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兄弟這個計策不錯,只是哥哥這五萬兩銀子賺的太輕鬆了,都是兄弟你在張羅,要不少給我點吧。”陳久假惺惺的推辭。
我心裡明白,這些太監是最貪財的,嘴上這麼說,心裡還不是想多弄點銀子出來,但是話還是要客氣點:“陳大哥,說什麼呢,有錢大家賺嗎,兄弟我也花費不多時間,只是這幾天大哥要給我安排個時間見到那趙全。”
“這樣吧,明天下午,你去宮裡藉口去看公主,可以找機會去找我,我在東廠地牢那邊等你怎麼樣?”
“大哥這個主意不錯,公主那裡我這做師傅的也真該去看看了。銀子到時候我弄成銀票給大哥帶進去,現在先不着急啊。”
“行,銀子先放你那裡就行,我也不用錢,用錢再找你。”
跟陳久痛痛快快的把事情搞定後,陳久也沒再多留,告辭離開。我也把他送到了衙門外面,雖然關係不錯,但起碼的禮節還是要的。
晚上回家,來到客廳的時候,陳老大小聲的告訴我:“大人,上次來的那個張雲川來了,我安排他在後面等你。”
對於張雲川的歸來,我還是滿心的高興的,吳達善帶着人馬去追殺那支部隊,一直沒有消息傳來,現在他回來也就帶來了他們的消息,還有糧食也一直沒有送去,現在邊境已經不緊張了,可以實施我們的計劃。
來到後院,張雲川正在哪裡了坐着喝茶,看我起來,少不了那一套禮節,禮畢,我也坐下,才問道:“張當家的現在纔來,本官擔心你們,不知道你們見到那些騎兵沒有。”
“大人說來話長,吳將軍跟着我,還有蒙古人派了五千騎兵,我們一起往那邊尋找。到了上次我們發現騎兵的地方後,大哥留下的人說讓我們一路向東。我大哥也沿路留下了記號,就這樣我們跟着記號一路向東走了三天,記號突然指向了北方,我們又跟着走了三天。大哥留下的記號又向東指引而去,走了一天,那些蒙古騎兵就不幹了,鬧着要回去,沒辦法,也只好讓他們回去。”
我打斷了張雲川的話問道:“張當家的,那些蒙古人爲什麼不往東走了。”
“蘭大人,那些蒙古人說,再往東就是女真人的地盤,那些女真人很野蠻,我們人少,怕是有什麼危險,所以不敢前進了。沒辦法,我問吳將軍,吳將軍說,走了這麼久,連對方的影子也沒看見,不行,要一直追下去,就這樣我們就又跟着走了下去。走了兩天到了女真人的地盤,可是我大哥留下的記號消失了。那邊的女真人雖然不多,但是戰鬥力很強,偷襲了我們幾次,吳將軍損失了不少的士兵和輜重,沒辦法,在哪裡等了幾天也沒有看到我大哥他們回來,吳將軍說,軍中存糧不多了。現在又是在女真人的地盤,還是及早回去的好,就這樣我們就開始往回走。”
“張當家的,我不明白,爲什麼你大哥只留下記號,沒有留下人,記號消失了,你們在附近找過沒有,有沒有打鬥的痕跡。”
“這些都沒有,我們是特殊的記號,外人不會知道的,大哥他們沒留下記號,我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這不我們撤了回來,吳將軍他們往宣府而來,我就去了我們的營地,想看看大哥他們是不是回來了,可是到了營地,留守的兄弟們說大哥沒有回來,我等了幾天看沒有大哥的消息,讓兄弟們出去找,我就來關裡找大人你,你看此事怎麼辦,怎麼才能找到我大哥他們。”
“張當家的,這事我對你們那邊不瞭解,所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覺得大當家的不會有事,你想想憑大當家的在江湖闖蕩了那麼多年,肯定不會出事。他們沒留下記號,可能是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留下記號,也許是覺得你們這麼久還沒追上來,因爲你們跟錯了,所以就不留記號了。你放心大當家的肯定沒事,張當家的過來,不是隻有這麼一件事吧,是不是還有別事。”
“蘭大人果然厲害,我這次過來也是爲了上次我們說好的糧食,那邊來人催了,不知道蘭大人準備好了嗎?”
“我就知道張當家的爲這事來的,現在邊境那邊已經不是很緊張了,朝廷也正在準備互市貿易,各種物資都在往邊境那邊運送,商人也多了起來,正好可以掩護我們,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懷疑,這樣吧,張當家的先在我這裡住幾天,我派人去安排。”
張雲川說道:“多謝蘭大人,在下打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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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當家的那裡話,大家互惠互利嗎,只是大當家的沒回來,你那裡人手夠不,馬場找到沒有。”
“馬場還沒找到,一直在派人找,人手還可以,大哥走的時候只帶了一百人,我這裡還有二百多,要是蘭大人再派幾百人去,也就差不多了。”
“好,不着急慢慢來,張當家的也餓了吧,陳大哥你去弄幾個小蔡,弄罈子酒來,我們三個喝一杯。”
陳老大應聲而去,不一會端着四個菜一罈酒走了進來,張雲川也沒客氣,也許是當土匪的都很豪爽,我們三個喝了三罈子酒,直到張雲川醉了才罷手。我也很久沒有喝醉過,難得的跟張雲川一起醉了過去。
早上起來,來到院子裡,看見劉安兩個在收拾轎子,我這纔想起來,皇上說讓他們去宮裡伺候,現在皇上還沒來聖旨,那兩位還跟着成安候的軍隊沒有回來。
我來到劉安身邊說道:“劉公公不用忙活了,你們幾個都要高升了。”
劉安兩位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說道:“蘭大人,我們有什麼好恭喜的,這不收拾下轎子,等着劉勇他們回來,好用,大人現在是文官,總是騎馬出去會被那些書呆子看輕的。”
“劉公公沒事的,本來我就是武將出身,也不怕他們胡說八道,說實話吧,昨天皇上說了,你們四個全部調回去重用,別人不知道怎麼安排,但是你的我知道。”
雖然劉安說是沒什麼,但是一聽要調回宮裡去重用,兩個人都停住了手裡的夥計,劉安迫不及待的問道:“蘭大人你說的是真的。”
“那是,我能騙你嗎?你是去公主府裡做總管,至於他們幾個皇上還沒說,現在皇上就缺信任的人,保證也會有好的去處,你們幾個跟着我也受累了,你們能有個好的前程,本官也高興,待他們回來,我叫上兄弟們一起給你們慶賀,先說開不要不到啊。”
“蘭大人,多謝你在聖上那裡給我們美言,我們心裡明白,要不是你說話,皇上不會把我們召回去的,蘭大人對我們幾個的恩德,我們幾個永遠記住,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劉安說着說着眼裡流出了淚花,也許是激動的,也許是因爲真的不捨得離開。
“劉公公,說實話我也捨不得你們,但是你們有個好的前程也是我所希望的,大家都在京城,見面的機會還多着呢,劉公公有什麼要求就說吧,只要我蘭雲傑能做到的就一定會去辦。”我不知道劉安會要求什麼,但是就看他們幾個的表現,我還是想盡力滿足他們一次。
“蘭大人,我想待他們幾個回來,再給你擡一次轎子。”
聽到這裡,我心裡也是酸酸的,雖然知道他們是皇上派來監視我的,但是那是身不由己,幾個人沒有做過損害我的事情,反之還保護了我好幾次,這次去宣府本來他們是口諭不去的,但是還是自願跟我去了,在被包圍的時候,還奮力殺敵,這也是時間成了有了感情的原因,也是我的所作所爲感化了他們。
“劉公公,多謝你們了,你們就休息下吧,皇上派了新人過來以後,讓他們收拾吧。”
“蘭大人你去忙吧,我們閒着也是閒着,就讓我們盡心一次吧。”
我看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就由着他們去了。
吃過早飯剛想去衙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老劉去開門一看,見蘇四帶着你個太監在門外,我趕緊迎了出來,現在跟蘇四也熟悉了,我開玩笑的問道:“蘇公公,這麼早就過來了,是不是來趕我的早飯吃啊。”
“哈,哈,哈,蘭大人,你的早飯恐怕不夠我們幾個吃的啊,這麼不請我們去屋裡坐。”
把蘇四讓到屋裡去,春蘭把茶送上來,我纔開口問道:”蘇公公,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來的,要不皇上能捨得讓你離開皇宮。“
“蘭大人,你就別說我了,不過來你這裡還是真有事。皇上讓我招劉安他們幾個回宮去另有重用,這不皇上說,不能讓蘭大人天天騎馬,沒個侍郎的樣子,又讓我給你帶了幾個過來。”
“多謝皇上,多謝蘇公公了,我這人騎馬坐轎都一樣習慣了,沒什麼架子,也不要什麼面子。”
“那不行,現在皇上可是器重你蘭大人,還有給你幾個家人的旨意,待會給你看看,現在先把幾個新來的給你介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