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張居正也許是要去廁所,也許是要出去透透氣,站起身來,出了大殿,我一看這樣,也隨即對曹侍衛請了個假說是內急,跟在張居正身後,張居正出了大殿沒去廁所,而是在院子裡停了下來,我趕緊來到他身後說道:“張大人,我有話跟你說。”
張居正見是我就說道:“蘭侍衛有話就說吧,這裡也沒有外人。”
“張大人,我看皇上也不是中毒了,我以前習武的時候,有個師傅是江湖人士,他曾經跟我說過,有一種迷魂丹,吃了後就像睡覺一樣,一般的一顆就可以睡二十四個時辰,現在皇上就是不去採取什麼措施也會自己醒來,就是睡的時間長點而已,要是想讓皇上早點醒來,我也有個法子,不知道張大人是想怎麼讓皇上醒來。”
“蘭侍衛,真的有辦法讓皇上醒過來,快點告訴本官,要是皇上能醒過來,我給你請功。”
“張大人我有辦法讓皇上醒來,只是我想不要讓別人知道是我說的,我這一段時間升的太快,很多人都眼紅呢,要是再升還不氣死他們的。”
那張居正是聰明人也知道是我在把功勞給他,所以就說道:“那好吧蘭侍衛,老夫記住你這份情意,快說是什麼方子讓皇上醒來。”
“張大人方子很簡單,就是用菊花茶里加入蜂蜜,給皇上喝下去,一炷香的時間準會醒來。”
“好的,蘭侍衛我馬上去找人弄,你呢,要去廁所嗎?”
我說:“是啊,張大人,我有點內急纔出來的,我先去廁所了,你還要伺候皇上,趕緊回去吧。”說完我就往廁所跑去,這是張居正怕我在裡面,他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想出來的方子,所以有讓我回避的意思,我當然好人做到底,以後藉助他的機會還很多,這人也是提拔我的源頭,以後他會把我當自己人,對我的發展有很多的好處,乾脆躲出去,做個聰明人還是不錯的,幫人就是幫自己。
等我從廁所回來,只見那些宮女太監侍衛什麼的都出來了,站在院子裡,就是沒看見內閣幾位大佬,估計是皇上沒事了,在裡面教育這位可愛的皇上。
我看見曹侍衛站在大殿門口,就湊過去問道:“曹大哥,怎麼樣,皇上好了嗎?”
“嗯,皇上已經好了,多虧人家張大人讀書多,原來他讀過的古書裡面有一個方子,給皇上一用,果不然,一會就醒了,現在那些太醫還在裡面給皇上做全面的檢查呢,看來不服不行,還是人家張大人聰明,讀書都會治病。”
“那皇上醒了,沒說什麼嗎?怎麼也要給張大人升官吧。”
“那不清楚,皇上一醒了,這些太監宮女包括我們侍衛都被趕出來了,我估計那些內閣大臣又要給皇上上摺子,讓皇上愛惜身體。以江山社稷爲重,反正都是老一套的東西,我們這位皇上是不會聽這一套的。”
我看到邊上人不少,也就沒有繼續問。
直到一個時辰後,才見幾位內閣大臣先後離開。太醫們還沒有走,大概是在給皇上繼續檢查,張居正出來門口的時候,看我一眼,一個微笑給我。張居正走了後,曹侍衛問我:“張大人跟你很熟嗎?怎麼對你笑。”
“也不是很熟,就是上次我在文華殿遇到刺客的時候,張大人正好也在,我的升官晉級,還是張大人給我在皇上面前推薦的。”跟他們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大家在一起混,誰升官都是給對方的壓力。
“那你可要把握好,抱緊這根大腿啊,你的前途可都在張大人身上了。”
我問到:“曹大哥爲什麼這麼說,我們給皇上當差,前程是在皇上身上,怎麼會在張大人身上,難道張大人比皇上還大。”
“老弟,你不知道,這個張大人以後可是首輔的苗子,皇上還是裕王的時候,張大人就是皇上的師傅,你想想,皇上上臺能不聽他師傅的嗎?”
“可是我聽說,次輔高大人也是皇上的師傅啊,那高大人年齡也不大,首輔下去還不是高大人上去啊,怎麼也輪不到張大人做首輔。”
“咱自己人說話,也跑不了話,我就實話實說了,其實高大人人也不錯,就是性格過於剛直,得罪的人太多,就連皇上有錯他也不留情面的當衆說出來,有好多次讓皇上下不來臺,你想想,你當皇上會喜歡這樣的人在身邊嗎?張大人就不一樣了,他性格比較隨和,不管是看不慣還是看的慣的,都不去得罪,對皇上也是,要是勸諫什麼的,也是很委婉,不會當衆說出來,讓皇上面子上不好看,所以我說,首輔以後非張大人莫屬,你要好好的抱着這棵大樹,你的前程就大了,說不定以後外放做個督撫都是可能的。”
我知道他說的這些話,確實是對的,可是皇上的心思誰能猜的透,就是我想去抱人家的大腿,人家還不一定能讓我抱。官場上沒有什麼事是真的,都是在互相利用而已。
又過了一會沒幾個太醫才離開,陳久也出來傳旨,皇上擺駕乾清宮,看來這皇上知道這藥裡有問題,但是他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雖然不會處罰這個張貴妃,但是張貴妃失寵是肯定的,我也沒想到我的無心之舉會有這樣的效果。
外面等着的那些小太監又忙活起來,不一會皇上無精打采的出現在門口,那張貴妃滿臉眼淚送出宮門,皇上連回頭看一眼都沒看,徑直上了擡輦,我們跟在後面,前呼後擁的往乾清宮而去。
幾個擡擡輦的小太監,因爲在宮裡走的也不快,走到奉先殿的時候,突然從宮裡跑出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也許是沒看到也許是剎不住腳了,一下子撞在太擡擡輦的小太監身上,擡輦一歪,眼看着皇上就要摔在地上。