於見到你了。你最近去哪裡了?”
樊東籬說:“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慢慢說。”
三個人寒暄了一陣,何小籮便把樊東籬讓進了客廳,請他坐在沙發上。這時侯,何潔汝聽得有客人來,也來到了客廳。何小籮便對母親介紹到:“媽媽,這位就是我給你說過的樊東籬樊大哥。”
何潔汝朝着樊東籬點頭笑到:“樊先生,小籮經常跟我提起你,我們家小籮年輕不懂事,生性又好動,多謝你對我們家小籮的照顧。”
樊東籬笑着說:“哪裡,亦澄是我的好兄弟,小籮是弟媳婦,相互幫忙是應該的。”樊東籬順手把帶來的東西送給何潔汝,說:“伯母,我知道你住在這裡,特意給你帶了一些海蔘和鮑魚補補身體。”
何潔汝不卑不亢的客氣道:“你可是稀客,人來了我們就很高興了,還帶這麼多的東西,讓你破費了。”
樊東籬說:“沒什麼,只不過是些微薄的小東西,略表心意而已。”
兩人拉了一會家常。爾後樊東籬擡頭打量了一下房子的四周。對何潔汝說:“嫂子,這房子你還住的慣嗎。“
何潔汝笑着說:”也還挺好的,就是有時候怕會打擾道年輕人。“
肖亦澄忙說:“媽媽,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多虧了您照顧我和小籮。”
何潔汝又笑了起來,顯然對這個準女婿的回答很滿意。
伯母,你還記得阿刀嗎,就是你以前的房東。”樊東籬想了想,才慎重的問。
何潔汝點頭說:“記得,那個人是個好人,我們當時可憐的就快沒房子住了,幸好他租給了我們。後來聽說是承你的情。那家房子挺好,以前我們住的挺舒服的。可惜後來發生了那種事情,想想實在是有些”何潔汝說到這裡,適時的打住了。
樊東籬接着她的話頭說:“伯母,我想請問您一下,在那件事情前後。有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過?我是說在伯母您最後一次見到阿刀的時候,他有沒有什麼特殊和反常的表現?那是什麼時候?”
“特殊的事情,這倒是沒有。”何潔汝低頭想了一會,擡頭說道:“不過,事發那天上午,阿刀和他的那個朋友,就是住在樓下的小燈,兩個人似乎發生了什麼爭執。我開始想去勸解,不過後來想道,年輕人火氣旺,免不了有吵架的。所以,我就沒有去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