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聽我這麼說,又恢復了了,天真快樂的樣子,拍着手喊道:“好啊,好啊,明天子涵姐姐就來了。”
我看了看還在地上做跳躍運動的幾個小太監對小公主說:“公主,我看讓他們休息下吧,要是把他們累壞了,誰伺候你啊。”
其實小公主就是孩子心性,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找人撒氣而已,現在我來了,當然也就沒事了,對着那幾個可憐的太監喝道:“你們幾個下去吧,蘭師傅讓你們去休息。”
幾個小太監如釋重負,趕緊站起來,過來謝過公主和我,跑到宿舍去換那一身被汗水溼透的衣服去了。
小公主又要纏着我讓我講一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講了個開頭,外面進來一個小太監,我認識他,他是跟在陳久的,那小太監告訴我,陳久讓我過去,皇上找我有事。
沒辦法,我這忙活了一晚上,本來想打發了小公主也去門房那裡偷懶一下,這皇上也是好精神,又來叫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只好跟着他來到了乾清宮。
乾清宮內,昨晚上的那些太監宮女一個也沒看見,估計真是被陳久給軟禁起來了,在皇上身邊就是這樣,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幹掉,這也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涉及到了國家機密,犧牲個把人也是很正常的。
皇上看我進來,讓陳久賜坐給我,然後問道:“蘭大人,朕知道,你對朕沒處理高大人不滿意,可是此事也是迫不得已,高大人是朕的師傅,又是第一天坐上首輔的位子,朕怎麼也要給他留點面子,那高大人朕也瞭解,就是脾氣不好,做事不考慮後果,但是本質還是好的,我也讓東廠查了,高大人不受賄賂,就是有點偏袒老鄉和同年的毛病,這也是官場的老毛病,所以朕找你來也是讓你解開心結,不要對高大人有什麼成見。”
“啓稟萬歲爺,微臣對高大人沒有什麼成見,只是覺得,高大人行事有點乖張,就像這次,僅僅人家一面之詞他就調動神策軍去抓一個朝廷的大臣,這要是長久下去,朝廷還不壞在他手裡,皇上,自古權臣欺主的例子可是不少啊。”
皇上沒有說話,也許是我的話切中了要害,哪位君主也是怕朝廷出現權臣,權臣欺主奪江山的例子已經不少了,皇上自幼就學習這些歷史典故,心裡怎麼會沒有芥蒂,只是嘴裡不說而已,我這麼說出來,也就是告訴他,外面的人都能看出來,讓他以後提放高拱弄權。每一個君主心裡都有一根尺子,在心裡衡量自己的大臣,要是那個大臣的所作所爲超越了皇上心裡的那個極限,那他的仕途也就到頭了。
過了許久,皇上才說道:“蘭大人,此事我們先不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朕還是希望你們盡心盡力的輔佐朕,把這大明朝治理好,不希望大臣內鬥。”
“微臣沒有這個意思,微臣以後也不提這件事了。”
“那就好,朕現在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那銀號的事情怎麼操作,這商業稅雖然是好事,但是也不能馬上可以解決國庫沒錢的狀況,我想讓你給朕來牽頭做這件事,不知道蘭大人覺得如何。”
這是好事,我心裡當然願意,掌握了銀號,那就是掌握了大明朝的經濟命脈,我想讓他怎麼死就怎麼死,這也是我 提出創建銀號的最初目的,只是沒想到皇上會這麼快答應,擔心我心裡一萬個願意,我也做出不情願的樣子來,謙虛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美德啊,我要是痛快的答應了,皇上還以爲我就是爲這這個來的。
爲了把戲演好,我趕緊離開凳子,跪在龍案前說道:“皇上,微臣惶恐,我看皇上還是另選賢明吧,微臣雖然知道這銀號怎麼操作,但是微臣年輕閱歷少,也沒有什麼威信,恐怕做不好,所以還請皇上另選高明,微臣從旁協助就是了。”
“蘭雲傑,今天金殿上面你也看到了,那些大臣,那個不是爲了自己的一傢俬利,有幾個忠心爲朝廷的,朕找你做這件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年輕閱歷少,朕也考慮到了,但是,這個閱歷也不是制約你做事的障礙,你提的幾點建議,都是好的,誰說你閱歷少,再說,你沒有什麼裙帶關係,也沒有什麼同年同鄉,不會拉幫結派,你是武官轉到文官來的,本來那些讀書人就看不起你,你更要做一件大事給他們看看,讓他們知道,不是隻有讀書人才是朝廷的棟樑,太祖起事時,又有幾個讀書人跟隨,還不是靠這些武將打下的江山,只要朕在位,朕就不容許他們歧視武官,什麼文貴武賤,那都是瞎話,邊關要不是武官去守衛,靠他們這些讀書人,朕這皇宮,還不早就成了異族打馬放牧的地方。”
“皇上那微臣就盡力而爲吧,只是這銀號也是不簡單,需要大量的人手,還是要懂得算術的人手,微臣一直是武官,也不認識幾個讀書人,所以怎麼招人,這些人給他們什麼身份,怎麼操作,還有這銀號是屬於戶部還是屬於皇室,都要請皇上明示。”
“這個銀號朕準備掛着皇家的名號,你也說過,這樣大家對這銀票也有信心,這些年來,戶部已經讓人傷透了心,那裡還有人會相信他們,找人的事,朕再考慮下,看看去那裡找人手,還有人員的待遇和官階,這是是不能少的,名字朕也想好了,就叫皇家銀行吧,你的職位,朕覺得還是掛在戶部,也不能讓你老是在宮裡做個師傅,出去掛職對你也有好處,至於什麼職位,等朕一起給你旨意吧,以後你每天上朝,還有公主那裡,就不要每天都去了,隔幾天去看看他的作業就是了,你的精力要放在創建皇家銀號的事情上來,這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皇上,微臣有一言相勸皇上,皇上你也不要太勞累了,還是要保重龍體,我看皇上現在要考慮的事情太多,所以微臣還是要多休息,還有皇上也要多注意安全,雖然奸人已經被抓住,難保那奸人還有同夥,東廠廠監一職,至關重要,皇上還是要找親信的人來擔任。”
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先把皇上的安危搬出來,也是讓皇上好好考慮,早上陳久幫我那一把,這也算是投桃報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