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魏大人被抓,我也慌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平時魏大人交往什麼人,得罪什麼人我是一無所知。現在魏府就剩下兩個女人,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看來我要儘快過去了解情況,也好想對策營救。
當下,我對陳老大說:“陳大哥,我帶着劉大哥父子去魏府,你讓陳二哥去通知我父親,把魏府的事情告訴他,有了消息先去魏府告訴我,家裡就拜託你了。”
說完我招呼老劉父子,來到院子裡,劉連江牽出馬來,三個人出了玉馬巷,一路上快馬加鞭往魏府趕去,因爲着急趕路,路上好幾次險些把行人撞倒,還好京城的百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也知道怎麼去躲避纔沒有出事。
半柱香的時間,我就到了魏府,只見魏府大門緊閉,我們下了馬,劉連江去敲門,過了好一會,才見邊上的角門吱呀呀的打開,出來開門的是魏府的管家,因爲大家比較熟悉,我也沒有客氣,跟着那管家來到了客廳了。
客廳裡魏夫人跟子涵坐在沙發上,魏夫人眼裡滿是淚水,我也先給魏夫人行了禮,子涵看我來了,忙着站起來,說道:“蘭大哥你可來了,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說着眼淚就從眼裡流了下來,我掏出手絹,擦去子涵臉上的淚花說:“不要着急,你把當時的情況跟我說說,我看看怎麼救伯父。”
子涵停止了抽噎,說道:“是這樣的,伯父剛從衙門回來,還沒坐下,就從外面來了一隊兵丁,抓起伯父就往外走。什麼理由也沒有說,等我們趕出去,伯父已經被他們帶上一輛馬車帶走了。”
“他們說是什麼衙門的了嗎,剛纔劉連江回去告訴我是錦衣衛的來抓人,現在看來連誰抓的也不知道了,這就麻煩了。”
子涵看我也沒有了主意,臉上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嘩嘩的往下流,只是壓抑着自己不讓我聽見哭泣的聲音,我對也是坐在一邊流淚的魏夫人說:“夫人,你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來帶走的魏大人嗎?”
魏夫人畢竟是見過世面的,擦了擦眼淚說:“是啊。來人什麼也沒說,抓起老爺就往外走,我們追都追不上,不過老爺臨走的時候喊了一句張大人,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夫人我知道了,魏大人讓我們去找張居正張大人,你們不要難過了,這事有我處理,你們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我保證魏大人不會有事,現在我就去找張居正張大人,伯父和張大人交情不淺,張大人不會不管,要是張大人不管,我就去找皇上。抓人不要緊,總該給個理由不是,好了,魏夫人,子涵,我走了,有什麼消息,我回來再說,我還有個家人,我讓他去了錦衣衛打探消息,一會也來這裡,你讓他在這裡等我就可以了。”
我帶着劉連江父子,又往張居正的府邸趕去,到了張府,那門前的轎子竟然比前幾天來的時候多了不少。我給了老劉一錠十兩的銀子,讓他去門子那裡打點下,現在這些看門的,不給錢就不給通報,爲了早點見到張居正,我也只好入鄉隨俗。
老劉來到門房,把那錠銀子偷偷遞給了那看門的門子,那門子在袖子裡掂量了下,說道:“你家大人貴姓,找我家老爺有事嗎?”
“我家大人姓蘭,是宮裡公主和皇子的師傅,也是張大人一手提攜的,今天來找張大人是有要事相商,還請這位大哥給通報一下你家大人。”
“好吧,你等着,我家大人可是很忙,我只能給你通報下,至於什麼時候見你們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沒辦法,宰相家人七品官啊,連個看門的都這麼牛,怪不得世人都喜歡做官,現在張居正也算是過去的宰相了,家人牛哄哄的也是正常。
過了好一會,還沒見那門子出來,我急的在外面走來走去,就在這時,遠處一匹快馬駛來,到了我面前,那馬停住,我纔看清,原來是陳老二,在這裡陳老二也不避諱什麼下了馬,直接就說:“少爺,老爺說了,不是錦衣衛抓人的,至於什麼人,現在老爺也派人去查了,老爺還把這個讓我給你帶了回來,說是可以利用下這個。”
說着陳老二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我不用打開就知道,這就是皇上賜給我的那面令牌,我不明白便宜老爸的意思,讓我拿令牌幹嗎,難道是讓我拿令牌進宮去見皇上,還是拿着令牌去順天府,這個便宜老爸也不明確告訴我,讓我猜啞謎,確實可惡。
先不說我在這邊胡思亂想,只說那門子進去通報了張居正,張居正也正好有客人在,打發走了那客人,門子才進去通報,張居正有個規矩,那就是他在會客的時候,不許家人進去打擾。聽說我要求見,這才讓門子來讓我進去,看門的直接帶着我來到張居正的書房才離開,我進了書房先給張居正見禮,張居正問我:“蘭大人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是不是有事啊。”
“大人,下官確實有事相求大人,我那岳父被一夥不明身份的官兵帶走了,現在生死未卜,還請張大人念在同僚的份上救我岳父。”我說着就跪在了地下。
張居正聽我說完,也是一愣,手裡的茶水都灑了一半在地上,驚訝的問道:“還有這事,什麼時候的事,他們去抓人沒說是什麼衙門嗎,那些官兵穿着什麼服飾你們不認識嗎?”
“張大人,這事就發生在今天傍晚,我也不在魏府,本來明日公主要叫我那未婚妻去宮裡,我就打發我的家人去通知我那未婚妻,誰知道,帶回來這個消息,我先去了魏府,瞭解了下當時的情況,誰知道我那媳婦和岳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也是婦道人家,沒見過什麼世面,只是我那岳父在被抓走的時候,告訴我岳母,讓來找你。”說完,我又磕了幾個頭,現在就要打悲情牌,讓張居正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